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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69

2023-06-19 12:43 作者:陆知遇_  | 我要投稿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哦.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所有专业知识皆为杜撰,勿上升现实.   *本文纯属虚构,全篇的学业工作等,无任何参考价值,勿上升实际.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   “我知道你会做我的掩护,当我是个逃兵。”   -   113.   大概我和宋亚轩在某些方面来说真的太过相像,在分手以后,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尽我们各自的一切所能躲避与对方以任何形式的碰面。   第一次以前任身份拥有面对面的对谈,是在晚会的庆功宴上——彼时距离我们分手已经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了。   这次王忠伟亲自走近警校学生,邀请了大概十多个警校即将毕业的大四的成绩优异的学生,和宋亚轩严浩翔两位警局作为代表出席的前辈一起吃饭。   我原本走在一行人的最后,想要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余温不是和亚轩关系不错,不如过来坐亚轩旁边。”   王忠伟因为常年与一堆毛头小子呆在一起,看不出从前宋亚轩与余温之间自然流露的爱意与照顾,也看不出此刻二人之间如坠冰窟的氛围,只是自认对宋亚轩有亏欠,也看得出宋亚轩对余温的偏心,所以便想要拉拢姻缘做月老。   我去拉与宋亚轩正好相对的椅子的手停顿了片刻,有些僵硬了动作,脑子也因为这句话开始发痛,我叹了口气,却因为这是王忠伟说出口的话而难以拒绝,我缓慢地抬起头来,压着嘴角,带着无法写在明面上的极度的不乐意,一步一步蹭到宋亚轩的身边。   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因为我不看也知道,他一定毫无反应。   尽管我知道,却还是猜测起他听见那句话时的心情。   抗拒、开心、亦或是平静而毫无波澜的。   我不知道,但此时此刻我却也没有从前那么想要了解他、探索他漆黑苍夷的心。   我与他如今的关系——是同系的师兄妹、是相差七岁的好友、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   我们的联系千丝万缕,却再也没有一丝一缕能够为我对他不合时宜的关心与在意作支撑。   从前我无数次试图击溃他建筑的高墙,是不是总让他觉得痛苦抗拒,所以他才总在悲伤的时候欺骗我、在绝望的时候推开我。   我又一次叹了口气。   幸好与我一同来的唯一一位好友叶霄南看出我的不情愿。   叶霄南挂上笑,自然地陪着我走向宋亚轩的方向,而后理所当然地挤走了本该坐在我身边的男生,他在我身边坐下以后,朝我勾起让人安心的笑,而后晃了晃手机。   “陪你,别太感谢我。”   微信信息发出叮咚的提示音,简单的七个字和得意小表情居然真的让我的心情不自觉放松了一些,嘴角也迅速挂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桌面上的菜大概是为了适应我左边这位“活神仙”,几乎看不见辣椒的鲜艳颜色。   我头一次觉得这样的饮食有些寡淡——好想吃重油重辣的东西。   包厢中的氛围原本是有些压抑的,毕竟有三位前辈坐在这里,其中一位还是身居高位的市局局长。这让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菜鸟们不自觉便感到拘束,但随着王忠伟和严浩翔不断地讲着些轻松话题来活跃气氛,包厢逐渐变得有些热闹,十几个二十来岁的人在一起,自然变得有些吵闹了。   而我身边这位却不出我所料的安静——沉默寡言的冷面冰山。   想起久违的熟悉称呼,我不自觉地低笑。我的声音掩盖在喧闹里,不注意根本听不清。   宋亚轩习惯性地侧头,张了张嘴,险些让情感占据理智的上风,问出那句“笑什么呢”,却在下一秒止住了声音。   “笑什么呢?”   ——是叶霄南。   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叶霄南回答他:“没什么啦,刚刚突然想起点事。”   宋亚轩被青年人跳跃的悦耳声线打断的,听见那边大学生问出从前无数次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宋亚轩觉得没来由地不悦,像是被冒犯了似的。下一秒就觉得可笑——最简单的四个字而已,难道问余温,“笑什么呢”,是独属于他的专利吗?   