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须]青灯黄卷(3)
ABO背景
冷血无情杀手炸×被俘虏的酒吧老板须
带十卷溜达
无脑爽文,角色非正义,注意避雷
勿上升
·进度条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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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一点,不用害怕,用点力,对,就是这样。”
这两天酒吧不开业,卷在地下室里教须用枪。须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碰这玩意儿,但是卷说炸话里有话,往后一段时间估计不太平,还是学一学,关键时刻自保。
须回想起那天只觉得无语,当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被炸捏着的下巴上了,哪儿有功夫去听他说了什么。但是一旁的卷一字不落的都记住了,想起东区那群缩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东西,卷眯了眯眼睛,觉得也许这是一场不那么令人讨厌的围剿。
须对着靶子连开了几枪后,兴致缺缺的把枪扔到了一边:“没意思,不玩。还不如研究研究怎么调出毒酒。”
卷笑了:“那多容易,你把整盆茉莉都揉碎了加进去,保准他欲罢不能,死去活来。”
“过不去了是吗。”须踹了他一脚,在他漆黑的皮裤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子。“能不能毒死他不知道,但是我种的茉莉花迟早会把自己害死。”
须低下头沉默半晌,“要不我干脆把自己给他得了,反正迟早也会被玷污。”
卷吓了一跳:“你别说傻话!我可比你多活了六年,你看我到现在有一点事吗?”
“可是omega就是用来被标记的。”须说,声音低了下去。“我们可以克制本能,但是更改不了天性。你也知道…抑制剂早晚会没用的。”
卷沉默,这的确是忽视不了的事实。
“反正我不会屈服于谁,实在就是不行,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用完就扔。”卷撇嘴,不爽的说到。
“我看十爷就不错?”轮到须调侃了,“常年拿枪的,肯定身体很好。”
卷没往深里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应该不错吧,他一只手能摁住我两条胳膊。”
须白他一眼,转身换衣服去了。
炸的手下办事很利落,将整个店面打扫了一遍,还添置了一些新的家具。但是当一个小弟将一幅未拆封的画放到须面前并说“这是炸先生交代给您的,请您亲自打开”时,表情还是有一丝不可控的抽搐。
卷在旁边笑到五官分离,被须一脚连人带椅子踹翻。三下五除二拆了包装,里面是一幅水彩画,背景是吧台,人物是正在调酒的他。
须端详着画,颜色用的很细腻,过渡也很自如,像是一位老练的画手。不过这要是挂在酒吧里未免也太张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揣着什么心思呢。须犹豫两秒,决定把这幅画带回家。
恢复开业的日子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感觉就是总觉得隐隐约约有道视线在看他。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想起卷的话,须抿紧了唇,反正多小心一些总是不会错的。
晚上十爷来了,坐在吧台前欣赏卷唱歌。须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他这个常客倒是有些好感,给他开了一瓶威士忌,没收钱。
“你喜欢卷儿?”须问。
十看他一眼,反问道:“他跟你说起过我?”
“……”
“哎,别走啊,喜欢!”十朝着他的背影喊到。
他明白卷为什么不爱搭理十爷了。须叹气,瞅这样儿,估计是个耍流氓理直气壮、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
卷在台上亲眼见证十爷吃瘪,没忍住笑了,下一句歌词更加用力的唱出来。忽然眼前下起一阵粉红色的雨,定睛一看是沓钞票,在空气中飘飘扬扬。卷低下头,台子底下一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男人朝他吹了声口哨:
“美人儿,下来玩玩吧?”
