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瘟 第九章 失控

柯肯的感知系统已经预知了门打开时发出的电涌,并用武器对准了从门后将要涌出的敌人。基里曼的举动虽然出乎意料,但也是意料之中。摄政最近心情很暴躁。
但柯肯虽然预料到了基里曼会发动攻击,但原体冲锋的速度还是让他措手不及,他心里咒骂道自己还是低估了一名原体的生理机能。
当基里曼已经冲到敌人面前时,他才反应过来下令道。“禁军,前进,保卫摄政,在中等威胁范围内识别到十三个恶魔引擎。二十多名叛徒阿斯塔特在后防线上。”
敌人在门完全打开之前就开火了。爆弹和短距离导弹带着烟雾的尾径向帝国军队袭来。一门热熔枪也在咆哮着射击。基里曼的一名护卫在试图跟上他的主人的步伐时被直接击中了他的风暴盾。盾牌的能量场发出一声巨响,星际战士将盾牌冒烟的残骸扔向敌人,盾牌在地面上滑过撞在了他们的腿上。但他们对此都毫无反应。
基里曼瞬间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射来的爆弹被命运之铠挡住。尽管所有人都不可谓不强大,但无论是禁军还是荣誉卫队都无法跟上罗保特·基里曼的步伐。如果是一个凡人拥有像他这样庞大的身躯移动起来必定会缓慢而笨拙,但基里曼并不是自然突变形成的变种人。他是一个完美设计的存在,他迅捷如风,从帝皇之剑中划出的火光在他身后伸展成一面旗帜。随着装甲的撞击,他首先扑向了恶魔引擎主体的肩部,在它的动力轨道上用力的撞击,它最后只能可悲地旋转,然后翻倒。基里曼最后补上向下的一击,彻底炸毁了它,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盔甲能量场中到处都是爆弹的撞击和爆炸。而在柯肯劝告他的话说出口前就又奔向了下一个目标。
眼前的恶魔引擎是瘟疫履带车,带有轻型的反装甲结构,被死亡守卫大量部署。他们装载的多热熔炮和导弹发射器能像坦克一样杀死动力装甲部队,而他们现在正快速移动,将他们的武器对准基里曼。然而,他的移动速度太快而被无法准确定位,柯肯在履带车引擎喷出的蒸汽中甚至无法看清他的身影。
“为了帝皇,为了原体!”他吼道。所有人都在向前狂奔。他们的队形也因此不得已变成了直线。原体的疏忽让他们都处于危险之中。
走廊一侧的门打开了。更多的叛徒星际战士出现了。
“有伏击!有伏击!”一名星际战士通过语音链接大喊。呼喊者的生命标识一闪之后就灰暗下来,柯肯无法辨别是谁发出了警告。在沮丧中,他看到更多的莫塔里安的瘟疫子嗣在上层的栏杆处占据了射击位置。他调平了他的爆弹武器并开火,用它的双重开火将一个庞大的瘟疫战士的胸部炸开。从下层走廊出来的战士们都配备了短程疫病喷射器和生锈的近战武器,并开始与自己的队伍交战。
‘以帝皇的名义,前进!冲过去!保护原体!”柯肯对基里曼会被杀的恐惧是唯一超过他对生存的担忧。但是星际战士和禁军发现都被卷入了各自的战斗。那些前去守卫原体的人受到了三条战线的攻击,并被拖住了脚步,星际战士们正在努力重组他们的战线,而基里曼此刻就像是被锈迹和绿色金属包围的孤零零的蓝金色闪光。
柯肯咒骂并继续前进,发现自己身处一堆病态的装甲之间。不断笑着的瘟疫战士与那些咆哮着带有未知疾病的人争先恐后地扑上他。柯肯从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身上砍下了一根触手,他浮肿得几乎已经动弹不得。他挥动着他的守护长矛,将尖端刺入他肿胀的腹部。他体内黑色的内脏已经进入腐烂的最后阶段,在瘟疫战士的盔甲上喷涌而出,流出的酸液侵蚀着地板,在他倒地时发出了浓烟。
‘原体!原体!保卫原体!”柯肯喊道。
他转动长矛的金柄挡下来自瘟疫长剑的袭击,并将持用者击退。七鳃鳗一样的脸从破损的呼吸格栅中伸出,柯肯一个猛力的头槌,把这个碎烂的东西撞开。然后他的长矛随即刺入这腐朽的变异体中,闪闪发光的金钢在脆弱的陶瓷中深入。但是他的敌人很强大,而且他的主人赋予了他难以置信的韧性。他开始疯狂反推,柯肯发现自己被推回了万荣的瓦西里安,他的禁军同伴之一。
