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in.31 

植物工厂集装箱堆积如山，二十米高处，木原加群和木原病理发生了冲突。木原病理率先出手，将铁钉射出。她的飞鱼形右臂构造像狙击子弹一样将它们射出，它们明确无误地刺穿了木原加群的大脑和心脏。

或者至少，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他并没有受伤。他也没有流血。木原加群重重落地，但看上去并没有受伤。不是他的身体从伤势中恢复过来，而是他根本没有受伤。他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伸出食指和中指，右臂一挥，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木原病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很明显。她的右臂被从肩膀上切下来。紧接着，木原加群的手指上出现了数米长的青白色激光刀刃。仿佛他的两根手指正握着一把巨大的剃须刀片。

“哈……哈哈……！！”

木原病理笑了。

被切断的右臂根本没有流血。紧接着，那不自然的断面开始冒出什么东西，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

“形态变化。参考：雪人！！”

一只与木原病理的轮廓完全不相符的毛茸茸的大手臂飞了出来。木原加群稍微警惕起来。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思绪瞬间停了下来。木原病理趁机向木原加群挥拳。

容器被压碎。

伴随着撞击声，木原加群和他站着的容器一起被砸碎了。

他肯定已经死了。

无论是来自他的肉体，他的骨头，还是他的内脏，她所感受到的刺耳感都印证了这一点。

或者说，应该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的全部吗？”

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几道青白色的光芒在周围飞舞，粉碎的植物工厂容器被切成了不同的部分，解除了他身上的诸多束缚。出现在下方的是木原加群。说着，他从下方抬头看着木原病理。

他身上没有一点伤。

甚至一滴也不流血。

“什么……那个……？”

“你还沉浸在获得第二位的使用权的喜悦中吗？不管你用什么材料，如果最终的综合水平那么低，那看起来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达到我的目标。麻烦。”

“那你获得了什么样的力量……？我看不出你是什么木原！首先，作为濒死体验的研究人员，你的专长应该是类似睡眠幻觉的东西。 ……应该和你这股力量没有关系！！”

木原加群没有回答。

木原病理将右臂变成了一条飞鱼，连续射出三遍以上的大钉子。但是，她无法对木原加群造成任何伤害。他没有用他的神秘力量招架他们。而且他也没有使用超速来躲避他们。

他被直接击中。

他的头，心，胃。他的关键要害全部被击中。然而，他没受伤。

事实上，木原加群自己也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这样他的要害就不会受到打击。

进而...

木原加群在木原病理困惑的时候采取了行动。他没有从下方向上移动，继续挥动苍光之刃，将周围的植物工厂容器切开。他一边砍着那些山，一边用力将木原病理从那些位置上拉下来。

木原病理继续小心翼翼地靠近木原加群，她与容器的金属残骸一起倒下，想了想。

（奇怪。因为我是木原，所以能看出来。木原都与科学有很强的联系。另一方面，研究过每一个科学领域的人，应该都能猜出木原的科学战术。 但是…！）

她迅速用雪人结构的右臂向木原加群扫去，但这个男人甚至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他连闪躲都没有，继续大步向前，右手食指和中指粘在一起，青白色的雷光刃从他们中间冒出来，然后随意的挥动起来。

（我不能……放弃……！！那家伙的……！木原加群的力量……！它是基于什么形式的科学啊……！！？）

她的思绪被打断了。

木原病理的脸被斜劈。

它滑落了。

无论是颅骨还是大脑，都像竹筒一样优雅的滑落下来。

大脑被摧毁了。

那是死亡。

就在那决定性的时刻之后，突然出现了新的发展。

“形态变化。参考：小灰。”

留在上半身的半唇，说出了这句话。

木原病理左手的五根指尖鼓了起来。它们现在大约有一个橙子那么大。或者，用另一个比喻，婴儿的头骨。

那就是制造大脑的能力。

如果是这样，那么任何学园都市的居民都可能会考虑更多的可能性。

紧接着，那莫名其妙的力量被激活，木原加群陷入了巨大的爆炸之中。

将她的右臂变成了巨人的手臂后，左手五脑的怪物缓缓地笑了起来。

灰蒙蒙的尘埃在暴风雪中蔓延开来，她说道：最后，关于大脑只是身体一部分的理论确实是正确的。简单地说，大脑只有通过人体才能发挥大脑的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破碎的笑容会重建她和蔼可亲的脸。

“嗯，这个力量我只能在异能力者或强能力者使用。不过，只要将五个人的身体有效地捆绑在一起，哪怕是一个初级的心灵感应，也足以干掉五个人。以一种剥落血肉的波动攻击的形式出现。” “

