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缪缪看到博士的肉麻情诗,她会... 明日方舟 缪尔赛思X博士同人文 (?《桃文》 ?)
明日方舟 大型联播晚间电视剧·宏叙事:缪尔赛思/普瑞赛斯篇:昨日之歌,今日之诗
承:那障目的,人之辉光
记事A:源石纪-017年 新巴别塔;莱塔尼亚前哨 源石星球同化率89.33% 距离宏叙事原始结构构造完毕还有98天——
骨骼不再是苍白的,源石的同化已经深入到骨骼结构的最深处。
黑色的骨头铺就了缪尔赛思与博士往前哨站深处前进的道路,即便是完全解析了源石本质的博士,也无法准确的预测源石天灾在最终阶段的演化程度。与星球环境高度融合的源石,展现出了与这个星球所有一切其他的自然力量等同的破坏力。人力创造的堡垒也无法抵御自然地暴怒,曾经预计能够使用数千年的前哨站,也在那摧枯拉朽一般的力量中残破不堪。
留守在前哨站中的,最早可以追溯到卡兹戴尔王庭时代的巴别塔旧部。那些已经失去皮肉,只剩下空洞骷髅的骸骨,曾绝大部分是两个人都熟识的,他们当中有的是博士的崇拜者,有的是他坚定的盟友,有的是他忠实的追随者。
但在死亡面前,在席卷一切的灾难面前,在无数个与博士远古时开辟天地般的计划一样伟岸的筹谋之下,他们的种族、身份、姓名和他们曾经的愿望都没有意义。
博士在那些尸骸之前停留了很久,他认出一些黑色结晶化骨骼曾经的主人,他们在死去的时候仍然年轻。这些年轻的死者曾经怀揣着怎样的愿望,他们曾拥有过多么美好的青春,此时此刻都被包裹在黑橙色暗淡的源石结晶中,定格着一个个痛苦的姿态。
博士,那在人类的愿望中诞生的人之神,最终剥夺了所有人的愿望,为了达成他那深邃而宏伟的目的,他斩断了与他们所有人的联系,消灭了人类的情感,成为他曾憎恶的,那高天之上漠视地上万物生灵的无慈的神明。
一切残酷的牺牲,都将被砌入他冰冷的道路,直到道路延伸至胜利的终点。
博士沉默着,低垂着眼眸,他审视着自己的罪业与成就,审视着自己剥夺的与自己缔造的。他艰涩的、深沉的思考没有人能够理解,也没有人能够应答。
除了一个人,曾经通过神经元网络与博士的意识深度共联的缪尔赛思,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他的人。
博士尚未声张的叹息,早已在缪尔赛思的内心深处重复了无数次,并且一次更比一次沉重,一次更比一次痛苦。
对于正如历史的洪流,一无既往推进着的这整个进程,缪尔赛思和博士能够做的只有等待和努力的生存。但是缪尔赛思同时也明白,作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与博士心意相通的最后一人。她也无法触及博士道路的尽头。
她会成为源石所吞噬的万物生灵一个微小到尘埃一般的组成部分,她的形骸将汇聚到那庞大的叙事长诗当中。在源石所吞噬的,高飞的鸟雀、匍匐的虫蚁、庞大的海兽、微末的草芥当中。
在那个博士终于理解这世间一切的结局背后,是庞大而恐怖的孤独。
“哧!”
