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风波
外面开始少见的下起了暴雨,暴雨如柱,雨声的拍在房檐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让这个喧闹的城市稍微静了几分。
偶有几道雷光,也掩盖不了车水马龙的喧闹。
“现在向您播报的新闻是——郊区的烂尾大楼发生煤气事故,导致整栋大楼崩塌,现目前发现了几名死亡人员,面目全非,现目前确认身份中。”
“失败了?不过也不算多么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情,不是么?”
阿姆斯特朗看着眼前的新闻,他倒是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
“不过也算是有点意外收获,不是么?”
“我们这一次算是失手了,大概率的对方也至少也是在‘暗线’的技术水平和支持,而且后续还有其他人员参战,而且按照“队长”的能力来说,能够解决他的应该非常的强大,不排除中途有舰娘的参与和支援,而且我们也没有办法拦截她们的通讯——”
阿姆斯特朗点了点头,他当然能够知道这次行动有大概率可能扑个空,不过这也算是一次相当成功的尝试。
“那么最近我们查一查,最近来的有无任何舰娘类或者有任何的魔方类科技接触的特殊人员的进出入情况,而且要对进出入的人员进行严格的排查,在白鹰的本土的必须要确保不能有任何可疑人员出入。”
阿姆斯特朗笑了笑,继续说道。
“毕竟米利先生也说过,失败不一定代表没有得到任何收获。”
阿姆斯特朗笑了笑,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一侧,躺在椅子上悠闲地品位着朗姆酒。
“那么,接下来应该会出现一些人来找我说话什么的吧?”
阿姆斯特朗微微笑笑,然后抖了抖自己的雪茄,而此时敲门进来的,令他出乎预料。
“亲爱的阿姆斯特朗先生,我想有些时候咱们可以谈谈您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德怀特举着伞,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雨靴。
“哦,竟然是德怀特先生,没有想到您竟然和那个东煌人一起把塞尓科逼到辞退,真是令人出乎意料,毕竟那个家伙也算是一个钉子户了。不过嘛,我也不会去问你和那个家伙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些是您应该和米利将军报告的事情,这和我无关,不过您来找我到底干什么?”
德怀特咧了咧嘴,然后继续说道。
“我想知道,有人说这场爆炸案和本次亲爱的塞尓科先生的退位有关系,您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阿姆斯特朗哈哈大笑,开始说道。
“德怀特先生啊,有什么话你大可以不必和我这样思维比较简单的人绕来绕去,我当然知道这场爆炸案和塞尓科先生没有关系,我只是知道,您想从我这里知道了解什么消息吗?”
“阿姆斯特朗先生也会跟我兜圈子了。”
德怀特拍了拍手坐到椅子上,开始询问道。
“那么,你这么大一次的动静,能够挖掘出了什么样的消息,值得您用赏金猎人如此大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呢?”
阿姆斯特朗爽朗地笑笑,说道。
“有人出狱了,是和那个‘家伙’有关。也许也和现在的人们”
德怀特立直身子,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出狱了,但是不愿意透露那个家伙么?什么样的一位女英雄能够给他留下这么深刻的影响么?”
德怀特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朗姆酒,咂咂嘴说道。
“味道还是这么甘甜,只可惜这种酒,开始越来越被更多批量次的酒,他们以各种添加剂调剂,以更加低廉的成本代替原来的人,原来的酒就开始愈发的珍贵,成了非常昂贵的佳酿,只是现在,最开始一口都不敢喝的人,此时手中捧着这么大一笔财富,却不敢把它卖出去,您说,她到底有什么奇特的魔力,能够让一个人流连忘返呢?”
阿姆斯特朗倒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提问道。
“说话就说话,品酒就品酒,你要用这么奇怪的比喻再来暗示些什么,我可就不陪你在这里玩着蝙蝠侠和谜语人之间的拙劣演戏了。”
阿姆斯特朗笑了笑,然后说道。
“那一位,我们猜测,是一艘meta舰,而且是少见的,相当稳定的存在,不过只是正好在这个时间点上,某个有点线索的人发现了他。”
德怀特这番话倒也没有多出乎阿姆斯特朗的意料。
“你昨天派了多少人去?”
“六个赏金猎人,对付一个身上没带多少武器的两个人,理应来说,这应该是死路一条吧?但是他们后续查出来,另外一个我们试探的对象,有违规功率的魔方武器,而且按照前期这个女孩多次出现在各类酒吧行为怪异的情况来看,我想她应该算是背后某些组织的斥候。”
阿姆斯特朗握着手里的美酒,然后继续说道。
“倒不如把他们丢在一个框里面,一起端掉的时候我想也是不会浪费多少事的,不是么?”
德怀特皱了皱眉头,眼前的阿姆斯特朗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莽,只是很多时候他不愿意去这么想罢了。
“你是在赌他们会不会跟这个家伙一起?你这场赌博几率太低了。亲爱的阿姆斯特朗,万一这两人都不打算掺和这件事情呢?”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不打算合作,那么在那个小姑娘开始抓到窃贼的时候,这个窃贼就应该不是站着,而是躺着进了焚尸炉。”
阿姆斯特朗微微笑笑,继续品尝着那杯朗姆酒。
“不过,阿姆斯特朗先生,朗姆酒还是需要好好地保存啊她还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来储藏的。”
德怀特抛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转身走入那雨中。

时间拉回到几个小时前。
“呼呼呼 ,我把那栋楼炸了,现在已经留不下多少证据了,至少咱的样子没被监控拍到——”
滨江自豪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此时的凉殇带着她的分析镜开始一点点地去消灭掉情报网中所有有关这件事情清晰的影像资料。
塞壬的技术还是很容易就能够达到这个点。
“呼呼呼,对不起凉殇姐,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没有想到过,这次的事情相当的棘手。”
幻露双手合十,带着歉意给两个人道歉,虽然最终虚惊一场,但是幻露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常在河边走,哪里有不湿鞋的道理呢,凉殇也清楚这点,但是她明白,他就算模糊这些消息来得再多,但是也没有办法篡改已经知道这些情报的人的记忆。
“话说这位先生,做个自我介绍吧?”
