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里弘妆】与卿两相欢(上)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爱情故事
★时里弘妆,时里春风
★世子时影&百里弘毅
★全私设!全私设!全私设!不要当真也不要上升任何人,请记住,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都是命了
★简介
时影:那年的洛阳,繁华十里,抵不过一个你。
百里:那年的吐蕃,雪落天山,唯有你是暖意。
★进来的话留个三联再走呗

你到过西藏吗?
我也没有。
书上有关于西藏布达拉宫的神秘和仓央嘉措的浪漫,电视上有关于西藏的风俗和风土人情,那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也是很多人所向往的地方。
写到此处,肖战停下了笔,他抬头看了一眼火车窗外的蓝天白云,继续低头写到:今天,我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地方,来找寻,我想找寻的故事。
将写完的笔记放回了包中,火车也停在了站台,肖战背起包,拿好行李箱,开始了这趟西藏之旅。身为一名编剧,这次肖战来西藏是来找寻灵感的,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里,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
在西藏的几天,肖战走遍了很多的地方,也知道了很多关于西藏的故事,这天,他入住了一座天山下的民宿,打算在这里歇息几天,收拾好房间后他走出了房间,正好看见老板在收拾东西。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刚做好的午餐,我去给你拿。”
“谢谢老板啊。”肖战笑了笑,拿着笔记做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然后低头仔细整理着,突然门口进来了几个人,他们的对话,引起了肖战的注意。
“你们又去那里了?”
“是啊,过去祭拜祭拜。”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那两位,到底是什么结局。”
“先祖说过,他们与我们有恩,无论别人记不记得,逢年过节,时不时的也该去拜拜,兴许哪天就有故人回来了。”
“二位故人知道此地还有人牵挂他们,定然也是开心的。”
“只希望,无论在哪里,他们都能安好。”
“快去歇歇吧,我去把饭端去你们的房间。”
“好。”
肖战看着几个披着白雪的人走进了屋子,然后喊住了老板。
“客人,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什么。”肖战握着笔看着老板:“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谈话,但我真的很好奇,几位口中的故人,是哪里人啊。”
“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哦,我是一名作家,不瞒您说,这次来西藏,还真是阴差阳错。我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己应该来此转转。因此,我来此一是游玩,二是找灵感。听方才几位的意思,我想这个故事,可能就是我来西藏的原因。就是不知道,老板是否方便,同我讲讲这个故事。”
“没什么不方便的。”老板坐在肖战的对面,给肖战倒了一碗羊奶:“这个故事,在外面或许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在这方圆数十里,却是上到耄耋老人,下到黄口孩童,都知道的一个故事。”
“那我还真是荣幸,能听到这样的故事,不知我能否拿笔记下来,我想如果可以把故事写成书,会有更多人喜欢。”
“自然可以,这本就是我们口口相传的故事。若是写成书,被故人看到,真的等到故人回来,我们还要多谢您才是。”
“客气。”肖战翻开本子:“那就麻烦您讲讲。”
“这事儿啊,得从几千年前说起了,那个时候啊,如今的西安,被唤作神都,叫做洛阳……”
“哦哦哦,你抓不到我。”
“你等着,我现在就来抓你。”
两个小孩子玩闹着不知不觉跑入了一条巷子,其中一个青色衣服的孩子为了躲起来,胡乱的抓住了身边的一块白布想藏起来,下一秒,一声惨叫划破了这个宁静的午后。
“你说什么!”大理寺卿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眼前的小厮连忙开口回到:“千真万确啊,听说死状极惨,是两个孩子发现的,到现在,那两个孩子还没回过神来。”
“慌什么,就是一个吐蕃的商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作祟。”
大理寺卿只当这只是简单的一桩案子,没怎么放在心上,嘱咐人去查查便没了下文,万万没想到,不出三天,又有一个吐蕃商人无故死去,更令大理寺少卿没想到的是,还有其他吐蕃商人无故死去,这似乎暗示了在风平浪静的神都之下,有着一个很大的阴谋在悄悄的酝酿。
