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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八重神子长篇】浮世百姿录 其卷一 人偶之姿 第一章 秋樱

2022-10-16 22:58 作者:轻捻茉莉  | 我要投稿

稻妻盛产妖怪故事,这在七国中是出了名的。

与其说是“妖怪故事”,更不如说是在当时完全无法好好解释,亦或被那做了恶作剧的人儿蒙上了其中真意故而经受了那奇怪事情的人儿,自然不免将其套上个身旁事物的名号,在将其唤作物语,传递成册,以做谈资。

而其中志怪,又是以妖狐众多。

八重堂的各类妖怪小说上,似乎也是由于这个缘故,封面总是画着一只只不同的狐狸,大多都怀着一副狡黠的面容,像是颇有些东西藏在心腹中一般的表情,戏谑的被印刷在了书皮上。

她常常会拿起那新的一本翻阅,然则不出几秒,那本书就又被安置回了原位。

若不是狐狸写的书,自然写的也不会是狐狸。

 

常有些外人在初到稻妻时,会笨拙的将神子与雷电将军的年岁画上等号,宛若自国的神明一般,想不起有多少年岁,便也再不计较,通通都被划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里。

但唯独还有稻妻几人尚还记得的,在当时那一场场樱花下的歌牌会中,狐斋宫大人旁的那只小狐狸,当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啊啊...我又来了,一遍一遍,还有你前些日子尝过的和果子。”

宛若推开一扇未曾关上的门来,她又如闲庭信步一般走入了那一心净土之中,宛若在鸣神大社一般的散漫而放纵。

即使眼前的景象除了那正打着坐的影以外便只余下了混沌,但她还是带着与这一切都毫不向称的散漫步子,却又把那脚步声刻意踩的清脆,一步步走向影来。

“我还奢望你稍微来的文静些,也真是我痴心妄想了。”

“凡间本来就无聊的很,若走到你这地方,还不许我寻些乐子的话,那可真就太无聊了啊。”

她摆出一副像是要打哈欠的样子,随手就将那包和果子递到了影的手中。

而那紫发的女郎半是厌倦的看着她,又半是期待的解开了那包和果子的绳来。

她的表情变化倒是迅速,从那和果子被揭开包装纸,在将其中一枚放入口中,咀嚼片刻后,表情从佯装的平静变成了无比期待,可又因那不合胃口的果子变为了些许的不满。

“为什么是红豆馅呢..”

“上次我给你带点心时,你可没有说过下一次的需求是什么样。”

“总归什么味道美味些...你怎么也该明白吧。”

一边忙于吞食着下一枚果子的雷电影,一边发出了略显不满的嘟囔。

“将军到底爱好什么味道...你怎不屈尊自己买去,我倒是很喜欢油豆腐和乌冬面呢,照将军大人的意思,是否下一次,我也该在那果子的面皮里,夹上些送来的好呢?”

“真是懒得和你争辩...”

 

或许是在等他吃完,神子在许久之后,才慢慢对她张开口来。

“我原以为,你在同那人偶将军争斗完毕后,便再不会敞开这一心净土的门了呢。”

“日常政事交由将军即可,同尘世接触过多,本也不是我的愿望。”

她的唇边沾上了几点多彩的渣子来,而身子也只是对她笑笑,明明看得清楚,却又一字不提。

“有些话,当时看你悲痛成那个样子,便也不敢对你说。”

“但想想现在,如若实在还憋在我的心里,那再不说的话,反倒是我会觉得心里吃亏了。”

“你又来这一套...”

但那眼前的樱色狐狸,却像是颇正经的对她张开了口。

“今后,不论是元旦,还是什么重大祭典,我便不要再当那个在祭典上装正经的人了。”

“你不是稍微分个身便能解决...”

“心中有无责任,做起事来的感觉,便是有如天地的分别。”

她难得的正经了起来,眼神稍有锐利,像是真真要把这礼仪上的责任,全数推到自己的身上一样。

“归根到底也是属于你的稻妻...总该来看看的,莫非不是哪远方的旅者来亲请你,你是不是便就又不愿意迈出步子来了么?”

“那又有什么必要呢...?”

