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九十一章•三角形的对峙
古朗基篇08
“陈霖，你就不觉得你这里不对劲吗？”安乐米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
陈霖点点头：“我在这里听你说废话，确实挺不对劲的，我现在应该回家睡觉。”
“我明明把小柚子的病历送到你手上了，你对我的印象居然没有改观，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脑子有问题。”安乐米没有理会陈霖，继续说道。
“病历？”陈霖眉头一皱，“什么病历？”
“看来你不知道，没关系。”安乐米平静地点点头，“现在我确定你没有看过那病历了，应该是仲野裕医生没有交给你。”
“到底是什么病历？”
“小柚子，游子盈的，现在在我的手上。”陈雅瞥了安乐米一眼，对陈霖说道，“我为什么扣下来，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知道你会相信我的。”
“呵呵，说得真好听。”安乐米冷笑一声，“陈霖，她不把病历给你看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你看了以后，就不会对我产生敌意，这样她就不能利用你了。”
“等一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陈霖越发困惑了。
“陈霖，曾经跟你相依为命的妹子小柚子游子盈，她的离世跟我没有任何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安乐米说道。
“开什么玩笑！”陈霖脸色一变，一团无名之火在心底燃起，“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骗人？”
安乐米的表情依然十分平静，仿佛胜券在握，他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台IPhone5手机，蹲下身，贴着地面把手机甩给陈霖，全然不爱惜机身，“这台手机送你了，没电话卡没监听没跟踪，里面有完整的电子版病历。”
“不用看了。”陈雅向前一步，率先把手机截住，并捡了起来，“他说的是真的，小柚子的死因是胃癌和乳腺癌以及它们的并发症，确实跟安乐米没有关系。”
“你看，你姐姐自己都承认了。”安乐米蹲在地上，摊摊手。
“不会吧？”陈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从陈雅手里接过手机，但陈雅却是一躲，让陈霖扑了个空。
“给我看看。”陈霖向她伸出手。
“没有必要，他说的是真的，”陈雅将手机收了起来，“我不给你看是有原因的，相信我。”
“喂喂陈雅，既然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给他看啊——她的死因跟陈霖、跟你也没有关系啊，真不明白有什么好顾忌的。”安乐米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戏谑地说道。
要开始了。
安乐米心想：陈雅用隐瞒编织的“保护网”，现在到了要被我摧毁的时候了。
“我就看一眼！”
陈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静，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要去争抢那一台手机。
“不可以。”陈雅再次一闪身躲开了。
陈霖：“为什么？！”
陈雅：“因为病历报告太过详细了，远远超过了你可以接受的程度。”
陈霖：“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吗？！”
一听到“我死都不怕”这几个字，曾经受过非常严格的表情管理训练的安乐米，现在都忍不住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今晚我已经赢了。”
安乐米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握住了一件冰冷的东西。
“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多着呢。”陈雅伸出手，挡在自己和陈霖之间。
“给我。”陈霖的眼神已经变得凶狠了起来，他也伸出了手，向陈雅做了一个索要的动作。
陈雅忽然抬起右脚，右手在鞋子的外侧一抚，按下了一个隐秘的机关，然后唰地一下抽出了一把小匕首，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你一定要看的话，我就把你输给我的血还给你。”
陈霖的手依然没有收回：“那你还吧。我一定要看。”
呯！
枪声响起，一颗子弹打在了陈霖跟陈雅两人之间的地面上！
“够了，都给我冷静一下！！”安乐米收起了笑容，说道。
他竟然还有一把枪，而且这一把是真有子弹的！
“让我一个坏人来给你们劝架，成何体统！”安乐米站了起来，用枪指着小泉花阳，“你们要是不冷静下来，我下一枪就打在她身上！”
陈霖和陈雅同时打了一个寒颤，他们对望一眼，各自往后退了一步，陈雅也把刀放下来了。
“你们两个，一个害怕被人背叛，被愤怒冲昏头脑；另外一个则因为自己全力为别人付出，却不被别人信任，所以就被伤心冲昏了头脑。陈霖，不管怎样，人家也是曾经为了你差点把命都丢了，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陈雅，你也是，无论你隐瞒真相的出发点是什么，如果别人坚持要知道，为此还坚持到快要崩溃的程度，你凭什么还要隐瞒？你是信不过他吗？”
“你们两个，限你们五秒钟内开始互相道歉，要不然我就开枪打她！”
陈霖和陈雅再次对望一眼。
他们没有让安乐米久等，陈雅率先向陈霖深深鞠了一躬，开始道歉，“对不起，是我道德绑架了。”
陈霖也向陈雅道歉，他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但是他并没有鞠躬，“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说话不经过脑袋，也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知道你是有着充分的考虑，但我希望你也能够充分理解我的意愿。”
意思就是：你还是要把手机给我。
“我知道了。”陈雅点点头，“这次我犯的错误更严重，我违背了自己的初心。”
她走上前，把那台手机交给了陈霖。
“我也退一步吧，回到家以后我再看。”陈霖接过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陈雅，你今晚的表现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我距离完全胜利又近了一步。”安乐米摇了摇头，指着小泉花阳的枪口也微微偏开了，“现在，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听我把话说完。”
陈霖和陈雅转头来看着安乐米，陈霖下意识地往一边挪了两步，跟陈雅拉远了距离。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间隙。
陈雅注意到了陈霖的动作，她一咬牙，抬起脚就往陈霖的方向的挪了四步。
两人之间的间隙瞬间消失，肩膀贴肩膀地站在一起。
“唉。”
看到两人的动作，安乐米莫名地叹了一口气，开始说道，“人人都有弱点，这很正常。陈雅你的弱点就是陈霖，可你偏偏就要依靠他去实现你的目的。我在东京跟你们耗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我面对的陈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陈霖？”
安乐米忽然失去了所有兴致和动力，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软绵绵的，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用五花八门的说话技巧套路，听上去也没什么精气神。
“经过我的观察和接触，我得出了结论——陈霖，现在的你跟我印象中的你有着非常巨大的差异。”
“我……”陈霖想要开口，但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原本还准备了还几个荤段子，但是现在都没有心情讲了。” 安乐米自嘲式的笑了笑，“而且我原本还想爆出一些更加猛的料，让某位小可爱开开眼界，现在不行了。”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您开恩呢？”陈雅瞪着安乐米，说道。
“我相信你还有着不少底牌，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必要翻开了，因为我今晚已经打算收手了。”安乐米说道。
他看着紧紧贴在一起的陈霖跟陈雅，足足有十几秒钟没有说话，最终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左手又从口袋掏出了另外一台手机，按了快捷键，拨通了雇佣兵霍布斯的电话。
“喂，老霍，帮我一个忙。”
“什么？”电话那边的霍布斯确实已经离开了警视厅，而且已经走到了一个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地方。
“很小的一个忙，帮我杀一个人。”
“谁？”
“黄石弘。”
“Copy.”
