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数据操作 天使坠落（一）海边度假？颠倒错乱？
神奈川县的某个海岸。海边民宿「海神」的二楼客房。
与某个刺猬头只有几墙之隔，数据操作（Data Change）少年，曾经的实验体247号，和他的同伴们——原石433号，发火能力347号，精神系324号，节律97号——五人也在愉快的休假之中。
在学园都市，学生想要获得外出许可，除了要在三张申请书上签名之外，还得在血液里注射微小的发信器，并且要有保证人。
保证人自然就是拥有亚雷斯塔直属暗部地位的数据操作少年，三张申请书的批准也几乎没有耗费时间，注射发信器前本来也有麻烦的流程，但在少年的权限下一切都顺利无比。
“真是不敢想啊。”433号忍不住感慨“过去我们在研究所内都无法自由活动，现在却能这么容易就离开学园都市到外面度假。”
“这都是247号的功劳，让我们举杯庆祝。”一片欢呼声中，装着不同饮料的五个杯子轻轻碰撞。
在吃完大餐之后，打着饱嗝的几人离开房间，走在海岸边进行饭后消化，吹着凉风看着海浪，一片惬意。
“可惜美中不足，因为巨大水母大量繁殖，明明是这个季节，海边却没有其他游客，缺少了点气氛。”97号的语气带着几分遗憾，他也知道虽然247号能带他们离开学园都市，但这种机会也很难得，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作为精神系能力者的少女324号却嘻嘻一笑“你对这种气氛的追求，反正也是出于想象，我帮你提升气氛感如何？
“我看不必了，靠能力实现气氛，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你那是心理作用啦。”
2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终止了。
为了平息风波，幻想杀手少年被要求暂时离开学园都市。
数据操作少年的任务也结束了，虽然折腾了不少麻烦，但最终的收获却是丰富的——数据分析侦察部队构成的网络，以及被复活的10031的御坂妹的计算力。
见到还活着的9982号等妹妹，御坂美琴也是百感交集。
在去医院探望某刺猬头少年并在出院时送了饼干之后（某科学的超傲娇炮，某吃瓜的剧本泪爷），她也对这位少年表达了谢意。
“我干预实验完全别有用心，所以根本没必要谢我。再说你以为一切回归和平了吗？既然见识到了学园都市的黑暗面，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守护自己身边的一切吧。”
听到这句话，御坂美琴也是一愣，一贯冷面孔的数据操作少年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美琴不禁想起了他之前在乱杂开放事件中说过的话——“我记得这些孩子们是带着希望参加实验的吧，他们甚至还像正常孩子那样上过课！像这种留精去粗（Child Error），一般就是被关在封闭的房间内，做各种各样惨无人道的实验，没用了就被丢进焚化炉。相比之下他们确实很幸运了。”
“我记得你也是这类实验的受害者吧。”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这里就暂时留给你们姐妹叙旧吧。”少年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3
“我可以用维护世界线的理由提供这10031个妹妹的所需，并让其他人无法对她们的存在形成长时记忆，你就不用担心经费和情报问题了。”系统导师告诉少年这样一个好消息。
少年松了口气，之前为了让御坂妹摆脱实验，他不惜破费让她们体会活着的美好，对御坂妹的消费力可是深有体会。
开玩笑，主要的开支还是调整装置，毕竟这些妹妹作为实验体被创造出来，本来就没打算让她们活多久，现在为了让她们能正常生活，是必须加以调整的。
就算少年现在拥有了大量计算力的加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多调整装置，何况那样做恐怕会对少年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系统肯解决这个问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既然任务已经办完，少年决定带着自己的同伴到学园都市的外面度假。
亚雷斯塔通过了他的申请，但要求他去指定地点。
得知地点后，少年不禁皱起了眉头，上条当麻去的地方吗？这是度假还是任务啊？
4
“话说我有一个好主意，你们要不要试试在酷暑做冰雕。”发火能力347号用手迎向海浪，操控温度把这些海水冻成了冰块。
“要是比这个，你们会全部输给我。”数据操作少年露出得意的神色，他的能力只要在心中构建蓝图，就能实现百分之百，几乎是作弊了。
突然一个刺猬头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内，他的头上挂着银发修女。
“当麻，都离开学园都市了，居然还让我饿肚子。”
“茵蒂克丝，两个小时前不是才吃了大餐吗？”
“人家就是饿了嘛。”
需要记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茵蒂克丝，需要的能量大得惊人，由于倒霉的上条先生经常丢钱或者输错密码，经济条件极度拮据，茵蒂克丝知道这点，所以能吃上饭的时候就不抱怨了。
但现在离开了学园都市，由上条刀夜和上条诗菜夫妇负责此行的开支，茵蒂克丝的胃口也就大了起来。
“上条同学，你的处境好像不太好啊。”
“啊，是你。我等会向我父母要两千日元还你。”
“上次我是和你开玩笑罢了，上条同学，倒霉太多以至于记不清具体的每件事了吗？”
“这样啊。”刺猬头上条当麻顿时如释重负。
茵蒂克丝也看向数据少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拥有绝对记忆能力的她当然记得，之前在冰淇淋店外，这位少年和蓝发耳环一唱一和质疑她的性别（毕竟是幼儿体型），不过后面也是他的同伴帮自己降温。
