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13—（双藤组/ykkn/同人文）

注意避雷！严重ooc预警！感觉越写越没人看了（爬）我尽量加快进度完结吧（） ———————— 阳光透过缝隙在地上印出树叶的影子，涓涓细流向山脚淌去，梼杌躺在枝丫上打盹，一条腿吊在半空轻轻晃动。 猛然间，梼杌从噩梦中惊醒，身上的绿色纹路亮了几分。 “梼杌——你怎么又在这睡啊？” 远藤祐里香站在树荫底下大喊，表情有些忧郁。 “今天天气好，睡这里舒服。” 梼杌轻轻晃了晃脑袋，瞥了眼底下的红毛小鬼，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出什么事了？是穷奇跟饕餮又打架了？” “那倒不是……” 梼杌清楚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一有什么事脸上就会浮现阴霾。 “那就是混沌？” “嘛……也算吧。”远藤祐里香双手不安地十指交错，现在的情况她也就只能找梼杌倾诉，“混沌最近去人类集市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虽然饕餮也是……” “嗯，好像是这样。” 混沌摸摸下巴，“他”基本上不跟人类接触，工藤晴香她们也不跟“他”说人类的事情，具体什么情况不是很了解。 不过“他”想起了一点，半个月前远藤祐里香偷跑去人类集市玩被工藤晴香带回来的时候，中岛由贵说从两个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奇妙的味道，具体是什么味道她也说不清楚。 “刚刚混沌又去人类集市了，我想跟着去但是被拒绝了。” 远藤祐里香满脸委屈，因为上次的偷跑事件，她被禁足了一个月，连相羽爱奈和中岛由贵也不敢偷带她出去玩，平时只能跟自己的贴身管家类待在一起。 “嗯……”梼杌挑了挑眉，虽然工藤晴香不允许远藤祐里香出去，但“他”又不用听她的命令，“要我带你去远远看一眼吗？不过也只能看看。” 有了许可，远藤祐里香的脸上又重新出现笑容。 —————— 中岛由贵戳了戳摆在桌子上的一盘黑乎乎的玩意，硬硬的，还飘着一股糊味儿。 “这是啥？” “烤鸭，我让厨房的伙计教我做的。” 志崎桦音的脸色自从烤炉里端出这盘玩意开始就不大好看，但还是强装镇定。身边教她做饭的店员伙计不忍直视，灰溜溜地跑回厨房干活去了。 中岛由贵歪歪脑袋疑惑，但还是抓起来直接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然后吞进肚子里。 “怎么样？肯定很难吃吧？” “嗯……一股子煤炭味儿，喔！我知道了！kanon酱把煤炭雕刻成了鸭的模样，然后淋上鸭汤让其有了鸭味！真厉害啊kanon酱！” 中岛由贵身为饕餮，味觉比较迟钝什么都能吃，对她来讲就没有难吃的东西。 “虽然是夸奖，我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志崎桦音手撑住额头，脑子一团乱麻。这些天和中岛由贵的相处下来，发现她就只有一个爱好——吃。所以在尝遍这个集市的各种美食后她就想自己学着做饭给中岛由贵吃，事实证明她可能不是这块料。 中岛由贵双手抱胸，眼里透露出对志崎桦音的表现的疑惑，“我觉得味道还可以啊？可能因为是kanon酱做的吧？” 虽然中岛由贵表达的意思和志崎桦音理解到的意思不太一样，但后者还是不由得挺直了背，耳根微红，轻咳嗽两声后转移话题般地让店员上点菜。 面对很快上上来的一大桌子菜，中岛由贵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还能游刃有余地询问志崎桦音问题，“话说都过了快半个月了，kanon酱的亲人还不来找，也太不重视你了吧？” “不是她们的问题啦……”志崎桦音没办法解释，手足无措的模样逗得中岛由贵哈哈大笑。 半个月时间，中岛由贵已经放弃吃志崎桦音的念头了，一个是后者太“狡猾”，像是知道法则一样从来不踏出人类领地半步；再是中岛由贵发现，志崎桦音身上的香味在习惯以后似乎有安抚和镇定的作用，在她身边中岛由贵再也没有出现一点烦心的情绪，真奇怪。所以比起一时的贪吃，中岛由贵更喜欢现在这样安心的感觉。 在两个人之间，一只手伸了进来，拿走了某个盘子里的鸡腿。 “原来你天天来这吃好吃的啊！