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の探險隊》|第四十八话
「Episode.48」
「劫后」
宝藏镇·空地。
晨雾弥漫，阴雨霏霏。
经历了空前惨烈战争的宝藏镇，仍是一副破败凋敝的模样。
断壁、残垣、黄沙遍布四处，居民的住所也只是一顶又一顶的小帐篷。重建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但今天，却与忙碌的平日有些不同。
小到平凡的个体，大到探险队联盟的理事长，近到宝藏镇的居民，远到四海之外的岛屿土著……无数的宝可梦们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从各自的所在地出发，不远万里地来到了这座平凡小镇的小小空地。
——那里，是胖可丁会长即将正式下葬的地方。
不久前，探险队联盟的搜救队在命运之岛附近的海床里发现了胖可丁会长的遗体。所有的宝可梦们终于不得不接受那位曾创造了一个时代的伟大宝可梦已经永远地离去了的残酷现实。
同时，胖可丁会长在战斗中留给盖欧卡的便签内容也已经解明——胖可丁会长早在开战之初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那份便签，就是他的遗嘱。
本来探险队联盟在总部的附近兴建了一片巨大的公墓，用来安葬在这场战争浩劫中牺牲的宝可梦们——包括胖可丁会长。但根据他的遗嘱内容，胖可丁会长希望自己能够被葬在他的故乡——宝藏镇，最好是能远远地望见自己一手创建的公会的地方。
为了表彰胖可丁会长在这场战争中的杰出贡献，探险队联盟将他下葬的日子——也就是今天，定为了全宝可梦大陆的公祭日。这一天，生者们将缅怀逝者、并背负着他们遗留的信念继续前行。
勇气探险队是第一个到场的，除了伤重住院的小智。
小光有些担心地看着小向，生怕她会再次情绪失控——当得知胖可丁会长死讯的时候，她几度哭得昏死过去。
但今天，她似乎很镇定——仿佛有了某种觉悟。
随着周围宝可梦数量的渐渐增多，小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阿狐、艾娃小姐……还有小智？！”
三只几乎被绷带缠成了木乃伊的宝可梦躺在带有滚轮的病床上，在吉利蛋阿姨的陪同下也出现在了现场。
“他们三个的状态……其实不应该来的，但我拗不过他们。”吉利蛋阿姨苦笑着。
“……你们……”
被绷带缠着的嘴无法开口，伤痕累累的面部更做不出什么表情，但小光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火焰——她一瞬间理解了他们哪怕动弹不得也一定要坚持来到这里的理由。
不如说，这里的所有宝可梦，都是抱着相同的心情来到这片小空地的。
盛大的墓葬、气派的雕像——所有能彰显他生前伟业的象征都在遗嘱中被否决，摆在众宝可梦面前的、仅有一座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小土坟。
随着探险队联盟最高理事长和三大顶级探险队的到场，公祭日正式开始了。
接下来便是既定的流程——开场仪式、宣读悼词、默哀……
整个过程异常的安静，空气中弥漫着凝重与压抑，或者说，不可侵犯的神圣。
——没有谁想打扰那个伟大灵魂的安息。
雨不断地下着，却没有谁想撑伞。也许，是想用雨水来掩饰自己的泪水。
上至天宇穹顶神殿上的创世神阿尔宙斯，下至命运之塔残骸下被掩埋的土著平民，甚至还有死亡斗技场中、被泰坦戕害蛊惑了心灵的喽啰们……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牺牲者实在是太多了。
泰坦组织的出现，给整片大陆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沉重灾难。这份刻骨铭心的伤痛，是无论经过多久的时间洗涤，都无法痊愈的。
因此，他们哀悼、他们铭记、他们振作、他们前行——为了悲剧不再重演。
哪怕公祭日已经结束，宝可梦们也迟迟不愿散去，他们站在原地，似乎在缅怀、似乎在送行。
“………………”
小智凝视着胖可丁会长的坟墓，喉中堵塞了万千的话语，却一句也说不出。
“……一切都结束了吗？”
他似乎听到了耳畔小光喃喃的自语。
“不。还没有。”
小向轻声回答道。
这还是今天小向第一次开口。小智和小光将视线投向了身边那个渐渐变得熟悉而又陌生的向尾喵——不，应该说，勇气探险队的队长。
“恶的种子已经被播下。守护好这个前辈们誓死捍卫的美丽世界……这份高洁而神圣的责任，必须得由我们扛起来。”
“……小向……”
小光忽然有些心疼。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看过小向的笑容了。
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才刚刚怀揣着纯洁的憧憬向梦想进发，却立刻被卷入了这场席卷大陆的浩劫之中，经历了生与死的恶战，目睹了血与泪的牺牲。“探险队”三个字，仿佛仅仅数月之间就变得无比沉重——不再是为了未知的宝藏而探索世界的浪漫存在，而是背负着信念的守护者。对于所有新生代的宝可梦探险队而言，再也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成长了。
