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居然夺走了我的身心》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悠远的蓝色苍穹

  今天是学校的远游会，我跟自己的同学好友们来到了熟悉的山脚下，双眼注视着这个座宛如通天树的大山，绿油油的植物在山体表面挂满了熟悉的面孔，在空气的驱使下，鼻尖流过一道道来自夏天的味道。

  「好大……..」

  嘴中不由得发出一道惊叹。

  「所有人都要跟紧老师的步伐哈～～」

  班级的导师身着白色连衣裙，看上去尤为细腻的丝绸在空气的摩擦之下随风飘动着，纵使天气炎热，汗液不断得在皮肤毛孔徘徊着，导师的神色依旧充满以往的那种「坚定」。

  「好～～～～～」

  我们班将近有二十来号人，但其实本来是有将近三十号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几天开始，有几个人就没有来上学了，不过也好，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欺负那家伙了吧。

  如此想着，我的视线在周围环绕着，为了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视线穿过人群，在大夏天的高温下，脑子也是极为痛苦。

  很快的，我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个人。

  她今天依旧是与往常一样穿着水手服，头发扎成马尾垂挂在后头，裙子底下流露出娇嫩光滑的小腿，发白的双手从那白色的水手服中伸出，眼底一片哗然。

  她的名字叫做天内兰子。

  是铃木的青梅竹马。

  这次的远游会地点好像就是她家的后山，不远处山角的那个小屋便是她的住宅。

  「喂，志贺你看看…….」

  站在我身旁的同学伸手指向的我视线的前方。

  「那个房子好破哦～～」

  「谁会住那种房子啊，哈哈哈哈，太可怜了吧。」

  另一名同学也在起哄着。

  「哎哎哎，真是的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要笑也要笑那到底是不是茅厕啊……」

  「说起来，如果是茅厕的话还比较好理解呢…」

  「对啊对啊！豪华大茅厕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建筑，然后下意识的看向天内所在的方向，但现在的她好像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去哪了？

  我回头一直寻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但怎么也找不到，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志贺……」

   「啊…」

  听见刚才的朋友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才发现队伍已经开始移动了。

  夏日的远游会，就像是野外露营。

  人们在悠远的天空底下移动着脚步。

  被阳光笼罩着的头顶充满着湛蓝气息的味道。

  天内兰子在一直遭受着霸凌，可班级里的人没有任何人出面处理，有时候我就会在想，明明是错误的事情为什么没人来管辖呢？

  就算是有人站出来劝导一句也好啊。

  每一次在学校看见那名娇小身躯被周边的团体排斥，有时候就算是一个人也会被不明所以的视线注视着，就算是与人擦肩而过，也会传来几句唾骂。

  废物，啃老族，垃圾，婊子……….

  人类的语言有时候就像刀刃一样，可以将一个人的精神割裂，就算如此，这把隐形的剑刃也不会备受瞩目，时间引导之下逐渐形成了某种惯性，不断的发生，不断的失去，不断的反抗，不断的倒下……..

  就算是属于生物的一种常态，但这种行为可谓是遭天谴般存在，正是因为没有人会在意，那个人才会一直保守折磨。仅仅凭借一句『未来规划』，就能够颠覆自己的人生轨迹……..这种荒唐的事物简直就像是在抱怨着人间无常。

  我们在导师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山腰处，由于重力所影响，我只能在原地休息，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思考更多的事情，也没有余力。天空的湛蓝实在是让人感到窒息，如果说现在下雨那该有多好，至少可以降温，我想周边的人都是无比期待下雨的时刻到来吧。

  「要喝水吗？」

  一阵冰凉感从背后袭来，我一下子蹦了起来，『哇哇～～』看向身后，熟悉的水手服映入眼帘，只不过在彼此距离拉近之后，心脏莫名其妙的跳动起来。

  「好啊～～」

  我接过天内兰子的水瓶，由于是瓶装水，所以我也没有其他顾虑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冰凉的液体从口腔灌入食道，然后到达胃袋，全身上下都被这所谓的「爽感」包围着，这一刻我才发现夏天真的是太美妙了～～

  「要注意多补充水分哦～～」

  「嗯，谢谢。」

  「喂，志贺你个混蛋！居然背着我偷偷喝水～～我也要喝！」

  这时，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铃木从我身后跑来，他的白色衣衫上有着不少绿色枝叶和许多棕褐色的…..泥土？这个家伙是从土的爬出来的吗？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从山顶滚下来的啊！」

