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吧(四)
纵使我身俱灭,定将恶鬼斩杀!——《鬼灭之刃》
画面一黑,屏幕的正中央出现了一行字。
“哎哎,是我们的故事吗?”炭治郎睁大了眼睛,“换人了啊。”
“是很帅气的宣言呢。”大家说道。
冰天雪地里,炭治郎背着身上沾满了血迹的弥豆子艰难地行走着。炭治郎眼睛里积蓄着眼泪,近乎绝望地请求着:“别死啊,弥豆子,千万别死!哥哥不会让你死的,我会想办法救你。哥哥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仅仅是开头的一段,就能让人感受到一阵阵的心疼。冰雪与鲜血交织,炭治郎和妹妹小小的身躯走在深山的大雪中,就像走在永远也出不去的白色地狱中,令人窒息。
“炭治郎,怎么把脸弄得这么脏,过来妈妈帮你擦擦。下了雪之后的山路很危险,今天就别去了吧。”炭治郎的妈妈声音十分温柔,她招手让炭治郎过来,仔细擦拭炭治郎脸上的灰尘。
一呼一吸之间不断有白色的雾气冒出,炭治郎说:“就让我再去卖一趟炭吧,我想让大家在过年的时候,能吃得饱饱的。”炭治郎执意要去,剩下的弟弟妹妹听见后也吵着要跟着去,妈妈劝住了小一点的孩子们,毕竟他们的体力不能和炭治郎比。
弥豆子妹妹哄睡了因为爸爸去世后太孤单了所以不停闹腾的六太,站在路边笑眯眯地与哥哥挥手告别。
“老实说这种生活并不轻松,却很幸福。但是人生就和天气一样,时刻都在变化。它不会始终晴空万里,也不会一直大雪纷飞。”
“而当幸福被打破的时候,总是弥漫着鲜血的气味……”
炭治郎吵闹温馨的小家,虽然也不那么富裕,却让屏幕前的大部分人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真好呢,大家都在一起。”鸣人看了看雏田和博人,转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可是,很悲伤啊。”小樱想了想,“之后是遭受袭击了吗?是鬼吧?好像之前有提过。”
“就像我根本不知道我加入社团后会捡到那个手指啊。”虎杖顺着兔子的毛感慨道,“简直就像再次活了一遍。”虽然一路上的成长带着鲜血与痛苦,但是能遇到大家这件事,实在是太好了。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会最先到来吗?”港黑这边不知道谁说出了声,身为港口黑手党杀戮每天都在发生,底层的人员更是将头系在腰带上行走。也许上一秒还在合家欢乐下一秒就被死神收割。画面上看似平静纯洁的雪景,也许在下面掩盖的是尸体与悲伤。
到镇上的炭治郎用他出人的嗅觉破了镇上“碎盘子”疑案。
卖完炭后炭治郎顶着满天繁星匆匆往家赶,被住在回家路上的三郎爷爷叫住。
三郎爷爷十分严肃地叫炭治郎进来:“还是在我这里住一晚吧,天一黑,鬼可就要出来了。从很久以前开始,只要天一黑,就会有吃人的鬼出来游荡。所以晚上千万不能在外面乱跑,吃完饭就睡吧,等你明天早上醒了再回家就是。”
钻进被窝的炭治郎问道:“这些鬼……不会趁天黑跑进人家里吧?”
