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难先锋应急署》第一章 - 一触即发
大队长TPKD抽出了嘴里的香烟，转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的Profuns01。他的吞云吐雾已经蔓延至整个房间，但Profuns这个敏感的家伙面不改色，心无波澜。心烦意乱的大队长很快就掐灭了烟头。
“同志，今天我们局子里要来一个新战友，要去见见他么？”
Profuns缓缓转头后，脸上的憔悴差点将严肃的TPKD逗笑。
“去个毛线，昨天四点钟的时候除颤大师坏了，我从那个时候修到早上五点，才刚睡四个小时你就把我抓起来。这个状态下我直接活马当成死马医！”
“开玩笑的，我自己去就好。反正他会住我们这里。”
“赶紧去赶紧去！不到下午三点别把我叫醒！” 说完他就一个翻身睡在沙发上，甚至懒得回自己房间。
TPKD也没跟他废话，摔门而去。在海港城应急署，烀猪头这个本事大家都练得炉火纯青。警，消，医，军，都是睡着就会害死自己或者别人的高危职业，但在他的印象中现在的战友们还没出过事情，不管他们看起来多么的不可靠。
每当走过那台崭新的大巴车时，TPKD会下意识的回避其刺鼻的油漆味。那个序列号本来应该在炼钢炉里永远的消失，但第二天就失窃。当初Profuns开着这台笨重易碎的大块头入伍的时候，他坚称这是他倾家荡产的毕生心血。本来他想让常驻的神龙警官看一下，但在亲眼见证Profuns的妙手回春后，他也就暂时答应在购置新的车辆之前不会偷偷将其报废。不得不说的是，虽然车辆的机动性已经因为老化原因严重下降，但TPKD每次突击检查发现不了车内装备的瑕疵。他戏称这就是车辆的精华所在。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通过老战友们获取了一些二手军用救护车-当下人身伤害事件极其频繁，他可不想每天除颤大师每天出门，结果在天灾人祸的时候反而散架了。
其实也没有必要去接大山猪。这家伙前几天早就回国了，但由于国际关系剑拔弩张，他只得顺着一艘军火货轮从东部防区的港口进去，然后再沿着各大国道往南到海港城应急署。不过他是有报备的 - 作为出国进修的武警之一，他拥有军方应有的素质和名誉，所以应该不会被海关为难多少。至于那批军火，他就不得而知了，但鉴于政府准备翻新军方的落后装备，他估计也可能会瞥见一眼。他们并不急着相见，毕竟国防光缆的信号往往比人们想象的都要好。
大山猪和他更像是一种孽缘。那台狂野的越野车与他在加入军方后不久相识。他们都是兵营里面的异类 - TPKD身体素质很强，但因为以前错误的从事交警，导致在营内顶多当个通讯兵，或者在后勤部负责倒掉泔水。上级认可这个劳模的实力，也曾多次想提拔他，但那些其他的小卒认为他总会想着走后门，都不买账，以至于他干了好几年一直都是个无名小卒。大山猪是每一台军车都恐惧的对象，能令不可一世的坦克和导弹车都谈猪色变。作为军用越野车，他一直想成为一名护林员，以便他强大的马力和优良防护能投入至消防事业。本来到这里就算好了，但他痴迷于以毒攻毒。说白了，他在大家眼中就是个纵火狂。
TPKD狠狠的敲了一下开启车库门的按钮后赶紧爬上了他的多用途消防车。在扭动钥匙的那一瞬，卡车发出了凶猛的咆哮，并点亮了刺眼的探照灯。不过，这不可一世的加速声在一个栏杆前面戛然而止。
岗亭里刚刚还在喝咖啡的警卫员很快抄起他那油亮的突击步枪往后一转，另一只手仍然在把咖啡往嘴里送。
“大队长，您怕不是在公车私用？还是说普罗旺斯把你的小轿车当了？” “你别瞎操心了，神龙警官，我就去接我们的新战友。还有，这车的耐久和除颤大师差不多。”
“开你的旗舰载具去找萌新，有意思。听是他好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武警？”
“没有。小道消息称战区总司令特地把他调度来此协助我们的消防。这也好 - 我们这里没有任何能够抵御野火的战术和设备，来个护林员说不定就茅塞顿开了。这估计也是他想要的 - 以前每天晚上我没活的时候就跑到他的车库里解闷，他每次都会跟我倾诉他的那个梦想。有两个指挥员在，调度估计会简单不少。”
