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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谷早苗的消失 二十五章 几近成名

2021-09-11 17:50 作者:与其星尘  | 我要投稿

(本章意识流预警)

又是一个周过去了,这是冬日坚定正步前进的一周,冬日宣告了自己的降临。周四周五接连下雨下雪,让路面结成天然溜冰场,但走在上面的人没有一个有溜冰鞋。慧音说如此的路况理应推迟上学,但还是有孩子在通知到来前来到了教室,所以大家各司其职。不知这些来上学的孩子们回家后看到了通知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对于我,这是不值一提的一周,一如自己以往人生中的时光,日复一日,太阳升起落下,而我在任何方面毫无建树,从前的自己曾气恼过如此碌碌无为的自己,发过誓,势必要在每一天学习,知道些什么,才不至于浪费光阴。但这个誓言终究在不知何时就被抛弃了。

我来上课,回家,在周五下午领了一周的工钱;进步嘛,感觉讲课不是那么困难了,因为有了固定的孩子们来上课,课程得以推进,终于可以讲一些职业教育等新鲜的东西了;和小早苗的互动多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我在一片自己贫缺的人际网络中和她的那一条被标注了粗线条,她在阿求家住的日子越来越多,还会主动问我一些关于课堂的问题,因为自己实在听不下去慧音老师讲课,但又想知道,在我做完力所能及的帮助后会笑着感谢我,然后问能不能转到我班里去。说实话,感觉真不赖,被别人肯定的滋味无论是谁都会渴望,加缪都那么说。

周五晚上她再次来到阿求家,一共是第八次了,这一晚,小早苗在阿求的利诱之下,自告奋勇的出门帮忙买鸡蛋,而为了不让她买东西期间被人当作流浪的小孩领养,我不得不跟在她后面。

“周末要在家吗?”我问。

“嗯嗯嗯~”她摇头。

“为什么?有朋友邀请你出去玩吗?”

“没有,爸爸妈妈不在家,我不喜欢玩雪,手好冷。”她伸出手给我看。

半空仍飘荡着雪花,我抬头吐口热气,那雪花是我不了解的,从地上往天空飘上去的。令人费解,可自己脚踩着的雪堆并没有减少。我牵着小早苗的手,一步一步领着,雪还没有完全结冰。

说着不喜欢玩雪,但她还是热衷于一脚踩进雪堆里,然后来回蹬腿。

“我想去游乐园玩!”她说。

“游乐园?”我想了想,“这地方现在肯定因为下雪而多少封了很多游乐设施吧?去了能干什么?”

我看向小早苗,她正因我的话而跟我闹脾气,试图挣脱我的手。小孩子脾气的表现形式和他们的年龄成正比。

“也是,总闷在家里也不好。”

“那就去游乐园,游乐园!”

“好好好。”我哄着她,带着她去买完鸡蛋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坚持要求自己拎着鸡蛋袋子,我蛮不放心的交给了她,想想后也没那么多心理压力了,反正经费也不是我出。小早苗一边走一边摸着袋子底部,很喜欢这么摸鸡蛋的触感,笑嘻嘻的,一路上都没有停。

晚上吃饭,小早苗向阿求说明了自己的计划,问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游乐园玩,我刚要说别把我算进去,阿求就妈妈般笑着点头同意了。吃完饭后,任由小早苗去画画,我找到阿求,向她诉说我不想去的理由,第一我真的很累,明天想好好补一觉,第二我不擅长看孩子,我对孩子近乎没有耐心,别看我能这么和她玩下去,这也只是一时,她要是闹起来我就束手无策了,而游乐园,小孩子肯定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从我个人建议上看,我希望你好好放松放松。”阿求说,“心里有再大的委屈和难事也总该放松些比较好,否则自己会被自己的心事给折磨难受的。唉,不是我说,自从你去给慧音当老师后,你以前那副不让人靠近的模样就好了很多。”

“有吗?”

“当然,比如我找你说话你总是能回答我,问什么问题也能完整地叙述下来自己的想法,论你刚来幻想乡的时候,说不了两句大家就都无话可说了,这样很好啊。”阿求说着起手摸向我的头,我微微低头以示顺从。

“虽然你还是不愿意说你到底为何而苦恼,忧郁,但我理解,毕竟人是不可能理解另一个人的,有时候我们连对方的肢体语言都难以摸清,更何况精神上,这有你自己一人才能解决,我帮不了你,但我会支持你,尽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的,可以吗?”

