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 (同人文) (花城视角) —— 白话真仙【3】

(专栏图源:哔哩哔哩漫画 --《天官赐福》016话)(原著:墨香铜臭)
(部分内容直接摘录自原文,含量因章而异,望周知)

[文: 若情况许可 (bilibili)]
在场是同一阵线的只有三个,最容易想到的嫌疑人是谁,不言而喻。
师青玄忍不住看了一眼花城。虽然立即收住,但花城也没漏过这一眼,笑道:「看我做什么?照我说,你不觉得地师大人更有嫌疑吗。」
明仪也扫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这么说,是在给你打掩护。
花城没理他,「别只顾着猜后来是谁动了手脚,如果他一开始画的阵法就是错的呢?」
明仪不反驳,也没表示。师青玄却听不下去了,「花城主,稍等一下哈。我知道你们之前有过节,不过呢,明兄真不是这样的人,他这次就是临时给我拉来帮忙的,也没理由这么做。」
花城不疾不徐地说:「做一件事,不一定非得要理由。其实,风师大人你自己也很可疑。」
「啊?」师青玄万万没想到,这也行,指自己,「谁?我?!」
花城转向了他,继续忽悠:「嗯。贼喊捉贼,岂非常见得很。你究竟是为何而来?若你与尊兄当真如此忌惮白话真仙,怎至于整理出那么一堆破布?要说是你们二位串通起来设局,故弄玄虚把我们引到这里,也不是没可能。」
可明眼人看他神情便知这是在瞎扯,但竟也有模有样,扯得似乎谁都值得怀疑起来。师青玄的语气中有些动摇:「我……我有那么无聊吗?」
「同理。我也没那么无聊。」人家用什么打他,他就用什么原样打回。花城一脸轻松地笑着,仿佛方才被怀疑的不是他。
谢怜摆手,「好了,你们都停停吧。事情还没解决就开始怀疑自己人了。」
花城哈哈一笑,不说了。他已经把自己地态度表现得很明显,不帮忙,也不捣乱,就纯粹是来玩的。不用巴巴地指望他,也不用小心地提防他。
沉吟片刻,谢怜才开口:「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屋里的地师大人画好阵法的时候,屋外已经有一个人,在门上画了一个更强劲的阵法。」
当时,师青玄为了不让屋外的戚容听到他们谈话,丢了一个隔离术,菩荠观被封闭了,相对来说,在屋外动手脚,比在屋内不容易被发现。师青玄立刻接受了这种可能:「屋外?会不会是青鬼?他都那样了,还能作妖吗?」
谢怜道:「不能了吧……」
花城淡声:「他七天之内别想动。」说完这句,他刻意顿了顿,「不过,屋外的人,可不止他一个。」这话意有所指。
虽是疑惑,谢怜还是先从中斡旋:「总而言之,大家先别乱猜,免得伤了彼此信任。」
一行人走了几步,谢怜似是又想到什么:「那怪物的话真奇怪,为什么说,这里会成为风师大人‘永不想再记起的噩梦’?这地方会遇到什么东西吗?」
四下望望,师青玄微微蹙眉,「……慢着。这里好像……」
话音未落,忽见明仪目光一凛,一掌隔空劈出,正是劈向师青玄后脑。谢怜喝道:「风师大人当心背后!」
却见明仪那一掌「砰」的一声,劈裂了一样宽大的四方形事物。那东西从天而降,直冲师青玄脑门砸来的,他跳开几尺远,拍心口道:「好险好险!」再低头一看,瞳孔骤然缩小。花城稍倾前上身,只见那东西是一块匾额,蓝底金字,写着「风水殿」三个大字。
怎么是这里?溯源?