“我们必须去找基里曼!”柯肯咆哮着,挡住生锈刀刃的冲击。“如果他现在倒下……”
柯肯击倒了他的对手,以砍碎他的头盔结束了这数千年的背叛。空间在他面前打开,有几秒钟他看到了基里曼的战斗。
统治之手将一连串的爆弹射入履带车的空白前板上,在锈蚀的金属上炸裂并渗出水油。这种伤害对这种机器来说微乎其微,但在恶魔机器前方的弧度上,无数爆炸的闪光让它失明,基里曼持借机剑上前,给予了致命的一击。
一如既往,是剑施展着毁灭。基里曼挥舞着它,它发出了火焰的咆哮,似乎因为感觉到了囚禁在机器内的恶魔的存在而变得更加明亮。等未生者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危险并试图逃跑已经为时已晚。
基里曼将剑转过,随着交叉的双脚的旋转,一个完整的转身后的一击。帝皇之剑以残酷的上斩击中了机器的球根状前部,轻易地撕裂了金属,并用超凡的火焰点燃了它。厚厚的液体从机械内病态的内脏中迸发出来,这把剑撕裂了这台由科技、有机物和恶魔组成的造物,基里曼强大的力量和剑的超自然的锋刃将它们轻松地切开。当基里曼完成他的回合时,剑的顶端爆炸了,几乎直接斩断了恶魔引擎。一半的装甲前板掉了下来,露出了作为机器运作的脏乱的内脏和电线。
恶魔发出一种可怕的、尖锐的声音,锋利的爪子在表面上划过。逃跑的恶魔的影子从引擎的顶部冲了上来,想要逃到亚空间,但帝皇之剑对它毫不留情。剑身上的火焰似乎在它身后跳跃,抓住它,将它拖了回来。在柯肯眼中,一张有角的脸在火中尖叫,然后变得支离破碎。
随着火焰中恶魔灵魂的燃烧殆尽,就像已经关闭了钷素供应的喷气机一样,火焰熄灭了。然后基里曼瞄准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我们应该保护他?”瓦西里安说。他最近完成了他的第五个世纪的服役,并获得了典狱长的荣誉长袍。“他不需要护卫,护民官。我反而担心的是我们完全成为了跟风的。基里曼把死亡守卫的机器切碎,就好像它们是纸糊道具一样。”
“他并非无懈可击。你也必须注意你的语气,瓦西里安。他可能是原体,但就目前而言,他寄托着我们所有人的希望。我不会让他在我的保护下死去,就因为我们让自己陷入了这次伏击。”
但内心中,他承认瓦西里安说得有道理。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原体放慢速度。尽管他对基里曼的意图充满怀疑,但在作为战士的方面柯肯对他无可指摘。禁军的记录中坚持认为原体主要是作为武器被创造出来的。见过基里曼很多次战斗之后,他从事实证明中明白了这一点。基里曼在治理、行政和法律方面尤其表现出许多其他品质,但他最终还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他所有的其他技能都只是剑柄上的装饰品。
基里曼又消失了。同时在柯肯周围,战斗压力减弱了,足以让两个禁军分开作战。禁军一反手,长戟的刀刃斩落下来,砍断了一名战士膝盖处的腿。瘟疫战士翻倒了,柯肯一击刺穿了他的脖子。当刀刃穿过时,他扭转着武器,将星际战士的头部与身体分离。同时破坏力场将其中大部分炸碎,脚下滑过的头盔里面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瓦西里安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战斧,他在齐胸的高处挥舞着斧头,将试图攻击他的三名瘟疫战士击退。一个人从他的右边冲过来与他交战,但瓦西里安将他的挥击改为刺击,远远地刺出,用他的后腿支撑尽可能多的发力。斧刃的顶端刺穿了瘟疫战士的胸甲,随即能量场爆发了,然后瓦西里安的斧头刺穿了敌人的胸膛、施法者等等。它撞进了为叛徒盔甲提供动力的反应堆包,它爆炸了,发出暗淡的碎屑和褐色的烟雾,到处都是腐蚀的盔甲和肉块。瓦西里安安然无恙地穿过烟层,他的斧头再次举起。