“谢谢。”

“嗯,那就好,明天放轻松和她一起去玩吧,钱的事我负责就好,尽管随便去。”

“阿求.”我说,“能提个要求吗?”

“可以啊,如果是明天和你一起去的话那可不行,我要去小铃那里呢。”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能不能蹲下。”

阿求不解的歪了下头,但她还是照做,她跪坐在榻榻米上。我看着阿求注视着我的眼眸,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我不知道弥生的异变会不会改变某些人的性格,导致他们说出和自己人物设定不相符的话,如果是的话.....那我就暂且享受吧。

我走到阿求身后坐下,在阿求刚要问要做什么呢时,伸出手抱住了她,尽力最轻,也能使自己尽兴的力度两手揽过她的脖颈。我把自己依附在上面,呼吸着,感受着清香,那究竟是少女的体香还是洗发水的味香,我不知道,但我第一次感觉到女性身上的气味也能使我安心,外界,除了早苗,所有女性都带有一股无可救药的工业垃圾的酸味,被化学品,尼古丁,机油和汗渍所沾染的混合,简直让我恶心,每每闻到我都不可抑制的一股厌恶人类的情绪从心里溢出来,我会诅咒这个世界,社会,科技,人的本性,这一切的综合形成了理想主义者们的痛苦和离群索居者的血。

“你为什么,那么关注我?”我问,“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自认为身上也没有能吸引人的,我...我在外界是阴暗角落般不起眼的存在,虽然在这里有点变化,但.....”我说不下去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没必要弄清问题的答案,这个庸俗的世界充满无知与狂妄,但他们无法做到让两个相融的灵魂相分离,谁也不能。”

茶叶的香气。我挣开眼来,有什么东西迅速让我从昏昏然的状态中苏醒,仿佛一起床就摆脱了起床气。我下意识的要松开手,却被另一双柔软的,无疑是女性的手给握住。究竟怎么了?

“别害怕和害羞,很抱歉在这时候打扰你,但我很快会离开的,我只想聊聊天。”于是我保持原来的姿势不懂,眼前原来黄色亮绿色的和服已经被巫女服取代,我所抱着的肉体也与之前相比更有生命力,虽然都是女性,但除了这点外,其余都不相同。

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但她还是对我那么有注意力,看来我异变中心这个位置还没有在我怯惰的时候被剥夺。

“能先别动吗?感觉这么样也不坏,我挺喜欢被人抱的,还是说,你嫌弃我。”

“没~这意思。”我缓慢地,忧郁的说道,“随你喜欢。”

“谢谢。”

等待弥生享受拥抱的时间里,拉门对面偶尔传来脚步声,小早苗房间的方向啪嗒啪嗒的小脚奔跑的声音也有,像在开玩笑性质的拍打地板。

“喜欢我送你的东西吗?”她说,“本来想一件件的送过去的,但这么样太麻烦了,索性就一次性给你全送过来了。”

“谢谢,这些,都是你从外界买来的?”

“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多钱去买这些?创造奇迹的能力啦,明白吗?”

“明白,谢谢。”

弥生把头往后倾斜,靠着我,说:“说了两次谢谢了,一次就够了,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做老师讲课,回家看书,睡觉,感觉还行,比我以前在外界打工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得益于工作,生活还算有规律,像周末的时候就和阿求聊天,或者自己在屋里看电视,看书,听歌,好不自在。”我如实回答。

“总的感觉还是很爽吧?”

“爽倒是不至于,但,挺不错,感谢你给我的电视没有新闻频道什么的,只能看电影,外界一天比一天不可捉摸,整个世界的运势就跟过山车似的耸然突起,又急转直下,网络琳琅满目,承诺彼此皆是,没有一个实现,全部玩人心态;扯开嗓子大声呼喊,回报来的不是看怪胎的目光就是神经病的称呼,就连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人都和无可救药的混在一起,无可救药,”我慢慢的说,“无可救药。抱歉,不是很想谈关于外界的话题”

“没关系,至少你说的我全都懂。”

“嗯。”

“我呢,过不了多久还会再邀请你一趟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聊,你和我。”弥生说,“我现在在写书哦,很快就会出版的,写完后会第一时间先给你看。”