“看样子你根本信不过站娘和群主。”
“你要是我估计也会感同身受。先放我出去吧。”
神龙迅速给予消防车放行。“好好好，你说了算，队长。”
“你要是在真有紧急事件的时候也敢这么做，我就不客气了。”
“警报拉响的时候，恐怕我们就在统一战线上了。”
TPKD没有跟他多废话，出门左拐后一脚油门，消防车疾驰而去，留下一岗亭的灰尘和仍然安静冲咖啡的神龙。
“起码这工作比派出所的干警好多了。每天都被当搜救犬真的不是滋味。”
比起除颤大师的外强中干，TPKD的座驾性能上倒是头头是道。速度，扭矩，车身耐久，应有尽有。但如果有人问起前身前世，他则守口如瓶。当然，在狭窄的单行国道213那里，这些都不重要，毕竟极速多快的汽车在这里都会怠速烧油。前几天神龙拦截非法化学品造成的破坏与随后的维护更是直接堵死了半个国道，在他眼中也是历历在目。他知道大山猪跑这么远难免得加几次油，而指挥车的燃料正好也只剩四分之一，不如在最近的加油站叙旧，然后换个地方往回开。
他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车辆终端。正如他所猜测，强酸腐蚀路段的那个深坑仍然没有填上。至于应急车道，政府给的方案很简单 - 周围崎岖的地形普通车辆上去没多久司机就绷不住了，但整个海港城的应急车辆配有能轻松征服这些小道的越野改装。不管合法性如何，TPKD仍然决定不抄小道，就在那慢悠悠的开。
群主的车技一般会把任何一个正常的妹子吓得花容失色，但站娘不一样。她更在乎的是群主一边开车一边摸头杀，搞得她满脸通红。
“RCPD64……我头发会被你摸掉的……”
“怕啥，你洗澡的时候掉了多少，结果每个月还不是一头秀发。”
“别给我看那个发球！我想吐！”
“早知道我就让Profuns往里面倒强碱，而不是让TPKD和他切开水管看看到底是什么堵进去了。”
群主并不想听她的叫声，便把手放回了多媒体设备上，但站娘觉得还没够，于是便把车窗打开往外面可爱探头。这一伸不要紧，却把刺骨的寒风像弹雨一样划在她脸上，而她那凌乱的秀发在空气中翩翩起舞，几乎能够着后备箱。
“快把窗关上，空调都要跑了！”
“不管不管~~”
站娘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不情愿的被群主拉回原位。不过，她从来不会系上安全带 - 毕竟追求刺激是要贯彻到底的。
“078，078，可以倾倒沥青了。”
“收到。”
自卸车怠速运转的发动机突然多了几分活力。在一个防冻剂紧缺的时期，任何野外作业的机械都需要小心谨慎，因为相关的救援载具永远没法保证能按时到达。往往各种运输车尽快卸货后都会立刻离开现场，以免被冰在路上。
“那个坑的深度至今令我不可置信，居然能害得我多跑两趟砂石厂！”
前面指挥的包工头向自卸车挥了挥手。“放心放心，这种情况没你想象的常见。这条路段不准运输危险化学品，要不然警方也不会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
“我都怀疑我那个被袭击的朋友是不是跟警方有什么利益纠纷。那个警察的巡逻车居然是军车改来的！更离谱的是他见拦截无效，就直接在车上用突击步枪攻击罐车迫使其制动！”
“你朋友看到警察不停车就离谱。要是他没来，说不定你朋友会因为妨碍公务和谋杀被判个起码二十年。”
“警方还没付给他精神创伤损失费。”
“走这条路就是风险。绕城高速百分之百合法，还有可爱的警花时不时的给你做宣传。距离远是远，但120限速+合理的地形仍然能避免很多公司铤而走险。要不然每天都有非法罐车上路，那个警察估计可以把这条国道给完全炸掉得了。”
“不过炸了咱也不用去这鬼地方修了。”
“我也不喜欢213国道，但有一个组织不喜欢它就这么消失。”
“好吧，海港城应急署倒还是有理。他们的消防车貌似不喜欢绕城高速。”
“他们是一个私立应急部门，据说不受政府管制，也因此没钱买直升机，以至于每一台从那里出来的车都有越野改装。但他们的工资还算可以，据说出警完全不要钱。”
“他们招人么？”
