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Jupiter
夜空中最亮的行星是金星，以至于被称为启明星。即使抛开行星这一限制，比金星亮的星星也只有地球的卫星月亮。
太阳系最有辨识度的行星应该是土星，土星虽然颜色并不独特，但它的星环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这是天王星和海王星不能比的。
天王星和海王星也有不少独特的点。天王星最开始被认为是一颗遥远的恒星，在被发现后，它的倾斜角度更让人诧异，如果地球拥有天王星的倾斜角，将近乎于一面永日一面永夜。
海王星是太阳系最远的行星，这个位置曾被冥王星拿走，又被定义了回来。这颗靠望远镜才看得见的行星蓝得像海，当然貌似上面的钻石更让人感兴趣。
命名跟颜色有较大关系的，还有个火星。因为观测错误和异想天开，火星上还曾被认为有运河，一本名为the war of the world的小说恰好出现，书中的火星人面对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度引发了一些恐慌。
水星是离太阳最近的行星，凭借体积最小，还一滴液态水都没有让人难以忘记。作为太阳系温差最大的行星，其最频繁的逆行也一度成了解释运气不好的借口。
我见到朴然时他正在用天文望远镜看星星，我不知道他在看哪颗，又不好打扰他，于是做在旁边的草地上等。
我刚坐下几分钟，他结束了观察，对我的到来他并没有吃惊。后来他透露的内容跟我猜测的一样，山田于已经提前跟他交了底。至于他的名字，我后来使用替身才知道。
“您也是因为山口于的替身来这儿的吗？”
“我很想否定，因为一切发生的都太合情合理了，不像是外界介入的结果。”
“所以，您来这儿是工作原因？”
“几天后我得在这儿开会，所里暂时没我要做的事，我就提前过来了。本来是想顺便当个度假，结果就那位的说法来看，我貌似摊上什么大事了？”
“这倒也为见得，山口于更多是担忧一种情况的发生。”
朴然也坐在了草地上，一直俯视着我大概确实很难受。
“我不太好接受他的观点，我不认为我的替身具备处理什么重大事件的能力。”
“这点您放心，我也没有。”
“有趣，你也这么斩钉截铁吗？”
“我的替身只有观察的能力。”
“那我大概比你更需要这个能力！”朴然乐了出来，“而且观察本身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能力了，宏观尺度下，许多事物遥远得目不能及，或巨大得无法一览全貌；而微观尺度下，观察的意义都在动摇。”
“我的观察倒跟视角大小没什么关系，”我有点担心扫了他的兴。“我的能力的两种发动方式，一种跟空间有关，一种跟目标的时间有关。第一种方式是固定时间并观察此时刻事物们的状态，第二种是选定一个目标，浏览其在过去和未来的所作所为。”
朴然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我想我需要收回我的话，太巧合了。”
“您的替身也跟时间或空间有关系？”
“我不太好直接解释……您知道木星吗？”
“木星？”
太阳系最大的行星，有一颗红斑，质量很大所以引力很大，卫星众多，我也就只能回答这些了。
“这些就够了，如果你不怎么回忆起木星的话想到的事会更少。”
“这与您的替身有什么关系？”
“我刚刚说的大概就是我的能力。”
“这是……简化？回归本初？”
“倒也不是回归本初，而是去掉其他的修饰，只突出比较核心的特征。”
“这与木星有什么关系？”
“木星的质量大于太阳系其余行星之和，甚至是它们总和的2.5倍，曾经有人认为木星被点燃后能成为第二个太阳。在更遥远的过去，木星甚至是由主神之名命名的。”
我还是不清楚朴然想表达什么。
“木星的位置、结构和质量等最基础的物理性质决定了它在茫茫群星中超越太阳和月亮，成为人们理想中最重要的存在。它接近12年的公转周期让它长久的出现在夜空，凭借着仅次于月亮和金星的亮度，它像一个守疆的君主，像一个稳定的坐标。”
“稳定的坐标……”
“月亮都未必见证一个人全部的历程，因为月亮自己都在满与新中生灭，但木星不会。”
他似乎还是无法作更直接的解释。
“你能穿越时间或空间进行观察，而我可以根据你的结果，更稳定地判断要把目标归到怎样的状态。”
“而被改变的目标呢？”
“对于替身使者而言，在心境的变化下，精神力一定会被干扰。替身能力将改变、削弱、甚至消失。”
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东西，但好像这结果反而是细枝末节。或许，这些并不直接地需要替身来实现。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这是了不起的替身。它宏大到我很难第一时间接受，似乎预示着一些替身的出现就是一种注定。
“但愿我们用不到这样的替身能力。”
“确实，干扰他人或其他事物的命运确实是过火的能力。”
“你怎么觉醒的这样夸张的能力？”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星星看多了，觉得地球太小了吧。话说回来，你的能力应该也很不一般。”
“我吗？我只是观察而已。”
“我不这么觉得，我想你的能力远不止于此。”
我不记得后来我怎么跟朴然分别并回到我居住的地方的，虽然只要我想记得，就能记得。后来我貌似也确实没再见过朴然，事情终归没有到达需要他出手的程度。朴然还猜错了一点，我的能力自始至终也只是观察，可他也猜对了一点，此后我没有再对观察有那么大的抵触。“当其无，有器之用。”我没有取它的原意，但取了我想取的那点意思。
沧浪之江，东往水莽莽。
沧浪之江，西来水泱泱。
On Jupiter
能力：改变目标状态，使之“回归”到某项特征。
破坏力：0
速度：A
射程：A
精准度：D
持续性：？
成长性：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