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71~73)事业君子叽X心善暗恋羡ABO,忘羡双洁,日久生情,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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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烫了。”蓝湛举起勺子。
魏婴乖乖张嘴,把那勺药汁喝下,脸都皱成一团了:“还是好苦~”
蓝湛:“良药苦口,阿羡是最棒的!”
魏婴红了脸,“我不是小孩子……” 又喝了几口。
蓝湛给他擦了一下嘴:“对,阿羡可以做小新郎了,还有一点点就喝完了。”
“嘻嘻~”魏婴一口气全喝完,看着蓝湛放药碗,“二郎,我觉得大师好亲和啊!看起来跟邻居老爷爷一样。”
“某个贪睡虫怕是忘光了,自己对着大师喊‘山主’的模样了。”梅长苏踏进房间,先对蓝湛笑了笑,“多谢蓝二公子了,这臭小子,总不让人省心。”
蓝湛忙起身道:“没有,阿羡很乖。”
“哼~”魏婴仗着有人作靠,朝梅长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就是!”
梅长苏冷哼一声:“啧啧啧!刚刚不知道是哪一个,抓着在下的袖子哭得稀里哗啦,叫着‘哥哥、哥哥’的,现在就不认账了?”
心上人就在面前,兄长却丝毫不留面子,魏婴臊红了脸,“我那时昏昏沉沉,哪里记得那许多,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又偷偷扯了扯蓝湛衣袖:“我真的哭啦?”
迎着魏婴期待的目光,蓝湛老实颔首。
“臊什么?你的底子全露干净了,蓝湛这‘老妖精’都没脸红呢!”
魏婴直接躲进被窝里,“我困了,你们快走!”
梅长苏无奈摇头,伸手请蓝湛到外面去。蓝湛最后看了眼在床上鼓成一个包的某人,眼里带笑地离开。
“婚期提前,我这做兄长的,要对你道一句谢,谢谢你,忘机。”梅长苏欲施礼。
“您无需如此,您是阿羡的哥哥,自然也是忘机的哥哥。况且,能早日将阿羡娶进门,也是我的福气。”蓝湛赶紧扶住他。
“不止此事,若非你及时请来一衍大师,恐怕阿羡不只是有惊无险。不过,既然大师好心提醒,那咱们便不必再与阿羡提起那些糊里糊涂的事了。”梅长苏道。
“是,兄长放心,忘机有分寸。”
“虽然阿羡不提,可看他固执、爱胡思乱想的性子,就知道曾经吃过不少苦。我知道,他的家世和过往,与你国公府嫡少爷的身份都不是最匹配的,但他对你的真心,绝不掺一丝假。不管日后遇到什么,也望你记着今时今日的心情,你们的结合,只是因为爱情。”梅长苏严肃地提醒。
蓝湛也郑重其事回:“兄长请放心,我无法承诺日后一定能让他拥有什么,但我保证,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会与他共享。不管是我的理智还是我的情感,都不曾后悔与阿羡相爱,更期待余生与他相守。”
梅长苏定定看了他的双眼许久,企图找出里边的闪躲痕迹:“我相信你。”幸好魏婴那小子不在,不然听到这番话估计要乐得睡不着觉。哼!难怪蓝二公子能如此受坤泽欢迎,这张嘴就来的花言巧语,不中招才奇怪了!诶?那臭小子该不会就爱上了这一套吧?
“蓝二公子该回了,请恕在下不远送了!”
蓝湛走出梅家大门仍在纳闷,都说坤子心是海底针,怎么未来大舅子也如此善变?
