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钢琴来的灵感
知名歌手十×不问世事壳
勿上升真人
可以结合《一个妄念》看,但是不一样
剧情少,主要还是看个开心吧
祝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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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辰于看清壳的双眼时,只觉得这双眸子里似有星辰大海,干净的一尘不染。它们也许生长在忧郁的玫瑰园中,也许生长在陡峭的悬崖边上,风吹日晒后露出了坚韧的光泽,却也柔情不减,雨水将它们冲刷的雪亮。
与壳交谈的时候,那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攀附在他单薄的肌肤之下,蜿蜒,但是很有力量。十辰于觉得他就像凌晨时分,慵懒而困倦的雾,知冷也知暖,见月也见山。他的谈吐得体,言语细腻,好似胸腔中有万里长河,却只现出了涓涓细流。
十辰于很少被什么人吸引,他在名利场中见过人扮鬼,也见过鬼扮人,鲜少见到这样清醒澄澈的目光。他忍不住想问问壳的过去,问问他生自哪里,有没有爱人,喜不喜欢旅游。他曾认识过一位和尚,那双眼里也是一片清明,只不过更多的是洞彻。十辰于向来认为智者不必若愚,而是静静伫立,无言教导。壳不是佛门子弟,但他的目光触动了十辰于,他开始去思考如何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壳会主动提出跟他谈恋爱,这让十辰于很意外。“你喜欢我,而我需要一个陪伴。”壳这么说。十辰于自然是点头答应,第二天帮着壳从出租屋里搬出来,连人带着东西一起抱回了家。壳没有什么架子,因此跟他相处没有距离感,心里想他的时候,身子便也不由自主的靠向他,有时只是嗅嗅味道,有时则捞得一个气息不匀的吻。
十辰于问他,为什么很少见你出门。
“我不擅长与人相处。”壳说,嘴里还含着冰淇淋。他对于凉的食物有种奇怪的执着,但是正餐一定得是热的,有时还不等滚烫的热气散去就往嘴里塞。十辰于看着他自我矛盾,偏偏壳活的无比自在,有时还在正午的太阳下打坐。十辰于觉得好玩,便也由着他,反正他在自己这里有吃有喝,也不会想着到别处去。
有天十辰于接受采访,主持人问他,“你觉得活着的价值是什么?”面对数十个镜头,十辰于低着头沉思,半晌吐出一句话:“不刻意创造价值就是价值。”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十辰于显得尤为淡定,他并不是有意博眼球,只是想到家里那位,忽然就想这么说了。
也可能是心里话。媒体评价他“置身于暴风眼当中依旧置若罔闻”,出道以来他确实被卷进过许多是非,但也每次都平安的全身而退。他说,放心,很强大。他随心所欲,自有外界替他树立价值。
都说修行修心性,意志坚不可摧,又怎会缺失有始有终的勇气。
壳总会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在他回到家以后。十辰于很是享受这一举动,壳说不喜欢他抽烟,他便在小区里将身上的烟味散尽再回家。壳不止一次说喜欢他的温柔,“我快要爱上你了。”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温热的气息像小猫儿似的。
那就快爱上我啊,这样我们就是相爱的恋人了。十辰于笑,将他抱在怀里仔细的亲。他们都不是喜欢肢体触碰的人,但他们都拥住了近在咫尺的对方,不为那一声爱,只是心里想要这样做。
十辰于是俗人,但他对壳并没有邪念。盯着他手指关节的时候没有,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的时候没有,他穿着松垮的睡衣四处溜达的时候也没有。好像世间所有的欲求不满都是因为没有契合的灵魂形状与自己凹凸卡好,不是多了刺就是缺了角,长久当然会哪哪都不舒服。真正打磨人的不是柴米油盐吧…十辰于想,是骄傲的骨头一寸寸妥协,直到面目全非,自己也不认得自己的模样了。壳的孤独让他失去了朋友,但拥有了自己。得失参半,在牛鬼蛇神齐聚一堂的世界中,也算一个明智的选择。
两人同床共枕,却不曾更进一步。——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用疯狂来解决的,壳向来云淡风轻,十辰于也是一个理性之人,喜欢不喜欢说开就好了,朗朗晴日没有雪花,自然也不会有山崩地裂的一天。唯一让壳有小脾气的是清晨的装修声,导致他不能赖床,十辰于得做比平时多一份儿的牛排,搂着人轻声细语的哄好久。唱摇滚的嗓音压低后更是性感,壳好几次红了耳朵,一颗脑袋埋在他怀里,企图用撒娇掩盖。
十辰于看着壳这个样子,也不止一次的想,他是不是爱上我了。
蜗牛留下的痕迹被太阳晒干,除了它自己,谁也不知道那段路它曾经走过。
凌晨五点十辰于醒了,他正在闭关期间,时间自由得很,没有争分夺秒补觉的压力,便也不着急合眼,借着窗帘透过的微弱光线打量起身边的壳。他睡觉时很安静,老老实实待着一动不动,偶尔做了梦会发出几声呢喃。他的梦里好像永远没有黑暗,十辰于真想进去看看里面是否有自己所期翼向往的桃源。时间在这一刻失效了,专注、谦卑的人找到了忘我之境的入口,在慵懒的凌晨,在温润的眉眼边。
十辰于低下头去吻他,不愿白雾染上尘埃,他只好做一阵风,替他拂去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颗粒,或将他吸入肺里,缠绵悱恻,同生共死。
真的可以这样吗,十辰于问自己,壳还是属于他本身的。但是也无伤大雅吧,他爱壳,壳也需要一个陪伴,不是吗。
永久的凌晨啊,请赐予我孤注一掷的勇气,赠予我一生一世的决心。
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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