把一位神官神殿的匾额劈为两半,这可是大大的忌讳。明仪收掌,面色冷峻,师青玄怔了片刻,立即一挥衣袖,把那裂为两半的牌匾扫没了,低声道:「都保密,保密!千万不要说出去。让我哥知道他牌匾让人砸了,非得气疯了不可!」
谢怜转身,有些诧异:「这……竟然是一间风水殿?」
花城没有插手帮忙查看,也没有阻拦,只管配合。他走在队列末,跟在谢怜身后踏进这个不同往常的风水殿。
水师乃是财神,有他坐镇的宫观,向来香火旺盛,居然会有如此破败的光景。师青玄重新抢进殿中,庙里到处都是蛛网、老尘,一派无人问津的凄凉。翻了半天,终于在屋后废弃杂物堆里,翻出了两尊惨不忍睹的神像。
风师的女神像缺胳膊少腿,水师的男神像则直接掉了头,而且不是久年老化,自然损毁,而是被人用利器砸烂的,仿佛什么人把无穷无尽的怨毒发泄到了他们身上。
这两尊神像还雕得极为逼真,却这般狼狈不堪。
一份熟悉感油然而生,令花城极不舒服。
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恶意,师青玄左右手各搂一尊神像,搂在怀里,「这什么仇什么怨?」
他身后的谢怜到处视察,温声道:「风师大人稳住。有人拜就有人砸,世间常理罢了,不必在意。必定是那东西故意布置给你看的,为的就是煽动你的恐惧之心,从中汲取法力。」
明仪则言简意赅:「你行不行。不行就走。」话语虽短,花城却从中品到一丝真诚的不忍。
怎么冷漠也掩盖不了。
师青玄把那两尊神像脸上灰尘拂去,一咬牙,抓紧了风师扇,豁然起身,「我行!我倒要看看,究竟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四人出了那破风水庙,在这小镇上转了一圈。
这镇子很宁静安定,不繁华也不落后,并没什么异常。最异常的,也就是他们了。丢在凡人堆里,这一行人的容貌风姿、衣着打扮都过于惹眼了。因此,过不久,他们还是闪进一条小巷,换了一身行头。
谢怜原先那一身就朴素得很,倒是不用换,其余三人则都从头到脚换了个彻底。那边师青玄对明仪的装束指手画脚,这边花城变了一身清爽的黑衣,束起了长发,佩以白玉,少了三分慵懒,多了三分精神。
当花城变好行装,整理着袖口时,谢怜悄靠过来低声道:「三郎,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事?」
谢怜手握成拳,抵在嘴前轻咳一声,:「……你的通灵口令是什么?」状似随意。
然而谢怜这样,刻意靠过来,低声悄悄问的行为,一点也不随意。
花城目光闪烁。
通灵口令,大部分只会告诉关系密切的人。
殿下这是,把自己当作关系密切的人了吗?
还是,单单只是为了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以方便行事……
可瞧他这番行为举止不似随意,更似考虑了许久,刻意询问的。
是真的感觉,他们的关系开始密切了吗?
自己本来还在烦心谢怜被拉进来掺和师家贺家的事,怎料有意外收获。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花城心中那潭静水泛起涟漪。
见花城许久没回应,谢怜微觉尴尬,「不方便吗?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就是随口问一句。因为待会儿有点事想私底下讲,所以才冒昧问了,我想办法悄悄问你也行……」
花城连忙打断他:「没有不方便。我很高兴。」
要说整个鬼界,不,或者整个世界,目前就只有黑水这位合作同伙知道他的通灵口令,以备不时之需。
终于可以打破这个数字了。
不论出于何缘故,终于可以告诉,最应该告诉的人了。
谢怜显然没料到花城会如此高兴。他一怔:「啊?」
是该解释清楚,这机会得抓紧。
花城叹了口气,「我很高兴,哥哥终于问我了。因你一直不提,我还道有不便之处,不想和旁人交换口令,所以也不曾主动说起。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哥哥问了,怎能又说只是『随口问一句』呢?」
谢怜松了口气,脸上立即明朗起来,握住他的手,「原来我们都是一般的顾虑!方才是我错了,那句才是随口说的,给三郎道歉。所以,你的口令是?」
花城这次没有甩手,他目光微亮,甚至微倾上身,「我的口令,哥哥可听好了,我只说一次。」说完,低声念了一句话。
谢怜听完,睁大了眼,「……这?真是这个?三郎,你没弄错?」
花城泰然自若,「嗯。就是这个。不信,哥哥现在试试?」
谢怜连忙推却,岔开话题:「那……那岂不是每次别人找你,都要对你默念三遍这句话?这……这难道不会很不好意思吗?」
花城嘻嘻地如实道:「就是因为不想别人找我,我才故意设成这句话的。叫他们知难而退。不过,如果是哥哥要找我,随时奉陪。」
见谢怜捂住了半张脸,转过头去,似是始终没能下定决心。花城禁不住轻笑了很久,笑够了,才道:「好吧,好吧。哥哥要是不敢念,我找你便是了。你的口令呢?」