卷觉得他有些眼熟,忍住恶心打量起他。粉色钞票踩在马丁靴下,平添了一分玩世不恭的气质,十爷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看他,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
卷看了半天,依然觉得眼熟,但就是没想起来是谁。正好一首歌到了尾声,卷微微一笑,用鞋子把地上的钱拢到一起,找准位置一脚踢到那人脸上。
灯光在一片哗然和恶作剧的人得意的笑声中熄灭,卷迈步下了舞台,径直走向洗手间。
一进门,卷发现须双手撑在台面上,神情有些发怔。“须?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卷把门反锁,蹙眉走近他。
“…卷……”须抬起头,眼眶有些红。“刚才那个人…当初就是他导致我不得不到东区来的。”
卷总算想起来那人是谁了。
姓龙,早些年在西区那边混,后来被人给赶出来了,走之前还制造了一场大火,烧光了许多财物和生命。须就是受害者之一。
“…我要是个alpha多好,就能保护你了。”
卷喃喃说,抱住难得脆弱的须,轻轻拍着他单薄的后背。
打开门的时候十爷就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支烟。卷有些意外,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听见你把门锁了,怕你灭口不懂得善后。”十爷吐了一个烟圈,语气十分慵懒。注意到须泛红的眼眶,问到:“你被人欺负了?”
“……”须捏紧卷的袖子,卷瞥了十爷一眼,扬起一个三分敷衍四分漫不经心的笑,说:“里头没人,你可以进去了。”
“……”
“你在这儿调酒,我去帮你弄他。”卷从柜子里拿出十几瓶各种各样的酒,一个个撬开瓶盖。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半晌开始调酒。
“正常的就行。”卷说。须熟练的动作着,一杯鸡尾酒很快做好,薄薄的柠檬别在透明的杯壁上。
“漂亮。”卷赞了一声,端着它走向角落里坐着的男人。
嘹亮的口哨在耳膜旁边炸开,男人回过头,看见妆容未脱的美人朝自己走来。“老板亲调的。”卷把酒放在他面前,笑吟吟的说。
“刚才在人前给龙老板落了面子,这杯当做补偿。”
须看着男人搂着卷的腰摇摇晃晃往二楼走,想冲上去阻拦,却有个人先他一步挡住二人。十爷一肘打晕了姓龙的,浑身泛着戾气,拽着卷的衣领几乎是半拖着卷上楼,须看到卷毫不反抗的往前走,还不忘回头给自己一个从容不迫的笑。
他无可奈何,卷做事一贯有他的想法,他真的看不懂。
门被踹的震天响,听得卷一个激灵,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愤怒的野兽,脸上仍旧是那副气死人的懒散模样:“十爷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想跟他玩玩。”
“我没生气。”十爷勾起一个笑,眯起眼睛钳住他两只手腕:“不挑的话,跟我玩玩好不好?”
卷感觉到额角有什么流下来,那应该是一滴汗。十爷学着样儿吹了一声口哨:“还没开始就害怕了?你说说你逞强给谁看啊?”
“怎么,你以前的omega都是经验丰富的吗?”卷反唇相讥,“比我会撩,比我热情,还会在你身上主导快乐?”
十爷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半晌从鼻腔里逼出一声笑:“我早该看出来,你是个雏的。”
“不介意我做你第一个男人吧?”十爷欺身而上,“绅士这么久,该讨点回报。”
“你所谓的绅士就是强吻?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没有第一次见面就过来上我。”卷既不反抗也不挣扎,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扔到地上。
十爷闻见了他被自己逼出的檀木香,心情很好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不着调的人?起码也要第二次见面。”
“………”卷咬着牙,许久没有使用过的泪腺第一次有了呼之欲出的冲动。正如十辰于说的,他再怎么逞强也只是给自己看,alpha对omega的绝对压制是更改不了的,本能想要寻求依赖和一身桀骜不驯的反骨在胸腔内相互碰撞,他无助极了。
一阵清凉又携着湿咸的味道浮现在空气中,像是阳光烤过的水面,又像是退潮后潮湿的沙滩,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连着整个肺都盈满了海风。卷以为自己走到了海边,反应过来后意识到这是十爷的信息素。竟然有这种味道的信息素,卷愣了一下,这一愣让十爷钻了空子,两人瞬间紧紧相贴,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