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哆咪娱乐:24岁的中森明菜!在那些年!流出了她一辈子的眼泪!

中森明菜惊人的音乐成绩和轰轰烈烈的感情事迹,都是日本艺能界的一页传奇。(翻摄自网路)
最近发现,她的旧东家「日本华纳音乐」最近在各大音乐串流平台上传了一张精选辑,当年在2012年发行的精选辑名称言简意赅:《AKINA BOX 1982-1991》,收录从1982年出道,到1991年离开华纳移籍至MCA Victor这期间的歌曲大全集。
查了一下,网路上许多歌迷的说法,有人说是「榨菜专辑」,有人说其实还是漏了几首,但不可否认这张有177首歌、当时分成28片CD来卖的精选辑,会是这网路世代可以轻松找到并能一口气听完(但大概还要花个几天呦),她当年红遍全亚洲的精采杰作大合集,特别是1985到1987年这期间的作品。

中森明菜是日本歌坛经典人物,席卷80年代音乐风潮。(翻摄自网路)
那三年,留过可爱圣子头的少女A,20岁到23岁,逐步转变成不被「偶像」标签限制的超级明星,当时唱片累计销量已是全日本第一,如此火红,连带影响到临近的亚洲国家对她的印象。台湾歌林唱片要塑造刚出道的金瑞瑶与林慧萍,就让她们身上多少都有一点她的影子;香港徐克想找她来演聂小倩,但少女A考虑许久,最后还是婉拒,因为在那时,她令人惊叹的表现力,都放在歌曲里。

AKINA NAKAMORI 是中森明菜的名字。1982年,17岁的她唱出〈少女A〉,带有叛逆的寓意,在当年歌坛一鸣惊人。(翻摄自专辑)
你若对日本八零年代音乐有一点研究,要向大家介绍当时谁走在最前面,如果不提她那些叫好叫座的超级热门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霸气略带训斥的〈十戒〉 、开始尝试自己独特「颤音」的〈饰りじゃないのよ涙は〉、竟然混进拉丁曲风的〈ミ・アモーレ[Meu amor e...]〉、大量采用电子合成乐器的华丽〈TATTOO〉 ,融合欧美流行及日本传统(服装或乐曲风格)的〈DESIRE -情热-〉。
但疯狂闹腾的八零年代,泡沫经济的最高峰,惊人的娱乐产业,为了维持热度,所以有了流水线制程般的唱片制作,但质与量的拿捏将会决定作品走向:妳要选择商业保守的粉丝取向,还是专业、充满突破的音乐人取向?她很干脆,当然是音乐人,很早就决定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作品。1986年,出道四年的第九张专辑,是她首次制作并主导自己的专辑,她给了它一个神秘的专辑名称:《不思议》,而这张《不思议》没有收录任何一首先前在市场已经中了的热门单曲,她走的是「概念专辑」路线。

中森明菜1986年推出的《不思议》专辑,充满前卫神秘色彩,有歌迷乍听甚至以为是瑕疵品,但这张专辑创下46万张惊人佳绩,21岁的中森明菜前途大好。(翻摄自专辑)
当粉丝抱怨「为什么伴奏音乐混音会比akina的声音还要大声?」「为什么akina的声音听起来这么诡异」引起各种争议之际(甚至有歌迷拿去唱片行退货),同年底一张《CRIMSON》,曲目提供一半是竹内玛莉亚一半是小林明子(这两位的创作现在大概可以归类成近年突然爆红的「City pop」风格),整张专辑极高的完成度,特别是最后两首衔接的方式,是让歌迷处在「明菜的房间」,听见她将录音带换成B面,鼻音哼着前一首〈赤のエナメル〉,打字声、倒酒声、点烟声,最后播起〈ミック・ジャガーに微笑みを〉。
至今《不思议》听起来仍非常前卫,《CRIMSON》还是许多乐迷心目中的最佳akina专辑(甚至可以是八零年代日音最佳作品之一),但那年,她才21岁。

中森明菜当年是徐克眼中《倩女幽魂》第一人选,她考虑许久最终婉拒,造就了王祖贤的崛起。(翻摄自官网)
有时候会想,是那个年代塑造出「这样」的人,还是那样的人打造出「这样」的时代,这样充满激情,这样像是用尽全部的潜力、不断将自己推向巅峰的惊人。
是时势也好,是逼迫也好,那样的氛围,我们像在站在名为「现在」的框架外头,透过数位媒介,望着隔了一层玻璃的「过去」展示柜里,看着里头的类比,里头遗留下来的余韵,现在还是能感受到当时激起的波澜,现在还是看得到当时惊涛拍到必须仰望的高度。

中森明菜曾被形容是贯彻自我主张的舞台女王。(翻摄自网路)
在八零年代开创偶像新纪元的松田圣子,历经种种求变求新(像在九零年代走过性感路线,唱过R&B,发过演歌单曲),可是根深大众脑海里的「偶像」形象实在太强烈──强到连她自己后来都超越不了──如今,松田圣子还是只能回到清纯端庄的偶像身份,唱着当年憾动众人青春的〈青い珊瑚礁〉,但我们都太清楚了,松田圣子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就算是当年受过圣子影响、完全走出自己路线的少女A,她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

中森明菜(右)与松田圣子曾是歌坛的劲敌,她们之间最著名的事件,是松田圣子曾介入当年中森明菜和男友近藤真彦的感情,外传也是中森明菜在1989年自杀的主因之一,那一年中森明菜年仅24岁。(翻摄自网路)

今年59岁的松田圣子,4月庆祝出道满40年,她重新演绎自己的成名作《蓝色珊瑚礁》,并且重现当年的「圣子头」。(环球音乐提供)
我们处在未来,以数位形式,点开日本华纳在Youtube频道上传她的演唱会实况,布景有个大大的「A」──那是办在东京读卖乐园的LIVE集锦片段。1989年4月29、30日,昭和与平成刚交接,美空云雀的最后一首〈川の流れのように〉刚发行,24岁的少女A,在那场LIVE唱遍了自己八零年代的热门名曲,几近完美的歌唱演出──包括那首忧伤的〈难破船〉。
这首歌第二段副歌结束后,是有个长达三十秒的间奏,二十来岁的少女,每每唱到此处,好像痛到要流出一辈子的眼泪,好像要哭出日本整个疯狂八零年代的哀伤,那三十秒是她最惊人的时刻。完美的演出,完美的泪水,不知投入多少真实的悲催,但歌一结束,她又马上露出微笑,好像刚刚那些痛都像是一件很傻的事情,不要担心啦──即使我们都知道,几个月后,发生什么事情。

1987年中森明菜唱推出〈难破船〉,低沉的颤音,充满沧桑感。(取自网路)

中森明菜爱上劈腿成性的渣男近藤真彦,受尽委曲,〈难破船〉这首歌道尽她的无奈,她几乎每唱必哭。(翻摄自Youtube)
若有时光机或是能从数位世界传递什么讯息到类比世界的工具,我想,我会告诉她,妳当时迸出的光与热,现在看来仍非常耀眼。
但我真正想告诉她的是:妳真的辛苦了。

一代歌姬中森明菜。(取自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