九月初五, 水天一色,梧飞庭畔,秋到人间。魏婴穿着大红喜服,被兄长背出了家门,坐进了大红花轿。
喜仪队绕着小半个内城走了一圈,喜钱不知撒出去多少,而新郎官满脸笑意,哪里有传闻中‘俏阎罗’的凶狠?单从他真切的喜色,大家伙儿便知这门亲事不仅仅只为了冲个喜。
金相府也收到了喜帖,金夫人带着少夫人去蓝国公府喝喜酒了,江厌离是妾室,自然没资格一起出门。虽说她并不想去,但听着喜气洋洋的喜乐,还是叹了句:“真热闹啊!”有些不愿承认的羡慕,这是她两辈子都没有的正室之礼,进门冲喜又如何?好歹是正妻,而且按蓝二的人品,便是不爱嫡妻也会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和地位,断不会让魏婴受她这样作妾的委屈……
江厌离终于有些认命,有些人真的天生命好——不争,也能轻轻松松地得到别人争得你死我活都拿不到的东西。
‘罢了,就这样吧!两人本就再无瓜葛,也没必要再横生枝节了。’
只是她想偃旗息鼓,也要看蓝湛同不同意。
魏婴进门第二个月,刚刚上手府里中馈,大房素锦就要生了,却不幸难产,情况危急。魏婴顾不得其他,赶紧让大夫也进产房帮忙,这一胎毕竟是世子第一个有机会平安诞下的孩子,即便是庶出,也是国公府的下一代。蓝国公下朝后得知消息也有点担心——国公府和世子实在经不起新的变故了。
好在魏婴处理果断,孩子平安生下,素锦却是产后大出血,情况仍旧不稳。依大夫意思,产妇身体跟被捅了个窟窿似的,随时有可能出事。杨氏和小朱氏之前用的隐秘手段,合在一起,到底还是伤了素锦的底子。
素锦如今脸色像雪一样白,便是屋子里摆了炭盆,她还是觉得好冷。孩子出生后,她只勉力抱了一次,是个瘦弱的小男坤,眉眼却是随了父母的好看。
要是之前,她可能会十分失望,或许会一边坐月子,一边谋划着之后如何邀宠,好尽快再生一个乾子。但如今看着孩子的小脸,她既满足又心疼,“去请二主君来一趟吧!就说妾身有事要告诉他。”
魏婴来得很快。因为都是从教坊司一道出来的,他与素锦相交虽少,但也有一两分香火情。况且生产那日,素锦为了平安生下孩子,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这份爱子之情,他心里是敬佩的。
素锦也是没办法,她有预感,自己怕是熬不了多久了。但孩子怎么办呢?他是自己舍命生下的,自己不能不为他以后打算,世子如今看着对孩子很上心,但时间长了呢?他本就风流,身边人以前多,将来更不会少,孩子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她要为孩子寻一个靠山,魏婴就是最合适的——他本性纯良又心软,如今掌着府里中馈,做事不是个小气的,且他夫君又有能力,在府里说得上话。她不求其他,日后多看顾这孩子几分就好了。
细细想过一轮,她先跟魏婴叙旧,打起了感情牌,等魏婴眼角都红了,才开始进入正题……
蓝湛回来,听说魏婴今日从大房红着眼圈回来,回来以后情绪也一直很低沉,便大概猜到了什么。虽然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但看到魏婴如此难受,他还是心疼了,不禁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错了——其实魏婴不知道也没事,他自信完全能护住小媳夫……
发现蓝湛回来,魏婴赶紧收拾好心情,露出一抹笑:“二哥哥回来了,怎么不出声呀?”
“羡羡不开心的话,可以不笑,不然二哥哥看了更心疼。”蓝湛轻轻抹过他的眼角红润。
魏婴抱着他的腰贴脸:“原本的确不怎么开心,但是看到二哥哥,又觉得没什么了,因为在我心里,别的人都比不得二哥哥重要。”知道江厌离一直在算计自己,说实话的确震惊失望,但回头再看,好像也算‘因祸得福’?
“我现在太幸福了,嫁给所爱,兄长安好,我在意的人和在意我的人都平安顺遂,之前的苦难肯定是老天的考验!”魏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抬头亲了一口蓝湛,“二哥哥说对不对?”
