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三 平凡日子里的刺1
我休整完毕匆忙启程,延坪战后虽不知是否达成战略目的,但主力还能继续对周边各岛屿保持威慑,浦项、雄基、清津三港相继建成后第二批支援半岛的指挥官也陆续开拔赴任。伊阙同志沉浸在失去小海狸的痛苦中,非要从自己港区再调舰娘参与决战,可惜天不遂人愿,未来几天敌我双方都处于对峙状态,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值得高兴的是科隆有了消息,还结识了新伙伴,紧急补充的新舰娘也早早来到了办公楼前,一切显的刚刚好。
“乌尔里希-冯-胡滕,铁血曾经的希望与遗憾,至于我的到来感到欣喜还是无所谓随你怎么想都行。”黑发金瞳香肩外露衣领低的半盖舰桥,背后一条条舰装触手如蜘蛛般张牙舞爪,指尖上有漆黑锋利的钢铁指套,她做完介绍自顾自地走了,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仅数日不见港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东煌重工的加持和半岛官兵的不懈努力下,海水浴场、星级饭店、剧院等建筑纷纷拔地而起,秩序正逐步恢复。之前因统战远走他乡的人们陆续回到元山参与重建工作。所有工地皆热火朝天,放不下的建材按照分类井然有序堆放在相应的仓库里。
护航任务结束后我清点花名册自嘲道解锁了“十室九匮”成就。比起主持迎新工作我更惦记因身体欠安留守家中的莱比锡,胡滕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起来不需要我迎,至于科隆带回的克利夫兰嘛晚上再说。
“莱比锡在不在呀,我回来…啊!~”痛感瞬间从头到脚,不对,是从脚到头传遍全身,大意了,一只脚刚踏进帐篷刚好伸到鱼鱼嘴边,来了个亲密接触“救命啊!这玩意不认我。”
“鱼鱼,不可以这样。”莱比锡戳了戳鱼鱼的脑袋示意松口。
“它真的很在乎你呢。”
“鱼鱼虽然表现的凶,其实很温柔的,额~不过好像只有对我时这样,抱歉了指挥官。”莱比锡神情沮丧收拾床位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
“莱比锡真乖。”我捏起她粉嫩的脸颊把玩
“指挥官,你走后我每天守着电台等消息,好想告诉你我们有新宿舍楼住了,你的办公室也很大气,再也不用……不用……挤帐篷了,这条路上坏了好多盏灯。”莱比锡呼吸急促鼻尖一酸,扭过头去捂着嘴尽力逞强,眼睛直勾勾盯着旁边几个床铺,它们依旧干净整洁,只是枕头上多了张黑白照片。可能是伤心过度,眼见她要触发晕倒技能我赶忙上前搂住,鱼鱼看的干瞪眼也开始咬我裤脚。
“对不起,我把她们留在延坪了。”费了一番功夫给莱比锡盖好被子拭去几滴晶莹,低头对鱼鱼好言相劝“鱼兄,松口吧,该你关心一下她了。”
————晚上————
遥远黑色夜空中,繁星高悬天际明亮不一有的分外耀眼,有的格外暗淡。
“科隆,给没回来舰娘写一篇悼文烧给她们吧。”
“指挥官,我们只是兵器即使没了还能再造。”
“荒唐!人类对心智魔方知之甚少,目前只能靠缴获,再造一个谈何容易!我没了还有预备军官接替,你们没了不一定能尽快补上!”我拍案而起怒呵驳斥,吓得卡尔斯鲁厄一激灵手中茶杯跌落滚烫的开水溅到她腿上本能的后退几步忍痛颤声道“我只是想让你放心,不要那么想不开。”
“凡事多为自己考虑点,并非自私。而是时刻记住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她们尽了自己的责任死得其所。”胡滕说的不温不火
“诸位,抱歉,这次是我误判形势。”
“太玻璃心可打不好仗,我们的结局不过是化作史书中的只言片语罢了。”
“是,没错,这话中肯。至少茶余饭后还能对此大书特书,是出于崇敬呢还是遗憾?”说起遗憾二字我故意看向某人。
“无聊。”胡滕摔门而去,众舰娘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今天还有一位新成员在哪?”故作大声想让外面的家伙听见,她应该没走远。
“这位是克利夫兰”科隆搂着茶发舰娘上前,轻抚她的后背示意放松,“指挥官,我想让她也成为秘书舰。你意下如何?”
