非你不可（二十一）

（个人脑洞罢了，切勿上升任何人！） 林高远眉头紧皱：“不是，什么对啊错了的？” “我没听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实在毫无头绪。 曼昱摇摇头，说：“总而言之，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就这么简单。” 林高远往前迈了一步，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她用力想挣开，却没办法，于是只能站在林高远身前：“高远，我之前问过你，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你当时说，喜欢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不喜欢也是没有道理的。” “我不信。”林高远愈发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就当是我突然开窍了吧。”曼昱“嘶”了一声，“你太用力了，弄疼我了。” 林高远盯着她，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高远，喜欢确实是没有道理的。我喜欢你，所以，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无论你私底下做过哪些好的坏的，都抵消不了我对你的这份喜欢。”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所以我一次，两次，都想去到你身边。” “但我不是十五六了，无论在球场上，还是生活中，我都能独当一面了。别说现在什么情啊爱啊根本就不是我的目标，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真的很需要一段感情，我也不想选择你了。” “我想明白了，喜不喜欢也许不是最重要的，舒不舒服也很重要啊。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以前是，现在也是。”她的声线带出一丝哽咽，“每天说什么喜欢，是最没用的。我每一天都是悬着的，有太多不确定性了。我真的很痛苦。” “我一边求证，又一边怀疑，我在你身边，一点自信都没了，我觉得我好蠢，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昱……” “双打比赛里，个人实力也许不是最重要的，双方的配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抹了一把眼睛，重新转过身来：“我跟你好像一直都差了几步，我们人生的轨道是卡不上的。” “卡不上？”林高远胸口堵得难受，“那我算什么？那……那我今天撂下所有事情千里迢迢赶过来，算什么？” 她垂下头，把双手背在身后，指尖压进了掌心：“你当我是不想分心也好，把我当作移情别恋也行。反正……” 隐忍的泪，让她的眼圈泛红。 “可能只是恰巧我们互相陪伴的日子太长了，可能换另一个人，对我来说也没差。”她突然笑了，“真是殊途同归。高远，我明白你当时说你不是非我不可，到底是怎样的意思了。” “这句话，我今天照样还给你。” 林高远原地转了一圈，咬着唇，喉咙里塞了团团棉絮一般，竟难以发出声音来。 “高远，我们，就这样吧。两次了，已经足够了。” 他们相对无言，眼泪却是一样的。 当你还是个少年时，爱对你而言是全新的，有点像一场庆典。当你开始了解一个人之后，爱自然而然就降临了。 可当你变得更加成熟之后呢？这堂皇的世界会带给你更多体验，让你得知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坚固不化的。而诸多如泥沙般松散的事物里，年少时那一瞬间的动心，是最脆弱的。 “你开什么玩笑？”林高远吸了吸鼻子，“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想。你觉得有太多不确定性，那就是我给你安全感还不够，那……那我来北京，我来北京好不好？” 他低着头，站得笔直，双手紧紧捏住裤缝，像一个犯了错的学生。 “你觉得不舒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觉得不舒服？你教我嘛，你要教我嘛，你教一教我，我就学会了嘛。” 她无动于衷，只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我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你快走吧，不早了，我明天还有训练。” 林高远却不接她的纸巾，依然垂着头：“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不可能就这样走的。” 她心中一直是有愤怒的，眼见林高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被压抑的愤怒通通转化成不耐烦和焦躁。 她吁了一口气，推着林高远往外走：“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林高远岿然不动，反而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昱，我求你。我不会跟你分开的，我不同意。” 她被林高远的双臂禁锢得实在有些疼了，于是使尽全力把他推开，声音不知不觉就拉高了：“你不要碰我，我不喜欢你碰我，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跌份儿！” 林高远被她猛地一推，不轻不重地撞在门上，终于听清了她说的话。 “跌份儿？”他皱着眉，一脸难以置信，“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跌份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高远抬起手臂擦了一把脸颊。 曼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有人给她发信息。这突兀的声音，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手机，是刚升上队里没多久的男队队员发来的语音。 “曼昱姐，我们刚刚点了夜宵，我给你点了份小蛋糕，是你老是说很好吃的那个，你要吃吗？” “要不要我给你送上来？” “你睡了吗？” 不大不小的声音，即使曼昱转过身把手机贴在耳边，离她不过一步之遥的林高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敲下“不用了”三个字，还没发出去，就听见背后“咔哒”一声——是林高远拉开房门，头也没回。 又“咔哒”一声，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