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硝烟，镜像的另一边，是破碎的祈望，还是丽人的皮囊？
写在前面：本文为第五人格红夫人角色原创同人文《最后一舞》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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蝰生活在森林东边的山洞里已经十天了，他吃完了母亲塞给他的干肉，他开始自己制造工具和打猎，他想父亲母亲，想念阿帕和库玛，想念部落里每个对他好的人，但是他不敢回去。
蝰在山洞口用泥巴糊了四个泥人，分别是父亲、母亲、阿帕和库玛，每天早晨他醒来时都会和四个泥人说早安，每天夜里睡觉前他都会用泥巴加固他们，还好这些天没有下雨，不然大雨一下子就能把四个“亲人”冲的一干二净。
夜晚如约而至，蝰关上了自己的木门，他准备睡觉了，他在山洞里点了篝火，想在睡觉之前再研究研究“月晷”。
“蝰，是你在这里么？”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蝰听出来是库玛的声音，库玛敲了敲门，声音带着一些疲倦和恐惧：“你快开开门，让我进去。”
蝰从地上起身，他不知道库玛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他打开了木门，看到失去了两条手臂的库玛。
蝰将库玛放在自己的床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堆干草，库玛一躺下，干草尖儿就刺进了库玛断臂的伤口之中，库玛疼的龇牙咧嘴，蝰准备拿自己的衣服给库玛包扎，库玛笑了笑说道：“你不用给我包扎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身上一半的血都流干了，我能走到这里遇到你算是森林女神对我最后的眷顾了吧。”
蝰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冷冷的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部落其他人呢？”
库玛眼中流露出凄凉，他颤抖的说道：“部落其他人都被蛇妖控制了，你那天晚上或许看到的就是这只蛇妖”
蝰听见了“蛇妖”，他问道：“蛇妖袭击部落了么？”
库玛的脸渐渐失去血色，他虚弱的说道：“我们都不知道你走了，直到蛇妖出现后，指名道姓要你人，那个时候我们才发现你早就不见了；蛇妖异常强大，她想给部落所有人都种下咒术，种下咒术后的族人，灵魂都会被她控制住，任由她差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招来这样的祸端。”
蝰沉默了，他知道那条蛇妖找自己，可能是为了小时候父亲给他的一个东西有关，他看着库玛断臂依然汩汩的渗出血液，他说道：“我带你去其他部落找游医帮你包扎吧，我也没想到会因为我给部落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库玛似乎没有听到蝰说的话，自顾自的说着：“阿帕被要求嫁给我后，她为了不和我结婚，自愿去当供奉森林女神的神女，我自愿去当了神女的侍卫，虽然神女永远不能结婚，但我觉得只要我能保护她就好，你教教我，为什么我们一起长大，阿帕就是喜欢你？”
蝰不想回答库玛这种问题，他觉得库玛已经疼的说胡话了，他找了一块木板，想用木板拖着他去找游医，但是他始终是太瘦弱了，没了两条手臂的库玛他都搬不动，蝰想着，库玛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库玛还在说着话，但是蝰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了，蝰的腿被库玛压麻了，他想起身动弹一下，但传来的说话声让他不敢动弹。
“玛丽，你下手太轻了，血迹都没了，我们还怎么找。”伊德海拉在密林之中嗅探新鲜的血液味道，玛丽走在密林之中，她不断地在地面召唤水镜，月光下的森岭中矗立着十几面晶莹剔透的镜子，如同玻璃人般的镜影分布在每个角落，为玛丽分享着视线。
“她想干什么？”伊德海拉推了推身旁的黑白无常，黑白无常明白他说的话这蛇妖听不懂，只好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玛丽看着周身十几面水镜，挥了挥手，南方的两面镜子出现了倾斜，镜影出现在蝰的身后，库玛大叫：“蝰，快跑，她们追来了。”
玛丽鲜红的唇角划起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她再次挥手，原本是镜像的地方，出现了她的本身，山洞中的火焰此时因为失去木柴而熄灭，一道白色的弧线在黑暗中转瞬即逝。
伊德海拉笑了笑，说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7
“天哪，伊德海拉这次可算是大功臣，你怎么知道那个壮小伙会去找蝰？”庄园主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管家正在给他倒酒，玛丽的眼睛瞟向管家，但是始终没有说什么，伊德海拉拿了一块面包喂给了信徒，说道：“没什么，女性的直觉，如果你是钢筋，那我加一句女妖的直觉。”
玛丽笑了笑，说道：“庄园主在东方可是被骂惨了，听说上次拐卖了一个小女孩，在庄园里死掉了，但他一直不放那女孩的魂魄离去。”
庄园主敲了敲桌子，说道：“我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评论我的。这次大家做的都很好，我希望大家日后还能和我一起合作，会有更多好处的。”
伊德海拉摇了摇头，庄园主每次给的都是些破衣服破布，值钱的他都自己拿着了，这次分给她的就一堆破草，谁知道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穿的和皮草一般舒服。
“阿修，玛丽，你们和我来。”庄园主整理了自己衣服的褶皱，从主位上坐起，意思传达到了之后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宴会厅。
玛丽没有穿自己平时在密林时穿的那件紫黑色的裙摆，她穿了一条淡红色的长裙，没有裙撑。
两人跟着庄园主到了一个似乎是地下室的地方，他从口袋里拿出蝰的宝石，说道：“这就是蝰部落里的生机宝石，也不知道他父亲怎么想的，居然让蝰把生机宝石直接吃了进去，最后导致肠胃吸收不良，所以蝰一直都是瘦瘦巴巴的。蝰没了生机宝石就相当于没了一块胆结石，但阿修有了生机宝石，就能给我再打几万年的工了，美的很。”
“我蛮喜欢在你这儿工作，包吃包住，钱多到用不完，只是你从来都不准我出去花钱。”阿修笑了笑。
庄园主叹了口气，说道：“菜是自己种，肉是自己养，我们平时客人不多，就我们两个人能吃得了多少嘛，回到正题，你的记忆太多了，这次生机宝石种进去，我会把你过去的所有记忆全都清空，当然，做饭和打扫的技能除外，有没有觉得很棒；玛丽想要和你再跳一支舞，权当告别，这也是她这次任务唯一的要求，你不许拒绝。”
玛丽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裙摆，这条裙子她穿了很多次，但是一直都是好好的，玛丽说道：“这条裙子，是你给我改的，我一直都留着。”
阿修昂起了头，没有说话，玛丽说着：“我再也长不大了，所以我一直都是28岁的模样。我找那个庄园主那个奸商买了忘忧香，这次你陪我跳完这支舞，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就像你忘记我一样。”
阿修依旧昂起头，他害怕眼泪会掉下来。
庄园主似乎觉得玛丽说的太多，他放下留声机的唱针，铜质的花瓣中放起了《Waltz No.9 in A flat major,Op.69 No.1'Farewell Waltz'》，熟悉的音乐伴随着熟悉的人儿，阿修搭上玛丽的腰肩，玛丽似乎找回了过去熟悉的感觉，她闭上了眼睛，失去裙撑的裙摆依旧在舞蹈中灵动的飞舞，如同一直淡红色的蝴蝶在轻盈的舞动。
阿修看着闭着眼睛的玛丽，说道：“这个舞步是你教我的。”
玛丽没有睁开眼睛，她说道：“闭上眼睛，我们享受这场最后一舞吧。”
此时世界上所有的光仿佛都凝聚在两人身上，但是两人都看不见，他们此时心理只有彼此。
“再见，阿修。”
“再见，玛丽。”
从此，玛丽再也没有穿过那条淡红色的长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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