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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鸣|巍生】月迷津渡63大尾巴狼

2023-02-23 19:16 作者:琉狸为叶  | 我要投稿

     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痛。

     胸口的贯穿伤被来回撕扯,每一次呼吸都是酷刑。

     血顺着伤口不要命一样的往外涌,身体冷得像是…陈一鸣想起跪在雪地里那个黄昏,残阳隐藏在灰色的云层里,只有一弧不太明显的光圈。风卷着雪刮擦着身上的衬衫,发出猎猎的声响。靠着怪物一样的身体也不过撑了不到半个小时身体就开始慢慢的失温,然后变得僵硬。后来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站着还是跪着亦或是躺着。

     跟现在很像,只是胸口真的很痛,痛到快要抓狂。

     为什么伤成这样还活着。

     想要,血…

     那一点点完全不够…

     很饿…

     很饿。

     很饿!

     很饿!!!

     陈一鸣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有模糊的人影晃动。

     “一鸣!陈一鸣!”

     陈…一鸣…是什么…

     “你撑一下!我马上去拿血包给你!”

     血…

     陈一鸣猛地起身,一把抓住正要转身离开的人,张口就要咬上去,身侧传来一阵惊呼。

     “宫医生!!!”

     宫…医生…是谁来着…

     尖牙咬破薄薄软软的一层皮肉,温热的鲜血不请自来的涌进嘴里,跟那个人好像,跟那个在陈斯远怀里的人好像!杀…杀了他…陈一鸣更用力的咬了下去。

     “咳咳…咯啊!一…鸣…”宫铁心的脖颈处一阵剧痛。

     “宫医生!”身边的助手见状赶紧上来要拉开已经失去理智,犹如一只嗜血的怪物的陈一鸣。

     “别…”宫铁心想阻止助手的动作,陈一鸣紫红色的瞳孔收缩成一根细长的针,低吼着松开宫铁心的脖颈,转过头惊恐又愤怒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助手,弓起腰身作势就要攻过去,助手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左脚绊上右脚,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一鸣!”宫铁心从身后抱住陈一鸣的腰身,“不行!!!”怀里的人奋力挣扎,受了那么重的伤,力气却还是不容小觑,“愣着干什么!跑!!!”宫铁心用尽全力控制着怀里的人,却还是被陈一鸣拖着身体慢慢的向小助手靠过去。

     瘫坐在地的小助手才勉强回过神拼命的往门口退,“宫医生你怎么办!”

     “抓紧滚!把急救室的门锁好!封锁整层楼!不许任何人靠近!不论见到什么人,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等我命令!”

     “…是!”助手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撒腿就跑。

     急救室的大门被紧紧的关上,紧接着就是落锁的声音。

     宫铁心力竭,被陈一鸣毫不费力的从身上甩了下来,脖颈的伤口不断的流血。陈一鸣被血腥味吸引着,慢慢靠过来俯下身舔了舔宫铁心的伤口,又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下去。

     “…哈…咳…”血从宫铁心的嘴里流出来,陈一鸣的犬齿完全没入脖颈,还在不停的向纵深处咬进去,犬齿压迫着呼吸道,身体里的血迅速流失,眼前的景物在宫铁心视线里忽明忽暗,宫铁心却硬撑着抱紧陈一鸣,艰难的拖着疯了的小孩向后挪了挪,让自己的后背靠在墙上,坐了下来,“没关系…一鸣…你想要多少血都可以…你别害怕,这里没有人…咳…没有人会伤害你了…”宫铁心轻抚着陈一鸣的后背,温柔的安抚着他,“你能听见我说话吧,听不见也没关系…对不起,是我无能,快一个月了还没做出什么适合你的药,也…也保护不了你…你痛就咬我吧,你伤得太重了,别再乱动,乖…”

     有液体滴落在肩膀上,宫铁心怔了怔,抬起手轻抚着陈一鸣的脸,指尖有水渍,宫铁心举在眼前看了看——透明的。

     在哭?

     宫铁心轻抚着小孩的头发,“乖哦…什么都…咳…不要想,吃饱肚子再说…”之前送过去的血包这个小孩一个都没碰,三四天的时间不吃不喝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宫铁心的心比脖颈上的伤口还痛,陈一鸣犯了什么错要被陈斯远这样折磨,还不如当初就让他死于遗传病是不是会更…宫铁心闭了闭眼睛,作为一个医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太过混账。

     “宫…医生…”陈一鸣的声音低沉而克制。

     “嗯?”

     陈一鸣软倒进宫铁心怀里,浑身无力,眼睛就快要睁不开。

     “杀…杀了我…我好累…也…不想…再…咬你了…”

     “嗯?”宫铁心心疼的抱紧怀里的小孩,“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不好?我这会儿没力气。”

     “…求你…”陈一鸣疲倦的闭上眼睛,“趁着我还能保持清明…”

     “一鸣你乖,今天太累了,”宫铁心把已经被血染透了半边肩膀的白大褂脱下来盖在陈一鸣身上,又努力把怀里的人拢了拢,最后脱力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儿。”

     陈一鸣很快昏睡过去,宫铁心拨通助手的电话,“过来收拾一下,今天的事一个字也…咳咳…不许传出去…”

     “宫医生你没事吧!我们就在门口,马上到!”

