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飒 真没睡【春运活动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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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员十×实习队医飒
*一点幼驯染 先婚后爱 私设同性合法
*文不对题7.5k+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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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难得安静得可怕，气温仿佛在零下四十度，十二月的黑河边不过如此。飒飒紧张地抠着手指，指甲盖被他刚刚抠烂，倒刺的地方流了点血，但飒飒几乎没时间想这手指上细微的二级疼痛，他现在紧张得要命。
早知道就不跟爸爸妈妈提起这事了……
说到底也都是他的错。
他华立风从小到大，从六岁上一年级到十八岁高中毕业考上M医大，从家庭环境到学校生活，凭着一张好脸蛋和热情的心，从小往大都顺风顺水，一帆风顺，人生路途中没遇到任何阻碍和困难。
家里算个富裕家庭，爸爸妈妈经营的华氏一直都是支撑他读书的支柱，他努力学习半个目的是报答爸妈。学校的人也都很喜欢他，老师也喜欢他，现在毕业了申请的消防队队医实习也通过了，大概没什么遗憾了。
这辈子唯一不顺的就是喜欢上十辰于。
记忆中十辰于向来是邻居家的大哥哥，小时候一群孩子围着玩，比飒飒大了四岁的十辰于总是提醒他们要小心，这个时候孩子们就会投去崇拜的眼神——哇，十哥哥太可靠了吧。
飒飒读初一的时候十辰于正好高二，那年飒飒家里公司经济不景气，爸爸妈妈出国调节工作，把飒飒寄养在十辰于家。
他们读的是同一所学校，学校内包含初中和高中。高中生一般为了方便学习，都选择了住宿，作为初中生的飒飒耐不住没有爸爸妈妈接送的一个人上学的孤单，也申请了住宿。
他向来不喜欢孤单，第一次没有爸妈接送着放学，飒飒委屈地差点哭。十三岁的孩子多愁善感，想着爸爸妈妈为了他这么努力地工作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怪矫情的，后来飒飒想起来就想抹掉这段黑历史。
吃晚饭的时候十辰于微微站起来给他盛饭，十父十母都不在家。十辰于像是注意到了他有些泛红的眼眶，把碗递给他后轻轻问了句：“你刚刚哭过了吗？”
飒飒破防，绷不住了。
他矫情地、故作倔强地摇了摇头，如果忽略掉吧嗒吧嗒往下掉的眼泪，这个场面应该看起来没那么违和。
“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十辰于抽了张纸巾给他。
“没，没有。”学校里的人哪敢欺负他啊，而且如果有，他华立风肯定欺负回去了。
看人一幅不想说的样子，十辰于伸出手揉了揉飒飒的头，“有人欺负的话要说的。”
当时飒飒就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靠的人，为什么？并且他瞬间觉得学校里同级追求他的男孩子太逊了，成绩没十辰于好，长的没十辰于好看，家庭也没有十辰于好。谁给那群人的脸追求他？
飒飒从那以后对学校的追求者便嗤之以鼻，呸呸呸，比不上十辰于的都滚呐。
仰慕着十辰于长大，很难不喜欢这个优秀的人，但优秀的人终究是优秀的人，人优越总归是有原因的，十辰于成绩好，脾气好，富有理想满载希望，成了一名消防员。
承载着未来的职业。就像飒飒的职业一样，他们的信仰就是生命，有生命的地方就会有裂缝，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他们直面裂缝，迎着光，柔和光，送去光。
飒飒实习申请通过的那天他高兴地给十辰于发了条微信：［我过实习申请了哥！以后就可以经常看见你了！］
［十辰于：不错］
［十辰于：什么时候来？］
［飒飒：过两天就能去！］
［十辰于：好啊 我等你来］
［飒飒：嗯嗯！］
结果还没等到第二天，晚上飒飒回到家就被冷到爆的空气温度裹挟住，十辰于半坐在沙发扶手上，神色凝重，而自己的爸爸妈妈也脸色不好看。
飒飒慌了。
飒飒试探着接近十辰于，十辰于板了张脸，他还没开口问十辰于就转过头死死盯着他，压迫感让飒飒瞬间窒息。明明穿着最普通的黑色t恤，但这黑色仿佛不止在他衣服上，似乎整个房间里都是黑色，飒飒被压得喘不过气。
“哥，怎……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放假？”
十辰于狠狠瞪了他一眼，眯着眼睛开口：“你要和我结婚？”
内眼角锋利得像把刀。
飒飒脑子一片空白。
他大脑宕机了，他心虚。他确确实实和自己爸妈明里暗里提过一点，上次他爸妈催婚，说要给他安排联姻对象，他不干，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要我和那群公子哥在一起那还不如和十哥结婚。”
……
爸妈铁定是告诉十辰于了。
