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来生【三十四】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的小说系列
#ooc我的锅。哼!就ooc,不用劝我善良!(手动捂脸哭)
—『月圆人圆』
三人跟着侍女往喜堂去,一路上都是大红绸缎的装饰。张云雷和杨九郎惊讶于洛君凡手下人的办事速度,虽然是土匪窝,但是这速度那叫一个快啊。三人刚进喜堂,就见德云班的一行人已经在头桌坐下了。班主招呼着三人在头桌坐下,几人惊讶于张云雷和杨九郎两人本应该出现在喜堂上头的人,如今却和他们一起坐在客席之上,就连洛君凡都坐在了头桌之上。
九春看了一眼九郎,拿手肘怼了怼他的身子,“怎么,两位夫人没有上去拜堂吗?”九春调侃到。
杨九郎白了他一眼,道,“师哥,你就不能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主角儿吗?”说着,往头桌上的人努了努嘴。
九春环视了一眼头桌,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对来,“没什么不对啊。”
杨九郎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道,“算算人头!”
杨九郎这么一说,九春立刻就开始数,“班主,师父,师哥,师弟,青笙师父,胡师父,九良,鹤堂师哥,云雷师弟……没少啊!”
“真是服了你了。”杨九郎无奈自家师哥的智商,真的是班里一等一的“好”啊。
一旁磕着瓜子儿的九龄看不下去了,歪头在九春耳边说了一句,九春双眼一亮,四处找了一番,真的没有,总算明白了过来。
“吉时已到。”唱名的喜婆带着一对儿新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身红色绣着牡丹喜花的新娘,盖着一头鸳鸯戏水的盖头,盖头四角坠着红色流苏。脚下是红色绣着桃花的绣鞋,白色的千层底下贴着红纸。
同样是一身红,但就肩头绣着两团喜字团纹,略微简单的新郎。手里拽着一根系成花球的红绸,另一端牵着新娘。脸上满是笑容,同新娘一起并肩走进了大堂。
此时,头桌的人算是看清楚了新人,新郎正是小阳阳。那新娘,大家心中已经有数了。小阳阳和小西西从小青梅竹马,如果没遇到张云雷,想来也该水到渠成了。谁知半路杀出来个张云雷,硬生生将两人之间的事情多耽误了六七年。
小西西迈着碎步,由喜婆牵着往前走,路过张云雷身前的时候,张云雷偷偷的在小西西手里塞了个东西。小西西感觉手里有什么,也不敢放到面前看,只能跟着喜婆往前走。
“一拜天地。”新人双双跪下,在众人的围观中,对着苍天拜下。
“二拜后土。”两人皆是孤苦儿徒,虽说跟着青笙学习,但并不算他的弟子。故而无父母可拜,无师父可拜,只得拜拜后土。
“夫妻交拜。”喜婆搀扶这新娘,两人对拜,发髻碰到了喜帽,两人总算是行了这拜堂之礼。
“送入洞房。”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妇人,一身红,将新娘背起,往洞房走去。只留得新郎一人在堂前。背上颠簸,盖头摇晃,小西西余光一瞟,见那头桌几人相谈甚欢,悄悄的落下一滴泪。
不知她是为了自己喜悦,还是同心中的辫儿哥哥诀别。
独坐在洞房内的小西西,此时才有时间看一眼张云雷塞给她的东西。那是一包红手帕包着的小布包,偷偷撩开盖头的一角,将手里的不包打开,里面是一把精致的牛角梳。
眼泪涌上了眼眶,一把将梳子握紧了。她还记得十年前,张云雷失声的那段日子,她同张云雷聊过自己的家事……
“辫儿哥哥,听说女孩儿出嫁的前一日,娘亲会用梳子给女儿梳头。”
“辫儿哥哥,你说,我出嫁了,谁给梳头啊?我又没有娘。”
“辫儿哥哥,我能找到替我梳头的人吗?”
“辫儿哥哥,若是你是我亲哥哥多好,那样,辫儿哥哥就能帮我梳头了。”
“辫儿哥哥,快点好起来吧,那样,我就能听你唱曲儿了。”
红烛灯芯爆着烛花,噼啪一声,预示着日子红火。但盖头后,那美如画的人儿,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房内新人不知是喜是悲,而堂前又是一番热闹。小阳阳提着酒壶,又是找张云雷喝酒,又是找杨九郎,连洛君凡都没有放过。大家热闹的时候,只有一人安静的坐着。
“没酒了,久儿,上酒!”洛君凡此时已经喝的不少了,但丝毫无法抵挡她的性质,端着酒壶,向身后摇了摇。
青笙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来了神,死死盯着后堂。一道穿着蓝染布衫的身影穿过门帘,端着一壶酒就走了上来。青笙盯着那人,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
“久,久儿……”青笙激动的站起身来,看着她。
久儿只是轻轻的看了青笙一眼,将酒壶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便退开了。
青笙敢确定,那就是自己等了十几年的人,那种入骨的相思,他不可能忘记那张脸,即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
“去追啊。”杨九郎推了他一把。
“去吧。”张云雷站在他身侧,给他打气。
青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起身去追。跟着那倒身影转过角廊,一路只是跟着,遥遥等几步,跟在身后并不敢上前。所谓近乡情怯,怕就是如此吧。两人一前一后这么走着,不多时就到了山寨后院。
久儿停住了脚步,青笙也跟着停下。久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安静站着,青笙也不敢打扰他,只是在那看着。
“十二年了吧。”久儿的声音淡漠又疏离。
“嗯。”青笙看着那个背影,不自觉的上前了一步。
久儿突得转过头来,双眸含泪,“十二年了,你为何还活着?”
青笙被问的愣在了原地,她这是在恨他吗?“久儿……”
“黎笙,你可知道,这十二年我是怎么过的?”久儿抽过一旁放着的砍柴的刀,对着青笙砍去。
青笙并没有闪躲,任由刀落下,但终究久儿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哐当一声,柴刀落地,久儿上前一把抱住了青笙。“黎笙,当年若是没有你师父,我们又怎会落得如此?”
青笙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说的话,只是抬手环住了她。
“十二年了,你我同为朝廷效力了十二年了,你师父的恩情,真的值得你葬送我们两人的幸福吗?”久儿一脸泪痕的看着他。
“久儿,我们的事,并与师父他老人家无关呐。”青笙抬手拭去她的泪,却被久儿一把推开。
久儿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指着青笙,道,“若与他无关,为何你当初一走了之?为何你当初抛下了我们的婚约?又为何给了我一支断钗断情?”
青笙被这一连串的追问问得莫名其妙,“我何时抛下了婚约?我何时给了你断钗?”
“你还在狡辩是吗?这不是你送的吗?”久儿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了一支断钗。
青笙看着那断裂的玉钗,“怎么会这样?是你娘亲告诉我,你跳河自尽,已经香消玉殒,让我带着你留给我的荷包好好活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里头只有一张以血书写的血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好好活着。
久儿和青笙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才明白,十二年前,他俩都被人哄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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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有点事,最近会更的慢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