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飒]Cigarette rose
久违的ABO
双A
香烟味飒×玫瑰花炸
美强惨文学
失眠产物
上升暗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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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认为炸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类似
话的话是,“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在。”他身上总是带着芬芳馥郁的玫瑰香,清淡时令人微醺,浓郁时使人酩酊, 似的,时不时就想凑上去闻几口。
说来大概也是命运使然,他和炸出自同一个孤儿院,五六岁
相依为命相爱相杀了二十 ,有时炸还不如他来的了解他自己, 、习惯、笑容扬起的角度,每一帧都刻在飒的眼里心里,虽然从未刻意去记,但俨然成为了烂熟于心的条件反射。
炸是明星,
非典型明星,没有哪个明星会明目张胆在酒吧喝个烂醉,公然挑逗长得 看的调酒师;没有哪个明星会在一年之中休息半年;更没有哪个明星会肆无忌惮 己体内的魔鬼,叫嚣着要毁灭世界,耗尽 气,让众生为他赴死, 入 。
炸
不是很好,原本 后的杂志拍摄改到了今天,占用了他和小风看电影的时间。听飒说是个很致郁的片子,他薯片都买好了,想看看能有多致郁, 被经纪人一个电话叫去了摄影棚,就差没把“爷不爽”仨字写到脸上。
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空气中隐约浮动着玫瑰香,
险。炸揣在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掏出来一看,是飒的消息,说要去 加班,让他安心工作。
行吧,电影是
看不成了,炸坐到化妆镜前,两腿一伸开始任凭摆弄。
“啊——消毒水的味道。”炸推开家门,声情并茂的感叹,蹬掉皮靴光着脚朝厨房走去,凑到正在切菜的飒身边猛吸一口气:“说真的,我觉得这味道比你的信息素好闻。”
飒踹了他一脚:“滚去穿鞋,外头待着。”
炸出去找了双拖鞋,又返回来扒在门边瞧他切西红柿。他可宝贝飒这双手,拿手术刀的金贵得很,要不是自己做饭太残废,也不至于
飒来亲力亲为。
记得以前在孤儿院,南方潮湿的夏季阴雨连绵,天黑之后总会引来
趋光性的白蚁,顺着窗沿爬进屋内,翅膀和身体分离,掉的到处都是。而现在 完全 这种烦恼, 热腾腾的面条,胃里暖和后心情也好了不少,开始和飒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嗑,说他背着经纪人接了几个写歌的活儿,随便打发打发那些小年轻,还有钱拿。
“炸大歌星缺钱?”飒调侃,举着碗往他碗里倒汤。
“不缺,我缺刺激。”炸点起一支西红柿味儿的烟,颇为惆怅的往后一靠:“我太无聊了。”
小时候的炸就是这样,
三岁 未分化就皮得要命,爬到孤儿院 说要体验一把野人生活,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神秘小屋,或者外星人遗落的物件。飒深知他被那些悬疑电影荼毒,眼看炸像只哈士奇一样兴 冲的要去探险,拉都拉不住,只得往袖子里藏 把小刀,偷偷跟上去在后边保护他。
大概就是那时候起,飒跟刀具产生了不解之缘,后来当了外科医生,更是熟知
缝合的原理。二人成年那日双双分化成了alpha,飒以为炸吃了玫瑰花,炸以为飒偷学了抽烟,拎着对方的领子一闻,才知道是信息素的味道。
性别
性相同的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很方便,离开孤儿院后他们用打工的钱租了一间 子,飒用申请的助学贷款去读医学院,炸继续游走于各大酒吧唱歌,每月的收入
后来炸不知道怎么加入了一个地下乐团,成员
, 经地方演出,炸是主唱,画着红妆一上场,台下准保尖叫沸腾, 逐渐成了那一片的名人 。而 在读大三,某天回到家 听 说他准备出道了,当即一脸懵逼,看着炸好像有点儿兴 儿无所谓的眼神,走上前抱住了他:“你要离开我吗?”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
了。”炸翻了个白眼,“等我有了钱 换个私密性好的房子,我们还是住一起,不影响。”
炸的确说到做到了,将以前那个小城市里的一切记忆和
到了北京中心 区,在隔绝喧嚣、睥睨繁华的地段,兀自 。炸出道五年,异类这个标签 他身上就没摘下来过,头两年还争议声不断,而现在,有谁不爱看荷尔蒙爆棚的alpha在台上玩摇滚呢?项链是带血的钉子,裤链是手里的鞭子,马丁靴踩的不是音箱,是娱乐看官的异食癖和瘾。炸像一团燃烧 火球携着劲风撞入地球,
变化, 过是从 人少的地方,换到一个相对人多的地方。他仍旧在 台下 仍旧在尖叫。飒看着窝进沙发吃零食的炸,回想着他 句无聊,心说 轻飘飘的话打发,那还 的事呢?