“不去亲眼看的话,如今那稻妻的景象,同那五百年前你记忆中的,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但,好像是早已猜透了神子的心思,影的模样还是显得不甚关心,只顾咀嚼那一枚枚的和果子。

 

“你是不会做这样责任重大的事的,除非其中可以寻得乐趣来...”

“嗯哼?那是自然。”

她轻笑,只将衣袖一挥,那在封面上刻画着各式不同将军模样的书本,宛如飞雪般落在了地面,书页尽数散开,宛若秋日里树梢那稀疏的叶。

“如今稻妻各种法令废除,民间倒是显得开放了许多...像是离岛的樱花,也颇有几分同影向山的神樱争辉的态势。”

“但大多无非是些凡夫俗子的陈词滥调,越是无法企及之物,便越以空洞乏味的幻想将其填补,最后写出一副他们心里的你,倒不如说是心里的自己。”

“所以呀,我想带你出去走走的好。”

“不如说是,想要看看,那将军大人亲临如今稻妻的故事,究竟会不会有人喜欢呢?”

 

 

等到那身躯再度睁开眼来时,天守阁不免看起来显得些许冷清。

也许是因为天守阁本身便高耸入云,即使从最底层的天花板向上看去,不免也会使人感到些许的空洞,即使可以看的清楚其中木质纹路,却总有种无可企及之感,宛若遨游于苍空的紫电,是只能被看到的景物。

身着以那白与紫相交的和服,再在耳边戴上一那一枝粉色的神樱。

那大和抚子推开门来,原来稻妻已然是秋,天守阁后那影向山上不败的神樱,怎的都与前面那黄绿交织的地上碎叶显得不像是处于一种时光之下。

也些有几位戴着贝雷帽的金发人,即使正在被一旁的武士紧紧盯着,还是不失欢悦的坐在画板前一笔一笔,画的起劲,正描绘着那不败神樱与年旧年新的枯叶的交响曲。

“啊!贝尔!你看,我们正在画的这东西,我们应该给它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春与秋?”

“这不行!我们现在是在稻妻!你明白吗?我们需要加一点什么禅意!或者说樱花的美学!”

“啊...我怎么能搞得懂这些呢?”

那两位画家的争吵尽是洋腔洋调,显尽了与这国土的平静所不相符的异乡喧闹。

“嘿!这位稻妻姑娘!你可以为我们的画儿取个名字吗?”

“要我取名字吗?”

“对的!就是你,我们喜欢你!”

那画家直接举起还沾着油彩的画笔,径直便指向了她。

她的步履轻快,木屐稍快的行走所发出的声音悦耳,她的那一束紫色,在天守阁的春中,向着稻妻那落了叶的秋,一步一步走着,声音好似枯枝落地,可那女郎面带微笑,从春景中向此快步走来的模样,又怎不是一副人间胜境。

“嘿!贝尔!我明白了!我们的画缺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我搞不明白!嘿!但是,姑娘!请来看看我们的画!”

他大声招呼着眼前的她,又快步将那绘画的椅子空出,手不住地招徕着,像是呼唤她来这椅子上坐上一坐,看看那画中的世界,是否真的与这稻妻的春与秋有所相近。

那画的油彩,和稻妻的水墨全然不同,若说是都在画布中弥散开来...倒也有些相似,可这外国画家的颜料,却像是不甚可口的味增汤上弥漫的油花一般....

“我是不太会取名的...”

“万千黄叶之春..这样如何呢?”

她自认这名字是对这景象的直白描述,也早已做好了在等身边空无一人后,被那化而为樱的神子好好嘲笑一般的准备,然而画作在前,不去说上些什么,似乎会丢了稻妻的面子一样。

 

可她的嘴还未曾完全闭上,那秋字的尾音还未全然消散,身旁的画师便有如被什么魂灵附身了一般,登时在原地跳来跳去,鼓掌的样子简直忘我,俨然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向着那身边的另一位画家叫喊到。

“贝尔!看!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我说了,稻妻的美感!我们需要这个!”

“好吧,我明白...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把这姑娘也画在上面吗?”

“哦!是的!是的!”