这个时候,是公元692年,连环案传到了武皇耳中,武皇震怒,只是因她大兴酷吏,连狄老也已被贬澎湖,朝中文武,竟找不出一个可用之人,于是她想到了联防,与此同时,因为此事牵连甚广,以至于朝廷一半的官员都被牵扯了进去,其中包括工部尚书百里延。
百里延身为工部尚书,管交通运输等事,吐蕃商人的接连命案,他自然是会被连累的一个,百里府内,百里延独子百里弘毅看着申非送来了东西,攥紧了拳头。
“阿爷绝不可能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
“老爷自然不会,但是很不利的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老爷,老爷已经入狱,牢狱又归酷吏掌管,当初就连狄老入狱他们都敢……我怕的是,老爷他……”
“你方才说,陛下将此事,交给谁去查。”
“是联防,联防是个神秘的组织,至今没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如今可如何是好。”
“不能任由阿爷在牢狱不管,申非,走,去联防。”百里弘毅起身准备朝外走,申非连忙拦下:“不可啊二郎,对于联防我们根本都不熟悉,贸然前去,不止救不出老爷,连您也会被牵连进去。”
“我总要做点什么,我不能就这样看着阿爷受苦而不管不顾。联防一直很神秘,正因为神秘,所以我们才有筹码和他们一谈。他们对我们知根知底,我们却对他们一问三不知,对于他们而言,我们是最好操控的人。”
百里弘毅绕过申非,径直朝着外面走去,申非叹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二郎,等等我啊。”
就在百里弘毅去联防的路上,一辆马车停在了一护府门口,府院主人急匆匆的前来马车边,弯腰行礼赔罪,马车的帘子被一双玉手挑了起来,一个精致的面容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他看了看四周,跟着主人走入了院落。
府门关闭,阳光照在府门之上,云府两个字,熠熠生辉。
“你说什么?”申非看着眼前的小厮,小厮对着百里弘毅拱手:“我家主人说,联防并不愿意同朝中官员有任何牵扯,所以,不能答应百里公子的要求。”
“我来是带着诚心所来,联防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想必也知道了我阿爷因为吐蕃商人之死入了牢狱,听闻陛下将此事交由了联防处理,百里弘毅无别的长处,脑子尚且可用,我可以跟联防合作,查出幕后之人,替陛下解忧,也希望我阿爷,早日回来。”
“百里公子的孝心,我家主人是明白的。这神都之人都说百里公子是个有木石心的人,不会对周遭感情陷入太深,如今为了百里尚书,甘愿放下身段与联防合作,本该是联防的荣幸。但联防一向游离在朝堂之外,并不愿意掺和朝堂之事,联防会尽心尽力的查明真相,争取早日还百里尚书一个清白,至于百里公子的合作,恕联防不能答应。”
“可否让我见一见你的主人,或许,我能说服他。”
“百里公子莫要费心,我家主人不见任何人,百里公子还是请回吧。”
小厮说完后,对着百里弘毅一拱手,转身走了进去。看着门缓缓关上,申非有些担忧的看着百里弘毅:“联防不肯合作,也不透露案件细节,想要查起来真的是太难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就不信,脱离了联防,我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事情难就难在,自从联防接手案子以后,所有的证物都在联防,我们连头绪都没有,又该从哪里查起。”
百里弘毅低头沉思了许久,忽然眼前一亮:“我记得,一个案子发生在北南巷,我们可以先去北南巷看看。”
“好,听二郎的。”
主仆二人转身朝着北南巷走去,只是百里弘毅在巷子中来回踱步数万次,还是没有头绪,眼看天色将暗,只得打道回府。
“公子。”小厮见百里弘毅回来,连忙递上一份书信:“今日,城北云家派了人来,问,可否定下婚期。”
“婚期?”百里弘毅一愣。
“是,云府那边还说是,公子看了信,自然就明白了。”
“怎么会突然冒出一门婚事。”百里弘毅拆开了手里的书信粗略的看了一眼,眉头锁了起来,申非看着他的样子,不解的开口:“怎么了二郎。”
“云府的信说,婚事是阿爷入狱前为我同云家小姐定下的,可阿爷从未跟我提过。”
“或许……是老爷还没来得及告诉二郎。”
“如果仅仅如此到也寻常,只是……”百里弘毅看向申非:“信中还说,云府的这门亲事,我必须应下,因为只有云家,能救阿爷出狱。”
“这……”
“自从案子发生后,神都处处都是愁云惨淡,许多曾与阿爷交好之人,都为了避嫌,而躲的远远的,云家却撞了上来,开口就是婚事,不像是真的想嫁女儿。”
“二郎的意思是,云家提起亲事是另有原因。”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的条件足够诱人。”百里弘毅背着手走向屋子:“如今世道,酷吏当行,如你所言连狄老都没办法,那么阿爷也定然危在旦夕,哪怕阿爷无罪,也难保受不住酷吏的刑讯逼供,现如今,婚事阴谋没什么重要的,先救出阿爷最为要紧。”