“接下来你有什么工作安排?”飒问。
“没啥安排,晚上打算去乐队找卷他们几个喝酒。”炸头也不回,“你去吗?”
“不去,我写报告。”飒起身收拾碗筷,“记得别太晚回来。”
“知道知道。”
炸戴上口罩帽子去了酒吧,包间里人都到齐了,正吵吵着讨论喝什么酒。其实只有卷和壳在吵吵,十跟绒坐在旁边看戏,
给了他一个你细细品的眼神。炸秒懂, :“卷卷你还是这么 。只不过这个香里掺了一点儿奇怪的味道, 像牛奶里加了苦瓜汁……”
“闭嘴华炸。”壳白了他一眼,“咖啡
是苦瓜,就像玫瑰 不代表是菊花。”
“
滚。” 谁呢,炸翻了个更大的白眼,队内这么漂亮的omega 了, 一旁笑到想死,绒把炸拉过来喝酒,远离那对 狗男男。
五人照常插科打诨到半夜才散场,各回各家的途中
知道被藏在哪儿的镜头拍了下来,隔天就是一个当红歌手华炸疑似夜会情人的热搜,一个“爆”字顶在上头。炸看见的时候笑出了声,以为故意把他和卷P到一起就能混淆视听了? 年来还是头一遭有桃色绯闻,挺有意思。
不被平白无故被抢了媳妇儿的咖啡味alpha暴打,炸还是在吃完早饭后登上微博,悠悠然的发了一句:“这可不兴瞎配对啊,我打不过他对象。”
几乎是同时炸收到壳的电话,刚接起来对面就劈头盖脸吼道:“华炸给我滚去辟谣!!跟你家华立风拍张照说他才是你情人!”
“什么屁话?”他和华立风是纯粹的社会主义兄弟情,炸打断他的吱吱哇哇:“已经辟谣了,自己去看,傻逼。”说完挂了电话。
飒老早上班去了,估计不会看到这个新闻。他是没想到在
么好的酒吧旁边也会被拍,又好笑媒体吃口饭跟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灯光见不得,太阳也见不得
炸把人性领教了个遍,表面 高尚,背地里就 肮脏。他不是没想过来者不拒,想爬他床的omega数不胜数,有说喜欢他的,也有明码标价的,炸因为天性多少会受到点儿诱惑,但是真想到那个画面 就打住了,浑身一阵恶寒 种交换式的标记不管临时还是永久都令人作呕 不想惹麻烦,更不想被 住,沉迷温柔乡终有一天会被温柔吞噬,他不希望最后万劫不复的人是他。
这个小小的风波让炸短暂的获得了一秒的
即又无所事事起来,干脆去琴房练钢琴,为 做准备。 地点选在 ,他打算吊威亚绕着场馆飞一圈, 被某医学研究人士无情打击,即使你长了翅膀也飞不起来,省点力气吃肉长膘吧,瘦得跟竹节虫似的。
飒一早上做了两台手术,确实没第一时间看到新闻,吃午饭
知道有这档事。 的时候还清醒得很,踮着脚不发出声音,见他没睡才放松下来,踩着拖鞋去浴室洗澡,淋浴开得很大。
浸了热水的玫瑰香更加浓郁,飘满整个客厅,飒觉得这跟他常年在舞台上唱摇滚有关系,信息素学不会收敛。炸出来后飒没好气的扔过去一盒抑制贴,说:“再熏我就买二十盆茉莉花摆在你床头。”
炸不以为然,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挤在他身边坐下,玫瑰香自四面八方的涌入飒的毛孔,像
行一场甜蜜的围剿,炸笑得眉眼弯弯:“有情绪啦?不好闻吗?”
