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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雷狮说天气再这么烂他就要打人了

2021-10-19 18:43 作者:青云不是青色的  | 我要投稿


广东这两天降温了于是👉

一节英语课迅速在脑子里成型的小故事。

 

 

 

 

雷狮从学生时代起就很是讨厌夏季。

 

南方的夏天又热又湿,闷得喘不过气,烫得人发懵。在太阳底下着如同在沸水中浸泡,没一会头顶就可以打个鸡蛋在上面煎。站一两个小时就足以让人中暑晕倒,行人打着伞戴着帽子也要被热得发火。

 

那会他正处于少年最叛逆脾气最暴躁的时候,被他爸忍无可忍打包了和行李一起塞去参军。他自是不乐意也不爱服管,教官盯他盯得越严他越要和人对着干,越挫越勇,一身硬骨头愣是没给摧残下去。直到他后来打仗立了功和当年指着他鼻子骂的长官平起平坐,比从前沉稳了不少也没改掉他那招人烦的性子。

他不喜欢这些经历,伴随了他整个训练过程的聒噪蝉鸣和酷暑实在难以叫人忍受。但这也让他到了安迷修。导致他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

 

 

安迷修和他一个连队,比他大一岁,一个04号一个05号站得近。雷狮本来是不喜欢这种一板一眼的人,长相倒是还成。之前最多是点头之交。一次把教官惹毛了罚他在太阳底下站两小时,直接站到午休结束,然后把队伍散去吃饭。

 

雷狮在脑子里盘算等到教官去专用食堂时候还能有多少饭菜能在那群饿得如狼似虎的新兵牙缝中幸存下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在罚站时开溜。但今天运气格外差,教官突然一反常态不急着吃饭,盯他站了半个小时才走,这时候食堂基本应该是没饭了。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下子泄了气,闻着饭菜香肚子里一边闹得震天响,顿感在阳光底下的罚站更加难熬。

然后他看见一个人影远远向他走过来。天气炎热得让视线都恍惚,他差点以为自己在酷暑和饥饿的双重夹击中产生了幻觉,下一步就是倒在地上被拖去医务室。那人看看四周无人,怀里抱着什么一路小跑过来把他扯到阴凉处,他这时才看清是安迷修。棕发少年把食堂打的饭盒递给他,雷狮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接过来就往嘴里扒。青少年新陈代谢旺盛,他饿坏了,现在吃什么好不好吃谁打的饭都是其次。

 

安迷修坐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一句“小心别噎着”还没出口就看到雷狮捂着嘴拼命咳嗽,无奈地给他把水壶拧开举到他嘴边。

雷狮咽了两口水终于顺过气来,几口扒完剩下的饭把饭盒丢在一边,扯着衣领给自己扇风,这才想起来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打饭?”

安迷修把饭盒和一次性筷子收好预备丢掉,闻言答道:“下午还要接着训练,没吃饭训练不达标你岂不是又要被罚?”

 

雷狮可以毫不示弱地面对威胁,但并不擅长应对别人的关心,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安迷修催着他赶在教官回来之前重新站到阳光底下。

 

不知道是不是编号相邻,他们俩经常被分到一起组队训练,仰卧起坐,俯卧撑,射击。雷狮身体素质不差,和安迷修配合得默契了能在实战训练中他们一队把其他小队杀得哭爹喊娘。连后来当了狙击手真正上战场都是搭档。当时的教官听说他们在一起了这件事毫不意外,翻了个白眼说你们当年就黏那么紧,别以为我不知道安迷修你多少次在雷狮罚站的时候偷偷跑过去送水,雷狮有多少次等熄灯之后跑到安迷修寝室睡觉。

 

老子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对象。他愤愤不平地添上一句。

 

两人面面相觑,不尴不尬地笑一下,原来他们那点小心思教官都心知肚明。

 

 

 

雷狮不喜欢热天绝对不意味着他喜欢寒冷。他们双双大冬天被调到北方战场的时候他没少私下里骂。在雪地里趴十几个小时是人干的事吗?

