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all卷】(27)
all卷。
———
晚饭的时候,餐桌上多了道水晶煎饺,是卷儿专门给十爷做的,两个人没多说什么话,只是十爷从卷儿身上又闻到了属于其他人的信息素,浓重而挥之不散的木香,是壳的。
十爷绷着额筋,握着筷子的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筷子就能被他捏断,他抬头看了看坐他对面的卷儿,正温柔地帮小唱擦嘴角的饭渍。
昨天还知道用香水掩盖,今天就已经无所谓地直接暴露,根本不在乎家里的佣人怎么看待他们,十爷怒极反笑,轻呵了一声,放下筷子回了房。
卷儿看了看十爷,等小唱吃好饭后,他回了房,十爷坐在外室的沙发里,他没和十爷说什么,去了浴室洗澡。
沉默无言的气氛,十爷很是烦躁,用烟味麻痹着自己,本以为找到卷儿,未来会是美满的生活,可是现实给他当头一棒,种种问题都摆在明面上,让他无法再忽视。
卷儿的复杂身份,还和华氏兄弟纠缠不清,他能抵抗的了那些股东们一时,却终究不能长此下去,他一手建立的心血会被一点点耗损磨尽。
十爷吸完两支烟,头疼不已,听见里头有卷儿出来的动静,便起来去卧室,恰好碰上卷出来,裹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脸颊上几颗小水珠。
“十爷。”卷儿拨弄了下头发出来问,“晚饭你没吃多少,不会饿吗?”
十爷抓住从他身边路过的卷儿,扯了回来,把人锁在怀里问:“现在才问?刚刚不是一直把我当透明人?”
“十爷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卷儿的眼睛水灵灵的,唇红齿白,声音又那么软,一双桃花眼望着十爷,让十爷又气又恨。
这样一个美妙的omega,浑身上下没一处缺点,袖中珍玩一样,令人爱不释手。
卷儿挣了挣手腕说:“十爷,我想去下棋了。”
十爷不给机会,直视着卷儿问:“你也还喜欢着壳吗?”
卷儿僵了僵,他从回来就一直提心吊胆,不知道十爷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对他,但他得做好自己的戏,低下头去委屈:“没有,是他强迫我的,我不喜欢他。”
十爷心里有点安慰又同时愤怒,因为卷儿说不喜欢壳,但是一想到壳对卷儿强迫做那种事,他就怒火中烧,加上以前种种行径,都无法让他和华氏再友好合资。
可是生气归生气,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而真的和华氏撕破脸皮。
十爷搂着卷儿,抚摸着被浴袍包裹的身体:“以后不要出门了,小唱的接送让司机去。”
卷儿皱了皱眉:“不要……”
十爷口气开始有些不好:“你看看你在外面都做些什么事?你不在乎脸面,可我背后是有公司!”
卷儿推开十爷的怀抱,满眼受伤:“十爷是在怪我?即使错误不在我?”
十爷凌厉眯眼:“你和华立风他们以前的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而你和我结了婚还和他们来往,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卷儿咬着牙,眼睛湿了一片:“是,我以前和立风、壳有着关系,壳把我买下,我这辈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没办法和他们脱离关系,十爷,既然你这么介意我之前的过往,为什么还要执着的和我结婚?”
卷儿咽了咽泪水,哽咽道:“十爷你不是喜欢我,而是觉得把我从华氏兄弟手里夺走,你很有成就感,你的痴情等待,不过是在等你心中那个你所塑造的人,不是我。”
卷儿走去卧室,抹了把脸上的泪回头说:“虚伪。”
十爷快步走过去把骂他的卷儿拽住,瞪着卷儿反问:“虚伪?你凭什么几句话就否定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不是你根本就不想好好生活吗?虚伪的是你!”
“松开!”卷儿没站稳坐在了床上,抬起头怒瞪着十爷,“对,我虚伪,十爷不如早点和我离婚,找个真诚又干净的人在一起!”
十爷冷道:“这果然就是你的目的,想要离婚,你做梦,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了,也得是我十家的魂!”