过度招惹的结果就是飒抓住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猛的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烟草
味 时抽的烟还要烈上好几倍。玫瑰渐渐被逼退,炸呛得直咳嗽:“咳…我错了我错了,你收一收!什么牌子的,这么呛人。”
飒轻笑一声:“你又是什么品种的玫瑰?”说着松开禁锢
捏他红色丝绸睡衣的领子:“红心玫瑰?”
“红玫瑰太普通了,不适合我。”解除封印的炸腰上使了把劲坐起来,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是,蓝色妖姬。”
话音刚落,炸被飒一脚踹了出去。
演唱会时间定在九月八
月九两天,初秋的季节,气候很舒服。炸提前十几天去鸟巢溜达了一圈熟悉环境,摇头晃脑自拍 张丢上微博,收获满屏奇怪叫声。化妆师给他发 些妆容效果图,大多 颈部和手臂,很 怪诞,蛮符合他的口味。
挑了几个让化妆师准备,炸跨上共享单车慢悠悠往家骑,太阳开始落山,景色挺漂亮。以前在那小地方不论四季只能看见青天白日,没见过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人的心态大抵真的跟眼界脱不了关系,
越大的舞台越能释放更多的野性,对 玩的alpha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娱乐。
一路吃吃逛逛拍照片,
了几个路口,被身后的车灯晃得有点儿闹心 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奥迪始料未及,刹了一下慢慢掠过去了。
炸觉得有点不对劲,神经系统嗅到一丝血腥味
加速往家赶去。没一会儿身后又跟上来那辆 ,炸现在确定了,百分百是找茬的 想起几天前壳提醒他的话,说最近你风头正盛,有不少人眼红,一个人的时候注意点。回忆之间黑车 加速,绕过几辆车朝他的位置冲过来,炸玩命蹬踏板,一道光似的破开空气,在大马路上一骑绝尘,地面 下乌黑的轮痕。
对方大概是要跟他鱼死网破,穷追不舍到一条狭窄小路,炸在千钧一发之际跳了车,几乎同时对方撞了上来,自行车一瞬间七零八落,骨架三三两两倒在草坪上。
炸有些头晕,磕到的肋骨隐隐作痛,恍惚间还在想壳是怎么未卜先知的。抬眼只来得及看见对方飞速离开的影子,车牌号没能看清。
“呵…想撞你爹?太嫩了。”炸喘着气扯出一个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表情轻松的拨打了120。
当炸躺在
,看见破门而入表情扭曲的自家医生时,十分愉悦的勾起一个笑:“风风~你来啦,表着急,我没事。”
飒一语不发掀起他的衣服,看见清晰肋骨上的红肿淤青,眼皮一跳。炸佯装害羞,其实是有点儿害怕飒发火,缩着脖子往枕头里陷:“不要这样嘛,很冷的,别看了。”
飒接过护士拿来的消毒工具,把人请出去关上门,开始戴手套:“怎么摔的?”
“有个傻逼开车撞我。”炸老实交代,“记得壳前几天的话吗?真让那家伙说中了。”
“看来大明星招人恨啊。”飒笑了一声,拿
镊子蘸了蘸碘酒:“侧躺,衣服拉上去。”
炸乖乖照做,余光瞥见飒专心上药的动作,抿着唇感受他们之间难得沉默的气氛。虽然涂个药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炸小爷自成年以来就没怎么受过伤,跳下车磕在地上的那一刻也只想骂娘,没有丝毫怕死和慌乱。
但的确很痛啊,药水浸入淤青中心地带,炸龇牙咧嘴
心说真特么够刺激,下次不要再有了。
飒冷漠的听着他的抽气声,手上动作不停,玫瑰香疼得收不住,空气泛着甜,惹人想入非非。终于把那片伤处覆盖完成,飒收起工具,摘掉手套弹了一下炸的脑袋:“在这儿乖乖躺着,等我下班一起回家。”
半个月足够体质优越的alpha痊愈如初,炸搓了一顿火锅之后开始辟谷,每天只吃少量清淡的东西保持嗓子干净。九八之约如期而至,炸老早去了现场调试设备,拍了张照发微博报了平安,得知
