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一号（二十二）

随军神甫塔勒斯多姆-179透过伺服颅骨观察着战场，它们的眼睛记录着被他们“抛弃”的盟友抵御兽人的实况。

而在塔勒斯多姆-179的旁边，护教军正在进行所谓的“道路工程”，部队中的重骑破坏者战斗机仆和卡斯特兰机器人被赋予了开辟道路的命令，用它们的扭曲力场炮、液压爪和动力拳砸碎碍事的房屋，摧毁其结构，然后将它们化为瓦砾，为后续大部队的推进铺平道路。

机械教的部队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沿着既定的道路行使，而是从一条岔路径直来到了这座由居民区构成的死胡同里。现在，他们正在用自己的方式重新打通了这条路。

早在战斗开始前，塔勒斯多姆-179就已经通过部署在整座城市的伺服颅骨监控网络知道了兽人部队躁动不安的事实，所以他很聪明地下令部队通过这条岔道来避其锋芒。尽管这会让凯勒斯Σ的盟友遭受更大的伤亡，但这些伤亡对于机械教而言是“可接受风险”。

塔勒斯多姆-179饶有兴趣的看着伺服颅骨传来的影像：冲在兽人部队最前面的是那些长着血盆大口的粉红色球状生物，用它们细弱的双足以完全不符合体型的速度冲向星界军的阵地。大多数生物还没跑太远就被炮击、钷焰、激光齐射和其他支援火力给灭的渣都不剩，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幸运的家伙一头窜进步兵阵线当中，然后在被乱枪打死前咬开一个倒霉蛋的喉咙。

紧跟在这些球状生命体后面的是骑着更大一号的生物的绿皮兽人，那些生物经过改造后变成了类似机车的外观，它们背上的绿皮也有模有样的拿着类似长矛的武器像骑兵一样发起冲锋；再往后则是某种由大型四足生物拖着的拼装战车，上面满是绿皮和它们粗糙的武器；再在那些战车身后就是令人汗颜的庞然大物了。

有意思。

塔勒斯多姆-179的数据处理器中蹦出了这么个评价，欧克兽人是物尽其用的实用主义者，但像眼前这支氏族一样大量将共生生命体用于驮运和战斗的的确闻所未闻，他明白为啥阿法里安贤者要吩咐他们谨慎出击了，这不仅是为了减少机械教战斗力量的损失，更是为了抓住一个机会——收集样本的机会。

还剩最后一排建筑区需要清理，再然后他们就能攻击欧克部队的侧翼了，但在此之前，塔勒斯多姆-179和万机神的军团需要等待，等待兽人与特遣队战做一团，等待最合适的出击时机。

 

仲裁者士官安克扎里安举起了手中的爆矢手枪，MK10战术甲的沉思者组件正在通过头盔目镜的影像数据来操作伺服电机微调他持枪的手臂，兽人和史古格的数量多到不愁打不中目标，但只有做到一击制胜才能将每发子弹的杀伤力最大化。

瞄准，然后射击。

砰！

爆矢弹击中了一只史古格战驹的眼睛，然后炸开了它的脑袋，死去的坐骑在倒下的同时压住了它的骑手，而还没等后者爬起来，从后面冲过来的其他史古格骑手就从它身上踩了过去，它连个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在了兽潮当中。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安克扎里安才会无比怀念原铸侵略者们，他们的格拉维斯重甲专门为了抵御这种冲锋而生，配备的爆矢风暴拳套、破片风暴榴弹发射器或是烈焰风暴拳套都是对付密密麻麻的欧克兽群的利器；退而其次来讲，他也希望小队来之前能将他们的爆矢步枪更换成火力更猛的突击爆矢步枪，它们很明显比现在握在仲裁者手中的爆矢步枪更适合执行扫荡绿皮的任务。

    但这些抱怨对于原铸星际战士们执行任务的效率并没有影响，仲裁者们排成一列，用精准的爆矢齐射打垮那些绿皮骑手；在他们身后的地狱轰击者们将等离子焚化者的枪口指向了那些绿皮战车，喷薄而出的等离子冲击熔化钢铁或是烧焦血肉，一些战车不是毁于弹药库殉爆就是因为驮兽被消灭失去了行动能力，迫使绿皮们下车步战；而骄傲之雷号反击者坦克则

一如既往地向欧克的队伍倾泻它可怕的火力—双联装重爆矢枪、加特林机炮和破片榴弹在冲锋的欧克兽人当中掀起了撕碎的血肉和碎骨交织而成的风暴。反击者掩护着其余的原铸星际战士一边射击一边缓缓推进。

任何试图靠近他们的欧克兽人和它们的宠物们无一例外地迎来了兽生的最后一战，反击者释放出的重力波削弱了欧克骑手们冲锋的势头，较小的史古格和屁精骑士直接被重力压成了肉饼，余下的更大的骑手小子们则在和重力波对抗的过程中停滞不前，然后它们的死法就多种多样了：这其中包括被仲裁者、地狱轰击者和反击者的远程火力烧焦或是击穿，亦或是被安克扎里安的动力剑和其余仲裁者的战斗刀刺穿，或者直接被反击者的彻底踩在反重力板下，和它们更小的同族那样被压成稍微厚一点的肉饼。