掏出她的心不会阻止她。

切断她的大脑并不能阻止她。

如果它们可以制造，它们可以被替换。如果它们可以被替换，那么丢失它们不是问题。木原病理已经成为了超越人类为何是人类的存在。

「……这就是身为木原的意思。利用人类的共同点——科学，超越人类想象的极限。你明白我说的话的本质吗？」

“当然，我知道。”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木原病理的笑容僵住了。

然后，她注意到了。

灰色的灰尘被吹走了。应该被炸成碎片的木原加群四肢完好地站着。上半身赤裸地站在-20度地区，他的外套和衬衫都被吹走了。然而，他的上半身却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仿佛和以前一样。

“……你什么时候恢复身体的？”

“它一开始就没有被损坏过。它无法被损坏。我的身体就是这样被改造的。”

木原病理的双腿在颤抖。

比对手的战斗力更让木原病理感到不安的是，她无法理解它的依据。即使在木原一族中，她也是属于上层的木原。即使是她不擅长的领域，她也能一眼看出是用了什么科学。但尽管如此，她却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力量。即便是亲眼目睹了这莫名的现象，她也有些无法理解这背后的诡计。

木原病理本人是可以大量生产任意数量大脑和心脏的存在，但这遵循不同的规律。即使将其与她所知道的所有科学事实进行比较，她也无法提出可以解释木原加群目前能力的假设。

那是什么？

不借助任何力量或法律，是否有可能创造出这种扭曲人类秩序的现象？

“不…”

木原病理喃喃自语。

有这样的东西——规则，连她精通各种科学的她都无法理解。存在于广泛的科学范畴之外的东西。木原病理本人应该亲眼目睹的。在巴格吉城这里，她甚至被它逼到了墙角。

确实。

“不要说……你是……格雷姆林的成员……！？”

即便是在据说掌握了科学界所有超自然法则的木原中，也有他们不为人知的领域。

魔法。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控制它的魔法师。

“你在说什么？”

而木原加群则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青白色的刀刃再次伸出。

“我是木原，记得吗？为什么我不应该做一些我的对手无法想象的事情呢？”

“你……该死的叛徒……！！”

木原病理忍不住脱口而出，直到现在这么多沮丧的失败者所说的话。但与此同时，她也在思考。她开始重新分析眼前的现象，考虑到这可能超出了她的意识范围。

（如果他真的有能力抵消所有伤害，他不会特意选择这一天来攻击我。他可以正面入侵学园都市并杀死所有木原。木原加群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防守。应该可以从他的行为中推断出来。）

木原病理认为魔法本身就是一种不同于学园都市的超自然力量，就像面对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一样构建起自己的思维模式。

（木原加群故意用生命体征接我的攻击。那样的话……）

“……”

木原病理将右臂改造成飞鱼，射出一根粗大的铁钉。

不过，这并不是针对木原加群的要害，而是针对他的肩膀。她用它以极高的速度精确地刮掉了木原加群的皮肤，以留下通常会被忽略的一点擦痕。

果然如她所料。

这一次，他受伤了。鲜血从他的肩膀上流了出来。

“我可能不知道它背后的机制，但你只能将致命的攻击无效。这就是你的防御性质！如果是这样的话……！！”

“在让我流很多血之前，你会想办法杀了我，对我造成很多非致命伤，对吗？”

即使他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木原加群的表情也没有改变。

“在北欧神话中，宝石经常插在剑柄上，似乎可以成为某种护身符，具有治愈战斗伤害的效果……不过，由于我对它们的经验不足，我只能重现避免致命伤口的效果。”

知道科学的化身无法理解这一点，木原加群继续说明。

“不过还是可以用在某些方面，我来说说这把剑，叫做惠廷剑，是用来决斗的剑，当主人发现自己处于劣势时，剑刃断裂，飞来的碎片卷土重来。” ……一种能避免致命伤的技巧，一种随着主人受到伤害而增加剑刃锋利度的技巧。两者结合起来，剑的破坏力将成倍增加。”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一指，将那几米长的长剑缓缓平举。

“……如果你想用非致命攻击杀死我，至少需要十二分钟。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可以杀死你52次。现在我已经和你交过一次了，这不是猜测，而是确定。你为什么不经常使用你的那种力量？或者更确切地说，尽管它给了你所有的自由，你还是必须保持那个被称为女人的形式。”

“……！？”

“这证明你无法完全控制 第二位 的力量。你可能试图通过电信号强制控制它，但 第二位 的存在仍然存在于他的力量创造的东西中。就像移植排斥反应后手术，是想把木原病理的意识赶出她的人造肉体。你的时间限制是多少？一百秒？五百秒？应该不会那么长吧。如果我在这段时间里继续杀你，你将不得不依靠论第二位的力量，虽然知道危险，但如果你的身体解体时间久了超过一定程度，你自己就会滚下自毁之路，我未必杀不死你的肉身，但你的精神会消失。”