以他爸妈的性格，肯定早就背着这俩当事者安排好了。十辰于的爸妈也是这种性格，两家家长一拍即合的场面飒飒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天啊，十辰于是有多不喜欢他才会露出这种神情。
就不应该告诉爸妈的……爸妈一向宠他宠得没边，想来甚至可能道德绑架了十辰于。
十辰于要气死了吧……
大概是顾虑爸妈在，十辰于抓着他的手腕进了房间，用了点力把他摔在门上，飒飒疼也不敢讲。
“婚礼都安排好了，华飒飒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等婚礼当天去消防队给我套上西装才告诉我吗？”十辰于两只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都按疼了。
“我……我不知道这个事……”飒飒鼻头一酸，该怎么解释……
“你不知道？”十辰于气笑了，松开他坐到床上，“你不知道，叔叔阿姨会去和我爸妈讲？叔叔阿姨多宠你我比你还知道，你随口说想要朵花你家就能买个花园，现在户口本都在家长手里了，你敢说你没有和我结婚的意思？”
“你这算什么逻辑……”飒飒自知理亏，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他确实暗恋十辰于好多好多年，但他没想到自己爸妈真的这么……执行力迅速。
十辰于两手撑在床上，肩膀耸起，对着他挑了挑眉：“我把你当铁子，你却想睡我。”
“我……”
“可惜了，我喜欢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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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尴尬死了，今天开始他就要和十辰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昨天十辰于大概是气上头了，过后气消了对他也没那么冷面，只是不太像从前一样对他笑了。
不如不结婚，不如不结婚。
一早，十辰于敲敲他的房门，“好兄弟，出来吃饭了。”
……是的，他们分房睡。
……是的，十辰于自从知道他们要结婚之后就喊他好兄弟。
飒飒想生气，倒也不知道从哪开始生气，他好像有点不爽，说到底也不是他安排的结婚，他只是暗恋十辰于，这有错吗，喜欢一个人还有错吗？
打开门看到十辰于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更气了。
他好委屈。
不想结直说啊甩什么脸色！！
他好久没和十辰于一起吃饭，偏偏十辰于还拽着个脸，让他真的又委屈又难过，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一样，十辰于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哦好像给了，但结果都一样，于事无补。
十辰于吃着早餐，冷不丁来一句：“什么时候去领证？”
“啊？”飒飒有点懵。
十辰于抬起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我们去把证领了。”
飒飒被他瞪得更委屈了，嘁了一声说：“我今天就入队了，第一周轮早班，应该六点下班之后什么时候都有空，等你调休。”
“实习队医还这么晚下班？李医生和你说的？”
“碍着你了？”飒飒没声好气。
“得。”
十辰于不讲话了，气压又降得很低，两个人一起去消防队都是尴尬的，飒飒自己委屈也不好意思说，十辰于大概还有点生气。
飒飒的实习生活不算忙碌——起码第一天是这样，只是有些消防员出任务时会受伤，来他这包扎一下罢了，有面熟的人来，飒飒有些印象，似乎叫壳，是十辰于那队的队友。
壳的肩膀被刮伤了，飒飒拿出绷带和碘酒准备给他消毒包扎，但壳是个话奇多的人，他发现飒飒是新来的后便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但这人分寸感又很好，飒飒听着倒也不恼。
“飒医生你今年多大啊？”壳问他，“疼疼疼，轻点。”
飒飒手上消毒的动作也轻了些，“二十三，刚好来实习。”
“诶？那你实习完就走了？”
“可能吧。”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他不愿意再和十辰于尴尬地共处一室。曾几何时他多么渴望和十辰于多接触，多么想瞻望十辰于，巴不得每天二十五个小时都在想十辰于。
好嘛，现在他想不见都难。
真的好烦呐——飒飒在心里仰天长啸。
他又想多见见十辰于，又怕十辰于烦他，又怕尴尬。
“有对象吗飒医生？”
“我现在的感情状况，有点难说，”飒飒有些尴尬，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言表他和十辰于的关系，何况他们正好打算今天去领证，“你明天再问我我比较有底气回答你这个问题。”
“这是吵架了？”
飒飒没说话，算是回答。
壳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他拍了拍飒飒的肩膀，“哎呀，小两口有啥好吵的，真的，听哥一句劝……”