也不给我带点回来。” “喂，你怎么跑出来的？！” 中岛由贵像见到瘟神一样食欲全无，她在看到远藤祐里香身后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后又松了口气。 志崎桦音刹那间身上的寒毛竖起，瞳孔微亮并变成竖瞳。她抬起头，呼吸急促地看向那名男子，又很快低下头压抑心头躁动不安的情绪。 “……” 在志崎桦音注意到梼杌时，“他”也注意到了她，不过并没有理会，而是手搭在中岛由贵的肩上。 “知道kdhr去哪了吗？” “不知道诶，她跟我走的不是一条路。” “那我带祐里香再去找找。” “等我再吃点！” 远藤祐里香又顺走一块西瓜，跟中岛由贵道了别后跟上梼杌。 “不是说不喜欢来人类这吗？” 中岛由贵撇撇嘴吐槽一句，刚要继续吃就看见志崎桦音低着脑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kanon酱你怎么了？生病了？” 中岛由贵关切地想要握住志崎桦音的手，可后者却很警惕地缩了回来。 “yukki，刚刚来的人，你认识？” “他们？都是家里人啦，不过祐里香是人类哦，在她小的时候从被山贼洗劫一空的小山村里找到的。” 家里人……？ 志崎桦音忐忑不安地看过来，然而过于天真的中岛由贵以为只是她身体不舒服，表情颇为关切。 “yukki，我还没问过你，你是什么妖兽？” “啊……好像是这样，”中岛由贵没有多想，“kanon酱听说过狍鸮吗？嘛，不过可能会对我的另一个名字耳熟吧？” 志崎桦音慢慢瞪大眼睛，跟中岛由贵异口同声。 “饕餮。” “诶？kanon酱知道啊。不过我不会吃kanon酱了哦？所以不用害怕啦。” 为什么会没察觉到？ 志崎桦音猛然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中岛由贵，这幅亦然是人类的面孔让她似乎明白了。 “我先回去了。” “果然还是身体不舒服吧？要买药吗？还是我先送你回去？” 中岛由贵关切地拉住志崎桦音的手，后者动摇时忘了甩开。 “……” 志崎桦音转过身正对中岛由贵，随后缓缓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犹豫片刻后抱住她的腰。 “kanon酱？” “你是yukki对吧？” “是哦？” 中岛由贵不理解志崎桦音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即便再不解风情也该知道此刻应该回抱她，用适当的、不会让她难受的力度。 小山坡上，远藤祐里香眺望下方的街道，虽然人很多，但她还是一眼看见了身处人群中的工藤晴香……以及寺川爱美。 “没想到饕餮会喜欢上人类啊。” 远藤祐里香面无表情地盯着工藤晴香的笑颜，嘴上说着的却是刚刚中岛由贵和志崎桦音。 梼杌的双手背在身后，回答她的问题：“那是融合的人类的情感在作祟。随着时间的推移，融合会越来越彻底，越来越具有人类的思想。” “为什么要选择融合呢？明明她们也不需要啊，饕餮也好，穷奇也好，或是混沌也好……” 远藤祐里香的视线随着工藤晴香与寺川爱美的欢声笑语而逐渐模糊，“明明不需要的……” 梼杌的手轻放在远藤祐里香的脑袋上拍了拍，“有时候我们也会觉得身为凶兽的生活很无聊，换种身份生活也会有趣的。不同的是，人类也就只能活几十年罢了，混沌和饕餮在享受完这短暂的乐趣后又会回来的。” “梼杌，”远藤祐里香仰起头看向狐狸面具，露出无奈的苦笑，“我也是人类。” “……” 梼杌第一次感觉到胸口像是被几十座大山压住一样堵得慌，“他”收回手保持了沉默。 “明明都是人类，为什么混沌没有看见我呢？” 远藤祐里香悄悄握紧拳头，她对工藤晴香的感情很多年前就和另外三头凶兽的不一样，但工藤晴香从来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工藤晴香刚将买来的糖苹果塞进寺川爱美的手里，后者突然冷下脸，似乎是感应到什么，转头朝远藤祐里香所在的地方看去。 “爱美？” “没事，那个人是不是你家孩子？” 工藤晴香捕捉到了寺川爱美脸上出现一秒又消失的阴暗，没有在意，而是朝后者看的方向望去，然后就看见远藤祐里香孤零零地站在小山上。 “不是不允许她来吗？”工藤晴香叹口气，“我去找她一下可以吗？” “我没问题，kdhr快去找她吧，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外面逛可不安全。” 