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70-71 | 卷炸【HCY148水仙文】【虐向】
PS:
1.文章小打小闹小情小爱,逻辑尽量通顺完整。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3.观看此文时请保持清醒与正确的三观,不要被误导。
我肮脏,我偏执,但我爱你。
我用我自己的方法爱你,无论你同意与否。
眼见着那人上了楼,拐弯就进了书房,炸炸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就没了胃口。
厨师就站在后面,炸炸转过身扒着椅背,小声问:“Robert,可不可以做一份甜点呀?”
出口已是流利的德语,所以这话自然也是问那位外国的厨师,那人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很遗憾,玛松内尔先生已经命令我们不可以再做甜点,除非过了一个月。”
炸炸的脸立刻垮下去,眼珠一转又有了新主意,他笑眯眯地继续问:“那你教我做行不行?”
Robert有些懊恼地挠了挠一头金发,似是没料到炸炸会这么说。
“好吧,您赢了,我猜这的确不违背先生的命令。”
炸炸在心底欢呼了一下,暗暗赞叹自己的机智,赶紧催促着人准备食材。
东西在客厅沙发前的桌子上一字排开,炸炸脱了鞋趴在沙发上,看Robert依次介绍,两条腿还漫不经心地踢哒着。
炸炸对烹饪似乎格外有天赋,所以Robert也愿意教,虽然那人一副随时随地都在走神的样子,但是每次过程却也都大差不差地记住了。
当然,一开始他是打死都不愿离开他心爱的厨房在客厅做料理的,奈何炸炸腿不好,起初在厨房站了十几分钟腿就会发麻,家里的一群佣人就慌得只差把床搬来了,生怕炸炸腿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卷儿“问候”他们。
所以他也就入乡随俗,改成在客厅给那人做示范了,反倒是炸炸经常嚷嚷着要去厨房,还好后来炸炸腿比以前好了一些,偶尔也会搬个小凳子在旁边看。
“这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步,请记住蛋黄蛋清分离后,先加一半牛奶……”
Robert话说着说着,门铃突然响了,炸炸像是立马被什么新奇事物吸引了一样,立马翻身下地,“我第一次见有人来了诶,我去开门。”
Robert:“……”
可不可以专注一点!!
相比较于Robert的无语,其他佣人则是慌张,他们成天小心翼翼像祖宗一样伺候着炸炸,还真怕炸炸磕着碰着。
“少爷您坐着,我去开。”
“哦,好吧。”
炸炸第一次可以自己亲自去开门,是有点期待,但既然来人不是卷儿,他突然就失了兴致,更何况他已经多年闭门不出。
佣人把门打开,来人正是卷儿传唤的手下,穿的干净利落,乍一眼看上去就是很精明干练的人。
“……炸少爷好。”
手下看着沙发上盘着腿坐着的少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似乎就是老大的人?
比他想象中高不少,大约是因为每次提起的时候,卷儿都用“小孩子”一词描述,所以炸炸在他心目中还是一个半大不点的孩子。
不对,他在看什么,他可不敢多看。
这人穿的这么少,要是被老大计较起来,他人可就没了。
“唔……你好。”
炸炸没料到那人会主动和他打招呼,愣了一下才笑眯眯地开口。那人欠身向他致意,随即上楼进了卷儿的书房。
炸炸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估计阿卷忙起来又不会出来了。
没关系,炸炸又重新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看着甜点的做法,他学会了就可以做给那人吃了。
嘻嘻。
“这点小事都问不清楚,你是希望我自己去问吗?”
卷儿低着头写完最后一行字,笔夹在手指间,缓缓抬起头。
手下额头已经有一层细密的汗,他最怕做错事惹到卷儿,卷儿虽然很少发怒,一贯都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但正是这种淡漠的眼神每次都让他后背发凉。
他没见过卷儿暴怒的样子,也不想见到,天知道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手下内心细细思考一番,刚准备回答,敲门声就响起,算是打断了这场令人汗颜的对话。
“进。”
门推开当然是满头小牛角先探出,然后就是那人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睛。
他脆脆地叫了声“阿卷”,然后小心地询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说话啦?”
“什么事?”
卷儿把笔放下,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明显的放松姿势,炸炸也就整个人从门口钻进来,“到晚饭的点啦,我做了一点吃的,你们都下楼去吃一点吧。”
手下见到那人手里还端着一杯喝的,再一看卷儿桌上摆着的早就空了,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卷儿一口水都没喝。
炸炸给这人使了个眼色,手下像是得了赦免一样赶紧退出去。
“喝点喝点,工作太辛苦啦。”
卷儿接过杯子,却把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个遍,有些不悦地说:“有外人在你怎么还这么穿?”
反正“精心掩饰”的那些都被阿卷知道了,炸炸也就没了继续穿高领的必要,索性换回了原先的衣服,他扯了扯宽大的领口,“我也不知道有人会来嘛。”
“你偷听电话不是听得挺好的?”
卷儿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炸炸吐吐舌头,向前两步坐到卷儿腿上,眨着一双眼睛看着卷儿,“我错了嘛,阿卷原谅我。”
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一副知道错了的乖巧样子让卷儿忍不住笑起来,“你还想留他吃饭?”
“我是都做了,你说不留就不留嘛,” 炸炸眨了眨眼,赶紧跳过话题,“尝尝好喝吗,阿卷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自然是玫瑰与荔枝的搭配,清甜汁液里蕴藏着花香,气泡水里的酒精让口味多了几分辛辣,那人也细心地在里面加了冰块,简直再清爽不过了。
“荔枝的季节过去以后,把酒酿换成葡萄酒试试,应该也不错。”卷儿抿了一口,随口说道。
炸炸有些惊奇地看着卷儿,他一直以为卷儿不擅这些来着,“原来阿卷会这些呀。”
卷儿喝东西的动作都顿了顿,他把杯中饮品一饮而尽。
“不会,随便说的。”
“哦。”
炸炸应了一声,转而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叫十辰于的,很重要吗。”
这次轮到卷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似乎并未在意炸炸的询问。
“很棘手吗?”炸炸接过卷儿手中的杯子。
“还行吧。”
“那你需要吗。”
炸炸歪着脑袋,话说了一半,中间顿住,后面的话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卷儿方才回过神来,恍惚间想起数月前仿佛也是这样的场景,他翻看着母亲的遗笔,那人端着他最爱喝的东西闯进来。
他不悦地打断,那人却倔强地说爱他。
爱?
他那时心底冷笑,他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爱,更不配拥有纯净没有一丝杂质的爱。
所以,毁了纯粹所在,就般配了。
小孩儿进步之大,令他也刮目相看。从孤注一掷到坚决利落,都有他的影子。
真是……完美的作品。
“你不是做了饭吗,”卷儿没回答,淡淡地笑着,眉目间有些许嘉奖似的鼓励,“刚好有点饿了。”
小孩刚刚还是惴惴不安的脸瞬间亮了起来,他拉着卷儿从座位上起身。
“做了中餐,都没放辣椒,你应该会喜欢……”
那人在前面走,嘴里还念念有词,就连走路速度都快了不少。
卷儿任由炸炸拉着往前走,心想着炸炸似乎还是小孩子脾性,情绪写在脸上,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不会回答那个问题,他没有做出承诺的习惯。
彼时的卷儿只觉得承诺说了大约都是做不到的,却未曾想过时间匆匆,有些话不说,就注定是要来不及。

嗯,记住这个不爱立FLAG的卷卷子,等《穿心》开始,会发现那个卷卷子很会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