飒飒听到这句话就没听了。
总而言之上班实习第一天没有遇到什么困扰，老队医姓李，李医生是个慈祥的阿姨，对飒飒很温和，消防队其他人他也或多或少见过几面，都是温暖有趣的人，像壳一样，还认识了接线员卷，是个很文静的人。
消防员这种职业很难让人不敬佩，飒飒感觉自己都是在仰望他们，瞻仰他们。
他知道消防员全年难休，十辰于若是真的能空出半小时和他领个证的话飒飒宁愿让他休息，今天早上六点他们就到了，接着十辰于就和队伍开始一起做早操，吃饭也有时间规定，消防员真的好忙喔。
飒飒还是觉得自己不懂事，十辰于本身就这么忙，他还搁这雪上加霜，希望十辰于没有喜欢的人，不然他真的会愧疚到没脸见人，然后去退婚的。
十辰于要是有喜欢的人，他不就是小三了吗？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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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辰于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
他和飒飒要结婚了。
当他爸妈说出这话的时候他都觉得离谱，不过他爸妈又解释道：“小飒爸妈年轻的时候救过我们一命，咱家生意不好的时候他们再穷也收留了我们，不然哪来的你呢？”
十辰于沉默了一会，“这……行啊，我能报恩啊，但这和跟飒飒结婚有任何一丝关系吗？”
“飒妈妈生病了，估摸着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就当哄哄老人家。”
“哄老人家关我什么事……再说了，妈，那飒飒也不一定想和我结婚啊。”
“小飒妈能跟我们提这事，我们就估摸着小飒喜欢你被发现了，而且，你们就是作个秀也行啊？”
“……”
十辰于服了。
和飒飒结婚啊……
多少是有点对飒飒不负责，毕竟他本来就没有喜欢的人，飒飒本来喊他哥喊得好好的现在要飒飒喊他老公，多少也有点强人所难。
要他和飒飒正儿八经跟合法夫夫一样生活，也有点强人所难。
他记得自己认识飒飒的第一天，那天眼睛红肿的飒飒住进他家还故作坚强，俩人睡着一张床就这么到十辰于高中毕业。飒飒一开始还怪别扭的，后来睡着了也安稳了。
睡觉的时候嘴巴会张开，像小鱼吐泡泡一样。
其实他也没那么反感结婚，他本来也不一定找的到对象，只是自己爸妈和飒飒爸妈一副商量好的样子让他忽然把人往烂的方面想——纵使他知道飒飒不是那样的人。
十辰于口出狂言后他有点后悔来着，把飒飒按到房间门上看着飒飒被吓到的表情，眼睛红红鼻头红红，像个小兔子，他摁着飒飒的肩膀才发现飒飒好瘦好瘦，直角肩好明显。
好久没和飒飒接触，两个人这几个月只是在微信上有联系，一是十辰于实在太忙，消防员的工作几乎没给他喘息的时间，飒飒也忙着毕业申请实习，二是他们本就有年龄差，说实在的也没话聊。
飒飒好瘦，身子好薄，被他摁到门上时身子都在颤抖，眼睛里好惊慌。
莫名挺色气。
他纯属犯贱才会说他喜欢女的，纯属嘴贱才会挤兑飒飒。
但不得不说，逗飒飒玩真的太有意思了。
他和壳在食堂吃午饭时才十二点半，有一个半小时午休时间，他可以去找领导申请外出领证。
十辰于在食堂里环视一圈，看见和接线员卷一同吃饭的飒飒，莫名有点安心——飒飒能融进消防局，不错。
“我中午要去找王队一次，申请个外出。”
“干嘛去？”
“领证。”
“啊？”
十辰于最喜欢逗别人好玩，看见壳懵逼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尤其壳平常还是个话那么多的人，总算能把壳那张叨逼叨的嘴堵上了。
“结婚？？你和谁结，你哪来的对象，这么突然，啊？十辰于，咱俩认识好几年了吧，你有情况不早说？”
十辰于挑挑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是，人长啥样啊？”壳不依不饶。
“很好看，我老婆大概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切……办不办婚礼？要是办的话我必须在伴郎第一位。”
十辰于思考了一会，“不办，能空出时间去领证已经不错了。”
“也就是你太勤快，你那假期攒着过年呢？那王队也不一定给你批啊，不如早点用掉。”
“我在想着怎么用呢……嘿我怎么用关你屁事，”十辰于起身去放饭盘，丢下一句：“领证去咯。”
十辰于和王队请完假径直往队医室走去，看见飒飒正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写什么，房间里只有飒飒一个人，和浓郁的消毒水味。
“在写什么？”十辰于凑过去看。
飒飒头也不抬，“在写实习报告。”
“实习期多久？”
“三个月。”飒飒笔还没停。
十辰于看他这样冷淡，心里有些担忧，他今早是不是太凶了？
“实习完就走吗，要不要留下？”
飒飒好不爽，他终于把笔合上，“哪来的废话……你受伤了吗？来遛弯的？”
飒飒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有点不开心的时候会不自觉鼓起腮帮子，十辰于看着就想上手捏。他一向执行力很高，便这么做了。
脸鼓鼓的，十辰于以前都不太好意思捏，现在他们要结婚了，捏一下问题也不大吧？