“就算你想报答她,可秘书舰的位子还是太儿戏了而且她来历不明。”柯尼斯堡与卡尔斯鲁厄、海圻两舰确认过眼神后快我一步发难。此言一出瞬间让克利夫兰成了众矢之的。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海圻随声附和。
“你是在开玩笑吧。”卡尔斯鲁厄一反常态脸上没再浮现以往的调皮淘气,……十余分钟各抒己见,办公室内氛围压抑到窒息,克利夫兰屏住呼吸双手攥拳捏紧裙摆头也不敢回,脸上死一般灰蒙身旁只有科隆不离不弃、舌战群儒。
“你跟我走一趟。”本着对科隆的信任,我决定赌一次。拉起未来的秘书舰拔腿就跑,晚上正值涨潮,我们赶在海水没过桥面前抵达长德,尽职尽责的老灯塔伫立桥头,警惕地排查过往船只,塔身遍布爬山虎,灯光晦暗,登上烽燧能眺望元山港内一派欣欣向荣,塔顶坐落着造型各异的鸟巢,那是归途海鸥的栖身之所。
“港区正在重建秩序,附属岛屿也不如仁川、釜山多,统战前还是敌重点打击对象,这里条件艰苦。”我抱起一把木柴丢进古老且巨大的青铜火盆,方才看清顶上铭文‘万历十六年倭寇扰关……宣祖令元山统制……’虽年代久远部分文字风化,却依旧能从中窥见一二。尽管不如和其他港区灯红酒绿,但元山有我喜欢的历史沉淀。
“塞壬染指半岛前我每个秋日都来长德感受飞焰欲横天的奇景,毕竟全半岛的枫树都在这。”克利夫兰凑到我面前“至于港区的环境指挥官和大家一起努力改善吧。”
“你很懂生活嘛,港区内还有几棵百年古树。”我摆正克利夫兰的脑袋用梳子给她打理着被晚风撩拨的长发。
“指挥官平时也这样照顾科隆小姐?”克利夫兰眼里透露一丝羡慕。
“你对秘书舰岗位怎么看,还有她们的态度。”
“虽然今天提出的这个要求令大家难做了,但我既尊重她们的态度也相信自己能做出成绩”
“看来要给办公室添些盆栽了”我将手机递给她;小金桔、薰衣草、绿萝已下单,板门店快递随时为您服务。
“指挥官你怎么知道。”克利夫兰极力忍住,可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在光洁白皙的脸庞留下一道道曲线。
“我知道你的爱好,你知道秘书舰的入职仪式嘛。”我坏笑道
“是不是这样。”克利夫兰缓缓抬手掌心朝我,脸上洋溢着满足嘴角上扬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那就决定是你了。”和科隆的击掌一样严丝合缝,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吻住额头。
“欸?科隆小姐没说还有这个……”(喜新厌旧的屑.jpg)
——与此同时:胡滕宿舍内——
“休得放肆!”冲着目标快速袭击的钢铁巨龙应声退散化作浓雾重新聚集在主人身后
“胡滕大人,指挥官不是故意找你难堪的,请谅解。”面对刚才差点贴脸的惊险科隆没有一丝眨眼,她摘下圆帽托于左手立正站好解释的不卑不亢。
“无所谓,有事记得来求我,刚才这宠物没伤到你吧。”
“谢胡滕大人关心。”科隆以标准的抬手礼回应。
“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你过来一下。”胡滕从行李箱中拽出一台复古手磨咖啡机摆在茶几上捣鼓“虽然我的舰装可以随心所欲地活动但还是有不方便的时候。”
“能帮上忙我很荣幸。”科隆先是深鞠一躬随后褪去长靴整齐置于鞋柜前,蹑手蹑脚行至茶几旁开始聚精会神地操作。
“怪不得你是第一秘书舰。”
“第一秘书舰?这…是不是代表您认可新伙伴了?”