谢怜回过头来,「背诵一千遍道德经就是了。」
花城挑起一边眉。
是谢怜说的话,花城便无条件地信了,当即就要开始念道德经。
哎,不对。
在要念的那刻,才发现自己是太高兴,忘了要稍琢磨一下。
话说回来,这种形式的口令,怎么有点不意外。
花城以通灵阵术念下口令,阵法果然通了:「『背诵一千遍道德经就是了』,这十一个字,对吗?」
两人分明面对面站着,却闭口不言,以眼神交流,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颇为有趣。谢怜也以通灵术回应:「对的。你居然没上当。」
花城眨了眨眼,继续回道:「哈哈哈哈,差点上当,真是太有趣了。」颇带有谢怜从前皮的风格。
谢怜也眨了眨眼,笑意流露得不能再明显。
原定计划是去皇城最贵的酒楼喝酒,但既然没去成皇城,在哪里喝都差不多,于是一行人到镇上最大的酒楼要了个包厢,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伙计送上酒来,谢怜逮着机会开口:「劳驾问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这么问很奇怪,但却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那伙计奇道:「几位贵客居然不是慕名而来的?这里是博古镇。」
「慕名?慕什么名?」谢怜疑惑。
那伙计竖起大拇指,「咱们镇的社火呀!在这附近顶顶有名的,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不少外地人想赶来看个稀奇咧。」伙计给他们斟着酒,神情十分自豪。
搓了搓指尖,花城总感觉,自己下一秒会窥探到一些不曾得知的事情。
那么多次试探,都被深深隐藏的事。
是师家?还是……贺家。
师青玄好奇道:「社火是什么?」
许是这八百年来就见识过,谢怜解释:「就是民间在节日时用以庆祝的游艺,会有些杂耍,地方戏什么的,可以看看。」
说起来有点类似仙乐国当年的上元祭天游。但祭天游是皇家操|办,官方把持,社火则是民间的游乐了。师青玄道:「可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啊?顶多明天就是寒露了。」
谢怜谢过伙计,继续道:「不一定非得是特定节日,有时候是为了纪念某人,选定一个特殊日子,闹一闹,乐一乐。」
这时,酒楼下的大街上传来一阵人群骚动,有人嚷嚷:「让开让开,小孩儿女人,别站前面!都退后,班子要来啦!」
四人朝楼下望去。这一望,不得了,花城竟也觉得有些许惊奇。
只见一列长长的游|行队伍走到了大街上。队伍里,每一个人都化着鲜艳的红色妆面,身穿各式奇装异服,并且,脑门上插着一把利器。
那些或锋利或钝锈的斧头、菜刀、铁钳、剪刀,无一不深深扎入了他们的头颅,戳进了他们的脑门,有的连眼球都给挤出来了,血淋淋挂在脸颊上,有的从额头刺入,再从后脑穿出,血腥至极。
游|行的人,个个眉头紧锁,神情痛苦,满脸鲜血,然而,却依然在吹吹打打的乐声中,缓缓步行向前,如同一列刚逃离劫难,却有条有序奔向鬼市投靠的幽灵。
于民间而言,十分逼真。
谢怜一下子站了起来。师青玄也一脚踩上桌子,撸|起袖子似乎就要冲下去。谢怜却连忙拉住他,「没事没事,风师大人冷静。」
明显没瞧出这是民间妆术,心系黎民的风师娘娘十分紧张:「眼珠子挤出来了也没事吗???」
花城有点想笑,但憋住了。
谢怜道:「没事。此地竟然可以看到血社火,当真是难得。」
师青玄连忙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了,「血社火?那是什么?」
二人重新坐下,谢怜接着说:「不同地方的社火有不同的流派,血社火就是一种特殊流派, 极其罕见,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没见过,因为它的表演血腥猎奇,而且妆术绝密,不传外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师青玄愕然:「妆术?这些都是假的?这这这……这也太逼真了,我还以为是什么邪法变出来的!」
谢怜也叹道:「民间几多能人异士啊。」
师青玄所言绝不夸张,任何人乍看一眼,也会道是妖魔来临。
比起带点人烟气的热闹鬼市,这里简直是塑造出了人间炼狱的氛围。
分明都是人在表演,却比到处都是鬼的鬼市恐怖多了。
不少女人和孩童按捺不住好奇心要挤到人群前看,真看见了却又被吓得尖叫后退。师青玄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社火旨在庆祝吗?哪有这样庆祝的,人都要吓跑了,小姑娘们要做噩梦的,这种表演看了人心里真的会高兴吗?」
高兴吗?
