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救赎灵魂 希尔薇 同人 第十二章 圣诞节 第二幕
“结果说到底你们也没有做什么准备嘛。”我有点失望地说。
“这不是以为只有两个人一起吗？”奥蕾莉亚无辜地摊了摊手，“就没有那么注重仪式感了。”
涅芙依从从森林里带过来的小树躺在地上，旁边堆着一箱圣诞彩球之类的装饰物。那小树是被连根拔起的，根须上还带着一些泥土。涅芙依自己拔的吗……我伸手比画了一下树干的直径。虽然听希尔薇说过了，但这么直观的感受涅芙依的力量还是有点让人震撼。
“好啦，你应该也没有过过圣诞节吧。”涅芙依嗔怪道，“就把布置圣诞树当做是难得的体验吧。”
“说的也是。”我伸手拉过椅子，“那么赶紧开始吧，已经很晚了，要赶上节日的末班车啊。”
“那么……”奥蕾莉亚拉过涅芙依的手，“我们就去布置房间了，圣诞树就交给你们啦。”说着她们转过身子远离了我和希尔薇。
“希尔薇也没有做过这种事吧?”我弯腰从箱子里翻找彩球。
“从来没有，主人。”希尔薇摇了摇头，“但是能和主人一起做这种事，感觉很幸福。”
我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连忙拿出彩灯，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中去了。
“这样就完成了吧。”我后退一步，看着亲手装饰的圣诞树。虽然第一次的尝试稍显笨拙，但在一些磕磕碰碰之后还是勉强把装饰品什么的都挂上去了。
“不错嘛。”奥蕾莉亚赞叹道，“屋子也布置好了，不过……”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星星状的装饰：“这个东西……可是要放在圣诞树顶端的哦。”
“原来是这样解决的吗？”我有些尴尬，“那么这最关键的一步就交给希尔薇吧。”
“诶，我吗？主人！等一下……”我抱起希尔薇让她坐在我的肩膀上，希尔薇似乎很难为情。奥蕾莉亚笑着把星星递给她，希尔薇将它放到树尖上，最后调整了一下角度，于是一棵很经典（？）的圣诞树就出现在眼前了。
“真是的，旁边还有人在看着呢。”把希尔薇放下来之后，她小声嘀咕着，“主人真是……”
“好啦，我们去做饭吧？”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责怪主人的意思哦。”希尔薇轻轻地说，“只是怪不好意思的。”
在四个人的齐心协力下，圣诞晚餐很快准备好了，虽然这时候已近午夜，但所有人似乎兴致都很高的样子。
第一次和朋友们一起过节吗……
感觉……很不错啊……
“发什么呆呢。”奥蕾莉亚张开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第一次过圣诞节太兴奋了么？”
“并不是。”我轻轻抿了一口热可可，“只是……这样和朋友们在一起，这种归属感……很久不见。”
“说的也是呢。”涅芙依愣了一下。
希尔薇的小手在餐桌下悄悄地移动，最后缩进我的手里，我将它紧紧握住，上面伤疤粗糙的触感一如既往地熟悉，温暖的体温从手心传来。
“不要想那么多了，要相信以后还有机会啊。”奥蕾莉亚优雅地拈起高脚杯，“让我们举杯……”
“是啊……相信以后还有机会。”我握住杯子。
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在屋内：“圣诞节快乐！”
清冷的北风划过耳畔，我将半边脸藏在希尔薇手织的围巾里，尽量放慢脚步，无声地走到她身边。在奥蕾莉亚家的阳台上，我和希尔薇一起眺望着屋后静谧的树林。
“主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上来呢？”希尔薇回过头来，唇边氤氲着白雾，露出一个微笑。
“已经好几个月了啊。”我没有直接回答。
“是这样呢。”希尔薇轻笑道，“似乎认识了主人之后，时间就变得快了许多。”
她沉默了一下：“虽然将我带到这里来的那位大人并不是善良的人，但还是多亏了他我才能遇到主人呢，真是要感谢他。”
“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天早上。”我转过脸凝视她湛蓝的眼眸，“那个时候我是个孤独的笨蛋，而你改变了一切。”我顿了一下，酝酿着措辞：“有时候我会想，真高兴我那天收下了你。”
“希尔薇也很高兴哦。”希尔薇贴近我的身体，“被主人收下，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你是……我的救赎啊。”我伸出手抚摸她的脸。
