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sert march 241 出征（五）剑之所指，心之所向
第241章 出征（五）
剑之所指，心之所向。
“首安蜂居，避风无羊。
照说宁静，亦无乳牛。
恐其践踏，草木之盎。
恐其擦拭，露水之净。
恐其损坏，新生之壤。”
男人低沉而又温柔的嗓音穿过了漫天的花草，流露在了味道清新的空气当中。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一首自己曾经为赞颂农业、记录并且歌颂了罗马人民辛勤的劳动。这首《农事诗》就是这样的呢。
“首先为蜜蜂建造一个安稳的住所·······啊，这句话，又何止指的是蜜蜂呢？”头发银白、有着苍老面容的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深蓝色的眸子，举头看向天空，才发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了。
一缕清香，钻进了老者的鼻尖。不用回头，也不用猜测。这股味道，是那个人才能够拥有的。老者轻笑一声，淡淡的问：“将军阁下不许处理军事大政，来我这个老头子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任务交给我呢？”
赤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不过瞬间消失。再次充满了笑意和洒脱，道：“哈，倒是有一个任务。不过，就怕先生不敢完成呢。”
身后，是一位女人。一位美丽的女人，一位危险的女人。她的身形，她的脸庞，她的一切都像是最美的罂粟，美丽、诱人、危险。
迈动自己的脚步，皮靴与地面的摩擦使得这非常热闹的草原之上，多了一份寂静。坐到男人的身旁，她笑着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睡觉，怎么样？这个任务，你能完成吗？我亲爱的维吉尔大师？”
似乎早就猜到了女人想要说什么的男人，苦笑着摇摇头，说：“为什么偏偏要执着这件事情呢。统帅。”
“嘛······人之常情不是吗？上一次的生命我可是就这么遗憾的死去了哦。不能在这样错过了不是吗？你也不要认为我是一个娼妇。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女人。”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说辞，就像是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对着一个美女指指点点。
维吉尔苍老的容颜上，露出了无奈。对女人说道：“西庇阿殿下，您找我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当然。我可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为什么不能有一个男人？”睫毛轻轻动了动，掩盖住了女人眼角的莫名感情，然后认真的说：“我希望，能听您完完整整的为我朗诵一首诗歌。这可是我遇到你以来，最想要做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之后，男人看着远处的战士正在准备着什么。他温柔且缓慢的吟诵：“西庇阿啊，你是否看见了那些战士准备马匹，你是否看见了那些战士准备武器？他们在为了自己，他们在为了西庇阿，他们在为了罗马战斗。
高傲的战斗吧，高傲的决斗吧。这片陌生的土地，都将归于罗马的手中。”
声音慷慨、缓慢、肃然，让这个见多了大风大浪的女性，都忍不住的沉迷在这简单庄严的诗句之中。
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力变得无比沸腾，无比强劲，仿佛是如同地上枯萎的花朵遇上了来自天空的甘霖。她当然知道，维吉尔先生，开始投入了。
连忙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维吉尔先生，注意一点。这里并不是战场，这里是我们的罗马。”
维吉尔的诗句就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冻结在了空气中，而他本人，僵硬的看着女人。接着才反应过来，说：“我的诗词，还是喜欢农事的沧桑，还有平凡的生活吧。征战沙场的诗句，我可能无能为力。”
“哈哈哈哈，是这样吗？维吉尔先生。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丢人的事情。相反，我能知道，这份心情到底有多么的重要。”随意的站起身子，将自己流畅的身材曲线展现在男人面前，用一种非常撩人的声音说：“您应该知道，那个世界中的黑暗，有你这么温柔的心灵到底意味着什么。”
