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长相忆》平行世界番外之生辰礼物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的雕花投射进来,朦胧的清光里立着一道萧瑟的身影。
李炬峣昨夜翻来覆去也没睡个好觉,大清早就醒了过来,眺望着远方的天空,脸上是一派严肃,他在思考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言冰云是不是对他失去兴趣了?
从橙红的朝阳自山峦后升起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他的生辰到了,可这几日言冰云却每日忙碌公务,连晚上的求欢都断然拒绝了,不让他在言府留宿。
昨日还匆匆留下一句话说今日有事要忙,半个字没提他的生辰,所以他合情合理地推测他们之间的感情可能出现了极大的危机。
——不,是绝对。
李炬峣神情凝重地捏碎了一只茶盏,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穿戴好朝服去上朝。
今日言冰云休沐未来上朝,待李炬峣下朝后周遭的大臣都笑容满面地来跟他道一声生辰快乐。
“李将军,生辰快乐,生辰礼我已经安排小厮送到将军府上了,如若不是你不办生辰宴,我定然要去你府上喝一杯才行。”
旁边的大臣揶揄地笑道:“那可不成,李将军今日定是要和言丞相一起庆祝,你个老头子去凑什么热闹。”
李炬峣听闻此话,脸又沉了几分,勉强笑着拱手回应便大步流星地往言府去了。
果不其然言冰云并未在府上,他询问李伯也道不知大人的踪迹去向。
却不知此刻言冰云也是蹙着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对着飞速旋转的陶轮上的瓷土无从下手。
他已经在京郊的瓷窑里忙碌了几日了,瓷窑的管事见到言丞相来此只觉蓬荜生辉,小心殷勤地伺候着,听闻言冰云是想自己学着做一个瓷瓶,更是叫来瓷窑资历最深的窑工来教他制作。
可是不知为何,他这一双能写会画的手在手工方面却异常笨拙,连着学了几日也只是做出一个奇形怪状的釉上彩瓷瓶,但瓷瓶上用彩料画的画却是惊艳绝伦,如果让书画大师看见了定会痛惜这么好的画怎么画在了如此拙劣的瓶身上。
今日大清早他又来到了瓷窑想着再努力一把看能否做出一个更好的瓷坯,结果到了暮色沉沉时也依旧未成功,只能用木盒装上先前的釉上彩瓷瓶赶回言府。
回到府上后,言冰云一边吩咐下人去叫李炬峣来府,一边回到了卧房中寻来了一条细细的红色绸缎想将生辰礼物好好包装一下。
李炬峣午时心事重重地离开了言府,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是那个邀请过言冰云参加诗会的太子伴读还是那个在言冰云手下办事的殷勤小官。
等到门口小厮来通传之时,李炬峣才从各种猜想中回过神来,发现已然是日暮西山,他竟在亭中枯坐到了傍晚时分。
“将军,丞相大人那边托人传话让您去言府一趟。”
话音刚落,方才还紧皱眉头的李炬峣立即舒展了眉眼,唇角微微一扬,他就知道言冰云未曾忘记他的生辰,现下喊他去府上一定是给他准备了惊喜等着他。
他脚步轻快地正准备出门,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到房中往袖袋中揣了个东西后才阔步出府,飞身上马后就往言府疾驰而去。
等赶到言府时已是暮色四合,月色悱恻缠绵,正如他此刻的心情,言府内已经点亮了一盏盏的灯笼,橙黄的灯火明亮又温暖。
李炬峣翻身下马后止住了要去通报的小厮,独自一人熟门熟路地就往言冰云的卧房去了。
习武之人的脚步声极轻,他走到了卧房门口言冰云依旧没有察觉,背着门在专心致志地研究如何用细带捆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听到背后传来的推门声时骤然一惊,还未回头就被一双滚烫的臂膀从背后拥入怀中,一个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原来言儿今日是想把自己送给我。”
言冰云看着缠绕在自己指尖的红色丝带,意识到李炬峣误会了,刚要张口解释,却被拦腰抱起一把扔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为了今日的生辰,床上的被褥被李伯换成了大红绣金丝的被衾,言冰云身着一身白衣陷进了一片火红中,如烈火中绽放的雪莲般惊艳夺目。
李炬峣见到这幅光景,眼眸又沉了几分,单手箍住言冰云的手腕,另一只手抽出指尖的红色绸带牢牢地绑缚住言冰云的双手,还顺势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才有点礼物的样子。”
他满意地用富含侵略性的目光逡巡过言冰云的全身,像在战场上检阅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言冰云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住压制在头顶,蓦地产生了一股失去掌控的强烈不安,他急道。
“李炬峣你快松开我,你误会了,我——”
一只手指止住了他未尽的话,李炬峣用膝盖强迫他分开双腿,跪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慢慢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言儿,你清楚我最想要什么,不是吗?”
言冰云有点不安,听到此话后却没有再开口,而是紧抿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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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出去......别......”
带着哭腔的细碎呜咽听着可怜极了,李炬峣心一软,俯身过去吻了吻言冰云的额头。
“乖,睡吧。”
接着慢慢抽身,下了榻长臂一伸抱起意识模糊的言冰云往净房走去,李伯早就烧好了热水。
言冰云在半睡半醒中感觉自己在温暖的水浪中漂浮晃荡,李炬峣在浴桶内环抱言冰云在怀中把他身体每一处都仔细清洗干净后用干燥的澡巾包裹住这个小可怜,回到收拾干净的床榻上。
在橙黄的灯火中,拿着布巾一点点擦拭言冰云潮湿的青丝,言冰云睡熟了,一张净白的小脸裹在被褥中,眉心微蹙着。
李炬峣笑了笑,伸手抚过他的眉头,轻轻烙下一吻,见他的眉目舒展开才掖了掖被角走到桌边。
桌子上摆着一个木盒,李炬峣伸手打开,随着咔哒一声,他看见了一个很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奇怪瓷瓶。
他伸手端起瓷瓶,在灯光下仔细观摩了一番,瓷瓶上的画是言冰云的手笔,那这个奇怪的瓷瓶自然也是言冰云亲手做的。
李炬峣剑眉舒展,低低的笑意在夜色中荡开,手指摩挲着瓷瓶,眉目生出几分柔情缱绻,真是的,怎么能一天比一天更爱他呢。
过了半晌,他恋恋不舍地将瓷瓶放回了盒中,翻身上榻,将被衾褥包裹起来的一团揽进怀中闭上眼也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