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人」S1-C1
行动结束一礼拜后。
捷克-
布拉格
在上次的行动结束后，作为席亚拉五号指挥官的埃洛•希尔便结束了今年夏季度的委托接收，并带着人形们换了个身份和她们一起前往欧洲开展了一趟随心所欲的旅行。 前404小队的众人是一如既往地刚落地半小时就不见人了，416带着G11去东，UMP三姐妹去西。 而其余众人则像个旅游团似的跟在指挥官身边，跟随着他的脚步一起欣赏这座传说中欧洲最美丽的城市。 “你们看过网飞那部罗素兄弟导演的《灰影人》吧？全片第一激烈的那场戏就是在这里拍的。”在布拉格广场，埃洛看着广场上的石椅为身边的人形介绍道。 Vector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石椅的方向：“烂片罢了。” 埃洛耸耸肩：“那年的电影水准都是烂片比烂片，纯纯半斤八两，有一部稍微正常点的爆米花爽片已经很不错了。” “也就靠高司令的颜值和桃总颠覆印象的人设搏一搏眼球，我的建议是不如2016年的疾速追杀2。”SCAR-H叉着手打岔。 一直在看手机的MDR此时抬头朝她嘻嘻一笑：“志同道合啊集美。” “感觉不如一起去看电影。”灰熊提议。 “对啊，我先看看今天电影院能看什么。”热衷于凑热闹的MDR兴奋地点开手机软件准备查电影档期，但埃洛的下一句话犹如一盘冷水一般暴扣在她脑袋上—— “电影院都焦了。”他指着远处一家招牌都被昨天的火灾烧得只个框的电影院说道。 “………啊？”MDR顺着埃洛的指尖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远处的一片狼藉。 埃洛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算啦，也不是整个布拉格只有这个电影院，走远点应该还有一家。” “已经没兴趣了捏。”MDR叹气。 埃洛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那这样吧，你们喜欢去哪就去哪，购物账单记我头上，行吧？”他略显无奈地说道。 “好耶！”随着MDR的一声欢呼，站在埃洛身边的各位人形欢快地一哄而散。 他有点心累，虽然她们解散的速度都是一如既往地快，而且MDR有时候还挺没心没肺的，但看着她们快乐的背影，他还是有点欣慰。 “指挥官真的不打算继续布拉格一日游吗？”熟悉的声音自身边响起，他回头一看，看见了站在自己身侧的Vector。 埃洛看着她。 “你要来我就去。” 她望了望喧嚣的周围。 “走吧。” ………………… 半小时后。 今天的布拉格城堡出人意料地人很少，几乎是一个景点只有三两人在散步观赏或者拍照。 虽然寂静得有点无聊，但埃洛很清楚这样的环境才是Vector所喜欢的。 一阵微风掠过城墙，刮过两人中间，她耳侧的银色发丝随风飘摇，让人心生暇想。 只不过这样的画面对埃洛而言并不怎么起作用。 两人来到宫殿大厅，踏上古老的木地板，观赏着窗户上的彩绘琉璃，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彩绘，以比彩虹更要丰富的色彩照到地上。 埃洛看向一直盯着地板的Vector。 “指挥官知道这里的故事吗？”她突然看向埃洛问。 “什么……？地板吗？呃，传说在很久以前，这里的皇帝——查理大帝会在宴会时让骑士们在这个大厅里决斗，但并不是那种决一死战的决斗。”埃洛说道。 她无言地点点头，跟着埃洛前往下一个景点。 两人在布拉格城堡里绕了一大圈，埃洛竭尽所能地回忆起自己在启程前记下的关于布拉格城堡的历史并在Vector需要时讲给她听。 最后，两人在日落后才来到出口，重新踏上优美典雅，历史悠久的查理大桥，看着夜色逐渐降临，城堡在灯光中显露出它对待夜晚的温柔面孔。 在六百年前，它是否也是如此温柔？ 回去的路上，埃洛与Vector并肩而行，犹如两人之间维持着一股微妙的关系。 “谢谢。” 她突然道谢，让思维还留在城堡里的埃洛一下扯了回来。 他点点头：“嗯。我看手机上附近好像有家电影院，想看点什么吗？” “先看看再说吧。” …………… 同一时间，
印度-孟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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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买港