“如果你能够让我饱餐一顿，我会很感激你。”
上条先生突然一个激灵，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了不得的话语一样。
数据少年暗笑不止，虽然是失忆前的事情，但也留在了他心中吗？
喂饱茵蒂克丝这么麻烦的事情，他可不想去做，他正想让324号清除掉茵蒂克丝的饥饿感，但立刻反应过来茵蒂克丝脑海中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是有保护机制的，读取她的记忆，恐怕会遭到可怕的反击。
“那是上条同学你的事情，既然你是和父母在一块，还没钱喂饱一个幼女吗？”
“钱倒是有的，只是由于水母繁殖没有游客，所以店里也没多少食物，如果再让茵蒂克丝吃，恐怕就没有其他人的份了，老板已经派人先去购买食物了。”
“解放饭量这么恐怖吗？我只好对你抱有深深的同情了。”少年拿出一个头盔递给了上条。
茵蒂克丝对她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少年则不予理会。
少年当然也能用能力制造食物，只要有完整的数据，甚至可以建构到量子层面。
但如果用能力喂饱她一次，日后恐怕还会有无数次，正是出于这种想法，他才不想卷入麻烦。
茵蒂克丝的情绪自然是宣泄到了上条当麻身上，虽然不敢咬头盔但上条先生的胳膊和肩膀就遭了殃，上条先生也只能等老板买回更多的食物了。
5
数据少年远离了刺猬头，这家伙是亚雷斯塔的计划核心，和他待在一起就会卷入事件，就算没有事件，倒霉的上条先生也麻烦多多，少年可不想让他扰乱自己度假的清净。
在距离上条当麻数百米的海岸，数据操作少年的冰雕毫无疑问是最好的，当然如果是比赛应该判他犯规，不过现在只是休闲。
吃过晚饭生出篝火的众人谈笑风生。
但是——
“如果162号大姐还在，她一定会很欣慰的，她一直期望我们可以这样愉快地游玩。”433号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众人都是神色大变。
“你提她干什么？”数据操作少年247号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只是缅怀一下罢了，毕竟反抗意识是她教我们的，可她却没能见证到最后。”
“我们这些背弃了她的人，没资格谈论她，我去睡觉了。” 数据少年站起身来，往民宿的方向走去“324号，我加固了你的房间提高了警戒等级，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按铃。”
“谢了。”
“自家同伴客气什么？”数据少年环顾其他人“你们也是，千万别掉以轻心。作为学园都市的能力者，对外界来说，我们身上有着价值连城的情报，搞不好要遇到什么危险。”
这句话说出后，众人都感到一股凉意。
的确，在数据操作少年醒着的情况下，任何外界人士的图谋都与找死无异，但分开房间睡的话，数据少年也只能保证自身安全无虞。
颠倒错乱？
天蒙蒙亮，数据操作少年247号打了个哈欠，已从睡梦中醒来。
少年用能力扫描了其他几个房间，同伴们的生命体征都相当平稳。
虽然少年感觉有些古怪，但刚睡醒意识模糊也没多想。
少年洗漱之后，打开房门，正好看到一个人也从侧对面的房间出来。
他正想打招呼，但举起的手却停在了空中。
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应该是97号节律能力者才对，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西装中年。
“你是谁？97号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少年冲上去抓住那中年人的衣领，想要逼问对方情报。
“干……干什么？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编号，难道你是暗部的人，把247号抓回去了？”那中年人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骗人也要有个限度吧，难道你是个傻子？”
“我告诉你，我的同伴247号可是统括理事长直属，你这家伙最好冷静些。”
他在说些什么？数据少年感到莫名其妙。
这不可能是恶作剧，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外界认识的人，97号父母亲戚的照片他也见过，他甚至还在一瞬间就检测对比了眼前之人的DNA，他基本可以确认，眼前这人和97号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住摇晃那中年人的衣领，这时另一道房门也被打开。
“吵什么吵啊”火气最大的一个胖子慢悠悠地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就冲了过来，一拳打在数据少年的身上。
不过在‘反射’的作用下，反而是那个胖子的手骨折。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97号。”胖子捂着受伤的胳膊，冲他吼道。
“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们的编号，还把这家伙称作97号。”数据少年反问胖子。
“什么你们的编号？我可不认识你。”胖子愤愤地说道“可恶，我的能力为什么会失效，247号，247号，你在哪里，快出来收拾这个怪人啊。”
这时又有两个人冲了出来，一个是古稀老头，另一个却是幼童。
两人跑过来扶住了胖子，同时瞪向数据少年。
“433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247号怎么喊都没回应，不应该啊，如果他出来，解决这个怪人应该很轻松的。”