他那一瞬间来惊喜的余韵好像还没有完全消除,一举一动里写满了无比的激动,手掌宛若可以搓出花火,急忙转过身来,冲着丝毫不知其底细的紫发女郎说起了话儿。

“嘿!我知道现在这样说很突然,但你可以当我们的模特吗?我们需要你来完成这幅画!”

“模特?”

“对的!请你站在这天守阁前面!对,就是这里!”

他将那画笔指向了那楼阁前的一处空地,些有枯叶点缀其上,可却仍有一束未曾衰败的樱花仍还俏丽枝头,正浮于那女郎之上,宛若是她戴着那樱的冠冕。

清风拂过她的发梢,与那一边的娇嫩樱花与枯黄落叶交相辉映着那清晰,却带着些许寒意的日光。

她正在这一点点油彩之下,成为了这春与秋交织之下,稻妻那最美的一抹风景。

 

 

“真是一场...奇旅。”

她迈着那和服下难被察觉的步伐,重新从将军的手中拿过对身体的掌控,快步向前走去,还不忘抽出空来同她那戴在耳边的樱枝说着话儿。

“呀...我的神明,怎么的经此一事,连脸颊都像是舒缓了许多了呢。”

“此事...我还未曾经历过。”

“啊呀,怎的,看起来我的神明,在这五百年,可也算是一位爱笑的人儿了呢。”

“你又这样...”

“怎又不见得呢?当时百鬼夜行的时候,你可是好好的书了一封长信来批评的我呢,怎的如今神明亲临稻妻,仅是看那人偶将军为他人做了个模特,便就如此兴高采烈了呢。”

那疾走着的女郎,似乎也压抑不住同那神樱交流着的表情,些时像是被她的话儿激的赌气,又变的像是要刻意不在意神子,脸骤然又变的冷若冰霜,宛若平时的将军。

 

“呀...这幅面容,我可是最不喜欢呢。”

“若是不喜欢神明发怒,那你自然也该放好姿态才是。”

“不,不是这样的哦。”

眼前被她唤出了由那樱色雷光做出的虚影,手中的御币宛像是在被百无聊赖的摇着,像是讽刺挖苦,又像是几百年来的无奈,都全印在了话中。

“不论我说什么话,真都是会笑的。”

“你呢,若是夸奖,便笑的傻傻的,宛如迟钝的狸猫一样,可爱得很。”

“只是你造出的将军,永远都是冷冰冰的,不是板着一张脸儿,便是捂着头来,即使出了差错导致了头疼,也决然不提那笨蛋创造者的愚钝呢。”

“毕竟只是人偶...”

“可那人偶,相貌不知怎的,却和那真与你,真是像的很呢。”

“所以呀,若你真是有心,或者说是...”

“若你想要看看这凡间,那....便就莫要将军替你全都代行了吧。”

神子看向了那片向西的落日,那太阳正落在影向山上,最高的那颗神樱之上。

她看了那落日许久,又回头看向了影。

“若是哪天有乐斋....不,若是哪天晴之介从璃月回来了的话....他必然也不愿意看那冷冰冰的将军吧,你说呢?木头脑袋?”

“说什么胡话...分明是你自己的念想...”

可影的话,再说出时,似乎便就没有了气势,纵使此言不假,可她却就是无法斩钉截铁的将它说出。

一时不敢和神子对视,她也看向了那远处的夕阳。

是逢魔之时了。

 

许久,许久。

也不知是多久,似乎太阳只是将要入海,可那二人,心中分明是有千万句早已准备了的话儿,等着要告诉那身边的她。

“要出...不,月亮很快,就会再升到鸣神大社上的吧?”

“一如午间那骄阳一般,将鸣神大社完全的照亮。”

影自顾自的说着话,没有看向她,却又像是故意要她同自己接上话来。

“倒也不完全相似,午间的大社,颇像几分如今稻妻的,人的味道。”

“但如若说是夜间,那便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妖怪的味道。”

“这样的吗...”

“你能斩开月亮吗?”

神子问的突然,一时让影也觉得惊奇,顿时转过身来,直直的看向她。

“月亮?”

“是呢,无想的一刀,能否斩开月亮呢?”

“说笑...”

“是吗?我还以为,如若月光可以轻抚你的面庞...”

