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生命线》（3）憧憬未来
“强子……留下来陪陪我们吧……”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一把拉住了强的手。
强背对着床上的女人，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爸爸……别去了……”女孩轻轻拉住了强的另一只手。
“你跟着你大哥很久了……”女人的话说到一半，剧烈的咳嗽了一阵。“你早就把战场上的人情还完了……你不欠他什么……”
强的眼泪决了堤，他甩开两只抓着自己的手，跪在床边将妻子和女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傻女人！”强感觉自己哭的像个孩子。“我得去弄钱才能给你治病呀……”
“傻强子。”女人艰难的挤出了一个笑容。“那老头怎么会有钱……”
“别担心了，再坚持一下，一星期后我绝对带着钱回来哈。”强吻了妻子一下，又摸了摸女儿的头。
“照顾好妈妈哦。”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妻女，披上了大衣。“老婆，保重，我一定会带着钱回来的……”
强一咬牙，推开门冲进了寒风中。
干燥的寒风立刻让强脸上那些没来得及擦掉的泪珠冻成了冰块。
好香。
耀被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奇香从梦里揪了起来。
耀清楚这股香味不来自自己的任何一种货物，它对鼻腔的冲击比任何自己所知的任何一种香料都要猛烈。
耀看向睡在自己身边的亨利，亨利在梦中砸着嘴，口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已经积了一滩。
香味疯狂勾引着耀的食欲，两种程度上都是。
“妈的谁杀了只鲸鱼吗？”耀拉开帐篷的拉链，很快便发现了香味的来源。
来自距离自己帐篷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男人。
商队的其他成员不知是不是也被这个气味引得起了床，不约而同的向着这边靠了过来。
“耀先生？”年轻男人看到了走出帐篷的耀，挥了挥手。
“我的……呃算了，是我。”
“您好，我是隶属喀兰贸易的讯使。”讯使说着将一个信封摸了出来，塞进了耀的手中。“我代表喀兰贸易向您以及您的商队带来了信件。”
妈的这信封好香。
耀拆开信封，取出了那封公公整整的用炎国语言书写的信件。
“喀兰贸易，就是北方的那个大商盟嘛……”耀潦草的读着信，眼神不停的瞟着讯使。“找我们这种小商队做什么？”
其他的商队成员们纷纷凑了过来，趴在耀身后读着信的内容。
“少主大人久仰您的事迹，希望能与你们一起进行这项事业。”讯使重复着信件上的内容。“我们希望在这片区域建立商线，如果大家有这方面意向，喀兰贸易愿意雇佣各位成为正式雇员。”
“喔……”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看到了信件上那串代表着报酬的数字，发出了一阵长长的感叹声，一时间耀身后所有人都在发出着同样的声音。
耀心不在焉的读完了信，嘴里嗯嗯啊啊的假装在思考，实际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早就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身上了。
他怎么那么香……搞得我好饿……
耀感受到了自己身后那些期待的目光，它们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直戳在耀的后背上。
“咳，这样吧。”耀把信纸折了起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然后我们就会考虑转交贸易权的事。”
“什么条件呢？”讯使摸出了纸笔。
耀向前靠近了两步，用手指指向了讯使。
“你。”
“耀先生？”
“我要你来我的商队。”耀没有在意来自身后的那些疑惑与不解，只是贪婪的嗅着讯使身上散发的香味。“然后我才会考虑接下来的问题。”
“这个……”讯使显得有些难堪。“我会如实将您的需求禀报少主。”
“去吧孩子。”耀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
讯使简单的打过招呼后便跑着离开了营地。
耀睁开眼，一转身就看到刚刚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们没一个动弹的，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写满了埋怨。
“为什么不答应喀兰？”有人说出了心里话。
“是啊，那笔钱光靠咱们得赚多久啊？”
“有那笔钱我们就告别苦日子了啊！耀！”
耀小心翼翼的将那封信塞进了贴身的兜里，没有去回应那些质疑自己的声音。
“早饭做好了没呀？饿死啦。”耀招呼着不远处那个负责做饭的拉特兰人。
围在一起的人们不欢而散，纷纷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去取食物和餐具。