安迷修倒是没什么所谓,他还挺适应北方气候,只是每天都要逼着雷狮加衣服,试图说服他多一层衣服也是多一层防护,被打中了不一定死。

 

我不需要。雷狮气呼呼地抱怨,最终还是套多了一件毛衣。

 

北方的冬季风能刮掉人一层脸皮,室内烤着火还算暖和,就是太干燥。雷狮舔了下嘴唇感觉它干裂得厉害。安迷修稍微往他的方向靠了靠,两人依靠在一块。

不需要他们上场的时候雷狮恨不得挂在安迷修身上,情侣之间本来就需要亲密的举动增强感情的联系,可紧张的局势根本没留多少时间给他和自己的爱人亲热。更何况安迷修身上暖和,雷狮体温偏低,一冻血液全往躯干流,手指冷得和墙壁一个温度。安迷修对于他还能扣动扳机表示非常惊异。

 

 

雷狮端着枪埋伏在雪地里时像是变成了冰雪做的雕像,他皮肤天生冷白,军营生活也没能把他磨出黑黝的肤色,呼吸都像是冰霜寒气,却又生了柔软如黑色丝绸的发丝。冰珠凝在他的眼睫发尖上,折射的细碎阳光映在线条利落的侧脸上。他像雪地里的白色幽灵。安迷修趴在他身侧稍后,如时刻准备露出獠牙的狼。

 

他的手依旧冰冷,尽管不对他的准头造成太大影响,但在战争里,一点疏忽都可以要了人的命。

 

他痛恨身体里维持生命的液体不能按自己的想法运作,为什么就不让他的手指再温暖些。他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有那么点不听使唤时这么想,他迟了零点几秒扣动扳机时这么想,他徒劳地用手和围巾试图堵住身边搭档兼爱人身上伤口时依旧这么想。

 

 

实际上那些鲜红色的玩意并没有能流出多少,它们被寒风冻结,像在身体上绽开的黑色郁金香,边缘泛着深红,上面还结着晶莹剔透的霜雪。帽子被他在匆忙中掉落,白雪没一会就落满两人的头发和眉睫,染白他们的鬓角,乍一眼看上去无端老了几十岁。雷狮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我寄人间雪满头”。

 

极端天气会钝化人的思维,雷狮觉得他的心脏同样被冻得木然,痛得沉闷,像用钝斧砍下一刀,裂开巨大的伤口。恐惧和愤怒也被冻结,或者是他已经无力去恐惧,怒火也找不到发泄点。

对方的狙击手已经被击毙,他架起安迷修往营地头也不回地走。在松软的雪地里阻力很大,行走成为一种困难,附加上低温冻得人四肢毫无知觉。风吹得他僵持了十几小时的身体摇摇欲坠,却一直没能倒下。他拖着疲惫僵硬的身躯,背着自己的爱人,如同一对粗制滥造出来关节的弹簧线已经生锈的人偶。

 

安迷修很安静,当然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此时他安静得过了头。雷狮知道他应该说点什么,让他保持清醒不要睡过去,可一开口,风雪便透过围巾堵住了他的嘴。他感觉得到自己的热量在一点点流失,但他能做的只有继续走下去。霞光涂抹上白云,染金了北方地区高远的蓝天,映在雪地上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雷狮在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已经是清晨,外面的蝉鸣聒噪得很,吵得他无法继续入睡,也不想起来。

 

恍惚间似乎听到安迷修在叫他赶紧起床吃早餐,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乱着头毛嘟囔几句又倒回去躺着。

 

偌大的房间静悄悄的,只有蝉还在鸣叫,叫得如那个他们相遇的夏天一样喧嚣,但这会雷狮没那份怀旧心思。他实在是被孜孜不倦的蝉鸣吵得不行了,头重脚轻地爬起来到窗前想关窗户,却顿在原地。

 

 

已入秋了,哪来的蝉鸣?冻僵的蝉早就从树上掉落化为泥土,蝉鸣也被寒风淹没,随着夏天一同被席卷而去了。

 

 

 

 

end.

算是篇oe吧。

一节课发呆的产物没办法太长,好像也没啥逻辑,单纯写着爽的

可以理解成安迷修死在了那个寒冬抑或者一起退役了过着平淡的生活,随你们啦

请用评论砸死这朵不会写东西的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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