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八十九）
“若清，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但愿只是我多心了。”
不知为何，他们对于这场婚事与其说是慎重，不如说是个过度防备。不仅是防着外人捣乱，更像是防着自家人背后捅刀子。刚刚那些方家旁系子弟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至少能证明他们居心叵测，并非诚意来道贺。
方祺大概还不知道，自己那片刻的犹豫会带来多大的麻烦。他只是觉得心头发闷，想要结束这繁琐又无趣的婚礼。一切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他高兴与否又有谁真的在意呢。三拜结束，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木已成舟，纵使对过往还有留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灯红酒绿，推杯换盏，众人喝得是极尽开怀。方家和罗家可是下了血本，不但请的厨子曾在宫廷中当过差事，所用食材更是珍稀异常。那一坛坛的美酒都是特意从外面购来的，少说也有五十年的年份，味道醇香浓厚，令人回味无穷。
杨若清不喜饮酒，而柳霜眠怕自己喝大了，所以也只是点到为止。他们毕竟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所以最初的客套后便无人在意他们。杨若清觉得吵闹就让柳霜眠扶自己回房休息，反正给方祺的面子是做到了。
回去的路上好些个仆从急匆匆地飞奔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柳霜眠逮了一名小厮询问，可小厮哪里敢乱说话，无论柳霜眠问什么，他都不知道。柳霜眠气得想揍人，却被杨若清拦住了。就算真打也未必能问出什么，何况萧梓瑜不想让外人知晓，他们是决计问不到的。
“看来今天这场婚礼还是出现了意外。”
“可是到目前为止，一点风声都没有。要不是看到他们跑进跑出的，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若清，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些的好，等明日再偷偷找人询问一二。”
“也只能如此了。”
杨若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本以为过了今天就可以安然离去，可如今事态发展超出自己所料。此时若离开，怕残局不是方祺可以收拾的。当局者迷，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们这些旁观者来分辨一二。
回到了房里，杨若清还是无法冷静下来。记忆回复到他们初来蓬莱的那一天，他刚下船那会有一种错觉，背后好像有人看着。如果这不是错觉，那么看着他的人一定是混在船工里才不会让人察觉。
自己在船上喝的药虽然只是用来安神，但剂量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不然也不至于总是昏昏欲睡。除非是有人不想自己太清醒，以免不小心被认出来。这样一来答案也呼之欲出了，现在就得靠柳霜眠去确认一下。
“霜眠。”
“若清，你有什么事？”
“你去船队打听一下，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我觉得我已经离真相很近了，就差一点点了。”
“好，你先休息，我这就去。”
柳霜眠的办事效率虽然不及瑶见，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明天或许就是矛盾爆发的时候，到时候就算他们不想趟这趟浑水，恐怕也难置身事外了。至少他要为自己和柳霜眠谋条出路，毕竟为了权利地位红了眼的人可是会不择手段的。
而在新房中的方祺仍旧惴惴不安，不仅是怕自己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幻想成真，更是因为自己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罗儒玉。新婚之夜于他而言倍加煎熬，他双手搅弄着衣服下摆，如同他七上八下的那颗心。
没多久，他就听到屋子里的人尽数出去了，只有身上带着酒味的罗儒玉慢慢靠近自己。方祺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以致于罗儒玉揭盖头的手扑了个空。他倒不生气，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原以为他愿意跟自己拜堂成亲，多少是对自己有些情意的，原来不过是为了彼此的脸面。
“祺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不欲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走近你的机会。余生漫长，但我想要伴你走过以后的时光。”
“……”
方祺没有出声，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气氛一时间很是尴尬，罗儒玉这个新郎官也算是窝囊，居然就这么放下新娘子自己一人离开。唯有他自己明白，方祺心里有放不下的人，而自己也有过不去的坎，之前不在意，现在却已经成了心结。
等罗儒玉走后，方祺自己掀开了盖头。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若没有这红盖头挡着脸，方祺还真的要挖条缝钻进去躲一躲了。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明日必然会遭爹爹和颖夫人的责难，怨怪自己不懂规矩。可惜这件事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当自己应下这门亲事的时候便没有了回头路。
一夜无眠，多的是人睡不着觉。有的是在筹谋诡计，有的是在忙着收拾烂摊子。唯有杨若清睡得安稳，或许是为这些烦心事操劳太过的缘故。柳霜眠回来的时候他早已睡熟，他不忍吵醒杨若清，想着明日再说应也不迟。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天变得如此之快。
翌日早晨，方祺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整理，他要去给颖夫人敬茶。心里虽然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亲眷在，一时之间他什么都不敢说了。颖夫人脸色自然不好，新婚当夜自家儿子却只能睡书房，暗骂方祺太过霸道。可方陈柯和萧梓瑜在场，再是不爽也只能忍住不发作。
罗儒玉本想着为方祺分辨几句，可还没等他开口呢，之前对方祺很不顺眼的方长宁却抢先插话。他是长辈，算是德高望重，就算是作为岛主的方陈柯也得对他礼待有加，其他人更是不敢随意造次。
“方祺，我之前说你不守规矩、胡作妄为，颖夫人还为你辩解。可你昨日所为，未免也太寒她的心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