事实上，到了这一步，不光是新生代的雏鸟，就连老一辈的探险队们也陷入了迷茫。
——探险队，究竟是什么？
这份类似“劫后创伤综合症”一样的情结，困扰了整个探险队联盟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
探险队联盟总部。
偌大的会议室，一如既往充斥着压抑的氛围。
位于整片大陆权力与实力巅峰的宝可梦们汇聚于此，商讨着未来。
“泰坦的首领，现在怎么样了？”
探险队联盟的最高理事长——年迈的胡地咳了两声，向一旁的魅力探险队询问道。
“还在冰封状态，有盖欧卡大人亲自看管，不必操心。”
沙奈朵淡淡地回答道。
兴许是内心的善良天性使然，在时空通道的决战中，小智全力使出的「千万伏特」并没有直接夺去烈咬陆鲨的性命，只是将他伤至再起不能、长期昏迷而已。
在探险队联盟和警察总局商量出适当的处置方案之前，为了保证这位大陆头号罪犯不会再次苏醒，盖欧卡使出了自己的绝技——「绝对零度」，用神的力量将他从微观粒子的层面上彻底冻结，完全封印了他的一切生命活动。
现在，那块封有烈咬陆鲨的坚冰正被收押在无底深海的最深处，由盖欧卡亲自监视。
“好。那么泰坦余孽的清剿行动呢？”
“接近尾声。”
强袭探险队的艾路雷朵接过了话题：
“在群众的帮助下，磁怪警察们和联盟派出的探险队们已经逮捕了大部分的泰坦残党，并收押在各地的监狱。只不过……”
“只不过……？”
“泰坦残党的数量非常之多，各地的监狱已经接近饱和，对于残党的处罚也没有明确的量刑机制，再这样拖下去的话……”
“嗯。这也是这次会议的一个重点议题之一。”
胡地点了点头，将视线投向会议桌的中心。
“诸君，对于泰坦组织首脑——那只自称盖亚的烈咬陆鲨的处理方式，你们的意见是？”
“那还用说！当然是让那个混账血债血偿！”
超甲狂犀愤怒地捶了捶桌子，粗壮的手臂差点把会议桌给捶翻了。
“安静！超甲狂犀，这里是会议室，不是让你宣泄情绪的地方！”
坐在理事长正对面的Stars探险队队长·溜溜糖球瞪了他一眼。
“死刑……吗……”
胡地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那么，Stars探险队，魅力探险队，你们的意见呢？”
理事长的目光从会议室的一侧扫到了另一侧，观察着每个宝可梦的表情。
要论对那只烈咬陆鲨的憎恨，其他两个探险队毫无疑问都有着比强袭探险队更深刻的理由——对魅力探险队来说，最重要的核心成员之一·恰雷姆至今仍被封印在冰块之中，生死未卜；对Stars探险队来说，一手提携他们成长起来的恩师·胖可丁更是直接命丧烈咬陆鲨毒手。
但此刻，他们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感情，却超乎想象的复杂。
“喂喂喂！你们的沉默是什么意思？！事到如今别跟我说你们还抱着什么可笑的仁慈啊？！他可是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的死敌！必须要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超甲狂犀见状，恼怒起来。
“冷静下来，超甲狂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沙奈朵看向超甲狂犀，尖锐与平和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我们比你更恨那只烈咬陆鲨，也非常同意你死刑的提案。但，死刑并不是一拍桌子就能执行的存在。”
“说的没错。死刑是我们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关键在于其实施。”
溜溜糖球的两根前肢互相交叉，按着自己的额头，双眉紧蹙。
“死刑对于宝可梦大陆来说是前所未有的重刑。这件事本身已经远不止是处死烈咬陆鲨这么简单——而是象征着某一个群体，在公开场合执行剥夺某一个体生存权的权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在说些什么花里胡俏的玩意儿！这种事情我才不关心！”
“哈啊……你也是个成熟的领队了，什么时候该学着用大脑而不是肌肉去思考……”
“你说什么？！”
“队长，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艾路雷朵见超甲狂犀一副要发飙的样子，连忙从旁制止，“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要执行死刑，那么由谁来呢？”
“那当然是——啊……！”
超甲狂犀刚打算说点什么，但又立马愣住了。
“我们是探险队联盟，我们没有权力去裁决罪犯，那是警察的职责。”
胡地叹了口气。