宋亚轩低头沉思,觉得嘲讽——或许曾经是的,可他亲手将自己的玫瑰折断了。   宋亚轩又开始思索,他心底窜上的不悦是为什么呢?   仅仅因为一个年轻的、健康的、与余温年纪相仿的、同系与余温共同成长的青年人问了一句——“笑什么呢”,还是因为余温柔软温和带着笑意的回应,亦或是他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人轻易踏足,而那独属自己的、只为自己绽放的花朵迅速而绚烂的绽放给别人看了?   也许都是,又也许都不是。   总之——他不该。   余温现在于他而言,是可以指引教导的师妹、是可以彼此照应的邻居、是可以擦肩而过的前任,余温此刻可以是千千万,但不是能让他心安理得栖息的私人领地,也不能是独属于他贫瘠土壤上唯一一支玫瑰。   是他亲手推开了自己的爱人。   余温不是他的私人领地,不是他的玫瑰。   宋亚轩不想被大男子主义绑架,觉得过往的余温是独属于他的领地,然而此时此刻被那股浓烈的情感毫不犹豫地侵蚀了他强大的理智,让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卑劣。   思绪乱飞,宋亚轩终于在下一秒清清楚楚的发觉——他在嫉妒、在吃醋。   宋亚轩闭了闭眼,为自己年近而立还产生这样幼稚想法觉得抗拒,又突然发觉很久未曾复发的眼痛在此刻犹如汹涌波涛袭来,让他脑中的所有细胞都跟着发痛。   宋亚轩轻轻蹙眉,伸手按了按眉心。   混乱——是宋亚轩经历胡思乱想以后,脑中唯一剩下的。   耳边的声音突然好嘈杂,但那句温和的询问还是穿透嘈杂进入了他的耳朵里——“要不要给你加桃汁,还是雪碧?”   又是那个青年人问的。   她不喝雪碧——宋亚轩压抑说出口的冲动,下意识在心里默默道。   “桃……”我顿了一瞬,仰起脸朝叶霄南扬起大大的笑,“雪碧吧,谢谢小叶啦。”   我不知道我在今天这个无比平常的夜晚究竟怎么了,许是叛逆心理作祟,让我无比想要刻意地去规避一切与宋亚轩的相像之处;又或许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换口味,尝试别的平日不喜欢的东西,才让我一次次产生与从前大相径庭的想法。   总之,我选择了一次次将筷子伸向重辣的食物、一次次为自己的玻璃杯添加冰镇雪碧。   而我与我左边这位的氛围也愈发冰冷,在这个开了空调温度适宜的房间里,我和他犹坠冰窟。   我觉得好奇。   在我突然选择一切相反面、突然与他再无瓜葛的时候,他会想些什么呢。   好奇心驱使我转头。   宋亚轩一只手搭在大腿上,握紧了拳头,就连手背的青筋都变得清晰可见,另一只手搭在桌上,手中握着杯黑啤,以支撑他面上的平和。宋亚轩微微低着头,舒展的眉比过往任何一次都放松,纤长睫毛不断地颤抖,似乎一直在不自然地转动着眼眸,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下压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我也不自觉地压下了唇角,而后带着疏离感抽开了我探究的视线,再一次定定落在面前的雪碧上。   我当然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自觉地转动眼瞳——三年时间,足够我了解他的大部分小习惯。   我又一次叹了口气。   下一秒宋亚轩又端起面前的黑啤,浅浅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黑啤——优雅、游刃有余。年长者的温和与淡然又一次出现。   与我无关——我向自己强调。   我漠然、我洒脱。   “亚轩喝点桃汁。”宋亚轩那边的严浩翔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我无视眼神暗示以后,无奈地开了口,严浩翔伸手拿走了宋亚轩面前空了的杯子,换上一杯桃汁以后,悄悄地叹了口气。   宋亚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如自虐一般灌啤酒究竟有什么目的——让余温心疼吗?还是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余温不会再关心他了?   没有身份,他没有再奢求余温给予的爱意的身份。   宋亚轩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的黑啤苦涩地让他喉咙发痛发痒,犹如利刃划破咽喉,他想要咳嗽,却硬生生压下那股呛咳的欲望,只是强忍着喉咙里上泛的酸意,他又一次端起杯子,将杯中甜得发腻的桃汁灌进喉咙,试图压抑那股涩味儿,却发觉那股苦涩越发浓烈了。   浓烈的让人说不出话,苦涩的让人想哭。   “余温是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啊?”   王忠伟突然点到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来,朝王忠伟漏出一个笑:“没有呢,王局。”   “诶呀,那我们余温的初恋是不是还在呢?”   王忠伟带着笑意的话重重地砸在我的脑袋上,我后知后觉的被点醒——宋亚轩曾经没有告诉过王忠伟我和他的关系,哪怕是我们情感最浓烈的时候。   我看得出王忠伟对宋亚轩的关心——夏夜的晚饭、自然的关心、看向宋亚轩时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浓烈的亏欠。所以我知道在我们两个第一次与王忠伟见面的时候,王忠伟就一定会问宋亚轩,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相信王忠伟从来没有问过一分一毫。   所以当王忠伟问宋亚轩,我们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宋亚轩是怎么回答的?   我脑中思绪疯长——好朋友、妹妹、再恶劣一些,说不定是邻居呢。   总之不会是女朋友。   他刚刚让我和宋亚轩坐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和宋亚轩分手了,而是因为他以为我和宋亚轩没有在一起过。   我觉得可笑,也觉得讽刺,更觉得可悲。犹如这三年将近四年的时间被宋亚轩毫不犹豫地抹去归零,化作我无数夜晚的梦,我也后知后觉地明白,宋亚轩提出分手是迟早的事,不会因为我给予的爱的多少而改变,不会因为我飞速的成长而改变,不会因为我无条件的信任而改变。   我的爱意没能成为他坚硬的盔甲,我的成长没能成为他坚定的底气。   是我爱的不够多吗,还是我不够坚定,亦或是我还不够成熟不够勇敢?   真想揪起他的衣领好好问一问啊。   问一问这四年算什么,问一问我们之间算什么,问一问我算什么。   但此刻我还是勾起嘴角,死死地隐藏了自己汹涌的情绪,我的表情温和而得体,我望向王忠伟,挂着微笑,认认真真地回答了王忠伟的问题:“是啊,我的初恋还在呢。”   我配合你的谎言,我尊重你的选择。   宋亚轩握着杯子的手蓦然收紧,脸色也在余温给出回答的瞬间变得苍白——她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的。   他那天毫不犹豫的回答。   宋亚轩觉得悲哀,也觉得后悔,更觉得绝望。他知道余温此刻的心里绝不会平静,必然是腥风血雨的波涛汹涌,他也知道余温会痛苦,会一遍遍怀疑她自己是不是成长的不够快,是不是爱得不够坚定,是不是给他的包容不够多,他最清楚余温是怎么样的人。   余温是擅长胡思乱想的又洒脱的、是害怕亲密关系又愿意一次次替他分担的、是他可爱的爱人。   也许在刚刚分手时,余温还会期待这段爱意的延续;但此时此刻,余温绝不会再有眷恋,她那样果断,断舍离于她而言,大抵也会无比简单轻松吧。   宋亚轩的心里也犹如余温一般,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心底压抑的欲望叫嚣着,他想要大声嘶吼犹如退化成无法隐忍情绪的野兽。他的心里喧嚣无比,却再也不会有同频共振的爱人用心聆听了。   余温不会再有陪伴自己走出阴暗苦痛的耐心了。   余温的身边拥挤,他再也没有那张VIP入场券了。   余温的头脑清醒,他再也没有靠近她柔软内心的机会了。   余温的爱意热烈,他再也没有权利在她亲手撑起的乌托邦里舔舐伤口了。   是他自作自受。   这难道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宋亚轩质问自己。   余温毫不犹豫地转身去爱别人,去成为别人的玫瑰,以后成为别人的女朋友、别人的爱人;而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守着余温留下的一片绿洲苟活残喘,不必担心余温转头选择这个狼狈不堪的他,不必担心余温爱得太过坚定无法再全心全意地爱别人。   他本就破碎,如何给予余温同等的全心全意的爱?   可他却觉得余温在他心底留下的那片绿洲,那片花海,在此时此刻正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枯萎衰竭——他又一次荒芜了。   而余温可以奔向那个他设想的未来里——不带一丝一毫怀恋的。   她会有理想中的工作,会有温柔体贴健康的爱人,会有美满幸福的家庭。   她不会进入他压抑的家庭之中,又一次感受那些她曾经想要逃离的绝望;她不会成为她不愿意成为的被压制的家庭主妇,担起本不属于她的重量;她理想的未来不会被他有些强势的亲人摧毁,被迫因为宋亚轩而接受平庸碌碌无为的一生。   这难道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她的未来不会有他破碎的背影。   这难道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她那样柔软的女生不会觉得愧疚。   