柯肯回想起限制法令被推翻之前的日子。那时候,禁军只有在极少数秘机密地情况下才会冒险离开泰拉。他们执行的任务大部分是外交任务,因为在战斗后隐藏他们的存在几乎是不可能的。战斗使他们引人注目。但在政治上,他们无法引起人们对自己的关注。大多数人看到的最激烈的战斗是在泰拉上举行的鲜血游戏。
但游戏不能代替战斗。能看到帝皇的二十名守护者像他现在这样并肩作战,是他的袍泽等待了数千年才能见证的荣幸。
马尔多瓦柯肯刚刚屠杀了敌人,而这样做的感觉很好。他现在能看出原体的想法。
到现在为止,阿拉琉斯终结者已经强行通过了封锁。 柯肯瞥见了他们在摄政周围聚集,摄政依然非常活跃。他有时间松一口气,然后一个新的敌人出现了。
一个冠军向他冲过来,在他的头部周围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一个双手连枷。造型是生锈的链子上带着一个沉重的头骨,正吐出一股绿色气体,正试图腐蚀柯肯的密封头盔。柯肯忍住了立即攻击的冲动,开始观察他的敌人。瘟疫星际战士的实力很强,他的身高和力量因他的神的礼物而增加。通过他腐蚀的盔甲的缝隙,护民官看到了松弛肌肉的运动。这个冠军比他的同伴更强大,同时他也会和他们所有人一样习惯于痛苦。这让他更加危险。
冠军的追随者给了他们的领袖空间,在混战的漩涡中开辟了一个决斗场。柯肯在他的对手周围踱步,观察他的一切。死亡守卫是少数依旧保留军事组织化的叛徒军团之一,并通过积极招募来维持他们的人数,但是这位冠军佩戴的绿色黄铜荣誉徽章和忠诚标志表明他是古老的,甚至可能是最初跟随莫塔里安走上黑暗道路的叛徒。他的盔甲上布满了锈迹和凝结的油污。他的引擎震动并从排气口咳出浓烟。粘稠的唾液从他拱形的呼吸格栅中流出。在头盔上面部一个稍微偏离中心的角向外伸出,一只独眼在它上面发出绿光。
头颅在四周嗡嗡作响。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科尔昆假意发动攻击,看看他的对手会做出什么反应,但瘟疫领主并没有上当,重新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保持锁链上头骨的旋转,然后说话了。
“我出生在巴巴鲁斯,”他说。他的声音出奇的纯净。 “从荷鲁斯的时代开始,我就参加了漫长的战争,在那里我走过泰拉的大地,我看到了皇宫的燃烧。”他说话时嘴里涌出更多的液体。“但我从来没有杀过你的同类,守尸人。”
然后他出击了。
颅骨在柯肯的空气中嘶嘶作响。这一击足以击碎坦克装甲,而且速度很快。但柯肯更快的避开,头骨擦过,在他身后的甲板上砸出一个洞。钢板下方的管道破裂,蒸汽涌入大厅。当他的对手失去平衡时,柯肯开始攻击,结果却被连枷的尖刺刺向了他。他的守卫长枪连忙化为格挡,他将它拨到一边。精金之刃与锁链在交错的电光中碰撞,但敌人的武器完好无损,尽管外表生锈,但依旧坚韧耐用。
冠军巧妙地进行了反击,将连枷的头部收回,然后将其以八字形的方式盘旋起来,使锁链再次旋转。他朝柯肯的腿踢出一脚,从他的护胫刮出火花,并放慢了护民官的后退步伐,以至于冠军成功地将连枷攻向了护民官的头盔上。
柯肯的头猛地偏向一边,脚下步履几乎不稳。受到鼓舞,冠军再次进攻,但柯肯举起了长矛,锁链被缠绕在刃上。随即猛地一抽,刀刃砍断了三个连枷链中的两个,头骨在地板上弹跳起来。第三个仍然缠在他的戟柄上,接下来是一场力量的较量,柯肯试图从对手的手中夺取连枷,而冠军试图阻止他。
基因锻造的力量与混沌之力的竞争,两人被拉进了一个武者的怀抱,胸甲相接胸。
“你很虚弱,守尸人。感受我的力量,我的活力。这是我的神的礼物。你的神给了你什么?”