“可是若是老爷知道此事,定然不愿二郎如此做。”
“管不了那么多了。”百里弘毅停下脚步将书信递给申非:“派个人去云家说一声,就说这门婚事,我百里弘毅认下了。”
“可是二郎,此事是否还应当再商议商议。”
“不必。”百里弘毅抬头看着天:“我意已决,救出阿爷后,不管云家掺和了多深,我都要护住阿爷,快去。”
“是,我这就让人去云家回信。”
申非走后,百里弘毅还在思索分析,而云家,听到百里弘毅的回信后,云老爷连忙去了后厅,对着坐在高位的人拱手:“百里家,同意了婚事。”
高位的人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了一旁,闻言点了点头:“百里弘毅,是个聪明的。”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婚事。”
“嗯,别忘了,救百里尚书出来。”
“是。”
自从答应了云府的婚事后,百里弘毅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申非,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案子,也在等着云家能信守承诺,让百里延早日回来。
两府的婚期定在一个月后,而在婚礼前夜,百里延果然出了狱,听到消息的百里弘毅连忙去了府门口。
“阿爷。”
几日不见,百里延竟憔悴了许多,可见若是不答应这门婚事,百里延难以周全。百里延看着百里弘毅,脸上表情一时阴一时晴,他拍了拍百里弘毅的肩膀:“进去说。”
父子二人踱步到厅堂,百里延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然后看向了百里弘毅:“我听说,你答应了云府的婚事。”
百里弘毅顿了顿,抬手道:“是。”
“毅儿啊,我问你,你答应婚事是因为喜欢那位云府的小姐,还是,为了救我出狱。”
“孩儿……未曾见过那位云府的小姐,更遑论,心悦。”
“那就是为了救我出狱。”百里弘毅未答话,百里延已然明白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毅儿,你糊涂啊。”
“阿爷……”
“我便是死在狱中,死在那酷吏手下,也不想你答应这门婚事。”
百里弘毅沉默的低着头。
“我就是不想你被卷进来,才会入狱,就是想把你从这件事中拉出来。可你答应了云府的婚事,现如今,明日就是大婚,毅儿你可知,这一步走错,你这一生都不能再恣意,随性而活。”
百里延无可奈何的撑着扶手坐在椅子上,后悔因为自己将百里弘毅牵连进来,低着头的百里弘毅忽然抬头看着百里延开口道:“我知,但我不悔。”
“毅儿!”
百里弘毅跪在百里延面前:“我知道父亲不想我入官场,只希望我永远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百里弘毅,但是父亲,这次的事情过于蹊跷,已经牵连到您,孩儿,不能再坐视不理。所以孩儿,知道,但不悔。”
“是长大了,知道为父亲分忧了,为父应该是欣慰的。可是毅儿,这门婚事,不是你的喜事,是你的劫。”
“孩儿明白,明日就是大婚,我会亲自到云府娶亲,既然我已被牵连,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我的毅儿啊。”百里延扶起百里弘毅:“父亲,定然会尽力护你。”
百里弘毅点头,看着百里延笑了。
第二日一早,百里弘毅换好了婚服,带着娶亲的队伍敲锣打鼓的来到了云府府门之外,云府内,正有人在替那云府小姐更衣梳洗。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皱眉,侍女将头发梳好挽成发髻,“她”伸手拿起一根玉簪,玉手拂过玉簪,似乎在看着什么。
“百里家公子,已到府门,家主让我问小姐,可准备妥当了。”
“告知家主,我已准备妥当,可请他过来。”
“是。”
门外人转身去复命了,梳妆台前的“小姐”将玉簪带到了头上,伸手从丫鬟手中托盘上拿起了却扇,遮住了自己的这幅惊天容颜,然后走出了房门,这时院中走过来云府家主,他刚准备对着“小姐”行礼,“小姐”咳嗽了一声,他立刻明了,对着“小姐”笑道:“女儿啊,今日嫁人后,你便是百里府的少夫人,以后要是他欺负了你,你就来告诉爹,爹定帮你欺负回去。”
“小姐”点头,对着家主行礼:“谢谢父亲。”
“你我父女不必多礼,为父送你出嫁。”
云府大门缓缓打开,百里弘毅抬眸看了过去,云府的“小姐”手执却扇,挽着云府家主出现在了他面前,他立刻下马,走到了云府家主面前,对着云府家主行礼:“拜见岳父。”
“嗯。”云府家主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小姐”的手,交到了百里弘毅的手里:“她,自幼便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若是对她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手中的那双手十分的素白,握在手里软软的一团,不知云府的小姐,到底是何模样?