耀无意中看到了强，他斜视着耀的眼神锐利到足以把耀杀死个十次八次。
待人群散去，耀发现亨利出现在了刚刚人们站的位置，两个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土豆。
这孩子……？
“怎么啦？”耀凑上去抚摸着亨利的头。“你也在因为那些钱和我赌气？你要那些钱做什么？”
亨利一把甩开了耀的手，头赌气的扭向了一边。
“才不是钱呢哼！”
炎国某边境小镇
耀把所有的钱平均分给了所有人，但这次没有受到来自大家的祝福和告别，人们只是拿好了自己的那份钱，然后默默离开。
强排在队尾，等到他领钱的时候，耀把自己的那份和强的那份摞在了一起，全部递给了强。
强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钞票，但耀没有松手，二人就这样捏着钞票的两端，谁也没有去看对方的眼睛。
“别忘了我们为什么干这个，强子。”耀低着头，轻声说道。
“但是耀哥，”强也低着头，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有些机会，不狠心抓住，就永远错过了。”
耀松开了钞票。
强把钞票一股脑塞进口袋里，转身快步离开了。
耀撇了撇嘴，把那个放在自己贴身口袋里的信纸摸出来，放在鼻子下面狠狠的闻了闻。
香气已经很微弱了，但依然可以让人胃口大开。
耀突然瞥到了正在盯着自己的亨利。
亨利见状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街道上。
“搞什么……”耀把信纸塞回口袋，苦笑了起来。
“胡希，你怎么看现在的形势？”
塞米和胡希坐在一家餐馆外的椅子上，二人面前摆了一盘小点心，但谁也没有把手伸进去。
“小姐？”
“商队，你没有感觉最近有哪里不对劲吗？”塞米显然是在思考之中，她的目光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面前来往的人群。
“依在下拙见……商队内部似乎因为是否要加入喀兰贸易而产生了分歧。”胡希短暂思考后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你觉得……会如何发展呢？”
“这个……在下不知道……在下只管保护好小姐就……”
“那我来讲给你听！”塞米打断了胡希的话。“耀先生是为什么才会组织这个商队？他是在帮助东部无助的感染者们，几乎是在做慈善！如果商队加入了喀兰，并向他们承诺的那样发展，会怎样？”
“小姐……这……我……”
“要么，会按照喀兰的定价继续发展，但喀兰是商业组织，一切会以利益为重，这样的话商路上的村落会没有足够的财力去购买物资！”
“这……”胡希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让塞米冷静下来。
“这样的话商路迟早会崩溃的，不会有感染者愿意用比以前贵一倍的价格买物资，更不会有商队愿意跑根本不赚钱甚至会赔本的买卖，人们会重新回到物资短缺的状态。”
“但那样的话喀兰就……”
“喀兰不会有损失！”塞米突然转过头，认真的眼神吓了胡希一跳。“喀兰只要买下了商队，他们的形象就会传到各地，因为他们‘慷慨的帮助了希望商路和上面的商队’！”
“也就是说无论我们怎样他们都永远是获利者……”胡希接着塞米的话说了下去。
“是的，看来你脑子转的挺快，胡希。”
“那……也就是说耀先生做了正确的决定？”
“不是的。”塞米的眼神沉了下去。“耀先生在这场博弈中永远是吃亏的。”
“这……为什么？”
“知道为什么商队一直以来这么和睦这么团结吗？胡希？”塞米苦笑一声，盯着胡希问道。
“因为大家都是感染者？”
“错啦。”塞米把一块点心塞进了胡希嘴里。“因为啊……之前从来没有人用足够多的金钱诱惑过我们……”
亨利低着头离开了商店，自己刚刚偷到的东西被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还藏在了衣服下面。
“嘿！朋友！来这边！”
正当亨利左顾右盼着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自己。
亨利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鲁珀人在一个狭窄的小巷子里向自己招着手。
“我？”亨利指了指自己。
那个鲁珀男孩点了点头。
亨利将信将疑的跟了过去，鲁珀男孩带着他钻过了一条条小巷子，最终来到了一间隐秘的地下室。
亨利握紧了匕首的刀柄，在鲁珀男孩的催促下走了进去。
不太宽敞的地下室里挤了八九个和亨利年纪不相上下的鲁珀人，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从她的耳朵和尾巴来看应该也是鲁珀。
“亨利，对吗？”女人开口问道，温柔的声音一下子就赶走了亨利心中的不安。“希望商队的小鲁珀？”
“是的，你怎么认识我？”亨利握着的刀柄没有被松开。
“我们观察你很久了哦，孩子。”女人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慈祥的面孔。“认识一下，我叫阿加塔，整合运动高阶术士。”
整合运动！
“我知道你了。”亨利保持着冷静，心中以及规划好了怎么逃跑。“我可以走了吗？”