离开了寺川爱美所能看见的范围，工藤晴香跳上山坡，四处张望，却发现远藤祐里香早已经在往回家的路上走。 工藤晴香发现了梼杌存在过的气息，一拍额头，无可奈何。 天色已经渐晚，工藤晴香看了眼下面，寺川爱美正微笑跟她打招呼。前者思考再三，还是跟后者挥手告别，转身去追孤零零在森林里游荡的远藤祐里香。 “错觉？” 寺川爱美收起笑容，即便再微弱，她还是感知到了，哪怕过了几十上万年都还刻骨铭心的气息。当时那个红发小妹妹身边绝对还有一个“人”。 “祐里香，祐里香！” “干嘛，我不就偷跑出来了吗？现在正回去呢。” 远藤祐里香在林子里左躲右闪，怎么都不肯跟工藤晴香接触。 “我知道是梼杌带你出来的，没怪你。只是想问问你刚刚怎么站在那种地方。” 终于抓住了远藤祐里香的左手腕，工藤晴香在心里感叹人类小孩的感情真难琢磨。 远藤祐里香终于愿意停下来面对工藤晴香，但只是站在原地恍惚了许久，然后凑上前捧住后者的脸，吻了下她的唇瓣。 “……？” 工藤晴香微皱眉，没能理解远藤祐里香奇怪的行为，但大脑深处的记忆里又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这就是答案。”远藤祐里香收回被工藤晴香拉住的手，用着带有痛苦的语气扔下这句话后，又慢悠悠地转身离去。 “什么……” 工藤晴香伫立在原地反思良久，却始终没理解答案。 —————— 类嘴里叼着刚刚捕来的野兔，处理干净后放在由远藤祐里香升起的火堆上炙烤。 “不是去人类集市玩了吗？怎么还不开心？” 类围绕远藤祐里香打转，她难过它也跟着焦虑。 “以后不想去玩了，没意思。” “那就跟着我学捕猎吧？喵？虽然穷奇大人也会教您。” “嘿呀——！” 说曹操曹操到，相羽爱奈扛着一头比现在这幅身体要大上五倍的野牛尸体从天而降，巨大的声响中扬起灰尘，呛得远藤祐里香直咳嗽。 “听说祐里香在人类集市上买了能让肉变美味的材料，所以我就特意去捕了头大的！” 平时这个时候，远藤祐里香会兴奋地跳起来，拿起刀陪相羽爱奈一起处理食材，然而今天却一反常态，搞得相羽爱奈还误以为是她已经吃腻了。 “怎么了这是？”相羽爱奈问道，类被她凶恶的眼神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拼命摇头撇清关系。 “穷奇，你能跟我讲讲混沌遇见工藤晴香的故事吗？” “哈？那个啊。” 意想不到的问题让相羽爱奈脑袋上顶个问号，但还是盘腿坐到远藤祐里香身边，讲起自己当年作为旁观者看到的一切。 “当时混沌捕猎的时候碰到了那个小个子人类，当时还给那家伙吓得跪拜在地上嘞。” 故事的开始还很正常，相羽爱奈以“穷奇”这一身份讲述。 “后来发现她每天都会上山来采草药，混沌也真奇怪，饕餮都准备吃她了，结果混沌跟她聊起来了……这之后工藤晴香每次回到村里都会跟我和中岛由贵讲被她称为山神，混沌的故事。然后我发现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存在，我还记得当时yukki也很兴奋，说怎么都想见见山神大人……” 故事的叙述视角不对劲了起来，但相羽爱奈并没有意识到。 “kdhr的父亲因病去世了，她很伤心，想上山求山神救回父亲……我和yukki准备陪她上山，结果山贼来了，山贼砍中了我的肩膀，但我还是帮kdhr逃离了，yukki也倒在我面前……等等……不对……” 相羽爱奈捂住头表情有些扭曲，“这不是我的记忆……我是谁来着……” “穷奇？穷奇！” 远藤祐里香抓住相羽爱奈的肩膀拼命摇晃，这才把她从头脑风暴里拽了出来。 “我去休息一下，可能是太累了……” 相羽爱奈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面上露出不像是她平时会露出的表情……就像真的人类一样。 “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和人类融合了吧？” 虽然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但类对这方面有或多或少的了解。 远藤祐里香望着相羽爱奈逐渐远去的狼狈背影，手抓住胸前的衣襟，心脏也在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