“受宠若惊。”我说,“用不了多久吧。”

“那是,用不了多久,到时候签售会邀请函也会送到你手上的,绝对VIP位置。那么,辛苦一周了,好好放松吧。”

我眼前蓦然暗淡,弥生,到底想要什么?又是电影,又是书,她想要成名当艺术家吗?还是只是想出名,获得名声?不,不会就这样,我总感觉她其实一直都是诚实的人,无论想要什么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对我而言,或许那答案她早就告诉了我也不一定,只是我天资愚钝,没能领略。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重复着弥生的话语。

我浑身棉花糖被舌头舔舐的融化,又很快凝聚成形。阿求脸上泛红,跟喝醉了酒似的,她迷惑的看着我的脸,眼,嘴唇,额头,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腕,轻轻呼吸。我咬了咬下唇。我们在轻抚之中相互等待,直到另一方放出信号,才能继续前进。

“有点渴。”阿求说。

“我去拿水。”可我没有移动身体,因为阿求闭上了朦胧的双眼。这就是信号。

“我,不讨厌你的。”

一股粘稠的,带有荆棘刺的力量让我眼前一黑。我看到这句话顺着阿求的口型流出来,顺着不可见的阶梯仿佛蛇般钻进我的耳朵里,紧紧缠绕住我的大脑。它们在啃食,獠牙狠狠的咬着我的理性,拿出了尼德霍格对付世界树树根的架势,

我完全没有面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就算是青年该有的幻想里也没排练过几次,就算有,但这个对象,该死,她同意了吗?她没有明说吧?但那句我不讨厌你怎么听都是暗示吧?是同意了吧?是吧?是吧?

我终于颤颤巍巍的,神话中普罗米修斯伸手去盗取圣火的心情也不过如此,那是必将遭受惩罚的――好热,有点烫手――嗯~――别发出这样的声音我要想起些什么的总该想起来我还有我要我要树根已经断了吗还是我想让它断就断我为什么流眼泪了她什么也没做还是那样我用手肘支撑身体拉近距离她的呼吸在我脸上我感受到好热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多出来的也没有一点少的老天啊上帝啊脖颈下巴猫喜欢被挠下巴是吧颤抖了下向下探索抚摸一丝都不放过的隆起她在低吟火辣的触感好痒她说和服怎么脱下来用力好软我已经受不了了不是欲望是累精神运转强度太大了――还是先接吻吧,一开始不都这个样吗?

我轻吻了她的下巴,顺着往上,鼻子,闭上的眼,嘴唇――几乎在我与那完美唇部链接成形时她张开了嘴唇,那是.....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在接吻时要闭上眼睛了。

在我要彻底合上眼睛彻底陷入世界树的崩塌前的零点二秒钟,阿求的眼皮微微颤抖,睁开了一下,这一下只有零点一秒钟,但被我看见――太阳落下前最后的一丝光――那绝对的翠绿色。

我立刻停止,只是这一下我就完全发作。我反过来挣脱她,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但这阻止不了她逃跑。我绝对没有看错,怎么可能看错呢?钟声响起,时进午夜,她那眼睛摇摆的不断交替。

“弥生!”我说道。

她绝对听见了,最后用那双眼睛看了我一眼,不知有多少次她曾这样过。稍顷,阿求回来了,老天保佑,她在睡觉。我已经筋疲力尽,真正意义上的透支,明明体内没有任何东西流出去,但骨髓,血液,汁液,神经细胞和电流已经全部逃窜。

什么也没有了,一出好戏被叫停,如在观众看的正兴起时突然息屏的大荧幕,迎来的只有叫骂声。我必须回去,现在已经一筹莫展,从她来到现在她真正离开到底过了多久?不至于五个小时吧?

我无法思考了。我把全身放下,依偎的躺在软绵绵上,不考虑那个软绵绵会不会被我的重量影响,就这样。

我出口说了句我当时能想到的极致的脏话。“为什么,我只是想和早苗一起,无论什么,只是想离开我讨厌的东西,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陷入这种东西里面?”

为什么呢?我不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大人在看着你出丑,然后当作笑料。

占领华尔街上那喝着香槟的有钱人们

我该怎么办呢?明天要陪小早苗去游乐园玩,事情还是要进行,周末的最后一天。

游乐园,游乐园――等等?幻想乡什么时候有的游乐园?就算有,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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