蓝湛低头看着笑得心满意足的小傻蛋,把‘对’字温柔地送进他嘴里。
不过等用过晚膳,蓝湛还是找了蓝曦臣一道去见素锦,素锦早有准备,把与江厌离有关的那部分都说了。
蓝湛当着蓝曦臣的面道:“你放心,你所求不过是孩子安好,此事我应了,无论如何,日后会护他几分。兄长……”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孩子好歹是我亲生骨肉,为兄不至于抛之不顾。我明日会送些下人过来照顾他,至于素锦……”蓝曦臣看着曾经宠爱过的女人,如今虚弱得已近凋零,“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会伤你体面,但能不能熬下来,看你自己的命吧!”
能有这番结果,已超出素锦预料,她挣扎着朝两人行了一个大礼,又让一直伺候的奴婢拿出一封亲笔书信,上面将所有来龙去脉及相关证据都交代清楚了。
“二爷,多谢!”这句谢,还包括了对方不曾提前戳破一切的感激,她明白若是生产顺利,估计蓝湛也不会饶恕她的罪过,但对方肯顾念这个孩子,多给了她一段时间,这恩,她不能当不知。
“不必,要谢,便谢我夫郎。”若非顾及到魏婴,他不会多此一举。
“二少君是个心善之人,日后定有福报,也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素锦白着唇轻笑。是呀,魏婴可比她有福气多了!不管是好人有好报,还是傻人有傻福……都让人羡慕不已。
蓝湛乜她一眼,不发一言地转身走了。蓝曦臣则多留了一会儿,看了看孩子。
素锦靠在床头,淡淡扫了一眼在逗孩子的蓝曦臣,又倦了一般转头凝视着微微闪烁的烛火。
“世子爷,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父亲已经取了,叫顺嘉。”
“顺嘉,蓝顺嘉,真是个好名字。”只祈盼我的孩子,一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蓝湛得了素锦的信和一应证据,翌日先去寻了梅长苏。
梅长苏看毕后捏捏鼻梁,“倒没想过,此女如此心窄毒辣,也难怪会做出选花宴前坑骗我家那傻小子的事了。”
……是我家的了……蓝湛暗道,摆出恭敬的请教态度:“那内兄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更为妥当?”
梅长苏果真很满意弟婿的表现,那份弟弟被抢走的不满也淡去许多:“如今正是我与王爷所谋之事的重要关头。此事又关涉不少你们国公府的内眷,不能明来,不要闹大。”闹开了,对他们也无任何好处。
蓝湛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关乎魏婴,此事总要跟大舅子交代一声。
“我倒是想起个人,金瑶。”蓝湛给梅长苏斟满茶水。
“他?”梅长苏听到这名字,第一反应却是想到对方曾求娶魏婴的事,不由有些狐疑地扫视他几眼。
蓝湛稳得很,“自查到国公府内宅事居然有金相府的人插手,我便顺藤摸瓜,暗中将金相府的人查了一遍,却无意发现这位金家庶子曾与嫡子姨娘有些勾连。”不过他查人虽有便利,有些往事却也难查,需要不少时间。
“但可以确定,他们已然生隙,或许可用。”以那样身份,好不容易认祖归宗的精明庶子,无缘无故怎会冒如此大风险去维护一个进了嫡兄内院的女人?要知道两人关系微妙,若不慎被人抓住丁点儿蛛丝马迹,别说江厌离,他自己都前程不保!要说是真爱……
“金瑶精明自负、野心勃勃,绝不是那等会被情爱绊住手脚的蠢笨之人。他曾经来梅府求亲,或许你可以往这边查一下。”梅长苏道。
“我知。”蓝湛语气淡淡,丝毫不放在心上。“却是忘机私心,不愿将阿羡扯进来。”
“那你注意分寸,有需要可派人来说一声。”
“多谢内兄。”有分寸的蓝少卿,过了几天便找机会把金瑶约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