“……形态变化。参考：尼斯湖。”

她变了。

木原病理整个人的身影不祥地扭动着。

看起来她正在变成一个大人物。不祥的预感，她的身体发生了各种重构。

“你和我几乎是不朽的。即便如此，我们之间也有明显的区别，就是能不能从伤害中恢复或防御。这似乎微不足道，但这是一个巨大的差异，尤其是在消耗战中，我们互相磨损。”

“……”

“如果我赢了，我还可以恢复我的身体！但即使你赢了，你仍然会受伤！那样的话，我什至不需要考虑获胜。这将是一场平局。我们将摧毁每一个其他的！这对我来说很好。就这样结束了！对你来说，胜利是唯一可能的结果。无论你赢与否，你都无法选择这场比赛的结果！我们之间的差异决定了一切。简单说白了，这就像玩石头剪刀布游戏一样，我的胜利和平局是唯一可能的结果！！”

木原病理的身体继续膨胀。

恶龙与骑士。

这在许多传说中是常见的描述，北欧神话很喜欢这样的故事，但她可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重现了它，因为她不熟悉魔法。

“……那你错了，木原病理。”

然后，化身决斗剑惠廷的魔法师微微侧过头，喃喃了这几个字。

或者更确切地说，它是北欧神话中的英雄。

名叫贝鲁西的男人。

“我相信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来这里是为了为那个被你变成杀人犯的少年报仇。那样的话，没有输赢。你创造了那个凶手，我杀了那个凶手。那个凶手。只有他们两个互相毁灭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别告诉我……”

木原病理呻吟着，男人抬起了头。

他来了，木原病理曾经竭尽全力想要改变的男人。

老师。 

“谢谢你，木原病理。没想到你有第二位的力量，不过就算不是这样，你还是会用别的方法来强化身体。我知道如果我们反对……”

一声巨响正在响起。

骑士与恶龙发生冲突，双方一起走向死亡。

这是一个没有救赎的故事。

同时，讲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没救了，被杀了。

以及一个小小的报复是如何实现的。

Period.32 

即使在地上，云川鞠亚也能看到风暴。

怪物们在被切断并粉碎成瓦砾的植物工厂容器中间进行了一场血腥的战斗。这显然与正常的输赢概念不同。防御是不存在的，正如话中所暗示的那样，他们正在互相残杀。就是这样的战斗。他们互相殴打、压碎、刺穿、切片、撕裂和啃咬。这一战，各种毁灭性的动作，两人倒在地上，继续战斗至死。

云川鞠亚叫出了其中一个名字。

但是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回应。

一声恐怖的爆炸声响起，空中的两人都变了。一方面……看起来像一个人类女人被恐龙吞噬了。这只怪物的身影猛地一滑，她的身体不断地从一堆容器中往下坠落，然后倒在了云川鞠亚所在的地方。

“什…”

倒在雪地上的恐龙似乎在说些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我不需要杀他。想来一个适合让他放弃的人居然是对的……就在这里……”

那长颈龙一样的东西正盯着云川鞠亚。它那一排排整齐的人形大牙的嘴张开了。

这一刻，她想到了。

恐惧。

她之前的经历。

就像她在小学门口看到那个拿着刀的人，被她瞪了一眼的感觉一样。

不过，这次的武器不会攻击云川鞠亚。

这次不行。

更甚。

仿佛想用右手刺入恐龙的头部，那人从一堆集装箱中倒了下去。

那人失去了左臂，上半身血迹斑斑，皮肤也不完整。

那人用自己的方式，毁了自己的人格。

使用了什么技能是一个谜，因为从手到肘部的剩余右臂被刺进了恐龙的头部。然后，给予了决定性的一击。恐龙继续尖叫，但中途，它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身体像是被甩了出去，然后完全停了下来。皮肤的颜色变得透明，然后开始溶入雪中。

那人继续摇着恐龙的头，把它扔到了雪地上。他可以躲开所有致命的伤害，但失血却要了他的命。考虑到伤口的位置，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意。

“老师！！”

云川鞠亚跑过去叫那个男人，但没有叫他的名字。他瘫倒在地，用散乱的目光望向声音的来源。但对于男人来说，他是否认识她，就不得而知了。很可能，他在那次事件之前和之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想知道他在哪里。想到这里，他就失去了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

男人抬头看着云川鞠亚的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他失去了身体的力量，但他的嘴唇仍在颤抖。

他好像说了些什么。

“对不起…”

