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同人】Phoenix tears
前言：
斯老师生日快乐！
我认错，我道歉，咕咕了这么久——可是！可是我有一篇1.5w字的产出呀~（企图辩解）
不要怀疑，不要骂我，我承认本篇参考且使用了非常多的原著描写和电影片段
有私设
略ooc
正文：
好友各奔赴于任务的同时，赫敏总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无法舒缓。
从方才提及解蛇毒的方法开始，她脑中都是邓布利多摔下天文塔那晚在地窖内无预兆破碎的凤凰眼泪。
——它不可能凭空出现在那里，斯内普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
整个霍格沃茨在这时收到了来自校长的召集令：所有人到礼堂就位，立刻。
赫敏自然更在乎眼前之事：如果注定会运用蛇牙破坏魂器，她也必须做出最坏的打算。
——拿着那么个危险玩意儿到处晃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曾以为自己会是个冲在阵前的女巫，可如今看来却表现得像个后勤医疗师。
前往地窖的她几乎被人潮裹挟着逆向移动。
更显得进入办公室的过程十分顺利，辛尼斯塔教授并未过多过问，轻易地便放了姑娘进来——仿佛已经默认赫敏是这间地下室的主人之一。
少女取出钥匙，径直向储藏室而去。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高亢、冷酷、清晰，说不清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似乎是在耳边，但更像是城堡墙壁本身发出来的。
“我知道你们在准备抵抗。”
赫敏与辛尼斯塔教授看向彼此，仿佛是在确定那声音是真实的。
“你们的努力是没有用的。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死你们。我对霍格沃茨的教师十分尊敬。我不想让巫师流血。”
一字一句，赫敏脊背发凉，血液都快要随之凝固。
礼堂里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伏地魔会发出如此警告？
她从未知道声音的力量会如此强大，压迫到她需要找个支点以防自己倒下。
“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你们谁也不会受伤，我会让学校安然无恙，你们还会得到奖赏。”
“我等到午夜。”
午夜？！
方才已然日落入夜！
赫敏缓过劲来，随即钻入储藏室寻找目标。
若与伏地魔发生正面冲突是不可避免的，那她所要收集的药物可就不止凤凰眼泪了。
……
应急药物已被尽数放入包中，可赫敏依旧找不到剩余的凤凰眼泪。
她不断揣度斯内普会将其放在哪里——
最终她作出了试探：
无梦水附近——没有
非洲树蛇皮周围——没有；
双脚兽角粉末边上——还是没有！
……
赫敏泄了气：第二瓶凤凰眼泪本就只是自己的臆想，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她准备退出隔间。余光，一块亮黄色。
姑娘意识到那是韦斯莱笑料工坊的商标——自己在愚人节后一周被没收的迷情剂。
她鬼使神差地拔开盖子去嗅其中的味道：不再是草药的清苦味和书卷气味的混合——无味且无色。
一股烟雾状的气体缓缓盘旋而上，汇聚成凤凰的形态。
一个机灵——
她找到了。
室外的混乱声已喧闹到橡木门无法隔绝的地步。
辛尼斯塔教授预备出办公室接手乱局，恰巧见赫敏离开储藏室，解释道：“礼堂里似乎起了一场正面冲突。”
“怎么会？”她不可置信地停驻原地，“刚刚神秘人不是还说……”
“是西弗勒斯。”
女巫没有和她绕圈子，赫敏在乎斯内普，她看得出来。
“……”赫敏尽数吞下到舌尖的话。
“他与米勒娃打斗起来，丢下卡罗兄妹逃走了。”
少女泄力般，攥住背带的手一路滑下，最终触碰到左手中指上的无形指环。
辛尼斯塔教授有点担心面前这姑娘：“格兰杰小姐？”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深吸一口气，“我该回去了，教授。”
——所爱之人的行径，她选择不予评价。
出办公室，目及之处都是四散逃窜的斯莱特林学生。