孟买，印度最富裕的城市，在这里，百万富翁与富二代花花公子的数量冠绝整个印度。 而在棕绿色的水上，数不胜数的货船熙熙攘攘地挤在孟买港的岸边，印度特有的海水腥臭味充斥在船只之间，但本地居民和在这里来往多次经营多年的船长或水手们对此已经毫无波澜。 这样的环境成为了情报工作者的天堂。 在官方的不作为情况下，他们只需要每月为巡查的印度警察缴纳两万卢比便能常年停滞在几个不起眼的角落享受极为难得的安静工作环境，甚至能够晚上在这个地方执行清扫门户之类的黑色行动。 维塔利是一位被中情局派遣至印度孟买的几名情报分析员之一，他的团队负责在这里的某一只货船中分析并处理信息，并第一时间向位于兰利的总部汇报各位分布在整个孟买的特工收获的情报。 与以往不同的是，兰利那边总是会因为过于关注中东或东欧国家的情况而将大量SAD成员调配至东欧的分部，导致印度洋区域剩下的SAD成员不是菜鸟就是缺人，这让驻扎在印度区或者印度尼西亚区的中情局分部成员很头疼。 但维塔利不同，别人只能靠自己，他却有个靠山。 是的，他有个身处中欧的哥哥，同时也是布拉格分部设施的主管，虽然没到呼风唤雨的程度，但罩住一个当情报分析员的弟弟已是绰绰有余。 这天中午，因为连续三天通宵工作而变得憔悴不堪的维塔利穿着件灰色的T恤衫与牛仔裤，拿着卫星电话走到货轮的甲板，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大洋彼岸的大陆中部，在安静办公室里的座机响起了尖锐的铃声。 穿着西装背心和白衬衫的中年男人那正在签署文件档案的右手，在铃声响起时停了下来。 “（沙沙声………）喂？”维塔利等待许久，终于听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 维塔利开口：“哥，是我。” “………听出来了。” 尽管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但维塔利依旧选择了开门见山式的话术： “我碰到麻烦了。” “………想必也是，说吧。” “我们有个资产，一个电子清单，清单上是北韩情报局驻欧洲的部分间谍的名字，还列出了部分他们安全屋的详细坐标，但是三天前它被一个叛变的韩裔CIA内线带到了法国巴黎。” “还有吗？” “我真他妈后悔来这里，臭死了，还没有几个能用的特别行动组成员，全是只会信仰射击的乡巴佬。” “你后悔的该是自己妄想着不靠关系就想在这个机构里做大做强，如果你不找我，你或许一辈子都只能在孟买当个情报分析员。不过，回归正题，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这条漏网之鱼？” “是的，北韩的情报这些年可不多见，有了估计就是大动静。如果这单案子解决了，估计我就能正式申请调到布拉格和你团聚了。” “你还需要什么？” “能给我安排一些SAD人员吗？” “弟啊，我的权力还没到那个程度。” “你上周派去中东回收资产的那支小队………不是SAD的吗？” “………那个啊，他们上周帮我干完那一单之后就进入休假期了，在休假期间他们不接受任何用户的合同。” “你能帮我的吧？” “我会帮你想想办法，或者说我帮你买张机票飞到布拉格，我们明天下午可以面对面慢慢聊。” “我更喜欢后者。” “那就这样吧，明天见。” 维塔利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声，垂下了举着电话的右手。 他扭头看向刚刚亮起灯光的城市，蚊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烦躁地挥手驱赶开那些活跃在黑暗中的厌物，转身回到船舱里，将门狠狠关上。 ………… 布拉格 晚上11:36 银幕上正放映着将近十年前的老片《爱乐之城》，画面上粉色渐紫的天空将梦幻的色彩打到观众席上人们的脸上。 “………有点虚妄了。”Vector柔声说道，眼睛看着银幕上正在踢踏舞的高司令和石头姐。 “或许这是一种艺术表现形式吧。”埃洛低声回应。 “色彩处理很优秀啊。” “我觉得可以跟银翼杀手2049媲美了。” “……没有到那个程度。” 一个半小时过后，电影迎来结尾，随着影院里的情侣们心怀遗憾地与伴侣讨论着剧情慢慢离场，与埃洛并肩同行的Vector也夹杂在人堆中挤了出去。 在回酒店的路上，两人之间的话语依旧不多—— “很完美的结局呢。”Vector少见地当起了话题的发起者。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遗憾呢。”埃洛有点意外地看向她。 Vector始终看着地面的目光抬到了面前的道路上。 “两人都圆了自己的梦想，很美好啊。”她的语气里少有地增添了一丝感情。 “但他们最终没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将感情上升到梦想的高度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干的事情，但很多人仍然会有前辈的劝告下重蹈覆辙。” “那也倒是。” 在一路上话题不深不浅的闲聊中，两人回到了酒店的门口。 两人又开始沉默不语地搭乘电梯来到他们预订房间的所在楼层，而在电梯门口，埃洛主动打破了沉默： “挺开心的一天，不是吗？” 此刻，他终于看见她在自己面前露出了今天的首次微笑： “嘛，您开心就好，晚安。” 漫不经心的微笑，犹如冰山始终拥有迷人的一面，纵使令人感到寒冷，但依旧让人着迷。 “晚安。”埃洛回应道，站在原地目送着她往走廊另一侧走去的背影。 他叹了口气，转身向走廊另一端自己的单人间走去。 （纯纯的流水账，不过第一卷的灵感来源是电影《铁雨》，展开起来估计需要点篇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