“只有司机的本事貌似没法应聘。我以前也想加入他们的，但他们大队长说只接受现役军警人员和机械，毕竟他们没有钱做太多训练，需要直接雇佣有经验的人上岗。也不是说我不能考取执照然后再来找他，但军人容错率很低，拖后腿是个大忌。”
“唉，哪怕多个司机或者是医疗人员也好啊，我看他们每次响应医疗事件都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医生开着一台方头方脑的小型军用救护车。不过他水平也算不错，重伤人员恢复率据说高达60%。为什么公司就不能给咱雇佣一个这样的人才呢？”
“你先把这一段沥青倒完再说，我们的压路机过会到了你就可以收工回去了。”
“哎我就问下嘛，毕竟公司又不是付不起我们那高昂的工资。”
“说到底我们只是个修路的小公司。你没看到大家都不换安全帽的么？”
“靠！”
“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你……”
“不是，我前面好像有……火灾？”
“烧不到我们，你怕啥？这里植被不够厚，我都去过。再说，你要知道占用应急资源的人都和重案犯关在一起……比如说《废弃炮管烤肉案》的那几个坦克乘员以及真正的幕后黑手。”
“海港城的法律有时候超出你我的想象。”
“那倒不至于。也不知道是谁能把一个小可爱弄成这样，以至于被那四个饥肠辘辘的可怜玩意儿直接当成一头山猪吃了……”
当神龙听到站内警笛响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的收发机上没有对警力支援的请求，因此他开门后又不急不慢的去喝刚泡的咖啡。与此同时，Profuns放下了到嘴的失眠饼干并望向收发总机。此时，TPKD的通讯正好打进来，很明显就是给他接的。
“Profuns，我们需要医疗支援，有两个伤者。别开除颤大师，路上没有什么你能绕过去的地方。”
他话音刚落，Profuns便冲进自己的房间，在两分钟内三下五除二换上了工作服。至于装备，每台医疗车辆上他都配满了，每晚甚至会检查除颤器电量并清点其他补给品。消毒倒不是很频繁，只有每次出警过后他才使用。TPKD在解除这些老化电器的消防隐患前，这些东西不能常用。
他迅速爬上了自己的中型厢式救护车并狠狠的向油门踩去。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甚至让神龙以为自己开始幻听，直到他通过监控发现沙发上那个憔悴的Profuns也已经消失了。
虽然他们都很想叙旧，但目前得将这件事放一下。TPKD的卡车就停在跑车残骸的左边，驾驶室和警灯都还开着，后面也放了警示三角。其存放装备的一个仓盖已经被打开。TPKD的脚下放了一个液压切割器，手里拿着灭火器，护目镜和头盔早就严阵以待。
他知道车祸中一旦汽车发动机冒烟，灭火工作的优先度在确保不会因为爆炸风险伤及我方的情况下超过一切。一台车的爆炸能烧毁一片森林，连环车祸甚至能在消防员到场的那一刻炸死所有的伤员。
“大山猪，”TPKD望了望军用越野车下面的那摊红色液体，“你的输油管道是否有损坏？”
“哥们，我除了保险杠以外没有任何元件受损。”
TPKD此时也注意到了大山猪的两侧。左边的喷火器空空如也，右边则挂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结合跑车上带血的碎裂玻璃和附近被扯掉的黄色头发，他能推测站娘现在命悬一线。他过去一看发现站娘的腹部插在喷火器的枪管上，而制服早已被鲜血染红，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我当时在217单行国道行驶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路上少了很多车，突然这个跑车往我面前一撞，然后你懂的。”
“队长，我还有大概两三公里到现场，有何指示？”
“把救护车停在我的消防车后面，注意规避那个警示三角，道路已经被封死了。我们这里有一个伤员正在快速失血”
“收到。另外一个呢？”
“群主的跑车发动机引燃了，但现在火焰已经被扑灭。好在安全气囊救了他一命，但我看他也不怎么乐观。有一些血迹，而且现在貌似没有意识。”