缪尔赛思点燃了珍贵的火把,因为前哨站漆黑让她无法看清时刻在站点墙壁上的浮雕。
短暂的,缪尔赛思点燃了那微弱的人之辉光。
浮雕在晃荡的光影中,博士的面庞在雕刻中时隐时现。
在那个以巴别塔的徽标为背景的浮雕中,中等个子的博士变成了伟岸的巨人。
他双臂擎起坠落的天空。踩踏着破碎的土地。
人们将他当做神明的崇拜,将他描述成救世主的形象,他们却并不知晓。
手触高天,屹立于地,是他最深切的苦痛。
因为触及天空的痛楚,与脱离大地的恐惧,都被他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我们走。”在博士的目光也落在那浮雕上,并看到他眼神闪烁的那一瞬,缪尔赛思坚定了带他离开这里的决心。
她几乎是强拖着博士离开了那些支离破碎的骸骨,与那涵盖了他一生的遗恨与痛苦的壁画。
让缪尔赛思感到不安的,是以博士那超脱于时间之上的睿智,他不可能意识不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一切的尽头,博士这个利用源石吞噬整个星球以达到全知全能的那个计划中,他的所作所为,将最终置缪尔赛思于死地。
他会再度成为那个那个亲手杀死了挚爱之人的凶手。
无论他所做是否以拯救之名。
这是一场漫长的旅途,依靠博士以惊人的计算能力,完全凭借脑力进行对源石灾害的演算,他们始终将致命的天灾甩在身后。但是失去了曾经罗德岛陆行舰的机动能力,仅仅依靠脚力移动的两个人,在这场近乎逃亡的旅途中早已筋疲力竭。
残破的前哨站中,他们在暗淡的篝火两侧相顾无言。
极度的疲惫甚至让他们不想使用语言,博士和缪尔赛思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着。与三万七千多年前惊人的一致,缪尔赛思成为又一个,仅仅依赖于表情与眼神就能够与博士心意相通的人。
她并不是第一个,但痛苦的是,她将成为最后一个。
缪尔赛思并不恐惧正在侵蚀她生命的源石,也并不恐惧那最后的结局,她始终坚信博士将递近他所设想的最终胜利,这毫无希望的世界将会重启。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如今的生死离别与那巨大的牺牲便是容易接受的。
在幽暗的火光中,他们交换着思想,一切尽在不言,但又因为这样暧昧的传递。他们的思想终究变得模糊,在火焰最终熄灭,只剩下残留些许温度的余烬时,他再一次陷入了无法理解彼此的孤立中。
缪尔赛思已经许久都没有过梦境,时间像是一双残酷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颈,连虚幻的梦境也难以喘息。
但是,这一次她再一次踏入那个悠长的梦中,那场贯穿三万七千余年的苦旅在缪尔赛思的梦中有了具体的形象。
那是一片苍白的荒漠,天空与所有的砂砾都是一种死亡的白色,无论从哪个方向远眺,都无法触及这片荒原的尽头,这片荒漠极度的寒冷,又极度的酷热,两种相悖的感受以一种超常识的方式交织在一起,一切都是静滞的。没有风,没有任何物质的流动,没有昼夜交替。永远保持着一种灼痛双目的苍白,更没有声音,那种足以让一个人精神毁灭的孤独也被具体成世间一切荡然无存的恐怖寂静。
一个灰色的影子在这片苍白的荒漠中前行,他并不难以辨认,他原本应该是黑色的长袍在漫长的苦旅中,在炙烤与严寒的交汇中变成了灰色,他的头发是灰色,他的皮肤是灰色,他的眼睛和唇齿同样是灰色。在那苍白的荒漠之上,像是一个被遗弃的,白纸上的霉斑。
苍白的沙海只留下一串脚印,同样苍白的脚印,那些小小的沙坑很快在白沙的坍塌中消失。
唯一能够证明他存在的证据也就此消亡。
博士,沉默的前进着,他脚下的沙子偶尔聚集成型,变成有形的手,抓住他的脚踝,攀上他的身体,触碰他的眼窝,然后又很快的在他的前进中消散于无形。
人类是一种凭依记忆和思念而存在的生命形式,在人类漫长有短暂的历史中,人与人相互联系,相互记忆并刻印对彼此的思念,以此相互证明。
但是他的生命漫长到了极度痛苦的长度,以至于,关于他所有的记忆和思念都会消亡,他身边的所有人与事物都会化为白色的尘芥。所以,没有人能够替他证明,而人们又常常是难以自证的。
所以,他在痛苦的生命中永恒的死亡,他在永恒的死亡中又痛苦的存续着。
那些聚集成手臂的沙尘,实际上是他生命中闪烁一瞬又讯速湮灭的人们。
从苍白的沙堆中,一双纤细的手,在唯一流动的沙坑里缓缓的伸出。缪尔赛思不知为何能够确定,那是属于自己的手臂。
灰色的博士第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他选择握住了那只沙手,这也是他在那无休无止的前进中唯一一次短暂的停留。
缪尔赛思唯一不知道的是,在那场对她来讲近乎于救赎的相遇中,发出邀请的人并不只有自己。
同样在烈日炙烤中枯竭,在严酷寒冬中封冻的人不仅仅是缪尔赛思。
博士也是那滴渴望回归叶脉的露水。
他渴望分享的,是他沉重的无以复加的生命,他那在愿望中枯竭的心灵,那堆积如山的孤独。所以,并不是仅是博士抓住了缪尔赛思的手,在那个浪漫的邀约中,也是缪尔赛思抓住了博士的手。
一直以来,他是,且仅是,并永远都只能是他自己。
但在那一刻,他属于,且仅属于,并将永远属于缪尔赛思。
她是水精灵,是他干枯生命中的慈雨,因为缪尔赛思的存在,他沉重的生命终于再度拥有了载体,他缥缈的灵魂与盛放灵魂的记忆与思念拥有了一个容器。
“......”她尝试在那虚无的梦幻中呼唤他的名字,但是声音终究淹没在无际的寂静中。
“咳!咳咳!咳.....呵...咳咳咳!”