疑惑虽多,但是今日着实不适合他想事情,既然云府信守承诺救了百里延,今日这婚事,也定不能让云府不满,所以百里弘毅按下疑惑,点头答道:“是,小婿记下了。”
“去吧。”
百里弘毅牵着“云府小姐”走向了花轿,“她”借着他登上了马车,掀开轿帘时却扇拿下了一些,露出了一角的容貌,百里弘毅瞧了一眼,突然警惕了起来,为何这“云府小姐”竟不似是洛阳人,反而像极了异域之人?
一路上敲敲打打,很快就回到了百里府,百里弘毅下了马回头看向了花轿,有侍女递给了百里弘毅牵红,百里弘毅伸手接过,走到了花轿前,伸出了手,“云府小姐”似乎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搭在百里弘毅的手腕上,下了马车,从百里弘毅手里拿过了牵红的另一端。
“请新妇入门。”
侍女们将蒲团铺在了地上,二人一同走了上去。
“驱谷豆,避三煞。”
门口的几个侍女将手里的谷豆抛向空中,纷纷扬扬的谷豆像落了一场雨,落在百里弘毅的肩头,他侧首看了一眼身边人,似有所感,那人也看了他一眼,这一刻,百里弘毅确定,“她”绝不是洛阳人。
“新婿新妇跨火盆,除晦降福夫妇同心。”
有侍女放下了一个火盆,“云府小姐”淡定的跨了过去。
“新婿新妇跨马鞍,一世一生夫妇平安。”
一个马鞍放了下来,两个人又跨了过去。
“新婿新妇跨米袋,丰衣足食夫妇齐眉。”
米袋放在了蒲团之上,两个人再次跨了过去。
“三跪九叩,告知九天,跪。”
侍女在百里弘毅身前放下一个蒲团,百里弘毅撩袍跪了下去。
“一拜天地造化,三生石上长镌铭;日月更替,灵识万般共缔存;四季轮回,春秋寒暑致人怀。跪,一拜天地——”
两个人对着天地行了一拜。
“父亲严肃教导,母亲谆谆善诱,今日喜事入门,新婿新妇拜高堂,行一拜——”
百里弘毅看了眼百里延,低头拜了下去。
“兴——二拜——”
却扇后的人偷看了一眼百里弘毅,弯下了腰。
“兴——三拜——”
两个人再次拜了下去。
“琴瑟调和,共挽鹿车;连理并蒂,凤凰于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跪,夫妻交拜——”
二人同时转身,而后拜了下去。
“入账,开宴。”
百里弘毅握着牵红拉着人入了青庐,青庐中一般只有新婚夫妇会在,所以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百里弘毅将牵红放在桌子上,看向自己身边的人:“你到底是谁?”
被发现了的“云府小姐”也没多慌乱,“她”从容的放下了却扇,惊为天人的容貌一步步的出现在百里弘毅面前,百里弘毅竟有些看呆了。
“本无意牵连无辜,但实在是无奈之举。”“云府小姐”开口,是个男音,他看向百里弘毅:“素问百里公子大名,今日第一次见面,我是苏格尔部塔拉提亲王之子,时影。”
“吐蕃苏格尔部落塔拉提亲王之子,为何要在这多事之秋,冒险来洛阳?”
“近来洛阳命案频发,百里尚书也牵连到了里面,相信百里公子也很希望能找到幕后之人,护百里尚书平安吧。”
“难道,殿下来此,也是想查出蛛丝马迹?”
“你大概不知道的是,在吐蕃,发生了和洛阳一模一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在吐蕃,也有来自洛阳的商人无故丧命,我想,应该是同一拨人所为,而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
“挑起洛阳和吐蕃的战争。”百里弘毅接话道,时影满意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可是为什么呢,自那位公主加入吐蕃,吐蕃和洛阳一直都是友好邻国。如今,那位公主去世,女皇登基,却有人想借此机会挑起两族之谊,他的目的会是什么?”