紧接着，男人就动弹不得。

这个男人，多半是为了说出这句话，赌上了自己的全部存在。

他大概花了很长时间才说出这些话。他一直为此感到痛苦，但现在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他放弃了一切。

他继续折磨自己，即使在他的极限。

直到现在，他还在继续这样做。他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口气，都是为了说出那些救赎的话。

男子正逐渐被-20摄氏度的飞雪掩埋。意识到这一点，她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

在那个连眼泪都会迅速凝固的世界里，云川鞠亚微微弯下身子。

她的声音变成了哭声。她大声喊出她藏在心里的一切。

“我知道是因为我一直在研究它！！你做了很多事情来帮助我们，甚至偷偷离开，防止我们成为杀人犯，老师！！你一直被这件事困扰着，是谁陷害了那个凶手！！老师，你是……现在就向我们道歉吗！？”

没有回应。

连点头都没有。

被白雪覆盖的脸上只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可是我知道你也不知道的事情，老师！！你拯救的那些生命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大家都很感谢你！！大家都在担心你！这不是徒劳的！我们不知道你有多讨厌自己，老师，但这不是徒劳的！！”

那笑容，那身影，渐渐消失。

这无情的漫天飞雪，为那个动弹不得的人染上了一层白光。

“该死，不要一脸满足地死去！！我要揍你！！吵醒你，我要打死你！！！再说了，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你必须全力以赴！！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死去了！！”

哭声，悲叹，泪水。

但结果无法改变。

在这个世界——因为是这个世界——木原加群做出了决定，云川鞠亚还活着在这个世界上。

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那些选择放弃生命的人，并不是一种浪费。

席卷巴格吉城的木原全都被解决了。

然而，在这座城市中，还有另一个组织的存在。

格雷姆林。

其中之一。

眼睛上缠着一团乱七八糟的绷带的玛丽安·丝琳格奈娅似乎单腿一跳，站在植物工厂上，冷冷地盯着下面的场景。从他们的话中，她知道木原加群，不，贝鲁西真的死了。接受了这个事实后，玛丽安跌跌撞撞地靠在了容器的墙上。

“那是……玩笑吗……？”

听到这嘀咕声，贝鲁西附近的人都转过头来。然而，玛丽安·丝琳格奈娅 并不在意。不管其他人多么敌视，她看到的也只有那个被雪掩埋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认为你不会死？或者更确切地说，我教了你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的法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它……就像你的死完美地完成了这个谜题！！”

或许，这样的动摇，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对于能够改造活人并将其变成她自己的武器的格雷姆林魔法师。

但这还不是全部。

她可以对很多人做很多不人道的事情，但简单地说，就是明确界定谁是她的朋友或敌人。她可以帮助她的敌人，她可以背叛她的朋友，但那些模糊的东西与此无关。玛丽安 丝琳格奈娅 是那种会为了那些她认为是她的盟友的人而破坏整个世界的人。

“是我吗？我有没有把你推到这条路上……？不，不是这样。你不是那种人。即使我没有教你，你也会走不同的路来完成这个谜题。你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你就是那种我想避开你的人！我应该避开你的！！”

玛丽安面对它。

她的搭档去世。

“这是什么……这是……”

不。

即便是直接面对，她也无法接受。

“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玛丽安的周围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响起。

玛丽安·丝琳格奈娅 拿着的智能手机响了。虽然她没有接，但它切换到了一个魔法信息。

欧提努斯。

北欧神话中主神的名字。格雷姆林魔神的声音传来。

“你不能那样做，玛丽安！你太投入了！如果再坚持下去，迄今为止的实验都会崩溃！！”

“……你很烦耶。”

她低声说。

她以复仇的语气说道，无视魔神。

“如果我一开始就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如果这个世界出现了你这样的魔神，贝鲁西也不会死。我也是。”

“你……别告诉我，你要用它！？”

“我当然要。我不用吗？什么都来不及了，就这样退后吧，结束一切吧！！那么实验呢？那么格雷姆林呢？那么魔神呢！？啊！？我怎么能吞声忍气，而不把巴格吉城里杀死贝鲁西的所有人都杀光了！！！”

玛丽安·丝琳格奈娅伸手去拿她的工作服时咆哮着。

她没有拔出黄金工具。

她抽出一把带鞘的剑。

战乱之剑。

在北欧神话中，它是最后一战的标志之一，诸神黄昏。这是一把传奇的魔法剑，人类可以发动战争以延续诸神黄昏，并通过挥舞它继续带来最大的破坏。

造物主比谁都清楚它的可怕，故而得名。可就在这时，她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剑鞘。

她紧紧抓住它，大叫起来。

“这是他的葬礼。你和数以百万计的人的头骨将成为 贝鲁西 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