在他痛苦的喘息与咳嗽中,缪尔赛思醒来了。
博士并没有注意到她睁开的眼睛,他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也许也强行咽下满口的毒血。
缪尔赛思的衣服被敞开,她能够感觉得到博士的手正拂过他胸口和侧腹在源石的撕扯中留下的伤口。
她当然无法将自己的感染隐瞒,博士的目光在与她相对的那一瞬便洞穿了她所有的“谎言”。
缪尔赛思不敢发出声音,她不愿让博士知道自己已经醒来。
她只能感觉到,博士的手指轻微的颤抖,在许久...许久之后。
他残余着缪尔赛思体温的冰凉的手,握住了缪尔赛思的手。
“你看到,于天际迸溅的冷火.....”
那是博士为她而作的,唯一,也是最后一首,晦涩的情诗。
叙事F:人类纪2213年12月13日 欧联体; 距离启示录级太阳风暴抵达,还有六年——
菲斯顿从那个昏暗的牢房中拽出,巴别塔的军警并没有给这个人类纯净主义的创始人和最高领袖保留多少尊严,他的眼睛立刻被刺眼的阳光灼伤,这个将自己一般的血肉都替换成金属的超级硬汉,第一次留下了眼泪。
大雪,这是他生命中所经历的最大规模的一场大雪。
太阳的活动周期已经紊乱,一场席卷全球的漫长寒冬将成为毁灭末日之前唯一的天气。
但是天空白的耀眼,那天光洒落雪地也同样刺目。
他仍然不敢相信,仅仅以十倍劣势于自己的军事力量,那个巴别塔的人之神,居然真的能够击败自己。
在这一切背后,整个人类联合政府,此时此刻,已经被巴别塔的军事政权所掌控。
登神的巴别塔博士,以支配之手,凝聚着分裂了千万年的人类文明,用恐怖的约束力与无以复加的强制力,推动着这个末日面前的种族,以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前进着。
人类纯净主义的失败,让原本唯一的抗拒之声也哑然,亚人的优化基因开始系统的被植入旧人类的图谱中。
他正在创造一个新的文明......
行刑队伍沉默的在雪地中前进,只有巴别塔军警的长靴在雪地中摩擦的声音。
没有风,雪花链接在一起,沉重的拍落在已经堆积的雪地上。菲斯顿被两个军警夹在中间,双脚几乎无法碰触地面。
他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也失去了曾经狂热的情绪。
这是一场为他一个人准备的处刑。
他没有想到,那个将他整整囚禁了半年,在没有出现过的博士居然会出现在为他预备的刑场上。那其实说不上上什么刑场,地面的建筑被拆毁了大半,地表已经不剩下多少东西,植物和地面的生物在严冬中讯速的死亡。地上已经是一片死寂,为他预备的终点之地,是一处颓废的建筑废墟。
那个摧毁了纯净主义军队的,融合了可怕血脉,被称为【奇美拉】的兔耳亚人女孩,此时就在那片空地中与博士玩耍。
他们在这即将变成刑场的废墟中央打雪仗,小女孩笑的很开心,丝毫看不出她就是那战场上摧枯拉朽的可怕兵器。
在菲斯顿眼中,已然是非人的巴别塔的博士,此时此刻带着一个温柔的笑容。他注意到了正在走向这里的行刑队,蹲下身和小女孩说了些什么,那个孩子飞也是的跑开,消失在菲斯顿模糊的视线中。
非斯都最终被安排在一处残损的墙角,他的头抵靠着墙壁,疲惫的喘息着。
了结他的人,竟会是一生从未自己触碰过枪械的博士。
博士在军警的指导中,现场学习了如何使用手枪,枪膛中只压入了一枚子弹,那是为菲斯顿准备的。
为了保证射击的精度,博士的枪口抵在菲斯顿的后心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菲斯顿先生。”
他的声音那样平静,甚至有些谦恭,如同进行一场优雅的寒暄。
“....是.....”菲斯顿回答的相当含糊。
“你死后,你经过改造的大脑将作为人类历史数据库的备份被保存,称为伴生物计算机的核心计算单元模块之一,这是对你的通知,你明白了吗?”