“那就让那些磁怪们去干掉他！”
“都说了事情不是这么简……”
——“够了。”
忽然，一个声音唐突地插了进来。
“XingChenZi……？”
在场者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会议室的另一侧——那边，一只皮卡丘和一只六尾正靠着墙旁听。
本来，作为已经从探险队联盟退役的前成员，这两只宝可梦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级别的会议的。但考虑到他们特殊的身份，理事长还是发出了邀请，希望他们能来参加会议。
开口的是皮卡丘。
作为站在实力金字塔巅峰的存在、同时也是这个世界此前唯一的外来穿越者，他不再沉默。
“理事长的担心在于，和以前不同，随着犯罪性质的急剧恶化，警察所掌握的权力也在同步增大。从对罪犯的批评教育权、升级到监管权，其权力极致便是死刑——对罪犯生命生存权的剥夺。”
“……呃。”
超甲狂犀的思路开始有些跟不上了。
“那、那就由我们来……”
“凭什么？”
“诶……？”
“理事长的迷惑，也是现在整个探险队联盟的迷惑。所有的探险家都开始对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职责产生了迷惑——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们究竟为了谁而使用自己的力量？”
皮卡丘顿了一下，才继续补充道：“用外界的语言来说，现在的宝可梦大陆，在探险队联盟性质难以界定的情况下，警察局是唯一的公权力机构。在我所处的世界，死刑的裁决是名为‘法院’的机构作出的，决定罪犯归宿的权力，并不在警察的手里。”
“接下来，一旦出现了掌握司法权的法院，为了权力制衡，必然会出现掌握行政权的政府和掌握立法权的议会……宝可梦大陆向人类社会的同质化演变也就不可避免了。”
“看来这就是高等智慧生命不可避免的宿命了……所谓童话世界的终焉……”
皮卡丘捏了捏鼻根，似乎是咬着牙说话的。
而另一边，无数闻所未闻的陌生词汇接二连三地出现，就连最睿智的胡地理事长都只能和旁边的沙奈朵面面相觑。
“亲爱的，跑题了。”六尾顶了顶皮卡丘。
“啊不好意思……有些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了。”皮卡丘摇了摇头，“对于宝可梦世界来说，探险队联盟的存在是很微妙的。这里汇集了整片大陆的实力者，管辖的业务范围几乎涵盖了从日常琐事到罪犯通缉等一切领域。实际上，一旦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磁怪警察们能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给探险队联盟打打下手而已。”
“从所有警员都是磁怪家族就不难看出，警察局最初只是个用来处理小型犯罪的机构。在泰坦组织出现前，探险队联盟和警察局各司其职，大家过着和平的日子，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这样的格局已经被彻底打破了。”
听着皮卡丘的讲述，沙奈朵陷入了沉思：“你的意思是……”
“从今以后，探险队联盟必须对自己的定位有一个明确的划分。同时，我们的一举一动也会决定着整个宝可梦社会的未来发展方向——我们不再是探险家这么简单了，身为强者，我们有校准这个世界前进方向的义务。那只烈咬陆鲨的死刑，将是我们踏出的第一步。”
“………………”
“理事长。”忽然，皮卡丘转向了胡地。
“嗯？”
“能让我，再一次回到联盟吗？”
“哎？！”
所有的宝可梦都惊讶地看着他——包括他的妻子六尾。
“宝可梦大陆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变革，我希望能以理事长助理的身份、用我在外界所掌握的全部知识，来辅助探险队联盟的决策。我愿意为此放弃我未来的一切探险活动和空闲时间，全身心投入到联盟的工作中。”
“但、但是XingChenZi！你没必要特地做到这一地步……”
“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也是我必须担负起的责任。”皮卡丘的眼神闪过了一瞬间的落寞，“……同时，也是我的「赎罪」。”
“「赎罪」……？！你、你在说什么啊XingChenZi……？！为什么你要赎罪？！”
“这次的灾难，如果我能够及时地出手，本不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就像我刚刚所说的，我没能履行身为强者的担当，在这个世界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外面度假，这便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推脱的「罪」——是我，害死了我的恩师·胖可丁会长。”