这句话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然而我却深知它已经在我内心盘旋过千百遍。随着希尔薇的出现，我从本来那个虽然温柔却对别人怀着戒心厌恶与人深交的家伙变成了现在这样对一切都充满希望的样子，还收获了自孩提时代起便消隐无踪的友谊。
“我很荣幸呢。”希尔薇微笑道，“这句话，我也当做主人的圣诞礼物收下了哦。”
“不过呢……”她缓缓张开双臂，“作为回报，我也要再给主人一件礼物才行。”她抱住我，踮起脚尖，吹气如兰：“请收下我。”
“那种事情在这么冷的地方做不到啦！”我有点慌乱。
“呼呵呵。”希尔薇轻笑道，“这样寒冷的环境才能更好地感受主人的温暖啊。”
“之前那个天真的你到哪去了……”
“主人觉得……莲德罗特大人怎么样呢。”希尔薇突然严肃了一些。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真心话：“……还可以吧，或许……真的是个善良的贵族。”就今晚的体验来看，莲德罗特小姐似乎是今晚最不令人反感的家伙。
“确实是这样呢。”希尔薇将脸埋在我胸前，声音似乎有些落寞，“主人不会抛弃希尔薇的对不对？”
“不要担心那些事情啦。”我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是说好了不会彼此背叛吗？”
“嗯……”希尔薇抱得更紧了些，“我相信主人。”
“难得我们聚在一起，就不要着急睡觉了，来聊聊吧。”奥蕾莉亚跪坐在床上，把希尔薇揽进怀里。“奥蕾莉亚大人……”希尔薇不知所措地低语着。
“聊什么？”涅芙依显然是习惯了奥蕾莉亚的相处方式。
“女孩子的话当然要聊点恋爱的话题吧？”奥蕾莉亚把头放在希尔薇头发上。
“恋爱话题……”希尔薇的脸色变得羞红，“奥蕾莉亚大人有喜欢的人吗？”
“从前有吧。”奥蕾莉亚愣了一下，“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好多年前？”希尔薇有些困惑。
“她其实年龄还蛮大的哦。”涅芙依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点，“只是看着比较年轻罢了。”
“是这样吗……”希尔薇思考了一下，“奥蕾莉亚大人……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呀……”涅芙依笑笑，“简直是个女王呢。”
“闭嘴啦小涅。”奥蕾莉亚责备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也是呢，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话题了吧。”涅芙依轻笑道。
“呐，希尔薇啊。”奥蕾莉亚捏了捏希尔薇的脸，就像看穿了她的内心一样，“不要放弃所爱之人哦？那些其他人的看法什么的……”她叹了口气：“别做傻事，会后悔的。”
“没有和朋友们一起在外面过过夜吗……也是啊。”奥蕾莉亚咬了咬嘴唇，“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在你身边，我们是朋友啊。”
这句话莫名地令人安心。好温暖。希尔薇缩在奥蕾莉亚和涅芙依中间，闭上眼睛。
我躺在沙发上，略略伸了个懒腰，听着壁炉燃烧的令人安心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响动从沙发一角传来，我睁开眼睛，希尔薇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嘿嘿，就知道主人还没有睡。”
“希尔薇啊。”我略微欠起身子，“别感冒了，至少披件外套吧。”我从靠背上扯下大衣递给她。希尔薇将袖子凑到鼻子旁边：“有主人的味道呢。”
“不要发表感想啦。”我无奈地说，“睡得还习惯吗？”
“还好啦，涅芙依大人和奥蕾莉亚大人都是好人。”希尔薇说，“只是没看到主人有点不习惯。”
“虽然今晚很热闹，但明天应该就是待在家里了哟。”我笑着说。
“不是也很好吗？可以独占主人了。”希尔薇微笑道。
她凑到我面前：“谢谢主人，这是希尔薇的第一个圣诞节。呐，主人啊……”
她吻了我一下：“最喜欢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