安乐米挂断了电话，看着一脸茫然的陈霖，自语道，“你现在的样子：1个冷静得不像是17岁的少年，温柔亚萨西，我真不喜欢——”
安乐米收起了左手的手机，拿着手枪的右手突然举起！
呯！
枪响。
“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吧，”安乐米轻声说道。
“呃。”陈霖一声闷哼，倒退一步。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腹部位置冉冉升起的白烟。
“我还是喜欢那个抡着铁棍就冲上去的你。”安乐米说道，“回来吧。”
“阿霖！！”
安乐米举枪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纵使陈雅受过大量的训练，而且就站在陈霖的身边，也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当她伸出手要将陈霖推开的时候，他已经中弹了。
“怎么回事……”陈霖右手颤抖着，慢慢探过去，抚摸冒烟的地方。
陈霖将保暖的风衣脱下了给花阳后，就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衬衫并没有防弹的功能，但是他现在中弹的位置除了像是被车撞了一样痛外，并没有流血，也没有感到生命在流逝，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被打穿……
也就是中弹位置周围的衣服被染成了黄色而已。
“玩过真人CS吗？”安乐米远远地向他们展示自己手里的枪，“跟那里面的彩弹一个原理，只不过，我做了一些改进——我把彩色的粉末换成了某种气体。还记得白天那场黑帮火并吗？我把那个配方逆推了一小部分。”
陈霖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还好陈雅这次及时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扶住。
“匕首上，小泉花阳的身体上，还有现在的白烟里，都各有一种药物成分，一共三种。单单接触其中一种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接触了两种，你就会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比如刚刚的失控。而现在，你接触了全部的三种。”安乐米说道，“可能你们不知道，我还是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
“你……”陈霖想要说话，但是强烈的困意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眼前一黑，他彻底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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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境吧？
嗯，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记得我回到了家，洗好了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上了床……
所以，我现在躺着的这个楼顶平台，一定是梦里的场景吧。
我能看到画面，听到声音，但是身体也完全动不了……
很明显，这就是梦里才会出现的事情吧。
我居然梦见了小霖，啊咧，为什么我会梦见他啊……难道说，我心底里一直很在意他？
我还梦见了小雅姐，还有那个人……哎？那个人我好像见过啊，好像是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
我梦里的这三个人，好像在说着过于小柚子的话……小柚子……我有印象啊......有人跟我说过......
话说，我的肚子好像也有点疼啊。
这是什么气味……
啊，对了，对面的那个人，对着小霖开了一枪之后没多久，也对我开了一枪……
现在，我的视力也开始模糊了……
看不清楚眼前的画面，只能隐约听到那个人和小雅姐说话的声音。
“安乐米，如果我赢了，我不会让你活下去。”
“我倒是不一样。陈雅，要是我获胜了，我会让你活着，还会为你盖一个豪华的监狱把你关一辈子。你的智慧可以造福很多人，我要请你帮忙了，就把你催眠......或者说，呃，你看过《汉尼拔》吗？”
……
“庆幸吧陈雅，如果不是你们两个的亲情让我心软了，今晚你们就彻底败北了。下一次碰面的时候，或许我就已经将这个弱点克服掉了。同一个招数，不可能奏效两次。”
“这句话我也送还给你，到时候我会找出你的新弱点。”
“哈哈哈哈……那你会很忙的。我认识的那个陈霖，就算跟你所谓的牵绊再深，也不会乖乖听你话的哦。相反，你还得去乖乖听他的话。”
……
“线人中村医生是黄石弘杀的？”
“正是如此。耀夜姬过去调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一架回收设备的直升飞机的飞行员也只是奉命行事，完全不清楚情况。”
“所以说，黄石弘就是新的‘玩家’？”
“我刚刚已经让人去干掉他了——虽然我不太抱有希望。在这一点上，你跟我的立场是一致的吧？”
……
“那把狙击枪已经被做了手脚，就算真的开枪，也不会对星空凛造成任何伤害。”
……
“今晚该怎么处理后事，就看你自己的了。或许又是你最喜欢的篡改记忆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了，篡改记忆对于那群正义的伙伴来说是不可饶恕的重罪——无论任何原因。小心他们从国内飞过来制裁你，据我所知，他们这几年拉到了不少厉害的新人哦。”
再往下……我就听不清楚了。
我知道，梦醒的时候，梦的内容就会被迅速遗忘。
所以我……应该会记不清楚......
但要是......我记住了呢？
不可能，梦肯定是会忘讠
—未完待续—
下回：古朗基篇最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