  「对啊，我可是第一个到达山顶的人！只不过现在是在跟你们放水而已啦！」

  铃木胜太满头大汗的来到我面前。

  「你这人，哎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山顶嘛～～」

  「怎么不可能，我都已经来回跑两回了耶～～」

  「我不信」

  「爱信不信！对了，水给我。」

  说着，我将手中那瓶所剩不多的水递给了他，然后与天内对视了一眼，她点了点头示意「我不用在意」，所以这瓶水的结局就是给铃木一口端了。

  虽然说水在此刻确实是解渴的存在，但过不久后估计又会口渴吧。

  「所有人集合，继续出发咯。」

  听着导师的号令，我拎起背包，碰了碰我包后的坚硬水杯。

  如果她渴了，就稍微礼尚往来一下吧。

  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阳光仿佛直冲着地球袭来，如果说这时候有外星人登场就有意思了。我用手擦了擦额头的诸多汗液，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随着汗液抛诸脑后，然后继续朝着陡坡前进着。

  毕竟这次可是难得的远游会啊，既然是山顶露营，那么可是要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机会就是了。

  在队伍不断前进着的同时，我也一直注意着周围会不会有外星人出没，就当作是我无法实现的愿望也好啦，如果外星人出现了，我就要打败它，如果天内被外星人袭击了，我也会用尽全力保护她……….所以说我以后一定要练肌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夏天真好啊～～」

  即使看着蓝天，我也看不见那所谓的尽头。

  就像没有结局的故事一般，不断的等待着有缘人来续写………

  而我没有发现，自己所期盼的未来并没有朝着自己走来。

  在晚上到达山顶的时候，导师发现了学生少了俩名，虽然说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发生吧，但当事件真正出现的时候，内心还是有种被流水冲刷的错鄂感。

  经过人数调查和名字配对，发现少人的名单就已经确定了。

  铃木胜太和天内兰子。

  我站在山顶的中央，抬头仰望夜空的星海，五颜六色的行星宛如芝麻粒似的为黑色的天空点缀了色彩，这般美景真是让我感到无比怅然，瞬间对这半天以来的爬山经历感到释怀。

  「好美啊。」

  「是啊，真美呢。」

  虽然我下意识的回应着，可对方不是我想见的人。

  白天的那位身着水手服的女孩跟我的朋友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晚，即使有一片星海也无法让我感到世间万物的温暖。

  如果是她，或许我能够认为自己的努力才是真正有效的。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呢…….

  肯定是跟那个家伙在一起吧……..

  他们是青梅竹马，所以经常一起也是很正常，看着导师跟其他班的导师交流时的那种『从容』，我瞬间感觉大人真的是太帅了，如果换作是我，也许早就失去了理性吧。

  「到底在哪啊～～」

  「谁知道呢，那个女的肯定在勾引她的小男朋友吧～真是诡计多端呢。」

  身边的小团体也在不断讨论着。

  即使当事人不在，也要选择『霸凌』吗？

  内心的苦涩感油然而生。

  但很快，我们在导师的带领下开始搭起了帐篷，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转移到搭帐篷上，不久前的嘈杂声早已转变为了齐心协力的吆喝声。

  而说出去的话语也不会遭到谴责。

  小孩子是天真无邪的，没有所谓的恶意，就算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语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因为受害者又不是他们。

  山顶的空气很清新，混杂着绿叶泥土的味道，我们大家一起在空旷地区升了火，在红色的火光照耀下玩了各种小游戏，有鬼抓人这种比较耗费体力的，也有讲鬼故事这样比较刺激神经的，据说还有人尿裤子了，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了，人这么多总有几个胆小的，不过我并不是那其中之一哦～～

  在经历过这么多『折磨』之后，困意在此刻席卷而来，好像是所有人都在此刻突然感觉到了困意，我也包括在内，生物钟真的很神奇呢。

  就这样，我们被导师安排到了不久前搭好的帐篷内睡觉，几乎所有人都在躺下之后就被拉入了梦乡，伴随着呼吸声都响起，这一天也算是走向末尾了。

  夏天的回忆真是充满所谓的希望，每当回想起来，就会有种暗淡的忧伤。

  我在半夜醒来，当神经从睡梦中脱离的时刻，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憋不住尿意了。

  我小心翼翼的越过熟睡的犹如尸体的人群，脚尖缓缓踏足在充满粉尘的地面，拉开了拉链，在黑暗中慢慢摸索自己的鞋子，穿好鞋子后意识已经恢复了正常。

  帐篷外空无一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导师也已经在不远处的『导师区域』睡着了，我越过这片土地，在空无一人的草地上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进行了方便。