“人之子.....告诉我.......”菲斯顿还是怀揣着一个问题,尽管他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什么?”他的回答十分简短,像是已经厌倦了他们的对白。
“成为人类的叛徒,是什么感觉?”
博士的目光竟然比雪地反射的天光还要寒冷。
“我不曾背叛。”还是那样冷峻而毫无情感的应答。
“你是在....人类的愿望中诞生的.....而我们的愿望是...属于人类的未来。”
“一个没有人类的未来,太阳风抵达的时候,脆弱苦弱的人类将会毁灭。拯救人类唯一的方法,是将这个种族引导向一个更加高等的层次。
历史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人类漫长而缓慢的眼花只能用一个词语形容——失败,但是如今,由我,由从你们愿望中诞生,并服务于你们的我,重新定义什么是成功。
这是荣光的净化,是这个种族迈向新纪元必须要踏出的,痛苦但是正确的一步。”
他简直如同一台精确运转的机器,回答的音调也毫无起伏,像是合成的电子音。
“你简直就是....一个.....”
“怪物。”博士补完了菲斯顿没有说完的话“是的,但我是你们缔造的,属于你们也忠诚与你们的怪物。”
“那么,杀死最后一个纯粹的人类,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件被从清单上划掉的使命而已,而且,菲斯顿先生,容我提醒,身体结构百分之六十七被机械义体取代的你,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
“我将那无能的血肉铸造成金属,在变成非人的耻辱中战斗,不是为了这个荒唐的结果。这...不是人类的愿望。”
博士短暂的停顿了几秒钟,他的手指最终放在了扳机上“不,我再次重申,菲斯顿先生,您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菲斯顿艰难的抬起头,一片雪花落入他的眼中,那雪亮的天空,闪耀着障目的辉光。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最后的旧人类,身后的这个人。
他才是凝聚了人类一切的人类,是曾经行走在星球大地上,无数人类共同的孩子。
他灰白的头发也在天光中炫目的反光。
那是.....刺目的,人之辉光。
“呯!”
旧人类的大幕,在一个短促的休止符后,匆匆落下。
“为他建一座墓碑,就写上,旧人类最后的灵魂埋葬于此,此乃,理想之荣光,终点所在。”
博士捂住了那只因为与源石超结构计算机链接而隐隐作用,并从眼底流出鲜血的左眼。
那个超越时间的声音,沉重的吐息着:
【人类纯净主义者菲斯顿大脑,要素构成
依托此脑部结构建造的【保存者】中央信息处理单元,将在三万七千二百零五年后,被后亚人类文明发现。
【莱茵生命】将依靠此数据库建立,要素构成
【缪尔赛思】将于此后十一年,加入【莱茵生命】,要素构成
距离,所有要素准备完毕,还有百分之十一
请即刻完成源石超结构计算机的建造
请即刻完成终末地计划的太空港建造...
请,务必避免,巴别塔中央计算单元人形终端,代号博士,首席管理员【普瑞赛斯】与源石结构的完全融合。】
“是的,我知道,那不会用很久的,我已经很接近了,你要等我,普瑞赛斯。”
记事A:源石纪-017年 新巴别塔;莱塔尼亚前哨 源石星球同化率89.33% 距离宏叙事原始结构构造完毕还有98天——
“你于天际,看到迸溅的冷火....
那是我的沉思在高天中凝结,
当腾挪的雨云碰撞时,
涌动成驰彻的电气
那狂怒的风暴会幻化成你的形体
使滂沱的大雨中浸透着你的精魄
其中汇聚着万千言语
因思念之重
使你坠落于地
落入我所仰望的一切眼中
在我的躯体——破碎的土石之间
你会遁于无形
而我
而泥土会读懂你全部的思想
使你在某条河川中凋亡。”
缪尔赛思,终于听懂了这首,根本不像是情诗的情诗。
博士苦涩的眼泪落在她的唇间,与这剧痛的歌谣一样艰涩难懂。
“我已经十分接近了,谬....那不会太久的.....”

末·标题诈骗犯·间歇性神经病·把同人文写成抒情小说·囚灵
我写文章真不容易,要平衡情节和抒情,要思考均衡戏份(然而普姐这章都没出场)
还要写诗。
起承转合可能容纳不下全部内容,得加一篇(可能)
写完这个已经十二点二十五分了,我必须马上睡觉,所以!
如果你喜欢的,三连!
谢谢!
下期见!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