凯旋骑士的队伍在向前推进，将冲向他们的兽人逼退到了正面的钢履军部队的火力网当中，在那里战斗修士们的攻击加入了密密麻麻的激光束、爆炸物和其他凡人部队常用的攻击方式。蛇咬氏族的史古格骑手们的冲锋开始走向失败，这是因为它们挑错了对手——兽人骑兵的冲锋足以击溃大部分轻装的步兵连队，但面对一支机械化、拥有大量重火力的部队，它们还缺点火候。

在正面，赫斯特和格尼森大声命令着队伍向前推进，地狱犬和第一中队的黎曼鲁斯扑灭者组织起了钷焰和弹雨的毁灭风暴，而这道风暴因为奇美拉和野牛的火力加入而更胜一筹，那些没有死在蛇咬兽人的暴力或是它们宠物的利齿之下的步兵在士官的吆喝声中重整阵型，然后用激光枪齐射和火焰喷射器开路。而在队伍后方，重武器班组已经架好了他们的临时阵地，重爆矢枪和自动炮的加入使得史古格群不再是威胁，而激光炮的光矛和导弹发射器发射的碎裂飞弹则将那些史古格战车变成了燃烧的废铁。

而钢履军部队的核心——三辆标准型黎曼鲁斯坦克，则在大部队的簇拥下缓缓向前推进，它们的战斗加农炮和重爆矢枪粉碎了任何可能的抵抗。一台矫健的哨兵机甲在大部队的外围跑来跑去，为坦克的火炮指引目标，并用它自己的激光炮消灭那些漏网之鱼。

赫斯特从炮塔舱门探出头，把风暴爆矢枪的枪口对准了他能看到的最大群的绿皮按住扳机，同时感受着经过了车辆支架吸收后微弱的反作用力冲击着他的手掌，在亲自射击的同时，他还不忘记指引三名炮手，告诉他们该向何处开火。

他在百忙之中看向队伍的右侧，部署在那里的修女和暴风兵们也早已吹响了反击的号角，强化型野牛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它们的热射排枪和野牛加特林炮扫荡着兽群，而野牛加农炮和野牛导弹发射器则一次接着一次的从绿潮当中炸出豁口。暴风兵们在手持指挥杖的长官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他们的甲壳护甲吸收了大多数冲击和伤害，而威力更大的地狱枪和其他武器的每一次齐射都带走了大量绿皮的生命。

战斗修女们同样不甘人后，她们唯一的犀牛运兵车一边播放着圣歌一边冲锋在队伍的最前面，用它的履带和车体将兽人撞开或是压扁，而两支仇天使小队紧跟在她们的战车身后，两名修女长率领的绝大多数战斗修女用爆矢枪的齐射击垮绿皮的冲锋，与此同时两名重武器手——分别装备了重型喷火器和多管热熔枪，用望而生畏的钷焰和热熔冲击打开突破口，将绿潮一步步逼退到它们来的地方。

但混战当中联合部队并非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毕竟蛇咬氏族依然是一支崇尚力量和野性的氏族，它们的血液当中依然流淌着好战的本性。史古格骑手的冲锋势头依然有增无减，它们挥舞着粗糙的标枪和手枪向着联合部队冲去，那些坚韧和好运到能突破火力网的蛇咬兽人和它们的坐骑能在被乱枪彻底打死之前撕开或是咬碎一名卫军士兵的身躯，或是在奇美拉的装甲板上留下令人难忘的凹痕。

那些史古格战车也同样不可小觑，许多车辆配备了类似迫击炮和鱼叉枪的武器，前者发射出的破片弹每一轮齐射都带走了数名步兵的生命，或是迫使修女和星际战士暂时停止推进的步伐；而后者则发射鱼叉试图勾住联合部队的装甲载具，不过连接它们的锁链经常在乱战中被打坏了，所以那些鱼叉不是最终差点力在装甲板上被弹开就是镶在车体上留着给维修载具的后勤兵们找一个不好解决的麻烦。

真正的威胁来自那些站在一些看起来像是祭坛的战车上的兽人灵能者，灵能闪电在它们周围噼啪作响，很快这些能量体就被那些兽人灵能者用于攻击联合部队的步兵和载具，那些闪电在坦克们的装甲上弹来跳去，却无法对它们造成太多实质性的伤害，但对于一旁的步兵而言可就倒霉了——许多被这些闪电击中的人直接倒了下去，但在他们倒下的地方却连尸体都没有，只剩下一些目光呆滞的史古格在那里乱跑乱跳，然后被后续跟上的士兵踩得粉碎。

但兽人的反扑终究没有持续太久，这是因为它们的反扑只对凡人步兵和他们的载具有些许作用，但如果算上两台帝国骑士的话，那么这场反扑只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除开莫名离场的机械教部队外，玛格尼娅和格拉妮娅的骑士组合应该是在场的作战部队当中除了阿斯塔特以外最致命的杀戮机器了。两台骑士战甲是最早发起反冲锋的帝国部队成员，它们大踏步的踩过兽人的阵线，将绿皮和它们的坐骑踩在脚下或是切成段段块块，一边用各种远程武器向它们开火。如果说联合部队是抵御绿潮冲击的堤岸的话，那么两台骑士就是屹立在绿潮当中的孤岛和礁石，得益于她们的浴血奋战，实际上那些能触及到联合部队阵线的绿皮部队已经削弱很多了。