  本想着回去睡觉，但我看着眼前没有任何人的树林和黑暗处若影若现的光亮，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我向前奔跑了起来，将突然涌现的畅快感在此刻释放，手在空中摇摆着，头发在随风舞动着，天空的静谧却能够隐约听见大自然的乐曲。

  我模仿电视机里看过的舞会情景，在此刻畅快得释放自己的情绪。

  如果说现在她也在就好了。

  我幻想着眼前有一名身着水手服的身影。

  我们彼此面对面。

  然后一起沉寂在幸福的黑夜里。

  彼此的距离照亮这场黑夜，比任何人更快迎来明日，任意舞动自己的身躯。

  「我喜欢你，天内。」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内心就像被子弹打成千疮百孔。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居然在距离山顶不远处的鸟居前抱在一起。

  铃木朝着天内告白，天内熟睡的脸庞是如此让人感到温暖。

  不过，原来如此啊。

  我明明早该发现的。

  我疯狂的跑回山顶，如果有炸弹就最好了，我要把那废弃的鸟居给炸了！当然这种想法很不现实……

  「来个外星人啊啊啊啊啊，赶紧毁灭地球啊！嗷嗷啊啊……」

  发自内心的呐喊并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转。

  「这样的话…..」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天内兰子的存在的。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根本就没有胜算了啊……」

  身体跪倒在地面上，鼻子中满满的来自于大自然的气味，泥土，草根的混合腥臭味流返于鼻尖，一股股恶臭化作液体从眼角掉落。

  这…….就是所谓的嫉妒吗？

  「哈…..」情不自禁的感到落寞。「太蠢了。」

  不久前的自由感瞬间灰飞烟灭，就像落入无底深渊。

  『我喜欢你………』

  明明是如此一句温柔的话语，却有着能够将人推下悬崖的力量。

 * * *

  升入高中后，我和铃木还有她依旧是同班。

  我们关系与以往一样，由于是升入高中的缘故，伴随着环境的变化，周边对于天内的霸凌几乎是没有了。

  时间已经是秋天，刚入学的那股新颖感已经随时间流逝而消失了，班级里的人群都有个各自的归属。

  天内兰子今天好像请假了没有来，所以说今天也只能跟铃木聊天了。

  「感觉生活依旧平淡呢。」

  「不然你去找个女朋友？」

  「你说什么啊，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女朋友啊，人们常说要主动出击，但我觉得自己可没有那么厉害，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个胆量…」

  而且我们都是喜欢同一个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情敌哎。

  这种话当然不能跟他讲。

  从那以后，我就对于自己这种懦弱行为感到反感。

  不过在铃木还有天内面前，我都必须保持坚强，一定要保持自己看似是强势的那一方，不能让他们担心，以他们的性格，当然会对我的落寞刨根问底，所以说到时候我估计只能够坦诚交代自己的情感了吧。

  但这也预示着彼此之间的情感破裂。

  我想撒谎，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忍心对他们俩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在内心的深处我还停留在年少无知的那段时光吧。

  夏日的天空是无比湛蓝。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下，我能够喝到凉爽的冰水是无比幸福。

  可如今已是秋日。

  仰望天空，夕阳西下的黄色颜料染遍了整个世界。

  我跟铃木走在回家的路途，经过各种门店，可以看见面包店的人在啃食着热气腾腾的法式面包，街头的小吃店开始传出吆喝声，人行道上大人牵着小孩的手，与他们擦身而过似乎能够听见一日到头之际的乐曲。

  「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哎，天内喜欢吃啥？」

  「扯那家伙干什么呢…」

  铃木傻傻的笑着，黄昏在他的眼角留下黄色的痕迹。

  「不知道呢……..只是在想，今天她没来上课，会不会觉得很寂寞呢。」

  「怎么？还在担心她被霸凌的事情？」

  「是啊，但其实在国中远游会之前的那几天，霸凌她的人都没来上学之后，她的心情肯定好了不少吧。」

  「啊…是…是啊，啊哈哈哈……当然会好很多吧。」

  铃木突然的口吃在这充满欢声笑语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我想他自己应该也是感到很颓废吧。

  毕竟自己喜欢的人遭受校园霸凌肯定不是什么好滋味，再加上时间累积，自己的内心深处也在不断的消耗自己的体力…….

  「不过我想没事的，毕竟现在都已经上高中了，年纪稍微长大了一点，我想肯定也会稍微懂事一点了吧，霸凌这种蠢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应该。」

  我们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所以总会在过去做准备，但事实上人们在为过去所经历事情感到痛苦时，未来也在不知不觉地成为历史…….