爷爷背对着炭治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瞅着烟说道:“不,会的。到时候猎鬼者会把他们消灭,一直如此……”
炭治郎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脑子里转了一圈爷爷刚说过的话想起了奶奶去世之前似乎也有说过类似的话。
第二天一早,炭治郎挥手告别三郎爷爷。
“当幸福被打破的时候,总是弥漫着鲜血的气味……”
伴随着这句话的再次出现,炭治郎呆立在家门口,雪地上躺着六太和弥豆子,血迹在他们身下凝固。炭治郎冲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尚未吼完,炭治郎抬头看见自己的家大门全部被破坏,妈妈和弟弟妹妹保持着大一点的护着小一点的孩子的姿势死去了。
炭治郎绝望地背着唯一一个还有呼吸的妹妹弥豆子,艰难地下山寻找医生。
炭治郎抬头看见亲人们的尸体惨状的那一刻,中原中也的心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击中了。
“啊啊,我那天的脸色是不是也这么难看呢?”他问自己。旗会的那几个讨厌鬼啊,明明拽着我带着我玩,最后挥挥手只说了一句再见,结果真的再也没法相见了。还有,曾经的六个部下也是,似乎无论怎样,那些珍视我的人愿意带着我这个“怪物”的人最后都会离开我,以各种方式,也,包括太宰治。虽然这样想恶心地几乎能让人吐出来,但是还是会有随随便便被人背叛了的感觉,所以说还是找个机会杀了他这个叛徒吧。这样无端地发散思维让中也好受了一些。
太宰治打了个喷嚏后无语地看向中也,啊啊,这个小矮子怎么回事,想到以前的事情了最后怎么还迁怒于我了?最后是谁背着这个笨蛋回去的?嘛嘛,看在小矮子最后因为我心情变好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但是,我背叛的是港黑啊可恶的小矮子。
“佩恩。”鸣人忽然说道,在大家看过来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挠头,“啊抱歉,只是这个地方像极了当时的木叶村。当时修炼回来结果发现连卡卡西老师都……总之心碎绝望的感情是一样的。”
“是的呢,不过也多亏了鸣人大家才能得救啊。”佐井笑着说。
“哎,是老爸的什么英雄事迹吗?”博人好奇地探出头,“叔叔阿姨能告诉我吗?”
“是的呢,很帅气的一次战斗。而且,当时虽然打得很激烈,”井野出现了睿智的眼神,调侃着鸣人,“还是有着相当勇敢的场景出现哟,现在回想一下可以说是罗曼蒂克的开始了吧。”
雏田“哎”了一声,没有想到话题还能拐在自己身上,脸上浮起了红晕。
博人睁大了眼睛:“是爸爸妈妈的故事吗?好好奇!”
“臭小子问那么多干什么。”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接着看就行了。井野也是的,太狡猾啦!”
“鬼么?和咒灵一样令人厌恶啊。”咒术这边的人十分理解,“真是恶心丑陋的生物。”
在炭治郎背着妹妹想着“哥哥一定会让你有事的时候”,弥豆子手抽搐了起来,长出来长长的指甲。她张开嘴,虎牙变得异常地尖,头向后扬起,发出了不像人类的吼声,重心的偏移导致炭治郎和弥豆子双双摔倒。
炭治郎起身寻找弥豆子,而弥豆子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低头站立。炭治郎跑过去时,弥豆子猛地抬头,她已经完全鬼化了!弥豆子扑了上去,想要吃掉炭治郎。炭治郎用斧子横着塞入弥豆子嘴中,脑海里艰难地回想起三郎爷爷的话,并用他超强的嗅觉,一瞬间理清了昨晚在他的家里发生的恐怖的袭击事件。
失去神智的弥豆子见无法咬到炭治郎,身体和力气一起变大,炭治郎痛苦地喊着弥豆子的名字试图唤起她作为人的记忆。
“我在三郎爷爷家舒舒服服睡觉的时候,大家却经历了如此血腥的惨剧,整个过程一定机器痛苦吧。对不起,我没能就下大家。所以我至少为弥豆子做些什么。”
“加油啊弥豆子!忍住!不要放弃!!保持住自我!不要变成鬼!!加油啊!!”炭治郎大吼着。
弥豆子眼泪掉了下来,炭治郎也跟着哭了出来。
“啊,是最开始的时候。”弥豆子转头握住哥哥的手,“当时,给哥哥填了很多麻烦,也让哥哥担心了好久。而且哥哥那个晚上不在实在是太好了,妈妈、弟弟还有妹妹是不会怪哥哥的。哥哥不必再自责。”
炭治郎回握住妹妹的手说道:“但是妹妹自己控制住了,超级棒的。我现在感觉还好。”只是……我还是有些难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两色羽织的男人挥刀砍向弥豆子,刀上有着恶鬼灭杀的字样。炭治郎急忙抱着弥豆子滚向一边。在炭治郎惊恐的目光下,来人冷漠地问道:“为什么护着她?”
炭治郎紧张地大喊着:“她…她是…我妹妹!!”炭治郎怀中的弥豆子发狂地大吼,想要扑上面前这个男人。义勇皱了皱眉:“你说那玩意儿,是你妹妹?”