“女皇登基,善用酷吏,对于前朝君臣,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民间怨声载道者众多,不服者亦有。”
“慎言。”百里弘毅转过头:“隔墙有耳,一会儿等宾客散去,你我仔细聊聊。”
“都说百里公子木石心肠,我倒是觉得,你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此地说话确实不妥,一会儿烦劳公子找出说话的好去处。”
“自然。”百里弘毅答道。
疑问暂时解开,剩下的不易在这里继续聊,两个人自然都没有再开口。
一场大婚,宾主尽欢,入了洞房后,百里弘毅让所有人下去休息,然后看向了时影,行了一个礼:“世子殿下。”
“这些虚礼无须在意,我们现在最先考虑的是,这些命案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不知,世子殿下,可有眉目?”
“是有些眉目,但是并没有辅证,若是想要知道猜测是否是真,还需要借助百里公子,去查证一些事情。”
“世子殿下若有需要,我自然义不容辞,毕竟若是吐蕃同洛阳开战,连累的,便是边关的百姓。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位公主用一生换来的和平,不能毁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中。”
“百里公子所言,亦是时影心中所念。自古的战争,除了有无辜的将士们送命,也有许多无辜的百姓牺牲了。可否,请百里公子引荐,我还有些话,想同百里尚书商议。”
“自然可以,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外面仍有宾客未散着实不是好时机,还请世子殿下委屈一晚,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去见阿爷。”
“那便听百里公子的。”时影笑了笑:“其实,你我不必如此拘束,毕竟我在洛阳的这段时间,还要靠着百里府少夫人的身份查一些事情,若是不介意的话,你我直呼名字便好。”
“如此,不合规矩。”
“可我是隐姓埋名而来,你一口一个世子殿下,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
“我也可……”
“你若是用云府小姐称呼我,也不恰当,毕竟一个男子,不适合这个称呼。”
看着时影,百里弘毅愣了一下,点头道:“那就,冒犯了。”
“不打紧,那我便喊你二郎了。”
时影唤了一声二郎,百里弘毅的脸不受控的红了起来,他握拳装作咳嗽的样子,掩饰着一双已经红了耳朵。时影也不闹了,说了声自己要安寝,百里弘毅立刻表示世子请便,而后就迷迷糊糊的转头准备离开,一不留神,撞到了门框之上,时影没忍住笑出了声,百里弘毅迷迷糊糊的对着他一拱手,然后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百里弘毅起床准备去喊时影,一开门就瞧见时影准备敲门的手,神都多有女子做男子打扮,所以时影如今的装扮并没多暴露。况且时影这张脸,恍若天上的神仙,倒也让人忽略了他的装扮,愣了许久,百里弘毅才回过神来,低头弯腰拱手行礼道:“世子殿下。”
“怎么我昨儿刚说的话,二郎今日便忘了?”
听着时影的话,百里弘毅再次红了耳朵:“时,时……你,用过早膳了?”
“还未,正打算喊二郎,问问二郎,神都可有什么好吃的美食。你带我吃过,再去查查线索,等百里尚书上朝回来,再去见他。”
“城东李氏的胡辣汤,味道不错,若是,你愿意……我,我可……”
“自然愿意。”时影歪头对着百里弘毅笑了笑:“那我们走吧,听闻那家的胡辣汤,可要排好久的队。”
“无碍。”百里弘毅叫了一声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申飞:“你去城东李氏,叫他们给我留些位置,还有刘家的包子,馄饨,油条,都买些来。”
申飞看了看时影,看了看百里弘毅点头应下:“是。”
而后转身离开了,百里弘毅看着申非走远,转头看向时影:“请吧。”
时影笑了:“二郎不必如此客气,也可试着喊我的名字,时影。”
“如此,妥当否?”
“云府小姐名唤云诗萤,诗萤,时影,寻常人不会深究。”
“好。”百里弘毅低着头,似乎在躲避时影看向他的目光:“时影。”
“那我们走吧,申非可走了许久了。”
“好。”
百里弘毅和时影并肩走出了百里府,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答话,百里弘毅看着街道的两旁,时影看着百里弘毅的样子,心情很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