     手机啪的一声滑落在地上,宫铁心的手垂落在地板上,身体也紧跟着软软的摔在地板上,脖颈的伤口还在流血,急救室里只剩下满地狼藉。

     胸口痛得很,喉咙里满是血腥味。陈一鸣无意识的挣扎了几下,随即猛的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就要坐起身,却正对上一双担忧又心痛的眼睛,罗浮生松开压着陈一鸣肩膀的手,“一鸣…陈一鸣?你清醒一下…没事了,没事了…”

     陈一鸣有些茫然,极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脑子里一片混沌。

     “一鸣,一鸣?还好吗?”罗浮生拍了拍陈一鸣的脸。陈一鸣艰难的撑起身体,身体晃了晃就要软倒下去,被罗浮生接进怀里。

     “…水…”

     罗浮生腾出一只手拿过水杯,把杯子送到陈一鸣嘴边,陈一鸣就着罗浮生的手贪婪急切的把水喝光。

     “浮生,能不能再…呕…”刚喝进去的水再次反流回来,把胃里和喉咙里残留的血带了出来,陈一鸣吐得杯子里和二人身上都是暗紫色的血水。胸口未愈合的伤口被撕扯牵拉得一阵剧痛,陈一鸣浑身颤抖着倒在罗浮生怀里大口喘息着,手指绞缠着罗浮生的制服,抓出道道褶皱。

     怀里的人狼狈不堪的被陈斯远送到军部医院的时候,罗浮生正在找宫医生包扎伤口,陈一鸣白色的制服上满是玫瑰色的酒液,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胸口一道狰狞的贯穿伤,陈一鸣意识全无的躺在急救室,脸色惨白如雪。陈斯远像丢垃圾一样把陈一鸣丢下,又丢给罗浮生一个文件袋,嘱咐了赶紧送去军部。罗浮生还没来得及问“陈一鸣怎么办”这个问题就被叉了出去。急急忙忙的送了文件回来,陈斯远已经离开了,宫医生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平日里健谈的助手反而守口如瓶。罗浮生也没精力多问,赶紧把陈一鸣满是酒渍和血迹的制服脱下来,又帮他擦拭了身上的污渍,换了干净的衣服。

     “一鸣,你身上怎么那么大的酒味?”罗浮生诧异的看着陈一鸣,宫铁心再三叮嘱过,陈一鸣不能吃任何含果糖的食物更不能喝酒,为什么要明知故犯?陈一鸣向来克制,酒一类的东西,因为陈斯远说要时刻保持清醒,更是一点都不碰,为什么今天……

     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陈斯远,霸王硬上弓???

     陈一鸣浑身颤抖着摇摇头,青金石色的眼睛里黯淡无光。

     “那…跟陈斯远吵架了?我看他刚才送你回来的时候挺…挺凶的。他对你做什么了没有?你怎么伤成这样?”

     陈一鸣再次摇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更讽刺。

     “怎么送份文件会,会送成这样?”陈一鸣鼻梁上有撕裂伤,嘴角一片青紫的瘀痕,半边脸也微微肿起,还有胸口一大片青紫的瘀痕和贯穿伤…几乎全是钝器伤,最后还动了枪。罗浮生想起陈斯远鞋面上斑驳的血痕,拳头不由得捏得紧紧的,“陈斯远疯了吗!他怎么能这样虐…”

     “浮生,谢谢你。”陈一鸣打断罗浮生的话,意味再明显不过,有些事不要挑明,于人于己都是好事。身外人不明所以,自己才可以自欺欺人。不过,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陈一鸣胸口闷痛得难受,试探着深呼吸了一口气,肺里还未充盈,胸口就被撕扯得一阵剧痛,痛到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

     好奇怪,跟平时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但就是…好痛…

     真的…好痛啊…

     陈一鸣蜷缩起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一鸣你,你伤口痛吧…我拿药给你。”罗浮生转过身去,不想陈一鸣太尴尬,自己哭的时候都是偷偷的,才不会让沈巍看到,“对了,一鸣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不行,外面做的不好吃,我给你做好不好?不要总是喝牛奶了,你伤成这样,要多补充点营养,一鸣你最近好像又瘦了些…”

     怎么才能哄这个小苦瓜笑一笑呢?

     罗浮生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药,贼兮兮的摸过来,手臂蛇一样缠上陈一鸣的腰身,“该说不说,一鸣你这个腰身还真是诱人,让小爷——”

     陈一鸣无力的推了推罗浮生“…别…”

     罗浮生做大尾巴狼状扑了上来,“你喊救命啊,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浮生…别…很…沈…教官…?!”

     罗浮生怔住,“一鸣你这样就犯规了,你怎么能拿巍巍压我呢,你明知道我最喜欢巍巍了,他说什么我都会听。但是今天你乖啊,小爷我不会亏待——”

     “罗浮生!”

     “到!”罗浮生条件反射一样笔直的站起身,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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