柯肯猛地一甩,拖动着瘟疫冠军。他用脚稳住重心,而瘟疫战士踉踉跄跄地撞到了他身上。柯肯用右手松开了他的守护长矛的柄,并抽出了他的悲惨之刃。冠军用力扭动着缠结的武器,却发现柯肯的动力刀刺穿了他的胸甲,并刺入在了他的主心脏中。
黑色的血从柯肯的手上涌出。他松开他的长矛,抓住战士的头部,将他拉近。他靠在倒下的星际战士的头盔上低语
“我们不需要神明,”他一边说,一边转动悲惨之刃。他差点被随之的爆裂给甩开,但他金甲承受住了爆炸,瘟疫冠军仍然被他抓着,抹杀了他的第二颗心脏。
他的手臂绕得更远,手指伸进叛徒的呼吸器格栅,使劲扭动,扭断了他的脖子,在尸体落地之前将其踢飞,以便他能够取回他的长矛。
瘟疫战士正在撤退。在左侧的基里曼的荣誉守卫已经占领了走廊,并且正在为清除上层而进行凶猛的战斗。在右侧,禁军阻止了增援部队进入主甲板,然后又将其击退。死亡守卫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仍在开火,从他们到达的门口撤退,留下了他们的死者。
基里曼正与最后的恶魔引擎战斗,而阿拉鲁斯终结者则向敌人发射爆弹。无论死亡守卫打算造成什么破坏,他们的企图都没有实现。几具蓝甲战士倒下了,但没有一个金色战士死亡,莫塔里安的儿子们成堆地躺着,他们的恶魔引擎正在用其中储存的灵魂发出炽热的炮弹。
随着统治之手的一击,基里曼一拳打在了最后一个恶魔战车的甲板上。又是几发子弹噼啪作响。禁军和荣誉卫队走到倒下的人中间,用誓言匕首和力场短剑消灭受伤的敌人。
没有必要叫停。经验丰富的星际战士和禁军并没有追击他们的敌人进入飞船的迷宫,而是重新组合并等待。
柯肯迅速评估了部队的状态。两名禁军受了伤,但他们的战甲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敌人的瘟疫无法控制他们的帝皇设计的生理机能。
一位药剂师的提取器发出呜呜声,它正在切除倒下的星际战士的基因种子。片刻的紧张沉默过去了。
“继续前进,到指挥甲板,”基里曼说。
随后基里曼的小队遇到了更多的阻力。几组较小的恶魔引擎试图拖延它们,但这些都被迅速解决了,帝国的推进迅速沿着走廊前进,寂静无声,只有关于飞船内主要武器的报告。看来瘟疫星际战士的主力已经在刚刚大厅里对付他们了,在那次伏击中失败后,剩下的人要么躲起来,要么逃往下面的星球,正如舰队占卜者所暗示的那样,他们现在正在从登上几艘登陆飞艇。
少量凡人船员出现。全部被立即处决。被恶魔感染的设备全部被粉碎。与机械混合的可怜的肉块被烈焰烧掉。之后有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因为覆盖在指挥甲板的入口的自动防御系统需要被处理,而在镶嵌着无数眼球的人皮墙的燃烧的火光下,柯肯和基里曼开始了谈话。
“这此还真是令人失望地容易,”基里曼说。
眼球在灼热的火中突然冒出并发出嘶嘶声。腐臭的脂肪燃烧着滴落在地上。
“敌人在这艘船上几乎没有真正的战士,”柯肯说。“他在保存力量。没有什么能对抗三个远征军战斗群。我很惊讶他竟然会试图用这种可怜的封锁而阻止我们。”
“整个舰队都是一样,”基里曼说。“正如我们所料。这并不是阻止我们着陆的认真尝试,而是一种拖延战术。莫塔里安的大部分部队都会在地面上,如果他怂恿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那么就意味着他打算在别处发动攻击。”
“我不这么认为,”柯肯说。
“我也没有,但必须考虑、检查和评估所有可能性,”基里曼说。“在它发生的那一刻过去之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莫塔里安无法自由的从亚空间中来到现实这让他难以忍受,但如果他想杀我,他会想要亲自享受这种乐趣。这显然是一个陷阱,但我们必须心甘情愿地进入。莫塔里安以自己为诱饵。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危险的策略,因为如果他的陷阱失败了,我就会杀了他。他也知道这一点的。”
前方出现一道明亮的闪光和一阵火花,紧接着是一阵短促的爆弹枪。隔壁的门已经被清理干净,走廊里传来了喊声。基里曼的守卫雷霆万钧,将他们的盾牌挡在现在开阔的道路对面的墙上。