“我不在乎,来谁都一样,倒是他~”胡滕起身走到窗前,拨开一半窗帘侧身倚靠墙壁若有所思地眺望远方忽明忽暗的灯塔,金色双眸愈发深邃“信任是致命毒药,一旦沉醉其中结局便七窍流血”
九天后,7月11日,正值半岛首个统一光复节之际,仁川港传来捷报大破重樱塞壬联军,俘获敌舰三艘,金委员长亲自前往战斗阵地隆重地给探针授予半岛二级国旗勋章,我翻阅报纸上一张张照片快速浏览,根本不多看文字,收音机和电视里循环传达着东煌发起的“号召全体指战员学习仁川三爱五讲精神”的活动(爱岗位、爱港区、爱本职、最讲创新、最讲忠诚、最讲团结、最讲奉献、最讲敬业)就在此时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起。
“喂,这里是仁川,哦不,是元山,我在学习精神”
“同志,这里才是仁川。”电话那头得意洋洋
“知道。”
“别不高兴了,虽然是我授勋但福利可是咱都有的。”
“同志啊,我并非嫉妒你,港区兵员没了一半,上头指派的胡滕又是个刺头,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日子难过。”
“我送你一艘战列舰顺便移一艘交俘虏,而且咱要有科研舰了,具体资料下午就到注意看电脑,切记切记动作一定要快哈,保持网络畅通手慢则无。”
什么鬼,我听的一头问号,科研舰是啥舰种?还没细问探针就挂断电话,挑选么?不由得想起当初选科隆的时候,那可真是一言难尽。午饭时间我忧心忡忡饭菜没动几口便匆匆离去,转眼到了做决定的时候,第一期科研舰资料如约而至一共6个舰娘,不等我反应转瞬间就少了一半,第二个第三个和最后一个科研舰娘头像被绿框圈住,这表明她们已经名花有主了,再仔细一看全是我紧缺的舰种,FUCK!比春节抢红包手速还快,开了金手指吗?我心里暗暗叫苦。
“指挥官有什么烦恼吗,我曾经有很多妹妹而且早就习惯听她们抱怨了,所以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吧。”
“没什么……”我将上午电话中提到的事一五一十讲述给克利夫兰
“港区要添新战力,这是好事”
“科研舰的成本应该不低,港区的物资石油供应一只靠后,仁川+釜山占了50%,济州、浦项、清津、雄基和咱们元山分剩下的50%,我担心养不起她。”
“指挥官你看。”克利夫兰提醒我注意电脑屏幕左上方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倒计时框。
“怎么就剩50秒了!”我理解了探针那句手慢则无,这玩意不光抢舰船还赛时间,一个舰娘的详尽资料少说也有3000字根本看不完,难道那三个指挥官个个都一目十行?
“指挥官觉得她怎么样我们目前缺少战列舰,她各项数据都不错。”
“相信你的眼光。”我将鼠标移至倒数第二个舰娘头像上按下左键系统竟提示‘非选择目标’“坑爹呢这是!”我气急败坏地又移动至倒数第三个系统又提示‘非选择目标’要不是克利夫兰拼命按住我早就把电脑扬了。
“是不是因为我们和重樱开战所以解锁不了重樱船?”
“那没得选了。”我无可奈何地点击了第一个,倒计时刚好剩2秒,良久,我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指挥官刚才什么动静。”好巧不巧象征“审判”的大门吱呀作响,科隆来的有些不合时宜,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瘫倒桌上,克利夫兰手忙脚乱地起身躲进角落整理衣装,喂!你这样更误会了,赶快过来呀秘书舰,哇呀呀~我恨不得在心里问候她一众祖宗。
“你可真会玩,我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你不能走!科隆,明天陪我出差啊!”……。
“注意身体。”意味深长的眼神随着大门关闭渐渐隐退
———出差、平壤———
元山机场,哦不,想多了,只有一座火车站,统战时还被南方重点光顾,目前除候车大厅焕然一新外,其余部分还是瓦砾状态,仅三条铁路勉强堪用,踏入站台得见饱经沧桑的车头吐露浓厚白烟,刹车的摩擦声令我头皮发麻,锈迹斑斑的铁轨几乎不堪重负。其它轨道上还有工人忙碌。
“元山站还没完全恢复功能,这是备用列车。”看护车站的半岛官员尴尬地笑笑。
“朴站长辛苦了。”我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些饮料和香烟聊表寸心。
“指挥官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分内之事,不必如此。”
“略备薄礼,不成敬意,站长切莫阻拦。”……一来二去下终于达成目的。
昨天选完科研舰本以为可以就地建造,没成想还得前往平壤取蓝图,专属车厢位于最后,算不上奢华大气,皲裂、漏水、掉皮的顶棚充满时代气息,两张床铺加起来不到6条腿,只好拆行李架的栏杆垫上,勤务员位于车厢闸门处执勤,我和科隆安置完随行物品七手八脚忙完后才小憩一会,就被手机惊醒。虽是日上三竿但起床气仍无法避免,我直接把它关机,丢进垃圾桶。再补上一杯水。
“万一是急事呢?”
