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完成的对话
骇雨惊雷,将醒未醒,仿佛失去了身体,自我意识与所感知的周遭渐渐相融,又陷入梦中。
午后,客厅里传来同事们的喧闹声。
在各地工作的他们会经常在这里小聚呢,仅仅是因为热闹些。
在我看来,无非是一个人浪费时间和一群人浪费时间的区别。
也许这也是真物的某种形态。
融于周遭,融于生活。
可困境仍是困境,不会因为这样的插科打诨而改变。
终究是要独自去面对。
"我不知自己是否与星星交相辉映,被摆弄心绪也由得它们。"
捡麦人想要放弃麦田,观测的谁写道。
即使是身边的人,也并非都是值得蕴梦的呀。
你与人为善,意愿崇高,可他们或认知尚浅,或锋芒未现,还不过是「另一个声音」,某种可能性罢了。
希望我也能不止于某种可能性吧。
22:50
未读消息+1。
22:52 ~ 23:08
开心地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一圈。
23:09
稍作平息予以回复。
又陷入了困惑。
常理来说,在得到「醉酒」的信息后,「应该」引导她直抒己见。
属于意识形态中的理性范畴。
可思绪乱作一团,横冲直撞的感性不时打断着想要按下发送键的生理信号。
"最近都在读你写了什么。"
"被如此关注莫名会心生期待。"
"若非喝醉不会想和你讲这些。"
... ...
一条一条文字消息好似少女温热的寸寸肌肤,而裹挟其中的情感,便是她毫无遮拦的柔软内心。
见之生情,触之动容,反倒让我不知该如何安抚。
不被他人观测的存在即是虚无。
在这虚无的一年里,我从未和她发生过对话,却也没停止过对话。
就像金木脑中的利世小姐。
而她观测到了我的这份虚无,并赋予意义。
在这一年里,我以观测者的身份入局,摆渡着虚无,到达彼岸。
对她来说,我是追星的旅人,是受她影响的个例,是另一个声音。
日长似岁呀,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