十爷把卷儿压到床上,阴险道:“也或许我和你离了,但是依然让你是个贫民,你照样得做个奴隶,所以,好好给我听话,还能做个风光的十夫人。”
卷儿咬着唇难过,眼泪流了一道又一道,他做得不能太急了,否则十爷重新让他回到贫民身份,这一切都白做了。立风那边不能全部寄托,十爷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反倒是最无情的壳,也或许可以一试。
卷儿正想着,脖子上就一阵刺痛,他本来对十爷是有一丝愧疚,毕竟他是欺骗感情和十爷结婚的,可是他觉得好难过,这种难过来自于自己自作自受,果然不能做亏心事,否则报应就会找上门。
十爷自然也没真的禁足卷儿,只是在卷儿身边安排了个助理跟着,算是监视着卷儿的一举一动。
卷儿也没打算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本来就是被动的,除了接送小唱之外,他更考虑的是肚子里这个孩子,现在身边被人看着,更是不好去医院了。
这天接小唱回家时,在学校外碰上个熟人,也算不上熟人,是他一直不想过多接触的炸。
炸好像在学校外专门等他一样,不然他想不到炸有什么理由来幼儿园门口。
卷儿慢悠悠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炸板了板脸,严肃道:“卷先生,我不问你的来意,你也就别问我的了。”
卷儿一愣,炸忽然一笑,眨着那双星眸,笑容腻死人:“找你说会儿话。”
卷儿无奈,有些好笑,看了看时间,离放学还有十来分钟,抬头说:“我那天哪有你表现的那么让人难堪。”
“你就是这样让人记在心上。”炸笑着歪头指了个方向,回答的话显然和卷儿不是一个问题,“你今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我们去那边的逛逛,买杯饮料。”
卷儿只犹豫了片刻,就跟着炸一块儿走了,路上炸说他辞职了,每天都很闲,没事就找他玩儿之类的话。
卷儿也笑说:“真巧,我也没有工作,在家只会种花下棋的,还有接送孩子。”
两人买了三杯冰凉的饮料,又一路回去,炸听见卷儿提及孩子,又看了看身后一直跟随他们的西装男人,就问:“小唱是你和十爷的孩子?”
卷儿点了点头,咬住了吸管。
炸又说:“以前的事,能和我说说吗?”
卷儿咬着吸管看向炸,炸微微笑说:“你都不避开我了,说明你也想找个人说说话,解解闷。”
卷儿笑了笑说:“和你走走路,一切就已经清亮了,谢谢。”
这时孩子们放学,卷儿一眼就看出孩子堆里的小唱,走过去迎着跑来的小唱说:“小唱,这是你炸叔叔,快叫人。”
小唱接过卷儿递给他的果汁,又跟炸笑:“炸叔叔你好。”
卷儿整理了下小唱的刘海,站起来说:“炸,那我就带孩子回家了。”
卷儿改了称呼,炸很高兴,掏出手机说:“等等,我们联系方式一直没留过,留一个,以后闷得慌可以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现在闲人一个。”
卷儿输入了自己的号码,带小唱回了家,他知道今天的行为会被一一报告给十爷,可能会给炸带去麻烦,不过他也确实只当炸是个可以交的朋友,所以他倒也不认为十爷会过于不讲理。
“唉……”卷儿撑着下颚坐在窗前,看着简单的棋盘,微微叹息,他确实很渴望交一个知心朋友,炸的出现也算是这些日子以来阴雨中的一丝阳光。
今天十爷回来很晚,进房后,坐在窗边的卷儿只看了十爷一眼,就放下没有下完的棋,回了卧室休息,算是要把冷战一直进行到底。
十爷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去门口看见卷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完全不打算理他,靠在门框上凉凉说道:“今天我和华立风在公司见面了。”
卷儿眨了眨眼,翻身朝里:“你们见面关我什么事。”
十爷说:“没什么,跟你说下你情夫的近况,一天没见,难受得慌吧。”
他今天和华立风签了没谈成的合同,暂时堵住了悠悠众口,真是可笑,发生那种事后,他还得扮笑谈生意,华立风精明狡猾,似一只千年狐狸,早就认定他不会追究其和卷儿的事,心里不禁蒙上一层屈辱,恨得牙痒。
卷儿闭上眼没回答,等十爷出去后,又缓缓睁开眼,坐了起来,准备去小唱那里睡觉,被十爷拦了下来。
“怎么还生气了?我说得不对吗?华立风不是你的情夫?”十爷紧紧箍着卷儿的手腕把他拉进房内,按在床上坐下,“不想让小唱看见什么,就给我好好待着。”
回到家卷儿还冷眼对他,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才结婚短短几天,就闹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在当冤大头?仔细想想,还是自己造成的孽,如果他能一心只对卷儿好,放弃公司地位,或许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可他不能扔下他的心血。
十爷洗完澡后回屋,看见卷儿躺在床边,不知道睡着没有,总之两人之间隔了很大距离,他移过去脱卷儿的睡衣,卷儿睁开眼冷冰冰道:“既然嫌弃,十爷就别做了,倒不如出去找干净的。”
十爷一下子就被点着了火,掰过来卷儿身子压上去,满眼怒火:“你是想为华立风守身?我告诉你,你已经被我标记了,你身上会永永远远印着我的信息素!”
关灯!不能再写了!听歌!
———
为车孤身走暗巷
为车不跪的模样
为车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卷宝凌乱的衣裳
敢敞开对上长枪
十爷数发火热弹
每发都一样
做吗 做啊
这激情的画面
爽吗 爽啊
但是必须收敛
致那黑暗中的呜咽与低吼
谁说只有车才能吸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