捏还不够，他还变本加厉地，食指和拇指一捏一提，掐了一下飒飒润滑的小脸。
“你干嘛？”
“走啊，我都给你请好假了，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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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其实不是很满意这张结婚照，拍的太突然了，他气色也没有很好，笑容更是僵硬，十辰于倒是很自然，面上有光泽，笑得很温和。
晚上他回了他和十辰于的婚房，十辰于得留在局里宿舍备勤。
两份结婚证被他摆整齐放在床头柜第一格，他环顾了一下房间，根本就不像婚房吧？
哦对，他们本来就分房睡。
他们大概也不会有婚礼……他也搞不明白十辰于现在是怎么想的。
就他本人来说，暗恋这种匿于心中的温热事件，被人拿出来明晃晃地摆在冬末的寒日里，怎样都会窘迫，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十辰于。
但十辰于今天来找他领证还捏了捏他的脸，眼里的笑意让飒飒担心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他有点恐慌，那个神情是一个直男可以流露出来的吗……
十辰于好烦啊，明知道他喜欢他，还要这样看着他……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十辰于。
喜欢太难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就在十辰于偶尔找上门的笑意和跟壳卷二人的唠嗑中度过，才知道原来壳和卷之间有一段缠绵爱情，断断续续没个了结，卷时常因为这个烦心。
总之，是惶恐又充实的一个月。
比如他又在写实习报告，十辰于会进来给他带点中午食堂的水果，尤其是苹果，他有些自恋地想过，十辰于是不是记得他喜欢吃苹果。
有次饭点他被拉去帮某个消防员包扎，十辰于就在旁边冷眼盯着，飒飒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包扎完十辰于就瞪了那位同事一眼，舌尖顶着嘴舔了一圈，颇为不爽地开口：“嘛呢，包扎完赶紧滚去吃饭呐，我老婆也是你能看的？”
好嘛，结果一天之内所有人都知道了。
壳知道这个消息后震惊无比，并且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卷，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坐在一起，宛若一场听证会。
“什么？？？飒医生你和十辰于结婚了？所以你是和他吵架？”卷很震惊。
“呃，是这样的，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没事了。”
十辰于在一旁听着，问：“吵什么架？”
说这话时他眼神冷冷的，像瞪人一样。
“你别这样看着我……”飒飒不敢看他，低下头，一刹那只感觉空气温度降到好低，“你快走吧，等会还要集合不是吗？”
壳和卷看这场面也赶紧端着餐盘离开了，十辰于也没头没尾地叹了口气，忽然脸上有一股力量迫使他抬起头。
他又和十辰于对视。
十辰于捧着他的脸没讲话，他也呆愣着不知道要讲什么话。然而就当飒飒脸红到要滴血的时候他发现十辰于耳朵也红了，脖颈也有点红。
那一瞬间，飒在想：会不会他真的是特殊的呢？
不对啊……十辰于不是喜欢女的吗？
他真的太迷茫了。
这天十辰于受伤了，手臂上有不长不短一条十五厘米的伤口，看得飒飒触目惊心，心疼而无力。
他还是喜欢十辰于的啊，看他受伤就是很难受一件事。
飒飒边担忧地为十辰于处理伤口边问：“怎么伤的啊，伤口这么大……肯定很疼吧？”
“有个小孩挂工地电线杆上了，一堆钢筋，把人救下来钢筋也砸下来，就给我喇成这样了。”十辰于解释道，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飒飒的脑袋，“你担心我啊？放心，我没事，就这点小伤。”
飒飒自动忽略他后半句，“痛不痛？痛要跟我说喔。”
“不痛，多大点事。”十辰于好想亲亲他。
“被钢筋刮伤你以为什么小事……得去打破伤风，你去请个假吧。”飒飒就差把担心这俩字写脸上了，“你勤一休二什么时候用，真攒着过年啊？”
十辰于颇为帅气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冲他帅气地笑笑：“怎么，你要跟我出去约会啊？”
飒飒都惊了，“你别闹了……在想什么……”
“我说真的，我们这一个月都没在一起睡过，这可是我们结婚的第一个月，我们也没去约会，怎么看都不是一对夫夫会做的事吧？”
普通夫夫会怎样？
会牵手，接吻，拥抱，约会。
可是他们不是普通夫夫啊。
“十辰于，你能不能别这样。”飒飒鼓足勇气开口。
“哪样？”
“你不是说你喜欢女的吗？”
十辰于说不出话，他就随口一嘴贱，哪能想到飒飒记这么久啊……
好笑而可爱。
他都想开了，结婚后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他当然要选择高高兴兴地过，和飒飒开开心心地过。
