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实无法接受灰暗的黎明,因为灰暗仍不知持续多久,虽是黎明,却也无所光亮,灯火熄灭,飘渺的烟雾中有一点脆弱的火星,深沉的黑变得如此神秘而也不可琢磨,几欲将我卷烟的火光吞服。无声的世界如此肃穆,似乎他即将看穿我的虚弱,似乎我即将败亡于无人知晓的黎明。
死去的人,活着的人,过去与未来的人,在鲜花中,在麦穗中,在凋敝与喷涌的历史中冻结。我裹挟着悲哀与愤怒,愤怒于充斥活死人的现在,悲哀于我终成为活死人的将来。
空旷的黎明,我还未见但仍知许多人已经清醒,许多血与汗即将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