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雷文）于彼岸满开的蔷薇（26）疑惑

“呃。我。。”

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被人用钝器重击了一样。现在还残有镇痛，空扶着额头，睁开了双眼。

“空？你醒了么？”

面前是。。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女性。。

自己正躺在布耶尔的双腿上。

“布耶尔。。？我。。”

自己好像，被男人打晕了。

“我。。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好像。。是在森林外？印象里，自己应该还在为二人争取时间才是。。

“我。。我逃出来了。。然后找到了你，把你带到这来的”

布耶尔撒了个谎，不能让空知道，自己为了空的性命而做了牺牲，以空的性格，他一定会很难受自责的。

“是么。。又让你给救了一命啊。。”

自己欠了两次布耶尔人情了，自己一届旅行者，也没什么能拿出手赔偿她的东西。。

“。。空的血液也救过我的命不是么？”

空与以自己的恩情，就算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救下他。

“啊哈哈。。那算什么呀，哪有救命那么严重。。”

空调侃着，眯起了眼睛。

。。

“！布耶尔。你，脖子上。。”

布耶尔的衣服脖子一圈，都是血液。

“啊。。这。。这没什么。。”

看着布耶尔慌张遮住脖子的样子，空多少也能猜到一些隐情了。

但是。。眼下应该。。

“纳西妲呢？”

在场，没有看到另一个人。。

“她应该没事。。我能感觉到。。我们去找她吧。。”

纳西妲的魔神气息，还存在于这片森林中，她肯定还活着。

“那我们赶紧吧！可不是休息的时候了！”

二人折返回了森林，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人类，最终，在伐木场附近，找到了掩面哭泣的纳西妲。

孤零零的身影，像是随时会被吞没的孤叶一样，无助可怜。。而她的全身。。

“纳西妲！！”

布耶尔小跑过去，抱着纳西妲的双肩，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被鲜血浸染了，就像是洗了个血裕。

“布。。布耶尔。。”

纳西妲看见布耶尔和空还活着，终于是支撑不住体力，倒在了布耶尔怀里。

“我。。我好痛。。肚子。。肚子里面。。骨头。。眼睛。。舌头。。都被挖了出来。。”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那些男人，不单单是接了赏金，可能其中的部分与魔神有不共戴天之仇，从这身伤口来看，纳西妲一定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乖。。乖。。已经没事了。。我们来接你了”

抱紧了纳西妲，抚摸这她颤抖的身体。

“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只是重复着这句话，先前的经历，估计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我答应过纳西妲。。不会让你死的。。纳西妲还活着呢。。”

纳西妲的求生欲越是旺盛，她就越无法忘却那残痛的记忆。

。。

“纳西妲。。你。。还好吧”

空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事，与布耶尔的血迹不同，听她地描述，看着她这样的出血量与难以蔽体的衣服碎布，这绝对是致命的情况。

但是好在，纳西妲还活着。

空也走过去，去安慰纳西妲。

“空。。空。。！”

纳西妲就像小孩子一样，伸出双手，想要抱紧空。。

布耶尔明白了，她的那份憧憬，与求生的欲望。。可能都与面前的空有关系。

布耶尔松开了手，现在的纳西妲，被曾经的同族所伤，她一定。。更需要来自人类的关爱。

空半跪着，拥紧了纳西妲。

“对不起。。如果。。我足够强大的话。。就能保护你们两个了。。”

“呜。。呜。。”

纳西妲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她不像布耶尔一样，经历过那么多魔神的逃亡与生死，仅仅是今日一次，已经是她精神的极限了。

“不是空的责任。。纳西妲只是消耗过多，现在精神有些不稳定。。”

自己曾经。。也遇上过这样的情况呢。。那时候安抚自己的是。。

“消耗？”

“嗯。。我和纳西妲，可以通过消耗力量来恢复身体。。”

“恢复。。”

空明白了，为什么她们两个魔神连人类都需要躲藏。。这两人的能力，根本不会对人类造成威胁，相比之下，自己的同族的手段简直是。。

“那些人应该已经离远了，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布耶尔果然。。也和纳西妲一样。。）

只有确认二人死亡，接取赏金的人类才会罢休。布耶尔应该。。也是被抓住了。。可能，为了救助自己。。

。。

（她们。。都消耗了许多。。我，也有责任。。）

“纳西妲，把这个穿上吧”

空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纳西妲披上。虽然是棉袄，但是保有自己体温的衣服，对现在的纳西妲来说，应该是有价值的吧。。

“那今天，怎么办？”

空看着虚弱的二人。。纳西妲几乎已经耗尽了全部的气力，裹着棉袄随时会晕过去。

布耶尔这状态，也不能说很乐观。

况且天色也已经挺晚了，初春的夜晚，还是较为寒冷的。

“。。是呢，今晚我们就住在伐木场吧，得让纳西妲。。冷静一下”

好在，已经被男人们废弃的伐木场，可以成为三人临时的居所。

三人决定。。今晚好好休息。。

木棚内，三人围坐，纳西妲躺在布耶尔怀中，呆呆地看着。。人类的空。

布耶尔则像是哄着孩子一般，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心灵。

“空。。魔神真的是。。人类的敌人么？空。。是相信魔神的对么”

纳西妲恢复了些许精神，对空做出了提问。

那些男人的眼神，自己还记在心里。。他们对魔神的怒意，远超自己想象。甚至超过。。自己第一次见到布耶尔时，内心的震颤。

那是只有亲身经历过，魔神杀害至亲之人才会萌生的憎恶。

不论事实如何，魔神已经伤害到了他们，失去了原本生活的人类，才会把自己卖给深渊，进而舍弃人性。。

布耶尔能明白，纳西妲对人类和魔神的关系，再一次有了疑问。

身为魔神的布耶尔，一开始就能认清事实，但是纳西妲，却还在犹豫。

需要身为真正的人类的空，来为其解决疑惑。

“。。说实话，我无法断定。。人类与魔神，究竟孰对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