“去哪？去那个老头那里？”阿加塔的笑容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亨利无法动弹。
“为什么要去他那里呢？”阿加塔走到亨利身边，将亨利抱进了怀里。“你可是鲁珀人，你就不向往自由吗？”
亨利感觉自己应该挣脱，但当自己的脸贴上那两团软软的东西时，一切的试图反抗的尝试顿时土崩瓦解，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温暖。
“自……自由？我不觉得我……被禁锢着……”
“那是因为你被禁锢的太久了，亨利。”阿加塔拉着亨利的手来到了一个木桩前。“我看到了你身上的潜质，你拥有着可以成为一个英雄的潜力，而不是应该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商队里……”
看着亨利疑惑的神情，阿加塔将亨利的手对准了木桩。
“闭上眼睛，亨利。”
阿加塔的声音温柔的像水一样，但却有着一种奇怪的力量，让人不自觉的服从她说的一切，亨利闻声乖乖的闭上了眼。
“那老头是怎么和你说的？关于你自己。”
“唔……他说……我是个普普通通的鲁珀男孩……”亨利回忆起了与耀一起度过的每一天。“他承诺会保护我……并慢慢教我生存的本领……”
“现在……你的面前站着一个坏人，亨利，伤害过你的坏人。”阿加塔趴在亨利耳边说道。
亨利闭紧了眼睛，黑暗中浮现出了那些曾经把自己抓走的人贩子。
“现在，亨利，感受自己的愤怒，运用自己的愤怒，把那股力量展示出来。”
亨利突然感到手中一热，面前一亮。
亨利睁眼看去，只见那只木桩以及燃起了熊熊大火，同时耳边传来了那些围观的鲁珀男孩的欢呼声。
“这是怎么回事！？”亨利慌张的看着眼前的大火。
“只是你的一点潜力，亨利。”阿加塔松开了亨利的手。“你有着很强的潜力。”
“那为什么耀会……？”
“他害怕你，人们也害怕你，人们都会害怕强者。”阿加塔把亨利放上了沙发，并不断的拉进着自己与亨利的脸的距离。“他不希望你受到万人敬仰，只想让你和他在一起，把你的潜能扼杀在摇篮中！让你和他过一辈子！把你培养成一个普通人！以满足他内心中的不平衡感！”
“不……不可能……耀不会……”亨利知道自己内心开始动摇了，但还是摇着头。
“他就是！他会的！”阿加塔几乎是嘶吼了起来。“理智一点！独立一点！倾听自己心中的声音！倾听野性的呼唤！你是狼！是与同族自由奔跑的狼！而不是活在谁的影子下面的狗！”
亨利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口中机械的蹦出否定的词语。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那你去试试！你向他展示你的能力！看看他是否会惊慌失措！倒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们才是对的！”
“不……不要……”
“回去吧，亨利。”阿加塔的声音恢复了一开始的温柔。“但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的。”
亨利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耀的小房间。
阿加塔的声音在亨利脑海中回响着，与此同时，一个杂乱的声音在自己心底的某个角落响了起来。
每当那个声音响起，亨利总是能看到一座繁华的城市，感染者与非感染者生活在一起，没人被排挤，每个人都很幸福。
“喔，回来了？正好饭要做好了哦。”耀发现了亨利，回头打了个招呼。
“喔……好的……”亨利呆滞的回应着。
耀把一块烤肉装进盘子，递到了亨利面前，亨利毫不犹豫的就吃了起来。
“不生我气啦？”耀坐在一边，对着亨利露出了微笑。
亨利突然回过了神来，立刻想起了什么，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
深夜
睡不着的耀坐在摇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霓虹灯。
那边是闹市区，霓虹灯会亮个通宵。
耀摸出酒壶，猛灌一口。
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在脑中重现了不知多少次。
希望商路上的那些感染者……和与自己朝夕相处了许多年的同伴……到底那个更重要呢……
突然一股香气打乱了耀的思绪，耀疑惑的离开了摇椅，但刚转身就被亨利从正面一把抱住。
耀抽了抽鼻子，确认了香味来自亨利身上。
“你喷香水了吗小子？”
亨利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我不喜欢你白天色眯眯的闻那个家伙的样子。”
“以后不会了哦。”耀抱着亨利重新坐上了摇椅。“我们不会与喀兰有往来了。还有已经很晚了哦，你不准备睡觉吗？”
“为什么和我瞒着？”亨利突然转移了话题。
“瞒着什么？”
“我会用法术的事。”
耀沉默了半晌，终于发出一阵长叹。
“终于瞒不住了啊……”耀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你的潜力……不是你能想象的……我本想慢慢的引导你，教育你……我担心你被你的潜能牵着鼻子走向错误的方向……”
亨利没有回应，漆黑的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睡吧，孩子，明天还有活。”