“能有多急,管他是谁,概不接见。”我转过身侧卧床上用枕头捂住脑袋‘与世隔绝’科隆也不再劝说,她走来近前蹑手蹑脚张开被子轻轻落在我身上,理了理床铺然后拾起桶里的手机擦干放在阳光下晒着,可能是由于火车上了岁数,导致我毫无乘坐体验,想美美的睡上一觉成了奢求。不管怎么辗转反侧都能感到如芒在背。
“我们距平壤还有多久。”想看表估算时间却发现连指针都没了,啊!*&##&*(一阵消音)
“明天中午到。”科隆把她的枕头放在我背后“指挥官,睡不着就靠一会吧,这个软些。”
“如果我没下令阵前斩帅是不是就能避免那些伙伴阵亡。”
“为什么说起这个。”
“港区士气太低了。”
“你只管下达命令,我和克利夫兰为你兜底。”科隆摘下圆帽置于桌板,安静地坐回床铺把被子叠好立起,靠在上面黯然神伤,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我和她还真是心有灵犀,两个同款姿势摆了一道。困了就咪会,饿了就啃压缩饼干,期间勤务员送饭也是异口同声寥寥应付几句,此行运气不错,列车没有晚点,准时抵达平壤东站,汽笛嘶鸣过后车头疲惫不堪,直至停稳发出的沉重叹息卷起水汽才宣告如释重负,告别了勤务员同志们我和科隆出站拦了辆出租。
“어디로***가는가四米大,哎,不对,어디***,는가,咋忘了咧,这棒话太绕嘴了四米大,后面兄嘚能听懂嘛。”
“……”司机师傅的脱口秀让我不知所措。
“肯由斯币渴东煌话?”
“同胞!早说呀,这趟免费拉你,哪去?”
“半岛劳动党党务大楼。”
“嘛意思弟弟,往那跑,寻常人可不敢去,有亲戚?”司机师傅一脸难以置信地发动汽车
“师傅,听口音你是津门一带的?”
“没错。”……20分钟车程结束,尽管他说给同胞拉活这趟可以免费,可架不住我软磨硬泡宣讲纪律才同意收半程。
“比火车好多了,座椅太硬,美中不足。”捶了捶后背依旧发酸。
“白吃馒头嫌面儿黑。”科隆展示了高超的学习技能。
“发音竟如此标准?”我不禁差异道
“额,别问了,你快把手机收起来。”
“泡水了还能修好?”看来科隆是个多面手啊,不知道克利夫兰学习能力如何,还有海圻她们,至于胡滕嘛。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冷酷御姐用津门话和我交流。。。
“擦干了晒一晒就好了。哎呀,你快拿走,拿走,下次不帮你捡了。”
“前秘书舰小姐辛苦了。”我接过手机翻了翻功能都能正常使用,嗯,不愧是NOKIA生命力如此顽强。临走前不忘补一句“科隆,我以后还想听你说方言哟。”
“你!”眼看又要复刻曾经我立马认错,态度180度大转弯才避免血光之灾。
党务大楼前人群川流不息,指挥官们都被安排在东侧小停车场集结,孤身一人前来的清闲自在绕着场地散步。拖家带口的熙熙攘攘聚在一起议论着谁手下的舰娘好看,丝毫不管身边舰娘如何反感和抗拒。
“念到代号的指挥官请到对应的办公室领取科研舰的蓝图和资料。”驻守两侧的卫兵迈开庄严的正步,党务楼大门徐徐开启,红地毯由内而外自上而下滚落台阶,仪仗们眼疾手快立刻冲向自己站位,一柄柄刺刀高傲挺立,身穿半岛传统服饰的老者跟在他们身后闲庭信步,气定神闲地宣读指示。
“极锋(釜山)、伊阙(济州),30号办公室
栎贤(清津)、鸣条(浦项)、阏与(雄基)34号办公室
探针(仁川)、秉烛(元山)35号办公室。”
宣读完毕,众人一齐走入大楼,彻骨的冷风拂面渗透着身上每一个毛孔,仿佛踏进冰窖,平壤电力见长啊,舍得把空调开这么猛。即使规定只能带一位随从,但电梯内仍显拥挤,我便婉拒了他们,要前往的办公室并不远,四楼而已,正好锻炼身体,除了科隆外还有另一位舰娘与我同行,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栗色飘逸长发绑成马尾样式用一只醒目的红色蝴蝶结扎紧。黑丝之上是被衣裙刚好遮盖的绝对领域,还有那时刻冲击嗅觉的体香,面对如此诱惑浮想联翩也实属正常,越是接近目的地我的脚步就愈发放缓,只为多看几眼,多想一会,哇,简直美滋滋,尽管咱的柯尼斯堡级身材也在线,但是嘛,老话说得好,家伙不如野花香。她的身……
“指挥官你脚伤未愈,不用太勉强的,可别像上次那样把线崩开了。”科隆上前一步拉挽住我的胳膊顺势往楼梯扶手上靠假装关切地开口。