“他开那破玩意儿还不让我修。”
“看来工作所迫确实有救命的时刻。”
“你还是信不过除颤大师。”
“车在家里当然不会出事。出事了也有你。我就怕除颤大师出门没有你。”
“开玩笑，除非你不说我肯定会开的。”
TPKD拿起液压钳就开始撕裂跑车的车门。“我给你找各式各样的救护车就是怕出问题。小救护车虽然装备不齐全，但是耐用。这和警车消防车都是反例。除非你说的是那种群主不敢花钱买的装甲消防车……”
群主睁眼的时候，TPKD已经解掉了他的安全带，正在把他往车外面拉。两人也听到了远处渐进的军用救护车警笛声。他看到那个大窟窿的时候对站娘的命运也心知肚明。
“你逆行就算了，还开这么快？”
“TPKD，这能有多快？那台越野车基本上没事啊！”
“这个年代的封闭式军车比你想象的厚。你可能不知道，但撞击力强到你的车着火报废了。”
“那起码我会被烟熏醒，而不是被你拽醒。”
“你没看到旁边有个灭火器么？”
群主不说话了。他知道在同一代人中，TPKD是全海港城乃至全国经验最丰富的消防员。他要是在消防上能跟谁吵起来，对面就是错的。有着自知之明的群主决定转移话题。
“如果这里有一场危险物质火灾，我就考虑给你们分配一台装甲消防车。从北方进口，装有原型战机引擎的那种。”
此时Profuns的救护车刚好在附近停下，他歪歪扭扭的从救护车里面下来，而后一本正经的去后备箱拿装备。
“队长，现场伤情如何？”
“群主还好，我觉得就是断了几根肋骨，还有一些其他冲击伤。站娘脑袋撞了玻璃，腹部大出血，你先去救她，我转移群主。”
TPKD手一挥，他便跑向了大山猪的左侧，而队长则自己先去消防车里拿急救包并将救护车的一个担架推过来。
本来想笑的Profuns此时心里五味杂陈。站娘的脑袋上有轻微出血，但和她下面的嵌入伤比起来啥也不是。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嘴角也在流血。
“队长，站娘浑身都在出血，要是拔出来她就会死，我需要切下喷火器。”
“不行，你的切割器可能会打穿喷火器的外挂油箱导致武器爆炸！”
“我能做的止血措施不多，你得想个别的方案！”
“大山猪，你也听到了，”TPKD拿起了对讲机，“我觉得喷火器不能塞进救护车。你喷火器有装燃料么？”
“今天刚装满，还没用。”
“好，希望你的火焰压力足以彻底停止失血。Profuns，你觉得能不能用火焰喷射器烧灼站娘封闭伤口……”
“虽然她现在没力气叫，但恐怕我们刚开始就会被吵死。”
TPKD把医疗包和灭火器扔回了车内后推着担架走过来。“伤口有多深？”
“目测接近一厘米。你确定这不会烧坏她的内脏？”
“Profuns，这么大的物件穿进去我是不敢安全拔出来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只有到了医院才有方案。我们的应急署没有抢救室，所以你得去海港城市医院的ICU。先去我的车里拿上灭火器待命。等火焰灼烧完成的那一刻，赶紧熄灭任何明火，把站娘抱上救护车，我留在这里等拖车大队来解决残骸，以免你打这个车的任何主意。大山猪，你不介意我麻烦你拖走救护车吧？”
“没问题，上面都给我海港城地图了，现在就等你指示！”
在Profuns闪开的一瞬间，TPKD从后面抓住了站娘往后一拉。敏锐的大山猪见机短暂开启了喷火器。热浪散去后，Profuns忍着烧焦的味道，熟练地掏出灭火器对着站娘的肚子喷到灭火器干涸，随后将其弃置。从大队长手里接过站娘后，Profuns迅速将她推上救护车开始检查伤势并顺便关上后门。
幸运的是，站娘还有脉搏，而且止血很成功。他不知道大山猪的喷火器用的是什么燃料，但那是后续医疗的事情了，现在重要的是保住站娘。TPKD见状赶紧上救护车将其开到马路上并准备直接弃车接线。
“把救护车上的灯关了！”
“你不是没有警灯么？”
然而下一秒，大山猪的侧上方那些盖板突然陷进去。里面和顶上的武警灯条几乎是同时出现。他顺带还鸣了一下警笛。
TPKD见状掐掉了救护车上的警示装备并开始拉大山猪屁股上的脱掉绳索。“武警他们看来还是真的看好你的！”
“后面回来再说，现在刻不容缓！”