出车祸的粉丝这才放心下来。警方仍在追踪肇事者,不过炸不管这些,又试了几下音,去后台做造型了。
捱过了漫长的化妆时间,宾客就位,爆裂的鼓声打响,炸一身红衣登场,棱角锋利的左脸上用乌黑的笔墨画了一只荷鲁斯之眼,栩栩如生,瞳孔中点着高光,像一个真正的王睥睨众生。
“欢迎回家——”
炸笑了,连带着第三只眼一并弯起,台下声浪如潮,层层起伏,盛大狂欢
开始。四首摇滚连唱,场馆被尖叫掀翻,炸在台上蹦蹦跳跳, 随着动作撩起的红色衣摆隐约可见隐匿在阴影处结实的腹肌,那是一切荷尔蒙的起源,最终形态是炸。
rapper唱起情歌,彻骨柔情像把人 在冷水里,泛着苦涩的气味。洁白灯光打在炸身上,勾勒出半边捉摸不透的影子,宛如折陨的星星,破碎的水晶,众人听见魔鬼内心深处的哀恸,疯子歇斯底里的悲伤,炸双眼闭着,剩下乌加特的眼睛 洞悉世间百态,怜悯沉默的与众人对视。
飒坐在台下,听他召唤电闪雷鸣,
, 飒知道炸 不需要 对他好, 他是雷雨天抱回孤儿院的孩子,墨色的眸子里蕴藏 永夜,他不喜欢光明。
炸的万人聚会很快到了最后一场的尾声,他换了身黑色背心,裹住腰腹只露出脖子手臂,眼花缭乱的纹路蛛网一样盘踞在皮肤上,荷鲁斯之眼被洗去,取而代之的是青面獠牙的骷髅和枷锁。飒眯眼看着他喉结处的十字架,想用炸点烟的打火机往上头燃一把火,炸会被烫伤吗?小时候他经常“阿火、阿火”的叫他,火那是炸的部首偏旁,炸则是叫他风
风追逐着这团火,烧着了无数森林草原,所到之地片甲不留,生灵涂炭。
炸要唱最后一首歌了,——癌。他在玻璃台面上躺下,干冰袅绕将炸包在中间,
像个巨大的水晶棺材。飒几乎要以为他死了,他闻不见玫瑰的气味,炸 无绪的盯着上方,很久睫毛才颤动一下。
炸用全身展示
病痛噬咬骨髓的崩溃与折磨,让人想起被霉菌吞并的食物,被野植占领的荒芜。呻吟割开表皮,肌理,神经,骨骼,所有器官衰竭后,大脑也终于走向死亡。但炸意识尚存,弥留之际声嘶力竭的宣泄痛苦,试图震碎因果,将所有病态的 荒唐的,通通推到太阳面前自首,然后灰飞烟灭。脖颈青筋暴起,狰狞的图腾被汗水打湿,膨胀扩散,张牙舞爪 要破体而出。
飒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几乎听不下去,想提前退场,众人屏息凝神,注视着台上唯一的人发出生命消逝前最后的通牒嘶吼,然后骤然
。
他没声了,头一偏,像耗尽所有力气。
飒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了周围人的呼吸声, 原来他们都还冷眼旁观的活着。脊柱像有条蟒蛇在爬动,滑腻而发麻 。
台中央的人缓缓举起话筒,
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
“我并没有对你厌倦,我只想和你,谈谈疲惫。
更好的是,我们太累了,说不出话,
只能躺在一起听彼此的呼吸。
停顿不是特权者的装饰品,或失败者的遮羞布,
我们从早到晚都在劳作或猎食,
不能停下来,除非我们冒险深入的荒漠足够宽广,
对,这里没有我们之外的生命。
你还好吗,我觉得我已经烧光了像落山的太阳。”
*《雪是谁说的谎》
这个世界的尽头就这样了,不知会是哪个倒霉的差使来称取人心的重量,也许比一片羽毛轻,也许比一滴眼泪重。都无所谓,褶皱里的生命只有一层
皮,他们会成为沙漏里的沉淀物,随波逐流的等待下一次天地颠倒的更迭。
飒提早退了场,他记得炸说今晚开完演唱会要吃城东那家咖啡厅的蛋糕,现在开车去买应该时间正好。他走之后
炸从那个水晶棺材上坐起来,一手拨弄雾气,笑嘻嘻的让吓傻了的人们回神,抓紧最后时间聊天。
回到后台换了衣服卸了妆,炸躺在小沙发上补充水分,接过助理递来的电量满格的手机,摸了摸下巴。事情还没完呢,不把人间搅得天翻地覆他就不是华炸,就算有天死了也要死的风光且盛大,最好是万人欢呼,最好是山崩海啸,不痛不快。
炸回到家,给飒发了条信息:“你去买蛋糕了吗?晚上开车慢点,我不着急。”确认送达后,炸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边上吹风,慢悠悠点起支烟,开了