“我什么时候受伤的?。”脑子没来得及细想,栗发舰娘已过三阶,我正欲追赶,却被一股力量牢牢拴住。呵呵,懂了。
“啊~科隆,你先上去拿一下科研舰蓝图吧。”我故作痛苦咬紧牙关眉头紧锁坐下台阶捂着脚踝呻吟。“啊~旧伤复发,啊~疼,哎呦~嘶~”
“如果两个港区的指挥官都不到场恐怕就说不过去了。”果然,我猜的不错,她折返回来了,尽管有赌的成分,但见她近前来小心翼翼地打量我的情况,嗯,怎么说呢,丞相,我悟…… “需要医生吗?楼里应该有。”她这是关心我?哈哈哈,赚到了。
“无碍,歇会就好,你先去吧。”就算想突然实施犯罪,可内心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言多必失,不能得意忘形。
“还能再坚持一下吗?就快到了。”
“他当然能,黑丝没看够哪舍得死。”科隆明目张胆开启嘲讽,眼神毫不躲闪地落在我注视的地方。
“……”完蛋,关键时刻词穷了,脑子空空如也无法反驳,只得面露愧色尬笑。
“所以刚才不是因为脚疼?。”栗发舰娘好像懂了什么,提了提丝袜问道“好看吗?”哦?她居然没骂我,哈哈,先狂喜一会,见我不语,她反而指向科隆的过膝袜质问道“舍近求远,是为哪般?”然后潇洒转身离去。
“可留姓名否?。”反正目的被戳穿了我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确捷。”
哦耶,今天搭讪了一位新舰娘,心情大好,可惜话没聊上几句,但依旧值得写进日记里,欸?日记?我好像没这习惯,算了,暂且将其铭记在心,昨日探针电话里说会送舰娘给我,难不成?嘿嘿嘿嘿,奇怪,光怎么挡住了,科隆?你。。。(一阵大威天龙……)
“同志,路上不太平吗?都统一多长时间了,不会还有特务没除干净?”首长盯着我被敲打过的脑袋纳闷。
“首长,长话短说,还是蓝图重要。”
“一定要收好,我会派警卫护送你们。”说罢便塞给我一个贴上封条鼓鼓囊囊的土黄色皮质档案袋。
“首长,这是貂皮的吗?”我一如既往不正经。
“……”
“首长勿气,指挥官今天有些不在状态,我马上就带他回元山。谢谢您的关怀,不劳您费心了。”科隆夺过档案袋塞进挎包里,领教过她的威力后我不敢造次,被拿捏后硬生生拉走。门外已不见艳阳,阴云密布将其笼罩。天空低垂触手可及,我高举指尖在灰色画布上勾勒心情,恰好撞上不期而遇的水珠,和随之而来的大雾,它们渐渐吞噬了五彩斑斓的高楼,只剩远方主题思想塔的塔尖似有灯火闪动。
“怎么,还想那家伙呢?”一双纤纤玉手朝瞄准我的腰间使劲发力
“啊,呀呀呀,饿滴肾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咱们现在不都共抗塞壬嘛,同一条阵线!团结奋斗~哎幼~嚯~轻点,亲爱~啊~精诚。”
“算了~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对皇家有些奇怪的感觉,既想接触又很抵触。”科隆借着雨水擦了擦眼镜“这样就能看清了。”
“历史已成过去,请理性观看。”
“那是很遥远的记忆了。铁血也好,皇家也罢。”炸雷传递信号,蓝光撕裂天空,云层再也兜不住满满当当的甘露。
“心智魔方赋予舰娘身体与灵魂时,是否还注入了忠诚?”我挽着科隆的手一同迈进雾中,妄图寻求答案。
“放心,我不会反。还有港区的大家。”
“我指的是爱国主义。”
“国?铁血吗?”科隆略显疑惑
“当然是铁血,难不成是半岛。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对铁血的感情!拜托了!”我站下脚步将科隆拉至身前,双手死死捏住她的肩膀,像逮住什么宝贝似的不肯松开。
“指挥官为什么想知道这个答案。很难说的。”天穹轰隆巨响,路灯应声点亮。科隆推了推眼镜,可我知道镜片上反射出的眼神不属于它的主人。
“铁血对你很重要吗!是否值得你为其不择手段打压异己!亦或是赴汤蹈火、舍生忘死!很难说也要讲,我必须知道。”靠,不要故作深沉了,到底有什么不能讲的啊!焦躁的心情配合我逐渐失控且咬牙切齿的面容遭来强烈反抗。