恩吉拉在队伍中左摇右晃的寻找着卫宫士郎的身影， 身为队长的杰罗尼莫是在看不下去了。抬起自己的脚就在恩吉拉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并且轻声说道：“干什么呢？你给我淡定一点可以不？我们身为卫宫大人近卫骑士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恩吉拉这才讪讪的冷静了下来，重新将自己的身体绷直，天治奥卫宫士郎大人是从哪来的军姿和军容整理的训练方式，这种方式自己以前完全没见过。自己现在都形成了条件反射了。关键是，卫宫让他们将这些完全的记在脑海中，行为上是不让出现的。
杰罗尼莫的脸上不动声色的爆出一根青筋，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有没听清楚丹尼尔长官的安排和讲解。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将心中想要将恩吉拉暴打一顿的念头压了下去，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我说你，有的时候，注意一下听讲好不好啊。亲爱的恩吉拉先生，您要是在这样，我们可不帮不了你了。卫宫大人是圆桌骑士之一，当然不会站在这里了。他要和其他大人一起登场的，这可是丹尼尔大人说过的第一句话，你当时在干什么啊？”
正要听恩吉拉为自己辩解的杰罗尼莫，延伸当中的无奈和哭笑不得，瞬间变成了锐利和精神十足。他看到了那位白色长发的银之骑士。
王······的近卫骑士，贝狄威尔。这说明了什么？
王在这里。
察觉到这些细节的杰罗尼莫惊讶的发现，原本散漫不已的骑士们都站直了自己的身体，有些吵吵嚷嚷的军队之中，忽然陷入了一种凝固状态。队列在肉眼可见的速度达到了一个整洁、干净、紧凑的阵营之中。
[碧绿的眸子从高处俯视着我们，贝狄威尔卿就站在那里。我们尽可能的完完全全的将每一件事情做到最好。我们心里明白，一旦贝狄威尔来到那里，那么就说明，她在这里，那位最伟大、最美丽、嘴威严的王，就会在这里。】
在场的所有战士，他们都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位白色长发的骑士，居高临下的向下看着。魔术回路正在迅速的运转着。接着，酝酿完成，回首看了看众位同僚的目光，继而张开嘴唇，朗声说道：“骑士们，我们将要进行新一次的远征，这次远征不同于以往。我们将派出历史上最多、装备最为精良的军队，去完成这次的伟业。各位将士，各位卡美洛的子民们，你们是否有信心，与我等一齐抗敌？！”
“诸君共勉，我等从之！”
“诸君共勉，我等从之！”
从这些战士嘴里喊出的口号，庞然震慑。诸君共勉，我等从之。这句口号，是一种信仰，他们坚持的认为，这是信任所付。
贝狄威尔的神色，难以看出这是以为平日里戴者温柔微笑的骑士。此时的他，美丽容貌之上的是，坚毅、平静的神色。他的双手微微握紧，伸出胳膊，接着，那些战士再次恢复到了以往的安静。
贝狄威尔先是退在一旁，单膝下跪，眼神低垂。而后，朗声、无比恭敬的喊道：“恭迎吾王！”
“恭迎吾王 ！！！”
将士们仿佛一个人一般，除了骑兵之外，所有人都单膝下跪，右手握拳放于胸前，眼神低垂，但是任谁，都能发现这些战士眼神中的疯狂和尊敬。
骑兵有重甲在身，不便下马。但是他们的动作仍然和其他兵种保持着一模一样。虽然看不见他们的神情，但是可以肯定，被钢铁面具遮住的脸上、眼神中，一定是有着不属于他们的神色、炽热的光芒。
她，缓缓上前。在这一瞬间，她就是天地，她便是四季、她便是万物。银白色手甲中，紧紧握着的那把银色长枪，那是卡美洛的象征，是骑士精神的象征，是他们获得胜利、凯旋的胜利祝福。
她，微微一督。尽管看不清她的容颜，但是战士们仍然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和无上的荣耀。
碧绿色的眸子，慢慢的扫过地上的每一位战士。她想把所有战士的脸庞记住，她也希望这么做。但是，无能为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战士的音容相貌都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消失，而仅仅留下一句“他们是卡美洛的勇士”而结束。
何常不知道这一点呢。
她在内心这么说，而后，在场的所有将士，都听到了王的声音。充满寒冷以及冷酷的声音：“众将士起身，今天你们将要代表卡美洛去挑战这个未知的世界。我知道你们有所顾虑，有所恐惧。不过，我请大家相信圆桌骑士，相信我，相信卡美洛。我向各位许下承诺，在你们凯旋之时，我，自当出门相迎。”
“吾王剑之所指，五等心之所向。吾王剑之所指，我等身死犹荣！”
“剑之所指，心之所向！剑锋所指，身死犹荣。”
此时，阳光正好。
PS：开头那六句话，出自《农事诗》第四卷，是维吉尔的著作。只不过笔者将它改为了古体诗的体裁，大家不要当真，看一下就好。
还有·······《农事诗》笔者只找到了两卷，其他的在哪里看，笔者不知道哎。还请各位能够指点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