“……”
“不肯原谅我吗？还是不相信我？”
“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不回家吗？老耀？”强从后面的马车上探出头来，对走在最前面的耀喊道。
“还有一单活！”耀喊着回应了强。
强缩回了马车，看着远处那个巨大的列车发着呆。
不会是要……和那个里的人做生意吧……？
很快耀发出了指令，让商队全体停下。
强松了口气，列车距离商队的距离没有缩短多少，还是那么远。
路边是一个遍地残垣断壁的废弃村落，耀喊上强和巴德，和自己一起合伙搬上了三个箱子，向着那个村落走去。
亨利和塞米好奇的跟在了耀他们身后。
一个女人从残垣断壁中探出头来，向耀招着手。
“老样子，一整箱扭转醇，一箱半轻锰矿，还有点固源岩组，来交货了，”耀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爱丽博士，你点点。”
“爱丽博士？！”塞米惊讶的喊出了声来。
耀回头看了看捂着嘴塞米，叹了口气。
“别在意，商队里的小孩子。”
“你的孩子又多了个小菲林？”爱丽博士嘿嘿笑了起来。
“不好笑。”耀说完也跟着笑了起来。
强惊愕的盯着地上的三个箱子，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激之情一览无余。
扭转醇……轻锰矿……固源岩组……
这可是值不少钱的啊……
“爱丽博士！”塞米冲到了爱丽博士跟前，仿佛是见到了救世主。“感染者们真的还有救吗！？”
耀和爱丽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傻孩子，别来瞎掺和。”耀挥了挥手试图赶走激动的塞米。
“我也不知道。”爱丽严肃的说道。“但我会尽力去做。”
虽然不是肯定答案，但塞米眼中的光芒没有丝毫减弱。
耀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去看了看围上来的商队成员们，他们一个个的都在盯着地上的箱子看。
就像那天早上，喀兰送来信件时的那样。
“那么这次的钱……还是用龙门币……”爱丽把手伸向了口袋。
“不。”耀打断了爱丽的话。“这次的……分文不收。”
耀听到身后的商队成员中有人发出了惊愕的喊声。
“不行，必须……”爱丽的眼神是同样的惊愕。
“分 文 不 收！”耀一字一顿的说道，没有带任何商量的语气。
人群没动，所有人都在盯着耀看。
“回家了，大伙。”耀轻声说道。
没人动。
“回家了，大伙。”耀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没人动。
“回家了！我说话不管用吗！”耀吼了出来。“钱少不了你们的！”
人们摇了摇头，陆陆续续的转身向马车走去。
耀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博士。”耀回过头来，表情是往常的那种温柔。“你想的话，现在可以摸在下的尾巴。”
“为什么这次这么主动？”爱丽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
耀张了张嘴，把刚想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说出了另一句话。
“有些机会啊，不狠心抓住，就永远错过啦。”
亨利感觉自己心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响了，每次那个声音响起来，自己都会被自己的直觉带去那个地下室，去找阿加塔。
阿加塔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亨利接受了她说给自己的一切信息。
直到某一天，那是出发前的一个傍晚。
亨利又来到了阿加塔的地下室。
这一次，阿加塔身边围着的不是那些鲁珀男孩。
而是除了耀，塞米胡希之外的所有商队成员。
而桌上的水杯显示着他们不是刚刚才到。
“你们……在聊什么……？”
第二天
商队像往常一样出发。
商队像往常一样休息。
商队像往常一样在夜里扎营。
亨利像往常一样捉了源石虫。
像往常一样的源石虫汤。
只不过这一次所有人都沉默着围在了篝火旁。
整个营地只有火中的源石虫在劈啪作响。
耀环顾四周，人们都低着头看着地面，没人吱声。
就连真的吃不惯源石虫的巴德也坐在了篝火旁。
“来。”耀轻声说道。“吃。”
人们整齐的取出了勺子，将勺子伸进了源石虫。
就连根本吃不惯源石虫的巴德也舀了一满勺，一闭眼灌进了嘴里。
那晚没有口琴声，没有口哨声，更没有长笛和五弦琴声。
没有《旅行者》。
更没有《货郎》。
只有一片窸窸窣窣的喝汤声。
不眠夜。
耀像往常一样依着树席地而坐。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繁星，满天的乌云遮住了它们的光辉。
耀从口袋里摸出那张信纸闻了闻。
香味已经感受不到了。
耀把信纸撕了个粉碎。
亨利走了过来，躺上了耀的大腿。
“耀……”亨利的声音小的如同是在说梦话。“如果我们无法再相见了……你会想我吗……”
“傻孩子。”耀在亨利额头上吻了一下。“我们才不会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