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勾上帝王榻(十三)玉佩 帝王湛X扮猪吃虎美人羡 双黑
青天白日,魏婴靠在蓝湛怀中轻轻喘气。
他面颊泛红,眼角湿润,由着蓝湛替他换过新的里衣,收拾衣襟。他想起他们二人的初夜,那晚蓝湛生涩的模样,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
蓝湛替他合好衣襟,虽说被压着欺负了许久,但方才的话题不能绕开。魏婴气鼓鼓地重新提起,只是没了方才的气势。
蓝湛逗弄够了人,笑着解释道:“没有旁人。”
“当真?”小兔子瞪圆了眼睛,似是不信。
蓝湛将他抱到膝上,声音中有些追忆:“从前双亲在时,我父皇便是这般待母后的。”
陈年旧事,他甚少提起,却愿意分享给魏婴。儿时在父母双亲膝下的日子,是他这一生中永远不会忘怀的温馨时光。
魏婴靠在他身前安静听着,心底的羡艳一点一点弥漫开来。
父母之爱,于他而言是奢望,是他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珍贵东西。
魏婴垂眸,手无意识地抓着蓝湛腰间玉穗,手指搅动着。这玉佩雕作了莲花状,工匠巧思,细细赏来,让魏婴想到了南唐连天的荷塘。
蓝湛低头看着魏婴的小动作,伸手解下腰间玉佩:“喜欢这个?”这玉佩他自及冠起便一直贴身带着,既是羡羡喜欢,他将玉佩系到魏婴衣带上:“拿去玩儿罢。”末了他又补充道:“可别弄丢了。”
魏婴愣愣地看着自己腰间的这块玉佩,拿在掌心把玩片刻,神情依稀可见欢喜模样。
第二日出宫回府时,禁军统领瞧见他,罕见地跪下行了大礼。魏婴侧身避开他这一礼:“将军何意?”按理数,他虽有爵位在身,却受不得宫中如此大礼。
禁军统领抱拳,吩咐人开了宫门:“恭送殿下。”
直到坐在马车上,腰间玉佩滑动,魏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温宁看着他身上新多出来的物什,忍不住夸赞道:“公子这块玉佩可真好看。”
“嗯。”魏婴若有所思,并未多话。
晚间魏婴照例在灯下抄写佛经,一笔一划,虔心写就。温宁给他端了安神茶来:“公子歇会儿罢。”
五日后是太后娘娘冥诞,公子这段时间日夜抄经,实在是辛苦。
魏婴放下笔:“阿宁,其他东西可准备好了?”
“按公子的吩咐,一切都已置办妥当。”太后娘娘的冥诞,于公子而言是一等一的大事,他们不敢马虎。
魏婴喝了半盏安神茶,继续抄经。
“公子……”温宁欲言又止。其实公子佛经已抄了不少,今年供奉佛前早便绰绰有余。温宁想不明白,拨了拨灯芯,让魏婴抄写起来更舒服些。
……
七月初七,南唐太后冥诞。
安乐王府上下并未对这个日子有多重视,府中由安乐王妃一手操持,美其名曰如今身在大靖,一切从简。安乐王更是不在府中,浑然忘记了这个日子。
如此情形,魏婴是连一点失望的情绪也无。他入了祠堂,毕恭毕敬将佛经供奉在祖母牌位前,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留在此处打理祠堂的是他的两名亲随,将一切都安排地妥妥当当。
三炷清香在上,魏婴跪在祖母灵牌前,往昔在祖母身旁的岁月历历在目。林家衰落,祖母失势,仍拼着得罪南唐继后的危险将他接入自己宫中。祖母为他殚精竭虑,要他藏拙保他平安。弥留之际,祖母要他去王陵守孝,远离是非,为他操劳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祠堂案上青烟袅袅。
祭拜完祖母,魏婴一刻也不愿在安乐王府多留,奈何有人偏要来寻事。
安乐王妃抚着鬓角,见到他笑意盈盈:“这不是我们世子殿下吗,哎呀,我倒忘了,是宁王世子,不是我们府中世子。”她言语藏刀,“这两年世子登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怕是早已忘了自己出身何处了罢?”
她言语间满是奚落,若是在寻常日子,魏婴从不会放在心上。
出了安乐王府,温宁担忧地看向魏婴:“主子,我们回去吗?”
魏婴抬眸望着湛蓝的天,阳光刺眼。
回去,他能回哪里去呢?
魏婴眼眶酸涩:“去——去宫中罢。”
温宁神情诧异:“是。”
见到魏婴时,蓝湛神情显然有些意外。他放下手中御笔,唤他:“羡羡?”他敏锐地察觉到魏婴今日有几分不同寻常,“来。”
魏婴坐到他身侧,将头埋进蓝湛怀中,手环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
魏婴鼻子一酸,抱着人不说话。
他心想,就让他靠着皇帝一会儿罢,只一会儿就好。
蓝湛轻抚着他的背,也不说话了,静静陪着人。
好半晌,魏婴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眸看蓝湛。
蓝湛见他眼眶泛红,抱了人心疼道:“谁欺负我们羡羡了?”
像是找到了什么庇护般,魏婴赖在他怀中,一股脑儿将话都说了出来。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蓝湛却还是听得明白。
“来人。”
“陛下。”
蓝湛抱着怀中人,道:“去,寻个由头,让安乐王妃抄经五百供奉佛前,好不好?”
后半句话是对着魏婴,魏婴含泪带笑,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都蹭在了蓝湛衣袍上:“六百遍!”
“好,六百遍。”蓝湛宠溺地看他,吩咐人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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