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
蓝忘机将得到钱给了宇文玥和蓝洵赈灾。
虽然家园和良田都遭到了大水的洗礼,但是至少人命保住了。
在洪水中丧命的人,朝廷也给予了安抚。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蓝曦臣就不高兴了。
“你不是万无一失吗?怎么还被皇帝知道了?”
这也是金光瑶和宇文怀都没想到的。
“我们藏的地方非常的隐蔽,皇帝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谢玉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的线人刚才回报,是江澄带着皇帝过去的。”
“他是不是疯了?他是魏家的人,魏王和朝廷势不两立,皇帝可是想削藩的。”
蓝曦臣怎么想都没想明白,江澄怎么会帮着皇帝?
“这可就很难说了,也许江家想自保也不一定呢,皇帝如此态度坚决的想要削藩,那么魏家肯定没有好下场,江家想自保也是正常的。”
这也是谢玉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现在那些钱已经被皇上带走了,我们和皇上交换的筹码也没有了,想得到皇帝的20万大军是不可能的了,下面该怎么办?”
自从皇帝登基之后,蓝曦臣就频频失利,这令蓝曦臣非常的焦躁。
他的势力看似和蓝忘机的是属处于平衡状态,但事实上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里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先帝给他留下的。
而蓝忘机的势力就是他在这登基之后的短短一年内所建立起来的,虽然蓝忘机的军队来自于先后,但是很多朝中的势力都是蓝忘机自己凭借着凌厉狠辣的手段抢到的。
“只要拿到户部,那就有一切都有重新再来的可能。”
金光瑶回答了蓝曦臣的问题。
“新任的户部尚书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你告诉我要怎么拿回来。”
金光瑶则信誓旦旦的向蓝曦臣保证。
“就算他现在不是我们的人,未来也一定会是我们的人,户部掌握着全国的经济命脉,所以必须是我们的人。”
这一次所藏匿的户部银两被皇帝查了个底儿掉,这件事情最大的责任在金光瑶,其次才是宇文怀。
所以金光瑶急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金光瑶,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本王绝对不会留下没有用处的人。”
“大殿下尽管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我保证户部尚书一定会是我们的人。”
宇文怀则是眼观鼻鼻关心。
这事儿虽然他也有责任,可消息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金光瑶负的可是主要的责任。
宇文怀负责保护那个地方,但是宇文玥是带着军队去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谢玉看着气急败坏的蓝曦臣,他现在开始怀疑当初选择蓝曦臣是不是个错误?与那个小皇帝相比,蓝曦臣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大雨已经过去,正在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百姓得到了安抚,朝廷也暂时获得了安定,蓝忘机也就有时间琢磨一些事情。
“皇上,新任的户部尚书是太傅蓝启仁。”
“蓝先生是皇家的旁枝,但他却是朕的启蒙恩师,可以信任。”
“是,微臣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严密监视此次负责赈灾灾的官员,无论是谁,只要敢伸手,微臣就一定会抓住证据,绳之以法。”
蓝忘机在赈灾银两下发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肯定会有人打这笔钱的主意,想分上一杯羹,正好趁这个机会清理掉一批贪官,也可以充实国库。
现在国库空虚,等到把这些人养肥了,国库也就有钱了,现在只要留住他们的证据,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宰。
皇帝的走一步看三步,不得不令宇文玥心生佩服,也暗暗的告诫自己,以后为官还是老实点儿好。
“宇文玥,你查国库已经很久,却一无所获,但是却被江澄轻而易举的得知,魏王的势力已经深入了京城,一定要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是,微臣定会详查京城内外以及皇宫。”
“还有江澄的身份,江澄虽然是魏家的近亲,而且还是魏家的家臣,但是他的权利还没有达到可以私自做主国库这么大的事情。
北境距离京城快马也要跑上一个月,可是短短的一天,江澄在没有魏王的允许情况之下,就做出将国库交出的决定,这件事你怎么看?”
“回皇上,对于江澄的身份我们一直是猜测,北境的魏王只有现在魏无羡的父亲曾经进京朝见过一次先帝。
魏无羡十年前继任魏王,但是却一直没有进京,所以对于魏无羡的样貌,我们一无所知,微臣认为,江澄就是魏无羡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也是蓝忘机所能猜测到的唯一的答案。
江澄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私自交出国库,这么多的钱,对于北境来说那是一笔巨款。
也只有这个人就是魏无羡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
宇文玥退了下去,房间中就只有蓝忘机,一个人独自抚琴。
他从小就最喜欢的琴,每当心烦意乱或者是无法做决定的时候,他就会抚琴安抚心绪。
魏无羡的心中还是有黎民百姓的,他不是一个权利熏心的人,但是魏王的势力又太大了,这也令蓝忘机无比的心忧。
“皇上,您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侯公公端来一碗粥,放在了桌子上。
“嗯。”
蓝忘机已经忙一天了,的确是有些饿了。
当他吃进口中的时候,就感觉粥的味道格外的熟悉,这根本就不是御膳房的手艺。
“这是谁做的?”
“回皇上,是江公子,江公子说,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上一次见皇上很喜欢他做的粥,所以这一次特地做好,让奴才送过来的。”
蓝忘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魏无羡到底想做什么?
他交出巨额的国库,是因为不想黎民百姓受苦,可他为何却如此的关心自己?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蓝忘机呆呆的看着那一碗粥,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