一门被果冻状生物包裹的炮塔大炮出现了。星际战士举起盾牌,用他们的能量场挡下大口径子弹,然后向前冲锋。他们保持队形,直到越过枪炮的最大俯角并进入盲区。他们中的一个人走上前,砍掉了枪管。随即里面的弹药爆炸了,枪口下垂,在它的底座上流着如同活物的血。
“已清除!”战士喊道。
他们到达了通往指挥台的最后一个大门。其中有数百个精神错乱的变种人类,身上都带有毫无逻辑的变异,他们进行了短暂但徒劳的防御,并在短时间内被切碎。热熔炸弹炸开舰桥的门,罗保特·基里曼大步冲进舰船的神经中枢。
它带着肮脏的恶臭。机器上悬挂着细长的寄生物,将它们相互连接起来。踉跄行走的人类就像失效的机器。在油腻的灯光下。当人类帝国的摄政王在他们中间大步走来时,这些船员们甚至并没有从他们的工作中抬起头来。
“杀了这些可怜虫,”基里曼说。“杀了他们所有人。”
禁军和阿斯塔特们以高效的杀戮解决了舰桥船员。他们已经是单纯的白痴,意志已经腐朽,除了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外,没有任何抵抗力。
“死亡守卫和他们的军官已经撤退了,”基里曼说。他环顾四周,看着血肉模糊的控制室和仆从的合唱团,里面的人都变成了咧着嘴笑的绿色头骨,被猖獗的有机物吞没了。“柯肯,锁定传送,让我们离开这艘船。高贵天鹰号准备离开,所有突击队员撤离。 ”
“这艘船已经被设定自毁了?”柯肯问道。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种情况,没有警报或故障公告,船上反应堆的嗡鸣声也没有变化,但原体所说的完全有道理。
“一个非常可能的战术,”罗保特·基里曼说。“换我就会做的。莫塔里安把这个目标放在这里让我攻击。他进行了足够的抵抗,让我们忙得不可开交。”他走到裂开的观察窗旁,望向伊克斯星球。
“他的开场动作,”柯肯说。
“我们的弑君棋还在继续。毫无疑问,它会一直持续下去,”基里曼说。“宇宙不会让我就那么简单的杀了他。”基里曼看着船外的虚空之战,如果这样微弱的抵抗配得上这个名字的话。莫塔里安的舰队正在支离破碎。从指挥上来看,这更明显是一种拖延战术,而不是在试图共同努力赢得胜利。最大、更有价值的船只正在驶离,而领头的船只已经驶过伊克斯的地平线。剩下的就是中型船,还有他们现在所在的大巡洋舰。
“他打算杀死尽可能多的星际战士,”基里曼说。“这些船中的大多数将被安装炸弹用于引爆。一个代价高昂的开局,但莫塔里安总是打消耗牌。”基里曼联系了舰队指挥部,下令每艘船上的所有登船方立即撤退,交战的战舰拉至安全距离。
“我想知道他称之为儿子的那个腐烂的狗在哪里可以找到?泰丰斯指挥着最大的瘟疫舰队。如果他出现会带来一些困难。”
“很遗憾他不在这里,大人,”柯肯说。“我想不出几个我更乐意杀死的叛徒了。”
最后一批人类船员被处决,禁军开始安排紧急传送撤离,而荣誉卫队则准备乘高贵天鹰号返回。战术上基里曼应该撤退到柯肯小队的中心,但他留在观察窗旁,俯瞰着伊克斯。他想起它曾是虚空中的一颗蓝绿色宝石,一块完美的大理石,甚至在广泛的奥特拉玛中也可以称得上是关于人类如何与环境和谐相处的范例。莫塔里安故意在这个地方打伤他。基里曼感到下巴崩紧了。他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有黄疸皮肤颜色的云彩。从昔日的银河之美到现实的痛楚。他的怒火越来越大,但这正是他兄弟的本意。
“传送已锁定,”一名荣誉卫队宣布。
‘那么,立即撤离我们。西卡留斯,不要拖延,让你的人也立即下船。”
“是的,大人。”
基里曼盯着他被毁坏的花园,能量的弧线在他的盔甲上噼啪作响。扭曲能量的金属气味充斥着他的感官。一闪,那无限悬空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被召唤加入亚空间的广阔海洋,然后是一阵闪光,他已经登上了马库拉格之耀号,一缕缕电晕在他的四肢上闪烁和他的镜片上也布满寒霜。
净化小队穿着高危防护服缓慢前行。宽大的喷嘴将消毒剂喷洒在他和其他返回者身上。灵能议会也在在房间里发挥着他们的力量,因为瘟疫之神的疾病并不完全受物理法则的影响。在基里曼进行第一阶段的清洗时,他对指挥甲板发出了声音。
“凯斯特林,”他说。“怎么样?”