“那反过来的话,将军的韶光,便是化为紫电,飞升至夜空之上,轻抚那圆月的模样吧。”

“待到那时,我是否就该要冲着空中的神明,举起湛满的一杯清酒,冲那神明起舞做祝。”

“去做一位普通巫女该去做的事情呢?”

她的笑容狡黠,可又看不出其中有丝毫的取笑玩乐之意,却又是直勾勾的看着影,心中百般话儿,全都被锁的紧紧实实,任由她满心的疑惑选择,打开。

 

“我听不懂你的话...你究竟在背后,有些什么意思...?”

“呀,有一位平凡巫女,故友早就躲到了自己的地方待着,每天有数不尽的职责,却又只能呆在那无趣的神社,那便只能学着天狗,也同那远方的月说说话儿了呢。”

已然是夜,她不必化作那影所戴着的樱,慢慢走到那小小的溪流边,看着水边那彼此的倒影,与那水中的月,轻轻地对影笑,宛如笑也会破坏这些微的宁静。

“你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

“这稻妻呀...”

她微迈轻步,缓缓走入那溪流中。

水流潺潺,晚风吹拂那降落未落的枯叶所发出的声音,与她的脚步在水中行走所发出的水声,步步微鸣,却又像是被这夜晚染尽了属于那星空映照下的宁静。

“或许,你应当多看看...看看这些早已熟悉了的景色。”

“哪怕那景色从未变更,或许...”

“或许那赏着景儿的人...”

“也许从来,都并不是为了看那永恒的,静谧景色吧。”

 

她的御币微扇,搅动了天空与水中的月光,又将其合为一处。

属于狐狸的障眼法,在此处优雅的绽放着。

随着那被搅散了的樱花,配上了那如樱一般的雷光。

刻画了那静谧的,稻妻之雷樱。

 

但,不知为何,眼前那有如紫樱般的女郎,眼神瞬间便堕入了呆滞,宛若一潭毫无波纹的死水。

而那身旁的粉樱巫女,顿时便发现了这旧友的不对,几步向前,将手向她一挥。

“啊呀..?”

“来,和我一起念。”

“【三二一,一二三,啊啊——】”

而那眼前的她,却宛若呆若木鸡,将这话儿以宛若白纸黑字的朴素从口中书写而出。

“三二一,一二三,啊——啊。”

然而这次,那粉樱般的巫女,却像是颇为不满一般转过身去,手中御币一甩,其中气愤,宛若想将那眼前的她同月亮一起敲打一番。

 

“不只是刚才的画作...即使这样,你还要逃避开来,让这小小的人偶来替你做这些吗?”

“真是顽冥不化.....不过也是你这性格能干出的事。”

她那双手一叉,聪明的狐狸总算是被那愚钝友人终于摆了一道,只余下了那迷茫而不知作何表现的人偶在那木讷的站着。

刚刚醒来的她,像是被长辈批评着的孩童一般,总是不知作何是好,手都摸到了衣襟,宛若早已做好了替影挨上一顿批评的打算。

那模样不免让人动容,将军,即使是身为人偶的将军,在面对着创造者的好友,比自己年长,虽在稻妻历史众多妖仙中也并算不得多少,可还是拿着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站立,一言不发,眼神中写满的是“请您原谅她的无理”如此云云的话儿。

“呀..若是她不愿意理朝政。”

“我说将军,你的位置也给我坐两天吧。”

“将军的位置...”

那人偶咬着嘴唇,心中不住盘算着这话儿,往日应舍命守护的所谓永恒,早就被影一笔抹削了去,如今将军之位,由神子坐上两天,似乎还算是得好方法。

“您如果能好好管理稻妻...我想我可以代行巫女之责..稻妻之状况,想必您比我了解的深刻的多,政商之事...理当由您..”

她还没有低声说完那心中盘算了无数遍的所谓“理性”发言,神子的笑声就早已闯入了她的脑海之中,引得她一时不知作何是好,慌忙抬起头来,傻盯着那粉狐的笑。

 

 

“虽是比她还愚笨...但倒也算是满心为了稻妻。”

“哎呀,也罢也罢,将军,明日,可千万别忘了冲那两位异乡人要一张画像来。”

“画像..?”

