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恋爱幻觉(12)
<占有欲超强霸总杨/只追求金钱头牌张>
<替身文学,先走shen后走心>
<LOFTER:斿羽>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没有手机的这几天,张云雷每天待在家里百无聊赖简直快要憋疯了。
因为还在闹别扭中,每天晚上杨九郎回来之后两个人也是该干嘛干嘛但是都不说话,即便是zuo的时候也是全程零交流。
张云雷几乎快把自己变成了百依百顺、不会反抗的人偶。
他不知道杨九郎是不是喜欢他这样,但至少他的金主大大没再歇斯底里的发脾气了。
这一天张云雷直觉自己已经有些快要神经了,竟然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看了一下午的蚂蚁搬家。
差不多快到杨九郎平时回来的时间,他回到客厅里在沙发上坐着。那个躺椅,在那天被杨九郎狠狠在那上面折腾了之后,他就有点儿阴影,一直没再碰过。
门锁传来响动,杨九郎单手托着胃部从外面进来,在门口低头换鞋。
看见他的第一眼,张云雷内心里真的是高兴的不行,等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从沙发上直愣愣的站起来了。
幸亏自己没有尾巴,要不然这会儿一定是在对着杨九郎摇来摇去了。
张云雷很是为自己的驯服而鄙视了自己一顿。怎么了我这是,斯德哥尔摩吗?
正当他站在原地有点儿尴尬的琢磨杨九郎是不是胃疼了的时候,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杨九郎居然主动跟自己说话了。
他打开虚掩着的西装衣襟,从怀里抱出来一直小奶狗,“云雷,我给你买了只狗,你在家里待的闷了可以带着它出去遛。”
张云雷一见那小东西就被萌化了,那是一只纯白色的小法斗,看起来也就刚断奶的样子。
“哇……好可爱啊!”张云雷赶紧过去把狗狗抱到自己怀里,托着它的小屁股捏它粉粉的小肉垫。
杨九郎转身从门外把给狗狗配套的笼子和窝还有幼犬狗粮、羊奶粉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搬了进来。
他自认为买狗哄张云雷开心的主意还是挺妙的,特意选了一只这么萌的狗,任谁看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张云雷后退了几步顺脚就在躺椅上坐下了,抱着小奶狗亲呀亲,看得杨九郎都有点儿吃醋了,他也是没想到,自己挺大个公司的老板有一天居然会羡慕狗。
于是他也挨着张云雷身边坐下了,想引起他的注意。
杨九郎身上的气息扑过来,香水味混着微微的一丝汗味,张云雷的脑海里闪过那天发生的事儿,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在杨九郎够细心,他观察到了张云雷shen ti反应出的抗拒,往旁边挪远了一点儿,问:“想给它起个什么名字?”
张云雷想了半秒脱口而出,“它又白又香又软,就叫馒头吧。”
“馒头?你怎么不叫他包子呢哈哈哈……”杨九郎本来也没指望这小子能给狗狗起什么高大上的名字,但是这也有点儿过于接地气了。
“他又没有褶儿,要是只沙皮叫包子还差不多。”
“好好好,你想怎么叫都行,你高兴就好。”
张云雷把馒头举到面前,这小狗居然还挺会卖萌,举着两只爪爪朝他吐出小舌头。
“哎呀呀,你看它这样儿。”
杨九郎很适时的把他的手机递了过去,张云雷接了,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打开相机给狗狗拍照。
也不用再针对“女老板”的事儿过多解释什么,有些事情就是越描越黑,就这样让它过去就很好。
但是杨九郎琢磨着,应该得跟张云雷道个歉,为自己那天的粗鲁。
人家是自己花钱雇的不假,但也不是签了卖身契的奴隶,总得讲点儿劳动保护。
“云雷,那天的事儿,是我太……”没想到他话刚说一半,馒头竟然撅着小屁股对着他拉了一坨便便。
看着杨九郎想发火但因为狗狗是自己买的而发不出来憋的满脸通红,张云雷忍不住乐了。
哼,谁让你那么凶的,现在馒头代表月亮来惩罚你了吧。
张云雷把馒头抱到浴室里擦pi pi,杨九郎只得硬着头皮当铲屎官清理。
不过他也没有白劳动,收获了久违的“云雷牌”煮泡面,而且还是豪华版的,今天张云雷特意在煮面的时候烫了肥牛卷铺在面上头。
吃饭的时候,张云雷小心翼翼的问他,“我还能去做模特的工作吗?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以后一直就在家里每天混吃闷睡加遛狗吧?”
“不是,这就是怕你闷给你养着玩儿的,等有工作需要了企划部主管会联系你的,我已经把你加进公司的工作群里面了。”杨九郎赶紧解释。
“谢谢,九郎你最好了!”张云雷立刻笑颦如花。
杨九郎暗暗松了口气,还真是挺好哄的呢。
他忽然想起来护士长说的事儿,“正事儿差点儿忘了,今天我帮你接了一个电话,是养老院打来的,问你什么时候再去探望妈妈。”
低头嗦面的张云雷闻言脸色一变,“我妈她出什么事了吗?”
