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x你 错位时光
(五)
勿上升本人。
凌晨2点13分,我到了姐姐家,虽然是盛夏时节,但当我踏下出租车的那一瞬间,却感受到了一丝冰冷,我抬头看,月亮挂在树梢上,树叶遮住了它的一部分容颜 ,风轻轻吹过我的发梢,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把双手叠在胸前抱紧自己,因为患有鼻炎,凌晨的冷风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吸了吸鼻子,走上电梯。
打开姐姐家的门,妈妈坐在沙发上,爸爸站在餐桌旁,双手捂着脸,似乎很痛苦,我走过去,看见妈妈鬓角的银丝,姐姐躺在沙发上,背对着我们,光着脚,一句话也不说。
“姐”我打破了他们的寂静,我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动了一下,却只是收回了自己的肩膀。
“来这边。”妈妈拉着我,把我带到了餐厅。
“妈,怎么回事啊?”我着急的问妈妈。
“真源在回国途中,遭到外民恶意报复,为了救战友,就……就没了。”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我没有再问下去。
我走到姐姐身边,看见她手里攥着什么,我凑近去看,发现是一对耳环,我突然想到大三假期回家的时候,姐姐曾经给我看过这对耳环,我记得她告诉我,这是张真源第一次参加演出,得了二等奖,他拿那些钱给姐姐买了一对耳环,剩下的钱,又带姐姐买了一件很长的连衣裙。
姐姐很宝贝那对耳环,从来没见她带过,真源家并不富裕,他还有弟弟需要抚养,我知道姐姐是不缺那一对耳环的,姐姐跟我说过最多的,就是他吃苦耐劳,很有上进心,人又特别的温柔,本来是打算等他回来,结婚的时候带的。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姐姐突然坐了起来,她没有哭,甚至异常的冷静,她告诉爸妈她没事,让爸妈回家。
爸妈临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姐姐,还问我马嘉祺为什么没来,我只能应付着告诉他们,嘉祺加班了。
我给姐姐倒了一杯水:“你知道吗?”姐姐突然和我说话。
“知道什么?”
“你知道吗,他当时根本不知道送女孩子什么礼物,他听别人说,女生喜欢首饰,他就去买耳环,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打耳洞,他还以为耳环是粘在耳朵上的,你说他好玩吗?”姐姐笑了,她笑着对我说着他们的过去,但我看着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笑意。
姐姐哭了笑,笑了哭,一口水也没有喝,最后抱着我沉沉的睡了。
我安置好姐姐,发现已经天亮了,没有休息好,加上昨天晚上没有吃饭,我很难受,反胃感向我袭来,我忍住呕吐,喝了杯牛奶,强制性的把它压了下去,身体最近总是疲乏,碍于爸妈的嘱托,我去了医院。
两小时后,我走出医院,我的心情却并不平静,我听见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
“真的吗?”我感受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真的,恭喜你,要做妈妈了。”
我拿着那张报告单,直挺挺的站在马路上,内心早已经按捺不住喜悦,这是我和阿祺的孩子,是我们的笑笑吗?
我甚至看见她步履蹒跚学走路的样子,看见她向我扑来叫我妈妈,看见阿祺把她抛得高高的却抚摸她的头说:“笑笑,和爸爸一起去给妈妈捣乱。”
我打电话询问姐姐的情况,得知她平静之后,我打车回了家,阿祺还没有回家,因为我看到地上的碎片痕迹,依旧矗立在那里,很刺眼。我收拾好房间,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是谁?”我有些打楞儿,我听见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好,我找马嘉祺,这不是她的手机吗?”
“奥,马总啊,他在开会呢,是姐姐吗?你稍微晚一点再打吧。”随后,她挂断了电话。
我并未起任何疑心,阿祺位于高层,自然不止一个人在打理公司,他每天都忙着管理这些是是非非,手机不在身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我没有想到,这通电话竟然是我长达两年噩梦的开始,也是摧毁我18岁盛夏微风拂动发丝的少年情愫的罪魁祸首。
在他26岁生日这天,我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他眉梢轻轻动了一下,我知道他很开心。:“真的吗?”他盯着我,眼里是不确定。
“是真的,阿祺。”我笑着告诉他。
他很开心,至少我可以感受得到。
“老婆,我真的好开心,我们有自己得宝宝了。”我能看见他眼角泛起的星星泪光,他只要一抽鼻子,就证明他很想哭,这是我和他生活了这么久,最熟悉他的小习惯。
我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我只希望此刻得时光可以多在我身边停留一刻钟。
直到有一天,我打开了他的手机,我在他的联系人里看到了小小两个字,这两字对于我来说并不足以令我寒心,但我看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我隐约记得,这个时间,应该是我孕吐反应严重,而他没有时间带我去医院,只能姐姐陪我去得那几天。
我站在床边,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我感觉我的耳边嗡嗡作响,不等他擦好头发,我拿起手机,举到他的面前。
“你微信里的小小是谁?”我拿着手机,左手扶着肚子,我努力的遏制自己作呕的心情,等他回答。
“朋友啊。”他淡淡的说出三个字,眼神连闪躲也没有,因为他并没有直视我。
“朋友?为什么你们的对话那么暧昧?朋友会叫你哥哥,会叫你亲爱的,会叫你宝宝?”
听完我说出的可能无法解释的证据之后,他突然笑了,他每次对我笑我都感觉他的笑容是带着桂花香的,可是这次,他的笑如此戏谑,仿佛空洞一切,告诉我,我也是如此可笑的人。
“就是你想的那样,行了吗?”他依旧笑着看着我,但眼里全然都是冷漠。
“马嘉祺……”我努力冷静,平复自己的心情,我看着眼前这个陪了我整个青春的男人,我竟然觉得,是不是我认错了人,他真的是马嘉祺吗,真的是摘下桃树最高的花胜戴在我头上的马嘉祺吗?
“马嘉祺,怎么回事啊?你和我说不行吗?”我言语已经渐渐的失控,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随便。”他简单的吐出这两个字,盖上被子,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