炭治郎一时语塞,义勇猛地冲了过来,炭治郎趴下想要护住妹妹。结果再睁眼时,妹妹已经被义勇一手钳制住了。炭治郎想要跑过去,被义勇一句“别动”定在了原地。
“斩杀鬼事我的工作,你妹妹的首级也将被我一刀斩下。”义勇道。
炭治郎急忙否认,控制不住音量地喊着:“请等一下!弥豆子她并没有杀死任何人!!我家人们身上,有着另一股,我从来都没有闻到的气味!人应该都是那个家伙杀的!!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她肯定不是杀人凶手!!总之!”
义勇不为所动地打断了炭治郎的话:“很简单,只要伤口溅到了鬼之血,人就会变成鬼。食人鬼就是这样越变越多的。”
“弥豆子才不会吃人!!”炭治郎吼道。
“一派胡言,你刚刚不久差带你沦为她的盘中餐吗。”义勇依旧有些不屑。
“才不是!!她应该还知道我是谁!!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弥豆子一定能复原!!她一定能变回人!!”
“不可能,人一旦变成鬼,就再也不可能变回人了。”义勇接着否定。
“那我就去找!!我一定能找到让她变回人的方法!所以请不要杀她!!我也会找出那个杀害了我家人们的家伙!!所以,所以……”
炭治郎的请求下,义勇无动于衷地将刀尖慢慢向弥豆子的脖子刺下去。
炭治郎绝望地摆手,跪了下去:“求您不要杀她!!”
不要再从我身边夺走更多的东西了……脑海里浮现着家人们的身影。
炭治郎深深地垂下头,哽咽着声音逐渐减弱:“请手下留情……我求求你……请别杀我妹妹……求求你了……”
义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真是绝望的请求。”广津抽着烟,虽然这样想有些冒犯,但是如果是港黑去杀人,大概不等这个孩子说完话,这个妹妹就已经被杀掉了。
芥川龙之介能理解炭治郎的护妹心切,但是:“懦弱地跪地请求能让人高抬贵手吗?弱者只能任人宰割。”无论如何,这种伤害了在下仅有的家人的人,在下就算被割破了喉咙也要将他斩杀!
银在一旁感受到了哥哥的愤怒,她知道,哥哥想起了当年在贫民窟里过得仿佛丧家的野犬一样,在泥里挣扎的痛苦过去。她举起白色的板子,翻动着页码,上面逐句写道:“谢谢哥哥。小银现在过得很幸福。也希望哥哥以后也能够找到可以让自己的幸福的时刻。”
芥川脸色不再是平时富有攻击性的模样,可以称得上是有些温柔。中岛敦听到熟悉的弱者一词后条件反射转头看向他,结果目睹了堪称芥川“温情”的一幕,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原来芥川也是可以很温柔的嘛,不对,对于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来说,冷漠是不可能出现的啦。有家人真好啊,虽然都是经历相似的孤儿,但是我还是会想着能有一个家人啊,在那个充满了痛苦的过去之时。啊,不想了,现在的我已经到了侦探社,侦探社就是我的家,社员是我的家人们!
中岛敦盯着芥川走神的时间太长,等回过神来时,收获了来自芥川睿智眼神的攻击,就差把“人虎你盯着在下在犯什么傻”写在脸上了,中岛敦强装镇定地回过头。
虎杖想起了顺平,那个也许和他会在同一个班级的男生,当他在真人手下逐渐变成了畸形尚且留有神智时流泪问他的那一句:“为什么”时,以及几百个甚至更多的人类在那个咒灵手下痛苦哭泣求着他们,让咒术师杀死时,他的心情也会在一瞬间深深地无力起来。
真人,真的该死。
一旁的风柱和水柱已经被公开处刑折磨地连连投降,但无论怎样,不会吃人的鬼,第一次见谁都会大吃一惊并且不敢相信吧,况且作为柱,见过太多的惨剧以及鬼的丑态,渐渐地都不会再相信了。
鸣人在心里和九喇嘛开启了谈话模式,互相吐槽着对方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曾经的木叶十一小强则是回想起了在忍者学校时期的鸣人和后来努力拯救大家的鸣人,不得不感叹鸣人的坚韧,虽然一直被当做不祥的九尾狐妖,不断被人排挤,但是他凭借自己不懈的努力成为了第七代火影,完成了儿时看来几乎是天方夜谭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