“你犯什么病,不要杞人忧天!”科隆一拳砸向我的胸膛企图挣脱,雨水成了天然润滑剂。舒缓了我的钳制,也差点让她在拉扯中踉跄摔倒,我双臂收缩,一把将科隆拥入怀中,然后擒住她的手腕顺势绕到背后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间,紧紧勒住。整个人压着她逼退至树下完成壁咚。尽管这期间科隆用仅能活动的一条胳膊又抓又挠。也无法让我回心转意。
“指挥官,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零距离下身体传来的温度诉说着某人的怒不可遏。
“你可知道那些家伙……”我把仁川港的所见所闻都一字不落地详尽告诉科隆“你刚才说你对皇家既想接触又很抵触,港区要发展,眼光要长远,思想要进步,未来会单是铁血一系,克利夫兰入伍时,海圻和你柯尼斯堡级姐们的态度让我不寒而栗啊!还有那个心高气傲的胡滕,简直是安全隐患!”
“怪不得那天的战前动员听得我心头一震,还以为内部出了叛徒。”
“我十分憎恶狭隘的种族主义和人为的阵营划分,我不希望你们也是这样。”科隆听完我的原由后,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情绪,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
“如果我真的容不下异己又怎会向你推荐克利夫兰,要知道秘书舰是和指挥官接触时间最长的职位,按照你的逻辑和猜想,我应该牢牢把控这个位置才对,至于铁血的感情嘛,无论被塞进多少记忆,看过多少史书,听过多少报导,都只能停在表面,我琢磨不透它,铁血?国?不,它只是一个标识,我来自铁血,克利夫兰来自白鹰,还有那位黑丝来自皇家。仅此而已。”
“心智模仿就像是程序,而舰娘则像机器,你们的记忆来自心智魔方的编程,舰娘知道的不过是心智魔方想让你们知道的罢了。那个蓝色的小方块才是你们的祖国,而并非铁血、皇家、鸢尾这些乡土。”
“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就在我继续深入思考的时候,科隆也弱弱地提醒道“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Es tut mir leid.”天气丝毫没有收手的趋势,风吹响号角,水滴闯进枝头的间隙,雾螺旋升腾,显露建筑该有的轮廓。如此一来,她们倒成了无牵无挂,蓝色方块毕竟不是人类产物,也不传属哪国所有,可是,万一她们以后跳反了……
“指挥官对东煌的感情呢?”科隆收拾好心情后并没有把我推开,她背靠着树揉了揉刚刚被我擒住的手腕严肃地问我“指挥官对东煌的感情,我也想知道。”
“戴古盔、念英魂、五千年、浩气存、问凯歌、何处闻、共和国、民众们。”我曾以诗人自居,腹有诗书气自华,忍不住吟诵起来。
“古人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不知道这样的价值取向是否正确,因为它总带有悲观的情绪。”
“君主华夷、兼收并蓄,我东煌文化博大精深,科隆你这碗水还潜着呢。”
“哼!”啊~我居然把这茬忘了,她是兵器,兵器呀,一拳揍得大树随风摇曳,可苦了我,被淋了一头真是雪上加霜。“叫你不说人话。”
“那好吧,坦率地讲,是爱国主义教育了我”
“如果没有教育呢?”科隆双拳攥紧蓄势待发。
“……”
“如果你的结果是鸟尽弓藏呢?要知道在你们漫长的历史中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话音刚落又淋了我一头,持续的暴雨都比大树的露水温柔。
“……”
“假设打赢了重樱、塞壬,上面觉你你功高震主呢?”
“咱们该启程了。”察觉到科隆有些不对劲,我赶忙加快了脚步,任凭头顶的暴雨如何洗礼。
平壤西站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旅客摩肩接踵,维持秩序的警察大呼小叫地拦下了几位VIP贵宾,让我们先去快速通道。进展非常顺利,站台上早就一列高铁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