  最终，我们选择了一家街头小吃店，店长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因为这里卖的食物都很划算，所以身为学生的我们才会选择来这里享用晚餐。

  我点了一杯咖啡，铃木则是点了跟我一样的饮品。

  「汉堡。」

  「我也要汉堡。」

  「薯条。」

  「那我也要薯条。」

  「喂～～你怎么老是学我啊～～」

  铃木有些诧异看向我，而我也是偷偷笑着。

  「怎么？跟你吃一样的有意见？」

  「真是的，行吧，随便你。」

  我再一次带起往日的强势面具，然后享受着属于我们的青春。

  远处可以看见地平线的交界处已经微微发出蓝色的光亮，头顶的黄色也渐渐的消失殆尽，紧随其来的便是黑夜。

  夜幕已然降临。

 * * *

  高中毕业之后就会觉得时光流逝之快，总会觉得自己的青春还未结束。

  有些人选择升学，有些人选择就业。

  但其实我们早就像是遵循着世间规律一般走向往后未知的人生。

  我来到了井德市就业，已经是毕业三年后的事情了，铃木和天内则是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据说天内要当小说家？

  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呢。

  我搬到了市区，贷了一套房子，家里人为我付了首付，总感觉这样子有点对不起他们，所以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他们的。我选择侦探事务所的原因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契机，纯粹就是时代潮流所致，比较赚钱而已。

  这天晚上，我从事务所下班，回到了自己家里。

  冷冰冰的空气围绕着这所住宅，我打开了灯，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然后痛快淋漓的喝着。

  感觉每一天最舒爽的时刻就是现在了，神经可以由酒精麻痹，一天以来所累积的疲劳都在此刻随白色泡沫归为尘土。

  抬起头看向天空。

  一片黑暗不断吞噬着内心深处的羁绊，我又一次回想起年少时期的那一晚。

  漫天星空仿佛还在昨日一般倒挂于我的心头，但事实上现在的我只能看见一片黑暗。这是有生以来体会到『逝去的时间无法再收回』的那种落寞感。我曾一度想放弃过去的一切情感，想着在高中毕业后就与他们分道扬镳，但不知为何，我总是在回顾过往。

  在潜意识的指引下，过去的所有经历似乎都成为了往后人生的诅咒。

  人生啊。

  总是在不断做着矛盾事情，人类的情感真是太难懂了。

  我喝着酒，视线越来越迷茫。

  醒来时，眼前却是那片夏日的天空。

  我们在爬山，感受着炎热的气氛的同时，身后传来了冰冷的刺激感。

  「要喝水吗？」

  年幼无知的我们又一次在此刻相聚，仿佛在是在气温的指引下，我拒绝了天内的好意。

  「我有带水哦～你要喝吗？我看你的水瓶已经见底了哦…」

  「好啊，谢谢你呀，志贺梓太。」

  「啊…嗯，举手之劳而已啦哈哈」

  我拿出背包里的水杯，然后缓缓与她手中的水杯交接，然后冰冷的液体流入对方的杯内。

  原来如此。

  我们接过水，然后坐在树荫底下一边喝着水一边眺望远处的风景。

  如果在那时候，我选择了这个结果，我们彼此之间就会得到幸福吗？

  「夏天的天空好蓝啊～～」

  天内跟我一起欣赏着那只存在于记忆中无比湛蓝的天空。

  心底的余晖不禁掀起了几丝涟漪。

  谁知道呢，不过至少我觉得这个结果很好，况且……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名字呢。

  * * *

  我来到那所的大学，来到那所谓的自习室，看见了熟人的背影。

  毕业后的她一直以来都想要成为小说家。

  但是，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未来，即使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会以我的败北告终，但我还是想要让所谓的美好生活化为乌有。

  毕竟可不能我一个受苦啊，我一直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也要为我负责呀。

  即使在不知不觉中我成为了不讲理的那一方，但至少我的记忆是真实，如果有人能够给我一个解决方案那该有多好，我的人生可是一直都被那个人所支配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至始至终，我都还是抵抗不了自己的懦弱。

  也许啊，我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人……

  一块小小的药粒在白水中溶解，在谁也不知情的情况下，生命的倒计时开始运作…….

* * *

  「志贺，这边有个案子需要你来处理一下。」

  「明白了。」

  在这个侦探事务所中，我也是为这个社会贡献了不少力量，每天都有不同人在犯罪，而我则是会代表正义的那一方来解决这个城市的各种案件。

  又来到了夏季，天空中乌云密布，记忆中的湛蓝早已不复存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