这难道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喉中突然泛起腥甜,刚刚堪堪压下的苦涩又一次涌上来,犹如洪水猛兽那般势不可挡,好像一双柔软的手死死禁锢脖颈咽喉,掐断空气来源,让人觉得快要窒息。宋亚轩在下一秒不受控制的呛咳起来,那张本来略显白皙的脸庞迅速变得通红,仍旧没有焦点的眼眸也在瞬间布满血丝。   看上去好狼狈,好痛苦。   我攥紧了手,压抑最心底去拥抱他安抚他的渴望。   我又一次将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身上寻找问题,寻找他不肯大方承认我们相爱的原因。   或许他会觉得从前每一次接触都让人讨厌吧——是了,所以那次在浴室的时候,才会突然抽离距离,拒绝与我的亲近。   我的后知后觉会不会也为他平添烦恼?   严浩翔仅仅看了我一眼,在确认我没有伸手拍宋亚轩背脊的瞬间,便迅速抬腿去扶住了宋亚轩,带略有些失控的宋亚轩出了包厢,临出门前,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在想我该是多冷漠的人、我该有多凉薄,才会在爱人无比痛苦的时候无动于衷。   我的思绪又一次混乱起来。   王忠伟大概也没想到,场面会突然迅速冷冻,只是迅速安抚了这些学生们,转身也出了包厢。   我低头看着被雪碧填得满满的玻璃杯,突然觉得抗拒。   我想要喝桃汁。   我想要吃冰粉。   我想要看电影。   我想要唱首歌。   我想要跳支舞。   我想要去吹风。   我想要听江水。   我想要回家。   这一刻思念突然泛滥——我想念我妈妈了。   妈妈,今天好冷啊。   我记不清我是如何出了包厢的,我只记得我撑着理智看着同学们一个个离开,直到最后饭店门口只剩下我和宋亚轩严浩翔三个人。   今天这个夜晚的风很大,夹杂冬夜的寒冷低温,环绕我的周身,细细密密地凉意悄悄拥抱了我,渗透入我肌肤的每一寸,冰冻我体内的血管,让本坚硬无比的骨骼也变得好脆弱,如同能被轻易折断那样令人疼痛。   天已经完完全全黑了下来,今天的夜晚,看不见哪怕一颗星星;星星月亮旷了工,便只有暖橙色的街灯坚挺着,照在地面上,将柏油马路分割出无数个斑驳色块,如同破碎的油画;风声响着,枝叶发出奏鸣曲,犹如恶魔低语。   我听见严浩翔无比凛冽的声音,犹如寒风,在冬天的夜晚与刺骨的冷纠缠着,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中我的胸口。   “余温,你怎么能无动于衷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样爱一个人,你没有心吗?”   是呀。   爱人是让步,是低头,是理解,是包容,是避风港。   我不想让步,不愿低头,不做理解,不肯包容。   可他也同样不再是我的避风港。   宋亚轩在听见严浩翔的话语以后,脸色更加不好,已然变得无比惨白,他攥紧了严浩翔的手腕:“严浩翔!”   宋亚轩太清楚余温为什么无动于衷了——余温又一次陷入困境了,陷入她久违的不安全感之中,陷入自己不会被爱的死胡同,又一次陷入无法信任别人,坚信所有人最后都会离开的恶性循环。余温的思维跳脱,会胡思乱想,会又一次陷入失去至亲的痛苦里。   她或许还会在他痛苦的时候感到心软心疼,可她再也不会陪着他了。   他怎么能让她觉得这样痛苦?他怎么能违背从前说她可以一直依靠他的承诺?   我垂下了眼眸——如果我真的没有心就好了。   半晌,我像是没有看见宋亚轩惨白的脸色,没有听见他严厉痛苦的声音,我抬起头,开口是一如刚刚认识他们那样乖巧柔和的语气,定定看着严浩翔那双带着失望怒气的眼眸,我故作轻松而平静的开口:“严老师,你说的对,我不懂怎么样去爱一个人,我也不懂什么是爱,像我这样的人,大概真的不适合去爱别人……也不适合被爱。”   严浩翔不知道细节,他会下意识倾向于他关系更好的宋亚轩的——偏袒,我明白。   所以我没有反驳。   “我想回家了,严老师,”我说罢,视线停在宋亚轩身上,我依旧无法狠下心,看在他依旧紧蹙的眉头,我突然没了再盯着他的勇气,我抽回视线,定定盯着我的鞋尖,“亚轩哥…再见。”   话音刚落,我逃一样的离开这个让我更觉寒冷的冰窟。   亚轩哥,你曾经说永远不会生我的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如果我现在真的爱了别人,你不会在意,也不会觉得难过,是不是?   阿宋,我永远无法追上你的脚步,也永远付出的不够,不足以让你坚定的选择我,是不是?   哥哥,我永远没有办法得到真的栖息的避风港,我注定要一个人前往梦想的未来,是不是?   宋亚轩,离开我你也真的会觉得轻松,是不是?   这些疑问再也没有问出的机会。   就像他的肩膀再也不会是我的依靠。   我想起从前他说:“如果你真的呆不下去,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来接你回家。”   你瞧,我早说过的——都是刹那的烟火,我不会真的被爱,所有人都会在我选择相信选择依靠的时候离开。   