“怎么会！你已经两次拯救过世界了！这次灾难发生的时候你正好遥在海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不。这并不能构成我推卸责任的理由。哪怕是当作我的任性也好，请让我完成我的「赎罪」吧。”
“……XingChenZi……”
会议结束后。
联盟大楼，走廊内。
“XingChenZi，你是认真的吗？”
六尾站在皮卡丘的面前，面色严肃地质问道。
“啊……没错。抱歉，小狐。接下来，家里的事情暂时要全权麻烦你了，正好多陪陪阿狐那孩子吧。聒噪鸟先生好像不止一次抱怨过我们的放养式教育，现在正是弥补家庭关系的机会。”皮卡丘苦笑道。
“真是不负责任的说法呢。明明最该和那孩子弥补关系的人是你啊，结果你却再一次离他而去了。”
“……对不起。”
“哈啊……算了，毕竟你从以前开始，就是一旦决定了谁劝都不听的性格呢。”
六尾叹了口气。
“啊哈哈……谢谢你，小狐，是你给了我去面对一切的勇气。”
皮卡丘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那里是一望无际的绿野。
“我曾经是个胆小鬼，因为厌倦了自己所处的、那个无聊又残酷的世界，所以才想尽办法逃进了这个如童话般美好的宝可梦世界。和你邂逅、冒险、相恋……真是段如天堂般美好的日子。”
“………………”
“可是这个世界最后也逃不过被现实侵蚀的命运……我无比痛恨着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泰坦。那个和我来自一个世界的男人，我恨他恨到甚至想亲手杀了他，但我也同样恨着没能阻止他的自己。”
六尾还是第一次看到皮卡丘如此落寞的表情，一时语塞。
“不瞒你说，我不止一次想过，干脆再一次逃离吧。去拜托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把我送走，去寻找另一个没有被污染过的童话世界。但懦弱至此的我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这个我深爱着的世界，放不下阿狐，放不下你。”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留下来。也许我最终不能阻止历史的车轮，但我至少也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亲手去尝试修正这个世界的发展轨道。”
这便是皮卡丘的觉悟。
六尾感到自己内心的柔软之处再一次被眼前的男人所触碰，眼角发酸。
“不要独自去承担一切……你还有我。”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轻柔的安抚。
“是啊。小狐，你就是我最后的保险。”
“诶？保险是……？”
“权力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之一，这是我在外界学到的道理。所以即便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也始终警惕着让自己远离它，甚至不惜在Stars探险队登峰造极之后急流勇退，提前过上了退休的逍遥日子。但现在不一样了，理事长助理，或者说，实质上的「裁定者」，我的手上，将会掌握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权力。我很害怕，我害怕我会慢慢被权力腐化，变成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所以，小狐——”
皮卡丘转过身，直直地盯着六尾的眼睛：
“你和阿狐就是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旦我迷失了自我，只有你们能把我重新唤醒。这便是我所能托付给你的、最大的责任了。”
“……我明白了，亲爱的，如果那就是我能做的事的话。”
“谢谢你。”
皮卡丘走上前，轻轻抱了六尾一下。
“你先回家吧，我先把这边的工作安排一下后也会回家一趟的。那孩子这次特别努力，他的康复庆祝会我可不想错过呢。”
“嗯。”
“对了，关于勇气探险队的事，帮我向他们转告一下。”
“怎么了？”
“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的力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正在时空通道中寻找那两个人类原来世界的坐标，那之后，去留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吧。”
“哎……？！”
宝藏镇。
临时商店街。
经历了一个月的重建，宝藏镇虽然依旧破败，但好歹恢复了生气。
用简陋布篷搭建起来的临时商店街，今天也是热热闹闹。
一只小小的向尾喵正漫步其中，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明天就是阿狐、艾姐和小智的康复庆祝会了……到底该送什么好呢？”