凉殇看着那位小偷先生开始熟练地给自己的枪伤包扎,然后拍拍手看着眼前的三位少女。
“很感谢三位亲爱的女士没对我用什么奇怪和残忍的酷刑,各位的如果觉得我很难保密的话,那么大可以随便处置我。其他的我给这位女士填的麻烦,我一定会尽我的所能能够帮助到您们。”
小偷先生不卑不亢,完全不像是一个被抓住了人,而是很淡定从容,他明白自己的处境,此时求饶已经不是求生的方法,唯有知道顺从对方的意志,才能够对症下药。
“说句难听点的,你根本就知道我们不会这么做的,虽然我们并不会对您有多少的生命安危,但是我还是觉得您可以稍微注意一点。”
凉殇的脸色瞬间开始变冷,那种多年杀伐果断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我的人,因为和您接触而差点玩了命。就算幻露能够原谅您,并且也能够接受您,但是我想您也必须清楚——”
凉殇的话犹如刀锋抵在小偷先生的咽喉。
“如果再有下次,那么接下来的后果,我希望您也清楚。”
凉殇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她没必要在强调下去,她想知道,为什么这位先生会被这么多的赏金猎人追杀。
“所以,您是谁?为什么会被追杀到这里呢?”
小偷先生四处打量了三位,然后皱了皱眉头说道。
“看样子几位并不是本阵营的人,那么我就简短的说一些话吧,我叫做格劳·雷辛托,曾经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开锁匠,但是我可能知道了一些上头人不想要其他人知道的消息,于是他们开始追杀我,然后想要我的命,想要从我身上挖到一个人的消息。”
滨江正在打理着自己的伞,然后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个人谁啊,你倒是说吧,不然我们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啊,跟着我们别玩那么绕绕弯弯的东西,对吧大兄弟。”
滨江吹了声口哨,看着眼前的格劳先生,他似乎都到这个时间了,还在思考着怎么瞒着她们。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说,哪怕您把我现在抓回牢里面都无所谓,但是这个人我不能说,其他的,恕我——”
“恕你冒昧吗?小偷先生?”幻露一直阴着脸没说话,她在消除信息的时候,已经察觉到有人开始在试图搜索她用来伪造的几个ip地址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要试图掩盖吗?现在就觉得你把我们糊弄过去,就可以觉得这件事情这么翻篇过了吗?”
凉殇带着愠怒,她觉得虽然这是一个意外性的事件,但是自己差点失去一个战友,这算是让她非常恼火的一件事。
战友死伤对她来说不是愤怒,而是费尽心思也不能把牺牲了这么多还只是换来这么一个人不冷不热的回答。
那个老古董在这里估计都要撕碎这个家伙一千遍了吧?
她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她明白目前来说不能说把这个人当场枪毙或者怎么样,因为这对她来说没有意义。
“三位小姐相比也不是来这里观光旅游的吧?带着各种大功率的魔方武器,甚至还有舰娘和能够清除网上讯息的人,我当然清楚各位来到这里是为了重要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多么重要我不太清楚,不过能够被追杀我上面那位一起列入观察对象,相比阁下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小偷先生说道。
“毕竟我确定一件事就是,这件事情可能各位也没有多少进展吧,不然您们也不会就揪着一个小偷去问他自认为的重要的情报,我说的没错吧亲爱的小姐们?”
这还是个滚刀肉,不怕天不怕地,他就这么一人一躺,就横在了路中央,就像是碰瓷的一样,反正旁边一没监控,二是如果你报警,你那辆违规车也会被收走。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目前也算是一条阵线上的人,我能够帮助到各位的还是能够帮助,虽然微薄,也希望不给各位添乱,就已经足够。”
那位滚刀肉如此说道,然后躺在那里装疯卖傻了,这或许对很多人来说,相当的无可救药。
“那么亲爱的格劳先生,想必她现在的现状,也想必不是那么紧急吧?没事,我们提前来到这里办事,就是有着相当充裕的时间,我们当然能够有时间能够耐心等待,寻找我们要的线索,只是我在想,既然您觉得她是一个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么接下来,她的情报对您来说,似乎更是一种处于以前的印象,至于她现在如何,你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你和她是唯一能够牵起来的线索,不是么?”
凉殇此时翻开了十几年前的新闻,那是一场重大的爆炸案,言语不详,只有格劳先生曾经那张脸赫然在那悬赏单上。
“告诉我,这位到底是谁呢?那么既然您不是受害者,那么也算是从犯或者主谋了,这些资料,我破解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而我们现在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去办其他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希望,能有一天,等您能够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就不是您觉得后悔的时候了。”
那张通缉照缓缓地飘落在他的记忆中,亲爱的格劳·雷辛托开始陷入了回忆中。
“那个家伙,让我第一次觉得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