鬼市的鬼,吃不上太多东西,都要扮成人;人间的人,渴求杀戮见血的快意,装作黄泉厉鬼。
许是方言所述的「扎快活」:一刀子狠狠扎下去了,扎死人了,心里就快活了。
没有师青玄这份强烈的好奇劲儿,花城还是望向那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
只见队列中有一名黑衣白面男子,身形高挑,骨瘦如柴,手持利器,猛地向一个衣着华丽的表演者头上砸去,那刀子登时插|入对方头颅,他再用一柄长枪,将对方挑起,挂在空中,残忍血腥至极,跟真的当场行凶杀人一模一样,吓得人群一波惊叫,也有一波叫好。
看来自己一开始便没有猜错,他们此刻真的在溯源。
沉静一阵,旁边谢怜道:「我猜他们在表演一个故事,这个黑衣男子应该是主角,他杀的这些人,应该都是反角,是恶者。整个故事,是想表达『惩恶扬善』。」
说到这里,谢怜忽然道:「风师大人,仔细看。」
「在看呢。」师青玄这么答,显然没理解谢怜的意思。
谢怜解释:「我是让你看故事。看他们演的是什么人,什么样的一个故事。那白话真仙把你送到这里来,肯定有原因的,它刚好挑在今天,也许就是为了让你来看这一出血社火。」
那黑衣男子双眉紧锁,神情痛苦,一人「杀」了队伍里上百名「恶人」,自己也被乱七八糟的利器刺了一身,最后,搂着好几个皮开肉绽、喉悬白绫的「尸体」,垂头不动,竟是个同归于尽的下场。一列队伍过去,下一列队伍继续演,如此循环。谢怜道:「你们看出来是什么故事了吗?」
师青玄双眉紧锁,「没有。感觉没怎么看懂,他尽在杀人了。」
是啊,他在杀什么人。
花城在谢怜身旁,悠悠地开口:「想来并不是家喻户晓的故事。问问本地人,是不是选自地方人物志吧。」
恰好酒楼伙计又上来送菜,殷切地问:「几位贵客,好看不?刺激不?」
谢怜莞尔:「好看,刺激。这位小二哥,问一声,你们镇上的血社火,演的是什么人?」
果然,那伙计道:「这个嘛,外地人一般是不知道的,都要问一声。我们博古镇的社火,演的是本地一个传说人物的故事。相传几百年前,此地有个书生,姓贺。」
花城屈起的手指骨节轻磕了下桌面。
不出所料。

看,这up不写文,又开始bb了:
社火那里原著描述很精彩,但不太影响剧情,我就略略带过了,还是那句话,想看细节的大家可以去找原著哦,我只负责在正剧里插糖……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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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回一下哈,那么我未来两周就加至三更吧,谢谢支持[给心心](carcar 就估计不行了,我上次写个双唇touch也不行[藏狐],以后再想想法子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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