直播。
歌迷是没想到今天晚上有双重惊喜,夜景配抽烟的帅哥,
疯狂截图 炸眼睛弯弯的看着极速上涨的人数和刷屏飞快的评论,一口白雾吐在屏幕上,模糊了 。
“这两天玩得开心吗?”炸问。
“我也开心,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聚。”
“我在家啊,这是阳台,北京的秋天还挺美的。”
说着炸偏头往下瞅了瞅灯火通明的街道,唇间断断续续叹出一口烟雾。
头转回来的同时他把烟蒂摁灭在石头台面上,开始进入
正题。
“说个你们都知道的事吧
我十几天前出了一场车祸,虽然不知道是谁想害我,但如果他得逞了,我就真的死了。”
炸似笑非笑的盯着屏幕里的自己,关闭了弹幕和送礼,继续说:“我的经历呢你们也都知道,没有爸妈,没接受过太多系统的教育,不算通透的好人,也不算绝对的坏人。”
“有人说我是一把火,那我在想,火的宿命就是燃烧
然后熄灭 不出意外,那一天可能很快就要来了,在这个世界的缝隙中活着,实在太难了,比穿针还难。”
炸的眼眸很深,群星都不见了,只剩下苍白的寂静。他祈祷飒可以慢一点儿回来,待他演完这场盛大闹剧,再回到他面前做他偃旗息鼓的玫瑰花。
“上次我没死成,很遗憾,而这一次我打算成全这个世界。”炸笑了,露出满口白牙,有两颗比旁边的略尖一些
“可千万别因为我哭啊,我说了,那一 很快就要来了。”
炸 台阶,双手 举着屏幕,清晰 照出他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和身后黑而美的夜幕。炸背对着天际线,直愣愣往后仰了下去,画面 极度颤抖,风把衬衫吹得变了形状。
飒刚推开家门,看到的就是让他神魂俱裂的这一幕。
不到一秒便传来肉体落地的闷响,所有人
在反应阶段平静的崩溃着,飒钉在原地,用尽毕生力气都没敢走去阳台,手中的盒子老早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蛋糕粉身碎骨。
“哈哈哈哈——!”乌漆嘛黑的屏幕中传来炸嚣张的大笑,炸举起手机,躺在巨大的气垫上,恶劣的吐了一句英文:“This is a joke!Funny, right?”
他手腕一翻,将屏幕对准自己身后的上空,砰的一声响,空中绽放了一个巨大的小丑烟花,菱形的眼睛,撕裂的嘴巴,
走在街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不过 讥笑的面容只够维持一瞬,转眼间就落幕,淅淅沥沥湮灭在夜色中。
十绒壳卷站在不远处的角落看着这出戏,皆是心里一叹,在城市中心搞这一出,亏炸想得出来。十算是道上的人物,这些稀奇古怪的道具都是他费了点劲搜罗来的,就为了让炸痛痛快快死一次。
十心里清楚,炸说他不想活了的时候,
已经是死亡状态,他需要一次 假死来刺激心脏和大脑,从而拔地重生。飒说他是一把火,这把火终归要 烧进地心,让重力失效,让东西南北都为他失衡乱套。
飒冲到阳台
,看到了 那张巨大的鬼脸,也看到了地面上完好无损的炸。炸早关了直播, 一口气甩了甩胳膊,心想华立风和小蛋糕应该快到了,希望这个闹剧不会打扰到原本的二人时光。
只不过炸的如意算盘注定打空,看见家门口抱着手臂表情变幻莫测的飒时,炸瞬间寒毛倒立,扼制住了要跑路的双脚,
轻松的朝他打了个招呼:“嗨,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是让你慢点开嘛。”
炸被扯着领子摔到床上的时候还是懵逼的,飒一脚踹紧了门,跪在炸身侧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关节用力让他只得喘气不能说话:“华炸,活腻了你跟我说啊?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死的合情合理,而且没有痛苦,你闹这么一出给谁看?给我看?吓人好玩吗?”
飒不知道炸在直播,也不觉得炸有
是 极度恶劣的玩笑。他图什么,图什么?动机何在?目的何在?