可问题是，两台骑士已经孤军深入太深了，它们和联合部队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开，使得后者只有装备战斗加农炮的黎曼鲁斯坦克和一辆装备火箭弹发射器的野牛装甲车能为两名骑士提供有限的火力支援。其中那台体型更小的骑士侍从在对抗潮水般的绿皮骑手和战车时要比她主人的那台更加吃力，骑手的战矛在它们野蛮怪力的加持下已经在它的装甲板上留下数道深刻的伤痕，左腿的关节因为承受了大型史古格的几次撞击已经开始喷溅出火花，就连战甲的移动都有些一瘸一拐，这导致它和它的主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而后者必须独自迎战蛇咬氏族的王牌。

三只史古格巨兽。

   

求誉之心冲到了另一辆兽人史古格战车旁边，站在车顶祭坛上的神经小子徒劳地向逼近的骑士战甲发射了一道灵能闪电，它徒劳地在骑士的离子盾上溅起了淡蓝色的涟漪。下一秒，骑士左手的死神链锯剑就将神经小子和它的战车一分为二，然后它余下的部分被骑士踩在了脚下，后者踩过战车的残骸，继续向着兽人部队的深处冲去。

玛格尼娅没有闲心去关注她的侍从的状况——绿色的符文标记代表她的侍从依然活着。但是她也严重渎职了，兽人已经刮坏了求誉之心的装甲，弄破了它的战旗，逼着女骑士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些微不足道的敌人身上。格什卡尼亚各家族的法典上说过，在战时侍从应当驱赶和消灭那些不值得贵族出手的敌人，让后者将注意力放在势均力敌的对手身上。

至于侍从渎职的惩罚，无非就是鞭笞、斋戒和抄背法典中违背的部分，不过这不是玛格尼娅现在应该去考虑的事情。

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令她神经紧绷，口干舌燥，装甲服的内衬已经被汗水给浸满，但她没有空去管那些，她强迫自己忽略自己身体的情况，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处理机械王座庞大的数据流上。

在她的操作下，求誉之心号成功地从令联合部队头疼的兽人骑手和战车组成的浪潮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并斩杀了任何敢于螳臂当车的兽人和它们的坐骑，剩下那些识相的异形则去寻找她的侍从或是其他看起来体型差不多的敌人开战去了。

玛格尼娅的目标是那些位于兽人部队最后方的巨兽，她曾在家族的挂毯和书卷上见识过这些怪物，也曾听吟游诗人吟唱格什卡尼亚的英雄们斩杀它们的故事。

它们体型庞大，力量强劲，粗糙坚韧的皮肉足以吸收炮弹的冲击，而背上的小碉堡里则装满了嗜杀的绿皮兽人和粗糙的枪炮。它们可能看起来愚钝迟缓，但那些忽略了它们危险性的贵族都已经付出了代价——很多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学会正视他们的对手。

当第一只巨兽从炮火的烟雾中探出头时，王座的幽灵们按赖不住了。

“小心！”玛格尼娅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它要开始冲撞了！”

那只巨兽以与体型不相符的速度向着圣骑士冲了过来，它鼻尖上的巨角已经对准了骑士的脑袋。但得益于王座幽灵的及时提醒，玛格尼娅操作求誉之心及时向右躲避，骑士的右肩撞到了道路一旁的建筑上，而左肩则和巨兽的身子相擦而过，粗糙的鳞片在和肩甲摩擦时溅起了大量的火花。

那只巨兽冲撞的势头太猛了，以至于它根本没有回头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机会，这给了玛格尼娅反击的机会——求誉之心将死神链锯剑狠狠刺向了缺乏保护的腹部，在链锯旋转产生的高频噪音当中成功刺穿了它的表皮和血肉，然后在骑士自己发力和巨兽冲撞的助推下，那道豁口正越来越大。

滋啦！

随着剑刃再一次从巨兽的腹腔穿出，求誉之心成功地在第一头巨兽的肚子上开了个大口，鲜血正和内脏一起从伤口涌出，这一击对于银河系的大多数生物都足以致命，但作为兽人伴生生物的史古格似乎也受到了它们野蛮的主人的影响，变得更加难以杀死。

只有砍掉它的脑袋才能确认它的死亡，但玛格尼娅根本来不及做出第二下反击，因为第二头巨兽就跟在第一头的后面，当求誉之心抽出它的链锯剑的时候，第二头巨兽粗长的獠牙已经几乎够到了位于骑士战甲腰腹部分的要害。

在两者相撞前玛格尼娅只来得及做一件事——用链锯剑护住骑士的腰腹。

然后在一阵激烈的碰撞中，她感到自己和战驹都在向后飞，再狠狠地撞倒了地上。

这是格什卡尼亚的玛格尼娅在失去意识前最后记得的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