仍然被数据少年揪着衣领的中年人冲胖子喊道“这怪人就是从247号的房间里出来的，恐怕247号已经遭了他的毒手。”
“什么？”胖子、老头和幼童同时惊叫。
“等等，等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数据少年放开了中年人的衣领，那中年人急忙跑到胖子身后，恨恨地看着他。
“你这怪人把247号怎么样了。”中年人仍然在怒骂，胖子却叹了口气，对那中年人说道“如果247号也遭遇了不测，恐怕我们的性命也交代在这了。”
“难道你们真是我的同伴？”数据少年稍微冷静了下来。
“什么你的同伴，我们怎么可能和你这怪人成为同伴。”
“怪人？”数据少年伸出手掌，顷刻间制成了一面镜子，映在其中的正是一张粉底过厚的小丑般化妆的脸孔。
“怎么……可能……”
2
“你是说魔法把你变成了这样？”胖子（身份：433号）将信将疑地问道。
虽然少年展示了数据操作能力，并讲述了研究所的一些事情，向同伴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四人仍然和他保持距离，显然还是怀有戒心。
“不错，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学园都市外，还存在着不同于超能力的另一种异能——魔法。我和魔法师交过几次手，所以能够察觉到魔力的存在。刚起床那会我神志不清，随后又和你们起了误会，所以才一直没注意到，整个空间都布满了魔力，可谓是大手笔。”
“但我们无法确认你说辞的真伪，而且你又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中年人（身份：97号）提出了质疑。
“很简单，在我的眼中，你们也不是正确的样子。”
“但在我们彼此的眼中，我们就是正确的样子，为什么只有我们和你之间的认知发生了错乱，我们之间却没有呢？”幼童（身份：324号）提出了质疑。
“这事说起来就复杂了。胖子，不，433号，你刚才想发动你的原石能力，结果却失败了吧。”
“在你的眼中我居然是个胖子吗？”由一个胖子说出这样的话，感觉也颇为滑稽。
不过他的真实身份却是在研究所受了不少苦，到现在还皮包骨头的433号。
“刚才和西装中年，不，97号接触的时候，我检测了他的DNA，发现和之前的结果完全不同。”
“你说什么？中了魔法的不是你吗？”中年人（身份：97号）反问他。
幼童（身份：324号）白了他一眼“既然我们对247号的认知出错，我们也确实可能中了他所谓的魔法，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样——这个魔法只作用在247号身上，效果是‘让247号和其他人之间的认知出错’。”
“嗯，你是324号吧，但是我刚才已经说了，97号在我眼中是个中年人，而他的DNA和原来的不符，也就是推翻了你的推论。”
“那根据你的推论，这个所谓的魔法是怎么回事呢？”
“你们现在用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说得通俗些，就是灵魂和身体发生了大规模的互换吧，只不过在魔法的效果下，替换无法被察觉。”
“但是还有疑问，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为什么你能察觉到呢，如果你认为自己中的魔法效果太浅，为什么你也被换成了怪人的身体呢？”
“不，我的身体没有被替换，我可以正常地使用能力，刚才已经给你们展示过了，而你们恐怕是不能了吧。”
“的确，刚才发生误会的时候，我试图用能力攻击你，但根本发不出来。”幼童（身份：324号）承认自己的精神系能力消失不见。
“总而言之，你们替换成了别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持能力的使用，但由于外貌也被替换，所以乍看上去，彼此都是正常的。而我作为等级5超能力者，恐怕仅次于一方通行，只被替换了外貌，同时能看穿你们被替换的外貌。”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的话，这确实是最贴近真相的推论。”胖子（身份：433号）看向数据少年“中了这种魔法，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找一个人。”
“谁？”
“昨天那个被银发修女扑咬的刺猬头，他的右手能消除一切超能力和魔法。”数据少年给出了方案。
3
“你是说魔法？”上条当麻吃惊地看着数据少年。
“你作为幻想杀手，也肯定注意到异常了吧。”
“的确，放电妹（bilibili）成了乙姬表妹，茵蒂克丝变成了母亲诗菜，蓝发耳环变成了茵蒂克丝，确实是很奇怪。”
“恐怕还不止如此，魔力遍布整个空间漫无止境，超出了我的探测力，这个魔法的影响范围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你不是学园都市的学生吗？居然懂得魔法？”
“你不是也知道魔法吗？我们的级别都和普通学生不同，而且我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我和普通学生不同？”上条当麻显然对自己的特殊性还缺乏自觉。
“你以为哪个lv0能打倒一方通行啊？”
在交谈的时候，上条当麻也用右手依次触碰了五人，但却没有任何变化。
“只要魔力一直遍布空间，这个魔法就无法被消除吗？”数据操作少年眉头紧皱。
“我还以为用右手就能让一切恢复正常呢”上条露出了沮丧的神色。
不过稍微想想也就知道，在此之前，上条早就用右手碰过美琴（身份：龙神乙姬）、蓝发耳环（身份：茵蒂克丝）了，既然那时候没有生效，显然就是这么回事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外边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