“护士长说她最近的病情有些反复,情绪不太好的样子,希望你去陪陪她。”
“那我明天就去!”
“你别着急,反正我明天也没什么事儿,我开车送你过去好不好?”杨九郎觉得,把张云雷伤到好几天走路都不利索,自己也有责任。
“谢谢。”张云雷脸上还挂着欣喜的笑容,但是眼睛里被忧虑占满了。
晚上杨九郎也没有折腾他,还因为他说担心馒头还太小离开主人会有分离焦虑,把狗窝搬到了卧室里让馒头跟在他们身边睡。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赶到了养老院,探视时间一到立刻就跑进去了。
胡静香看起来糊涂的更厉害了,这次直到他们陪着她待到快中午,都没能认出自己的儿子。
张云雷把她抱到轮椅上推到院子里晒太阳,她便两眼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发呆,跟她说话引着她聊天,她还是那样惶恐不安的絮叨着自己的儿子要被债主抓走。
“他们会把我儿子卖到那种地方去的,不能让他们把雷雷抓走……我求他们抓我去,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的,但是他们嫌我老了,卖不上高价。我能怎么办?我把老鼠药拌进了饭菜里面,想干脆跟雷雷一起死了算了……老鼠药的味道太冲鼻了,雷雷明明闻出来了,可还是乖乖的拿起筷子要往嘴里放,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原本只是在一旁旁观的杨九郎被这一段混乱不清的絮语给整破防了,他跟王美兰也曾经历过破产、负债累累甚至无家可归的生活,他对这样的经历实在太感同身受了。
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在自己身边时总是很容易就被nong哭的张云雷,在妈妈面前却是无比的坚韧,直到护士推着胡静香去吃午饭,他才无声的哭起来。
回到车里,张云雷渐渐平复下来,“九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经常来看我妈妈吗?”
杨九郎有所体悟,他摇摇头,“不,你不是那样的人的,虽然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浪荡很不择手段,但是我知道你骨子里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选你。”
“不,我就是那样的人,我把妈妈送到这里,是因为我不敢继续跟她生活在一起。阿兹海默症是不可逆的,无论我怎么悉心照料她,她只会一点一点把我忘记,到最后忘了全世界也忘了她自己。每天对着这样的母亲,我承受不了,我怕我万一哪天想不开,会像她当年那样……”张云雷为了止住颤抖,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杨九郎轻轻揉着他的后脖颈,试图让他放松下来,“当年她没有真的那么做,你更不会的。”
杨九郎开车载着他回市区,哭累了加上昨晚上辗转反侧没睡好,这会儿张云雷倚着车窗玻璃睡了过去。
在路口等红绿灯的间隙,杨九郎轻轻帮他把座椅往后调了调,扶正他的脖子好让他能躺的舒服一点儿。
杨九郎知道,充实的工作是可以让人变得更有安全感的,于是让企划部给张云雷额外联系了一些时尚杂志的拍摄工作,毕竟干他们这行的,认识的圈儿内人士还是蛮多的。
张云雷一下子忙了起来,有时拍摄遇到不顺利的时候,甚至比自己回家都晚,他也只能愤愤的替张云雷去遛狗。
馒头到家里来之后能吃能睡的,不出俩月就长得又白又胖了。
最近张云雷是通告接到手软,连着拍了不少的大片,随着经验增加,也越来越有那范儿了。
杨九郎只能自我安慰,自己的审美一向是很不错的,张云雷确实是相貌、身材都很出众,又很会说话,走到哪儿都十分招人喜欢的。
某天下午,杨九郎的合作制衣厂突然联系他,说新生产的一批的衣服色号出了些问题,确定不了是原料还是机器有问题。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大订单,杨九郎急匆匆赶去制衣厂现场督导,一直忙到天黑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他焦急的在厂长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忽然想起来得跟张云雷说一声自己可能加班到很晚,刚掏出手机张云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
他那句“等着急了吧?”刚到嘴边,就听见张云雷说,“九郎,上一期拍摄的杂志得了月度销冠,团队想一起去聚个餐庆祝一下,可能吃完饭还有个‘第二场’去唱个歌什么的,我跟你请示一下,我可以去吗?”
人家都这么乖的主动报备行程了,杨九郎觉得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哦,去吧,走之前别忘了先带馒头去遛遛上个厕所。”
他颇费周折请来了一位染色方面的专家,又陪着一起在厂房里盯着工人拆解机器,终于找到了调不出电脑设定颜色的原因,等相关的维修人员从外地连夜赶到,他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凌晨一点多,杨九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花园洋房,一进门就合衣栽倒在躺椅上不想动了。
房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盏灯亮着,只有馒头从狗窝里探出头,一见是他回来了,乐的呼哧呼哧跑过来舔他的手。
杨九郎揉揉馒头的头,又看了一眼手表,这都几点了,张云雷怎么还没回来呢?
他给张云雷打电话,竟然关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