炸被他掐出了眼泪,又被烟熏味呛得咳嗽,飒松了手,炸一边咳一边扯出一个笑:“生气了?我没打算让你看到的。”
飒
眼眶泛红,道:“所以,如果真的死了你也不在乎?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你也一点都无所谓?”
“不是,飒。”炸抓住他的手臂,“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在。”
飒觉得今天的小丑笑脸是他二十七年人生里最他妈大的讽刺,心脏难受得像被烈火灼烧,满腹憋屈无处发泄,不跟炸打一架怕是永远好不了。两个alpha四目相对,看着对方也看着对方眼里的自己,玫瑰与香烟交织,飒彻底红了眼睛,猛的朝炸压过去,狠狠一口咬在炸侧颈上,虎牙刺穿皮肤,疼得身下人一缩。
飒舔了舔嘴唇,回想起炸
下去的那一幕依然心惊胆战,沉声说:“你真是疯子。”
炸笑了,双臂搂住飒,
:“我不是疯子,我是高智商反社会天才。”
“你他妈就是傻逼!”
飒彻底火了,全然抛下冷静和理智,让天性的占有欲填满整个大脑。
白色衬衫被瓦解,炸看清他眼底的愤怒和欲望,愣怔着没反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就容不下除彼此以外的第三者介入自己生命了
两个alpha之间的情事会艰难很多,一具完好无损的躯体第一次迎来另一具身体,更是难以进行。他们什么工具也没有,飒直接 蛋糕上的奶油和雪碧来用,手指缓磨着探入,凭借外科医生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开始了动作。
炸难得狼狈的呜咽着,蒸腾之中总算意识到飒究竟有多生气,自己貌似过了火,注定是不会好过了。烟草将玫瑰完全覆盖住,火星点燃了花瓣和枝叶,最后直直烧进花心,烤制出甜腻的焦糖气味。炸浑身的尖刺尽收,觉得自己好像在龙卷风中颠簸,一会儿被吹得老远,一会儿被顶得老高。他忍不住求饶,但飒不作理会,炸甚至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儿咬牙切齿。
“你死了我怎么办?”良久,飒抵在迷迷糊糊的炸耳朵旁边说,炸听见后困难的笑了,问:“死在你床上…跟死在其他地方有区别吗?…咳,别折腾我了。”
炸合眼脱力在他怀里,飒搂紧他,吻落在额角,蹙着眉轻声说:“我爱你,炸,我爱你。”
炸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动了动嘴唇,默默的在心里说,飒,我也爱你。
次日飒醒的时候刚过八点,炸的味道已经散尽,人也不见了。
按理今天不应该有行程,飒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很快收到回复:“在公司,跟品牌方见面。”
飒洗漱一番后去了医院,私人感情归私人感情,班还是得上。飒觉得自己也挺精分,白大褂一披是六亲不认,不讲闲话也不开玩笑,护士和实习生在他面前都规规矩矩的,不敢不认真。
他今天没有手术,跑去图书馆借了一沓心理学专业指导书,戴上眼镜开始读。昨晚这么一弄,他才终于知道这么多年学的医少了什么,他无法第一时间察觉炸的反常和变化,也无法有效安抚炸的无聊和不安,外科治身不治心,飒突然很挫败,希望现在开始恶补不算晚。
飒看了一天的书,晚上去急诊帮忙,回家已经快九点了。意外的是炸并不在,客厅的灯暗着,没有人活动的气息。
飒眉头一皱,给炸打了个电话,心率的起伏随着拨号声攀升,在接通的一刻回到原位。
“你还没回来吗?”
那头炸顿了两秒,说:“我在机场,要出发去西藏了,本来就有的工作安排,时间提前了。后天晚上有我的直播,你可以在家看。”
“你没事吗?”飒问。
炸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所以去看看美景,去听听佛经,
。“不用担心我, 几天我就回来了。”
“好,照顾好自己。”
周末飒准时抱着手机蹲直播,放了一池子热水,边泡边等炸出场。西藏那边下了点雨,炸裹着羽绒服外套,戴着个蓝色帽子,小小一
显得很乖巧。飒看到他顿时眉眼带笑,注意到他随着节奏打拍子的手,笑意更浓。
真
有点儿想他了, 貌似还要在那边待上一个星期,
飒退出直播,打电话给科主任请假,
调 了三天时间。 简单冲了一下身子,放掉水去收拾行李,订了 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