“我们正在按照您的命令撤退到安全范围内,大人,”舰队长回答道。
“我们对地面目标有任何锁定吗?”基里曼问道,但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没有,大人,我们在 First Landing 周围的省份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地表特征的迹象。我们的占卜者在地表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无效的。我指挥过观察镜进行尝试,但我们的天文学家也报告说没有成功。他们能看到的都不是它应该在的地方,地板在移动。”
“就像我预测的那样,”基里曼说。“伊克斯已经浸透在亚空间中,使地理变得毫无意义。我们必须下到地面。”他抬起手臂,让消毒剂喷射到他的腋窝关节。他的战甲上满是化学品。完全消毒需要一个多小时。
“第一艘敌舰已经自毁,大人。”
“传送图像给我,”基里曼要求。
虚空的缩略图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等离子逐渐消退的光芒标志着第一艘船的消亡。就在他看着的时候,另一艘飞船爆炸了,他的原体的视线毫不退缩地看到了它令人眼花缭乱的死亡。他的注意力分散在他头盔另一部分向下滚动的伤亡人员名单上。他发现他对莫塔里安的恼怒加倍了。通过将这些飞船驻扎在他所在的地方,恶魔原体迫使他在他的星际战士和他在下面星球上的民众的生命之间做出选择。
“一旦他们完成了这种可悲的烟火表演,就在 First Landing 上使用地表静止高锚。准备好在首都附近进行有限的战斗降落,并给我一些该地方的图表。对伊克斯的主要太空港口的袭击将在我的命令下开始。
另一个信号中断了基里曼与凯斯特林的通信。一个舰队控制官,一个请求标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说吧,”基里曼说。
“大人,我很抱歉打扰,但我们已经有一支未经批准的部队正在接近目标星球。”
“是谁,谁下达的命令允许他们发动攻击的?”基里曼质问道
“这是战争使徒,大人,”军官说。“他带领着他的远征军,还有卡迪安4021团。他援引了国教的贝鲁斯·普里默斯之法,声称以神皇本人的权威为他攻击的理由。”
基里曼不得不克制自己不表现出任何愤怒的迹象。
“谢谢你通知我。”基里曼切断了联系。“你能叫卡迪亚人撤回吗,至少,以赛亚?”
“他们不隶属于任何特定的部队,”凯斯特林说。 “当他们加入远征军时,他们几乎立即加入了战争使徒,而他也接受了。我们可以命令他们回来,但他们没有义务服从。”凯斯特林停顿了一下。“我们可以摧毁他们的船,大人。”
基里曼感到一种不寻常的愤怒。“那还有什么用,冒着为教会提供一个殉道者的风险,让我的批评者证明我蔑视他们的信仰?”原体说。“他的目标是什么?”
作为回答,凯斯特林给基里曼播放了一段简短的摘录。自从帕梅尼奥事件发生后,马蒂厄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他的狂热现在公开表达了。基里曼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自己都无法令人满意地解释赫卡托内战役中发生的事情。
“为了帝皇的荣耀,我们将先登陆!”马蒂厄喊道。“为了原体的荣耀,我们将占领港口!”
“那就是虚空港,”基里曼说。‘让他去吧。他可能会省去我们自己战斗的功夫。如果他能在着陆时幸存下来,我会亲自处置他。”他想了想。“派遣攻击艇掩护他的下降。让他不受伤害。准备好我的外交船来带我下去,而不是高贵天鹰号。我们将带去和平。等我的净化工作完成了,我就会亲自登陆。”
说完,原体切断了通话。
“大人,”柯肯通过语音链接说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什么,而是谁。马蒂厄脱离了掌控。”基里曼咬牙切齿。“他真是一个暴躁的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