她站在变隐龙兄弟杂货铺的货台前，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犹豫不已。
“哎呀哎呀，小向在挑礼物吗？那我可要给你推荐这个头饰了！24K纯金打造！造型高贵！极致奢华！现在购买只要9999……噗噢？！”
变隐龙小弟话还没说完，就被变隐龙大哥一脚踢开了。
“人家在正经挑礼物，你少给我在这里捣乱！想不想好好做生意了？！”
“啊哈哈……变隐龙大哥早上好，好久没看到你了呀。”
“别提了。最近我忙的要死，各地都在忙着灾后重建，物资紧缺，我进货都来不及，只好雇了几个店员帮我去开流动摊。”
说着说着，变隐龙大哥白了旁边的小弟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又整天就知道偷懒和捣乱，我这个当大哥的迟早要过劳死！”
“什么啊这种瞧不起人的说法！我也是有好好在开店的啊！”
“哦豁？你是说向来买礼品的未成年宝可梦推销价值9999 P的名贵金头饰？”
“那、那确实也是礼物嘛……”
“你还顶嘴！”
看着吵吵闹闹的变隐龙兄弟，小向不知为何产生了一股宽慰。
灾难已经过去了，大家正在逐渐回到日常之中，还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吗？
——“小向？”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狐阿姨？！”
小向惊讶地看到六尾出现在了街道的另一边。
“噢噢——是小狐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变隐龙大哥、变隐龙小弟。”
六尾走到了小向的身边，端庄地打了个招呼。
“小狐阿姨，你怎么来了？联盟那边不要紧吗？”
“有你叔叔在打理呢，我就先回来了。本来想看看你们的康复庆祝会弄得怎么样了，结果在医院没看到你，我就想着你会不会在商店街，果然~”
“哎嘿嘿……”
小向腼腆地笑了笑。
“小光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小光在布置庆祝会的会场，我先独自出来买东西了。”
“分工明确，不错嘛。”
六尾赞许地点点头。
“阿姨不用在医院待着也没关系吗？难得回来一趟，不多陪陪阿狐什么的……临近出院是最需要静养的，但以他的性子，我觉得不会老实躺在病床上……”
“哈哈哈。还是小向你懂阿狐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
“真是的……不要拿我开玩笑啦……”小向红了脸。
“放心放心。有艾娃那妮子看着呢。她体质好，比两个男生康复得快，现在已经在帮忙照顾伤员了。有她在，谁敢不老实？”
“噗嗤。说的也是呢。”
两只宝可梦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是来采购东西的吧？阿姨也来帮忙，一起把庆祝会办得热热闹闹的~”
“谢谢小狐阿姨！”
「TBC」
本话地点展示：
实在不知道有啥可以展示的了，只好放个秘密集市（假装它是临时商店街.jpg）来充数了……（所以说快点完结吧XD）
（说起来秘密集市作为空探原作中非常有特点的设定，在本同人中竟然一次出现的机会都没有，也算是我个人的一大失误，非常抱歉！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移步去PM百科一窥究竟，这里就不浪费字数去赘述了~）
久违的更新来啦——让各位读者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挺忙的，差点把这坑给忘了我自裁orz
这话主要还是从世界观的大角度来解释一下主线剧情结束之后的后续安排……不过实际操作下来观感很差，思路混乱，到后面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鬼东西了，果然是因为太久没写手感生疏了吗（你还好意思说！）……
皮卡丘那快从屏幕里溢出来的怨念其实某种程度上就是对我自己的吐槽啦，因为这个坑最初真的只是想写欢乐向的探险队冒险日常的，有心的读者可以注意对比一下主线开始前和主线开始后的风格，变化大得简直不像是一部作品，刚开坑的我是绝对想不到以后的我会这么胡来的2333
总之盲目扩大世界观的苦果我已经尝过了，圆是不可能圆上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圆上的，只能用唯心主义解释法来胡扯了~（喂！）小学生级的政治，看看就好，毕竟这话只是个过渡话，实际上没什么内容的。
（以及不用担心啥圣母剧情，反派搞事王biss，这话探险队们只是头疼怎么让他死而已www）
这话接下来按照预定就是康复庆祝会，然后除了处理感情线以外，还会有一场战斗（可能会是双人战？），然后就可以准备堂堂完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