返回到城堡一楼，尖叫与哭喊充盈得更甚，连画像都在局促地惶恐中。
赫敏放弃白费力气去抓住某个倒霉蛋让其停下来解说情况，从包中掏出先前哈利交给她的活点地图。
哈利的进度明显比自己预想的快——他已离开拉文克劳塔楼，迅速移动着；罗恩与金妮那边似乎还未走出密室。
她收拾包裹，从夹缝中穿梭着向中央楼梯行径。
上楼前，罗恩与金妮的名字显现在城堡二楼盥洗室中，赫敏决定先去接应他二人，再一道前往哈利所在的位置。
……
——————————————
有求必应屋的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罗恩回首对两个姑娘：
“你们两个待在外面，我进去找他。”毒牙正揣在他的夹克口袋里；另一边装着方才在密室内开启失败的吊坠盒。
“不，”赫敏打断他，“以防万一，我这里有药品。”转眼向金妮，“金妮，你守在外面。”
三人意见达成一致。
罗恩带头进入房间，赫敏跟随其后。
他们刚跨过门槛，门就被关上，其外的战斗喧闹声消失，唯剩寂寞。
这地方和教堂一般大，堆积成山的物品如一座废城。
罗恩大呼哈利的名字：“哈利——！”
回声在偌大的房间里绕了好几个圈。
“我在这里！”
确定出声音源头后，二人飞速向他的方向奔去。
哈利听见两个同伴的脚步声在高高耸立的垃圾堆间回响，不断辨认眼前：瓶子、帽子、箱子、椅子、书本、武器、扫帚、球棒……
他在迷宫里越走越深，寻找着上次进这个房间看见过的东西，耳边响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突然，他的灵魂似乎颤抖起来：有了，就在前面！
——那个表面起泡的旧柜子，他曾把那本旧魔药课本藏在了里面，而在柜子的顶上，正是那个布满麻点的男巫半身像，头上戴着灰扑扑的旧发套，还有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还差十来步，身后突然有个声音：
“站住，波特。”
哈利迅速地转身作出戒备的姿态：克拉布正用魔杖指着他，左后侧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罗恩的声音突然从哈利右侧墙的另一边传了过来，“你在这里吗？”
克拉布抽手用魔杖一指那堆五十英尺高的垃圾堆——都是破旧的家具、箱子、课本、校袍，以及无法辨认的其他杂物：“应声落地（Descendo）！”
垃圾墙开始摇晃，然后倒塌在罗恩所在的隔壁通道里。
“罗恩！”哈利喊道，随即听到赫敏对着摇晃不停的垃圾墙下咒：“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使其不再摇晃。
“蠢货！”德拉科大声呵斥克拉布，拽住了他的胳膊，“如果你把这屋子毁了，那个冠冕就会被埋掉！”
克拉布挣脱了德拉科：“那有什么关系？黑魔王要的只是波特。”他不带掩饰地冲着对方，“别再对我发号施令，德拉科！你的家族完蛋了！”转手对哈利射出一个咒语：“钻心剜骨（Cruciatus Curse）！”
“住手！黑魔王想要抓活的——”德拉科差点对克拉布下咒，就在此刻——
“昏昏倒地（Stupefy）！”赫敏从一堆杂物后显身，向克拉布的脑袋发了个昏迷咒。克拉布一闪，咒语没有击中。
“你这个泥巴种！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暴怒的克拉布起了杀心，眼见着赫敏躲闪过去，又是一个咒语，引燃了赫敏身前的那堆物品。
“哈利，逃！”赫敏大叫一声，搀扶起罗恩向出口奔跑起来。
身后突然传来滚动、奔涌的声音。
克拉布口中仍在叫嚣：“怎么样，泥巴种，喜欢吗？”但他似乎无法控制他所做的事情。
熊熊的烈焰追着他们，吞噬着垃圾墙的边缘，火舌所到之处都变成了灰烬。
克拉布脚下一绊，消失在焰火中。
“清水如泉（Aguamenti）！”哈利大叫，但是杖尖喷出的水柱立刻在空气中蒸发了。
火焰开始变形，变成一大群由火组成的野兽，腾起又落下，一寸寸地逼近，似乎要把他们吞进腹中。
罗恩眼尖地从近旁的杂物间抽出两只扫把，扔给哈利一只：“接着。——蜜恩，上来！”拉过赫敏坐在他的身后。
三人腾空而起，在热浪黑烟中分辨出口方向。
在火焰的轰鸣中，赫敏听见了一个人微弱的惨叫声，她摇晃着罗恩：“德拉科！是德拉科！”
“别管他了！”罗恩一心寻找着出口。
赫敏看向哈利，大喊：“他救过我！他是我们这边的！”少年心中更加笃定，按下扫把前端，回去寻找德拉科的踪迹。