“救护车放空挡了，你慢点开！”
大山猪也没回话，缓慢加速后，拽着救护车离开了现场。TPKD转头一看，一台黄色的自卸车跟着一台警用平板车来到了现场。平板车里的警察立刻下车走向TPKD并对他敬礼。
“抱歉，TPKD，我来晚了！”
TPKD认识几乎全城的交警，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严阵以待。与此同时，他听到自卸车门关闭的响亮碰撞声
“没有，你来的正是时候！不过那个完好无损的自卸车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间接肇事逃逸车辆？”
“不是，我们收到了来自其司机的报警，称疑似前方有交通事故，但警署从电话中听到消防车的警笛声后，我们只出动了警力。由于自卸车司机目击有烟雾，我们可能要做些笔录。除了伤者以外还有谁在现场？”
“我呼叫了我们站内一台救护车。此外，肇事车辆与我们的新队员在路上相撞，但他没什么事，已经自行跟随救护车离开前往市医院。我怕残骸堵路需要技术支援，刚准备呼叫我麾下的警员驾车前来处理时你就来了！”
“好的，”警察很快在笔记本上写完了细节，“残骸和目击者我会自行处理，你可以离开了。”
TPKD在回收了空灭火器后关上了装备仓。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了自卸车的司机跟他打招呼。
“消防员同志，”他忐忑不安的说到，“警察同志不会得罪我什么吧？”
“你如果只是看到了车祸那就没事，我想你在这里也开不了多快吧？”
“我就看到了一缕烟不动才报警的。”
“那就没事了，”他准备上车，却又被叫住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奥，这个么……你们需要人手么？”
TPKD的脑中突然闪过大山猪吃力的拖着救护车的场景。
“虽然我们目前不招聘，但人手短缺已经令我们捉襟见肘。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消防员，一个兼职技术工的医生，和很多警员。我们连接线员都没有，但我们的门槛非常高。”
“开车的也行，很明显，我有重型车辆驾驶执照。”
“可以考虑，但我不确定能否提供相关的训练。警方不需要更多人马，但消防员和医护在没有执照的情况下需要经历很多考验才能够正式上场。我们站内非执法行动人员都是从外地调过来的，所以……”
“这个的话……那我如果要以后应聘的话，我怎么找你们？”
“海港城三合一应急署独一无二，只有一处，仅限面试，来者不拒。如有疑惑，欢迎光临。”
说完他就上车，切断警笛，关掉警灯，直接向加油站进发，很快消失在司机的视野内。
“也好，”他小声嘀咕着，“反正公司从来没有报销过我自掏腰包买的卡车，看他们待遇还不错，贡献一下自己的资产也行。”
警察吃惊的转过身。“怪不得你们公司事故率这么低，原来车都是员工私有！”
“那当然，自己的车肯定要好好爱惜。也因此，他们不敢裁员。但非政府路政机构的薪水实在是可怜至极。”
此时卡车正在吃力的将群主的跑车拉上去。“海港城应急署也是私立机构，所以别指望有多好。但据我所知，TPKD是一位严肃而又理智的领导，你不会后悔为他卖命的。”
“你们认识？”
“在他被调度为消防员之前，他曾经是海港城劳模交警，我们都认识他。后来他参军处处碰壁，最后加入武警消防，我们十年没有见到他。海港城虽说经济发达，装备样样不缺，但没有的就是这样的人才。就算有，那也是纯正的国防军人，而你也知道，海港城绝大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军队直接介入。”
“你好像还要给我做笔录？”
“没有，没那回事。我拉你过来只不过是证明你并没有谎报警情，而是真的有事。至于为什么烟消失了……你刚刚也看到了TPKD捡灭火器的样子……”
警察用撬棍轻松地掀起了被烤糊的引擎盖，烧焦的发动机映入他们的眼帘。
“……证明现场确实有至少一起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