余温,这么久了,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怎么就是全心全意地尝试依靠他了呢?   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我会觉得疼,觉得苦,觉得难过;我会陷入思维漩涡,钻牛角尖;我没有用钢铁做的心脏,可以永远不知疲倦,能够无法感知疼痛。   我本就是恶劣的人;我本就是悲观的人;我本就是矫情的人。   我苦苦支撑的温和犹如高楼坍塌离析。   阿宋,我的夏天结束了。   我觉得好困好困,困意侵蚀我的大脑,但却又让我越发清醒,我最后还是去了我此时此刻最想要去的地方。   郊区地方的墓园。   我只是带了一小罐啤酒,坐在葬着我至亲的母亲的一隅土地中发呆。   今天晚上是真的很冷,冷得好像超出这座城市可承载的下限那样让人五脏六腑都跟着发冷,我呼出口气,昏暗的灯照不亮蜷缩的我。远离城市喧嚣的这一片土地,略显阴森的这一片土地,是我此时此刻唯一可以缩起来舔舐伤口的地方。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一点情绪都没有表达。   成年人该有自己消化情绪的能力,我不能永远依靠这个冰冷的不会说话的石头,将我的情绪无礼地倾倒给妈妈。   也许她现在已经是幸福的十岁左右的漂亮小姑娘了呢。   她会有像她一样温暖柔和的母亲吧,会有幸福的家庭,会有数不清的爱意。我这样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却不显得恐怖。   我好像变得有些迟钝了,第一通电话响了半分钟,我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刚刚按开屏幕,下一通电话就已经打进来了。   是李可晨。   我柔软了视线。   “余温你干嘛半天不接我电话!你吓死人了知不知道!”那边的声音挂上些恐慌与哭腔,“你在哪里呢!我马上过去接你!”   我不自觉勾起嘴角,眼眶觉得潮湿而温热,我的声音轻轻的,很平静,一如她问我晚上吃什么时我回答她那样的语气:“我没事啦,我挺好的,真的,你别担心我,我还不至于分个手就寻死觅活的吧?我就是有点想我妈,在墓园这,我很快就回去了,我带了钥匙,你不用等我,快点睡吧,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   我莫名变得话唠。   “不好!”我安抚过后,李可晨的声音好像更难过了,“你别一个人憋着,好不好宝宝,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接你,我可快了,你等等我,行不行?”   我垂下眼,伸手扣着指尖,我的声音轻轻的,在墓园中显得可怖:“好。”   想不起来我等了多久了——不太久。   总之,李可晨穿着睡衣扑向我,直直将我扑倒在地上打时候,我的腿已经麻了。   “我来接你回家了,宝宝,你说你想回家,我来接你回家了。”李可晨又一次忍耐不住泪水,比我还有夸张的嚎啕痛哭。   我不知道李可晨怎么了,竟然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崩溃,但我知道,来源是爱。   我伸手轻轻擦掉李可晨豆大的泪水,我干涸的眼眸映照密友的影子。   李可晨觉得自己今天像个水库。   白天和刘耀文控诉宋亚轩有多过分的时候她想掉眼泪;和刘耀文完完整整讲述余温不算平稳的二十多年的时候她便开始哭;再到晚上回来严浩翔控诉余温没有心的时候她还在哭;到宋亚轩带着机械一般的平静声音讲清楚前因后果的时候她还在哭;到刘耀文和宁晚出声骂宋亚轩脑子犯抽的时候她还在哭;一直到打不通余温的电话她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有些觉得崩溃。   她知道余温现在多难过,也知道余温不告诉自己是不想麻烦自己,不想将自己当作坏情绪的垃圾桶,于是李可晨便更想哭。   余温总是替宋亚轩痛,李可晨自然也会因为爱余温而替余温觉得痛。   替余温幼年丧母而痛;替余温青春时不曾消散的身上狰狞的伤口而痛;替余温高中时不得不勤工俭学而痛;替余温曾经的无家可归而痛;替余温不得不成长得更成熟而痛;替余温孤身一人而痛;替余温落空的孤注一掷而痛;替余温无处诉说委屈而痛。   爱分很多种,她爱余温毋庸置疑,她想要立马见到余温,抱抱余温。然后告诉这个这么长时间一直用心带宋亚轩走出苦痛的余温说——   小鱼,你没有错,他大概也没有。但还是想要你知道,李可晨永远坚定的站在你的身边,你值得被她爱着,也值得被她保护着。   辛苦了,一直带着厚重的壳走了这样远的小乌龟,在倾听小乌龟的悲伤痛苦时,她也觉得心疼,不会觉得小乌龟讨厌,也不会嫌弃小乌龟的负面。   以后可以肆无忌惮地当缩头乌龟,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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