“如果我们被拖死，我就杀了你，哈利！”罗恩吼叫的同时哈利也在一个烧焦的桌子堆成的摇摇欲坠的高塔上发现了德拉科。
他看见他过来，赶紧举起一只胳膊，被他拉上了扫把。
“门在那儿！”德拉科大声指明方向。
哈利加快速度，跟着罗恩、赫敏穿过令人窒息的滚滚黑烟。
赫敏突然被什么点醒，急促地对罗恩：“罗恩，把吊坠盒丢下去！”
“你疯了吗？你废了那么大劲才——”
“这是厉火（Fiendfire）——邪恶的火——可以毁灭魂器的物质之一！丢下去！”
罗恩掏出口袋中的银闪闪的挂坠盒，向火焰翻腾之处猛地一掷。烈焰诡异地骚动起来，他似乎从中听到几声嘶哑的嚎叫。
“把毒牙也扔掉吧，我们暂时不需要它了。”
……
新鲜的空气灌进了肺里，他们撞在了外面走廊的墙上。
德拉科摔下扫把，缓缓靠上墙根。
喘气声、咳嗽声。
“金妮呢？”罗恩猛然意识到，“她刚才还在这。”
哈利左右看了看：“我们分头找找——？”
“不，”赫敏站起身，“我们不要分开。我们走吧，还有最后一个魂器。”
此时城堡内轰隆作响，一支由无头幽灵组成的队伍，策马浩浩荡荡地经过。
无头猎手队经过后，哈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魂器是那只蛇，”他紧紧按住额头上还在灼烧的伤疤，“神秘人透露出的思想告诉我：魂器就是它。”
赫敏蓦地屏住呼吸，罗恩则试着引导好友：
“冷静哈利，进入他的思想，你找到他就能找到蛇。”
哈利听从罗恩的吩咐闭上了眼睛，立刻，战斗的呐喊声、撞击声，以及各种杂乱刺耳的声音都似乎被淹没了，变得若有若无。他似乎站在离它们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
——
流水声。
晃动的船。
半透明的窗，影影绰绰的光在其上跃动。
蛇盘踞在一旁。
——
哈利猛抽了一口冷气，把思绪拉了回来，睁开眼睛，他的耳朵里再次充满了战斗的呐喊声、尖叫声、撞击声和轰响声。
“他在船屋。”
……
——————————————
三人伏到船屋外时听到内里传出斯内普的声音。
哈利注意到赫敏的反应有些古怪。
——
“……主人，他们的抵抗正在瓦解——”
“我有个难题，西弗勒斯。”伏地魔轻声说。
“主人？”
伏地魔举起老魔杖，细致优雅地捏在指间，像捏着一根指挥棒：
“它为什么对我不管用呢，西弗勒斯？它一直在反抗。它没有显示出它应该显示的奇迹。这根魔杖和我多年前从奥利凡德手里买的那根魔杖相比，我感觉不到有什么差别。”
黑魔王的语气是平静的、若有所思的：
“没有差别。”
他又重复了一遍。
“今晚，”斯内普承诺道，“等我找到了那男孩，魔杖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伏地魔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斯内普正置身于他的强大气场下，一字一句地补充着：“魔杖会听从您，而且只听从您一人。”
“是吗？”他略略勾起嘴角，却只有一瞬。
斯内普似苦涩一笑：“主人？”
“魔杖真的听从于我吗？”黑魔王绕到他身后，“你是个聪明的人，西弗勒斯。你肯定知道它效忠于谁。”
“效忠于您——”斯内普肯定地回答，“当然是您，主人。”
伏地魔停住脚步，他用苍白的手指捋着老魔杖，眼睛盯着斯内普：“老魔杖不能好好地我效力，西弗勒斯，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老魔杖属于杀死它前任主人的那位巫师。是你杀死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甚至可以预料伏地魔接下来会说什么——
“只要你活着，西弗勒斯，老魔杖就不可能真正属于我。”
“主人！”他想辩解。
“西弗勒斯。你一直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仆人，我为必须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
速度过于快，甚至没有给斯内普任何反应的时间，伏地魔用老魔杖猛击了一下空气。
男人雪白的襟口被划出一条血痕，倒下时怦然撞上了船屋的落地窗。
——赫敏抽气捂嘴的动作引起了哈利的注意，他与罗恩同时惊愕地发现姑娘眼中蓄满了泪水。
“Nagini, kill.”