“呀,就权当做封面好了。”

她缓缓走到那将军面前,以手轻抚起那将军的面容。

“虽不是同一个人儿,但总归笑起来是一样的。”

“呀,不,不是呢。”

她看着那拘谨,宛若有些害怕她那表现的将军,笑的邪魅。

“分明是比她笑的更美。”

“她若是懒得看的话,你姑且也算得是个雷电将军,代她来看这今日稻妻,想必也差不多吧。”

“她笑的像你一般模样时,还是很久很久,到你还没有出世前呢。”

说着话的她的脸上常带着笑,可那脚步却又步步远离了将军,一声一声,逐渐细微,宛若轻樱抚地,同这夜晚的静重新合为了一体。

“宫司大人...?”

“呀,千万莫要多问。”

“乐趣呀,越刨根问底的问下去,便有如将樱花片片剥下,那便算不得美了。”

神子仍还笑着,将军看着她,任由心中有千万的疑问想要诉说,可仍还是说不出口,或许那眼前的宫司会慢慢以时间将其谜底告出,但...

那是她的乐趣吗?而其中乐趣,究竟为何?

这样的一个个疑问,全都在她那不离魅意的笑容下,如泡沫般消散无际。

 

“那...”

思前想后,将军宛若做出了什么决定,终于是抬起头来,像是颇正经的看向了神子。

“今后几日..也要多谢宫司大人照顾,不论游玩还是传学...我定当...”

可将军分明是没法把这话讲完的,眼前的她,早已笑的前仰后合,却又奇妙的站姿优雅,总是不失风度,捉摸不透。

“你倒是听话的很,她若是也能像你一样...嗯...”

“也罢,总归你是你,她是她,将军便是将军,再提起那固执鬼,想来你也不好说什么话。”

“也算得是一个...很熟悉的,新朋友呢。”

 

她重新将那御币向那苍空一挥,片片紫电聚于其上,画出一副绯樱,宛若那御币为粉墨,苍空为黑纸,她在其上所描绘的,便是稻妻最纯正的美。

“已是秋日,蝉是快要死了的。”

“于是蝉便唱的很大声,很大很大声,像是想要趁着樱花飘尽前,再唱几首。”

“随后,便变成一片片樱中,重新落入地表,不知来年...是变成了樱,或是樱再变成了蝉。”

那在空中画着的樱,宛若一点点的绽放着,可那朵朵花瓣,分明都是紫电所作,每越开放,其中紫电便向外逃逸,不住的逃逸。

直至那樱花完全的开放,其中的紫电,也如朵朵的花瓣一般,不知飘到了何处,消失在了那皎白的月边。

“宫司大人...?”

她看着那片片雷光,总也是看不明白,但直至她回起头来,向那身旁的狐狸看去时,那身边分明是空无一人。

些许的雷光流到了影向山的大社上...她想必,已然回了去。

“是障眼法吗?”

那人偶将军再抬起头来,却连一丝的雷光,一丝丝的樱瓣都找不到了踪影。

“还想,还想再看一遍呢。”

 

她们曾站立的地方,樱花花枝微颤。

相传那夜有一夜路归家的醉人,走到此处时,大喊大叫到。

“快来人哟!有一樱花!樱花做的将军!”

那声响震得邻里鸡犬不宁,直到众人冲出屋外,才发现那醉汉只是冲着那樱花树下的几点落樱大吼大叫,怎么看来,都是那樱花树的枝条,被不知何时的雷光映成了将军的模样。

“怯!又是醉了,又是醉了!”

“你想必是喝多了,去到那乡下,同镇守之森交界的地方!被什么地方的野狐狸精使了花招!”

“那分明不是!我看的清楚!那就是将军,雷樱砌出来的将军!”

那醉汉不住指着那空荡荡的落樱处,那里空寂如常。只余下了几点雷光于苍空中闪过。

 

或许那是狐狸的障眼法...

由那神狐....用稻妻之雷樱做的障眼法?

分明是假的!怎会呢?我看你不如明日找个作家,将这故事写下!也怎不是个物语?

怎又不是呢?

那落了花的神樱花枝微颤,将那物语,于雷光闪过的苍空写得明白。

那便是属于稻妻的静谧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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