看着飒飒耷拉下去的嘴角，他有点好笑地凑上前，亲了亲。
飒飒愣了，下意识往后躲，没想到十辰于追着他亲。亲完他的嘴就亲眼睛，亲完眼睛亲鼻头，又落回嘴上。
十辰于抓住他的手包在手心，“飒飒，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好好过。”
“啊？”
“之前那都是我一气之下的嘴贱，其实也没那么反感结婚，你看我现在不是每天都过来看看你吗，我也没有喜欢女的，喜欢上你我才知道喜欢可能不分性别，我就是觉得你挺可爱的，咱俩结婚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你觉得呢，我们要离吗？”
十辰于询问般的语气让飒飒都有些震惊，他那个好温柔好温柔的十辰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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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肯定不能离的，飒飒巴不得一直这么过下去，敢问世界上有什么是比暗恋对象喜欢上自己更让人开心的呢？
十辰于那天告白之后飒飒才意识到，他好像真的被十辰于的喜欢裹挟着。
他们有天调休到一块，两个人结婚两个月后终于去约会了。这天有点冷，已经临近新年。
“我穿哪个衣服好？”飒飒拿着两件外套到十辰于面前晃了晃，“我怎么觉得差不多呢……”
“是都差不多。”十辰于肯定地看向那两件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棉服，“老婆，你再纠结就十二点了。”
飒飒被他这声老婆喊得羞了，也没再纠结上衣，随便套了个就推着十辰于出了门。
约会，无非就是看电影吃饭看夜景。飒飒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但他觉得，他们既然结婚了，出于仪式感，也应该做这样的事。
今天他们买了很多家居的东西，因为他们的家实在是太空太空了，挑选的时候十辰于还故意挑了情侣款，弄得飒飒怪不好意思的。
在桥上看夜景的时候，十辰于开口：“飒飒，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干嘛？”
“约会，不都得拍点照嘛。”
“哪里来的歪理……”
飒飒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贴紧了十辰于，入了他的自拍镜头，两个人脸贴着脸。飒飒忽然就很想亲一下十辰于，忽然。
他就这么做了。
他飞快地在十辰于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脸埋在十辰于怀里，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抬头了。
“亲完就不认人啦？”十辰于揉揉他的后颈，“真是耍赖。”
耍赖，你才耍赖，飒飒想。
飒飒好不容易被人哄着抬了头，他盯着十辰于的眼睛说：“问你一个问题啊。”
“你说。”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十辰于诚实答道。
飒飒萎了，像个没有足够阳光的蘑菇一样，萎掉了。
这么没头没尾的喜欢，终止一下也不难吧？要是十辰于反悔，不喜欢他了怎么办，要离吗，要吵架吗，还是他要离开消防局呢？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听到十辰于温暖的声音，“虽然我有点迟钝地发现你的喜欢，但我有在努力去挽回，去弥补你。”
“所以——小飒宝贝原谅我吧？给个机会，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像这样，想亲亲你，抱抱你。”
深蓝色的夜晚，来来往往的天桥上，一些爱意喷涌而出，名为小飒的心脏容器里盛满坚定爱意。然后小飒笑着，在十辰于唇上盖了个章。
一言为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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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彩蛋番外
十：可以同房睡了吗
小飒：可以不动手动脚吗
十（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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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全国各地都开始春运啦 希望大家都可以顺顺利利回家过年 不能回家过年的话就看点十飒小甜饼8
今天不仅是春运第一天 也是四九天喔 数九是一种计算春暖花开日期的方式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