黑魔王下了判决。
——泪水决堤。罗恩匆忙地一把箍住少女，以免她的呜咽声引起黑魔王的注意；哈利紧张地窥探室内。
蟒蛇开始一次次袭击倒地的男人，他们甚至可以听见其中挣扎的声音。
——罗恩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他不知道赫敏为何会如此反常，心中重复祈祷着伏地魔的离开。
……
片刻后，一片寂静，船屋内唯余斯内普一人。
姑娘似乎也达到了克制的极限，脱离罗恩的手臂后开始伏地干呕。
哈利轻声地进入了那个屋子，与自己预想的如出一辙——血腥的场面。
赫敏却在此刻重心不稳地冲进来，越过哈利跪坐到斯内普身边。
没有人见过她如此慌乱的样子。
——
“不，不！”
她急速翻找小包，拿出那瓶凤凰眼泪。
“不必了……”斯内普想避免作出多余的浪费。
她没有照做，向男人血肉模糊的脖颈间倒去。
伤口有略微的愈合，但还不够。
她举起魔杖，稳住双手浅声吟唱：“愈合如初！（Episkey）”
不够，依旧不够。那条蛇的毒液太过特殊，不停抑制着伤口的愈合。
她倒出包中的所有药品，从中分辨着止血药剂。
“赫敏，”他攥住她的手，“别这样。”
“不，不……”姑娘不停摇晃脑袋，她无法阻止爱人体温的流逝，更控制不住眼泪的流淌，“求你……”她甚至选择用手努力堵住这种最无力的方法来抑制伤口喷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哭声愈来愈大，最后发展为嘶声乞求，“别离开我，西弗勒斯……”
——那只牝鹿！
——那个赫敏暗恋的神秘男人！
真相来得过于迅猛，并未给两个在场少年消化的时间。
“蜜恩！你疯了是不是！”罗恩想把赫敏从斯内普身边强行拽开。
她挣扎着尖叫：“不！放开我！”
斯内普睁大眼想出声，可这对他来说过于艰难。
待赫敏暂时被罗恩带到一旁，哈利上前半蹲在斯内普面前。他恨斯内普，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靠近垂死的他。不可置信地发问：“你怎么能……你竟然……诱惑了赫敏？”
那双如深潭般的黑色眼睛对上哈利的绿色眼睛，他的眼角流出泪水，其间掺杂着丝缕银色的物质，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拿去，拿去……”
哈利明白他的意思，但不知道该怎么做——
赫敏在此刻挣脱了罗恩的控制，再次冲到斯内普身边，用她沾满血的手从包中掏出一支细颈瓶塞进了哈利颤抖的手里，接着继续为斯内普的伤口施予治疗咒。
哈利用魔杖把斯内普的记忆捞取到瓶子里。
罗恩站到哈利后侧，静默地等待好友的下一步指示。
哈利看向赫敏——
她暂停了咒语，无力地带着气声：
“让我留在这……”
握住斯内普的手，虔诚地吻了吻他的指节，抵上额头。
——只此一句。
哈利起身对罗恩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战争还在继续，他们没有时间再过问，离开了船屋。
……
她不再流泪。
“我为之前的蠢话道歉。”
他略微动了动拇指，轻轻剐蹭她的手背，触碰到她戒指的那刻，赫敏感应到传来的讯息：
「蠢姑娘，你该相信我不会为了某个单词而放弃你。」
两人四目相对。
“在蜘蛛尾巷我翻了你的衣柜，擅自穿了你的衣服。”她不知为何，愣愣地脱口而出。
「我快要死了，你是打算开一个罪行报告会吗？」
她得说点什么。
“我爱你。”
「我知道。」
“我喜欢你的书房。”
「我会把它留给你。」
她忽而慌张起来：“我不该让他们离开！我们得找一个见证人，我们现在就结婚！”
他却惨淡一笑，唇色苍白：「被蛇咬的是我，你怎么失智了？」
他怎么还有心思嘲笑她？
“那你告诉我，”她将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使用暂且消除不了的哭腔，“我该怎么做才是理智的。”
斯内普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后半生都是理智的，唯一面对赫敏，他失了智——失了智的他如何能回答这个失了智的姑娘。
他垂下眼眸，困难得快要呼吸不到下一口空气：
「遗嘱在储藏室里——装吐真剂的盒子。虽然你蠢得不行，但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我也爱你。」
眼泪再次无预兆的掉落。
赫敏注意到他与自己相握的手失了力度。
“西弗勒斯……”她捧起他的脸，抽噎着努力强迫自己接受即将会发生的。
男人黑瞳中的光在逐渐流失时，却有另一阵火红的光照亮了一切。
……
——————————————
P.S.
①生日发忌日文（刀）会不会被打hhhhh
②“失了智的他如何能回答这个失了智的姑娘。”突然理解了琼瑶奶奶的：“一个破碎的我怎么去拯救一个破碎的你？”（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