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布尔乔亚男权(修订版)
首先要避免将男女两性的符号性认同化约为资本主义平等的经济主体。(这转移了话题) 其次:以性征为起手式是“屁股歪的”——这已经将那部分消费资料分配过少而无法生产出性征的无产阶级除名了。(男权女权平权都是这么干的) 在此,要以性别的符号性认同为起手式(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性征,更别说由一些审美符号生产出的性征) 女性是纯粹形式的,没有实质内容。但男性会投射出一个实质内容——神秘的女性本质,其实正是这一投射的幻想造就了女性,但是事后,女性会呈现出原本就是这样的情况(自在)。在此,结果(投射出的女性)回溯性地成为了原因(女性原本就是这样的)。女性是对于实质内容的纯粹否定,但这一纯粹否定不能停留于纯粹否定(否定之否定),女性总得是某个东西——即男性所投射的神秘女性本质。 男性要以这一投射出的女性为对立面,建立起男性的自我认同。(注意:不要把男女两性视为既定已有的,两者是符号性运动的产物——其实这一运动可追溯到婴儿期甚至原始神话,在此不做讨论) 男性所设想认同的整全的共同体秩序,是排除了例外造就的——至少有一个不服从秩序,即神秘的女性。 从女性视角来看,这一秩序是异己的:女性不明白 什么“男子气概”、投身共同体的“伟大”、男性共同体的“秩序-律令”。因为这正是男性逃循女性性的混乱(世界之夜)而造就的。(这一混乱不是女性特有的) (举两个例子) 男性看见女性式的歇斯底里,之所以受不了,是因为他遭遇了他自身的真相——他所认同的男性有序的秩序是建立于这一混乱之上的。 男性无法像女性那样莫名其妙的得到快感,这是因为在无意识-男性符号性认同中,男性正是要逃循这一粘腻混乱(男性正是以此为对立面而设定出男性的)——已投身共同体的方式。 这共同体的对应物是男根,对女人而言,她失去了一个她没有的东西(她没有男根,但对失去男根的感受是真实的 男权正是在男性秩序中引入女性这一例外,将女性异化为审美符号,把鄙视链做出来。结合其近代资本主义续命的导向(资本流入时尚、文化消费产业-互联网-服务业来缓和资本自身的固有矛盾),造成了由上层大布尔乔亚主宰下层人口审美体验的定义(因为下层人口创造美的能力极其有限,有美学创造力的人口会被资产阶级所豢养),生产出审美鄙视链(这一审美是直接深化到神经反应的)。 由资本主义工业化体系以及各产业部门可变资本的相对减少,因而游离出劳动力;大部分人口生活资料的完善、第三产业发展造成市场需求;以及各个资本相互竞争造成的生产力发展——给审美化的产业提供了经济土壤(这也是当代资本主义续命的重要导向)。 如果资本主义得以瓦解,我们可以设想其中值得保留的美学化要素。 但是,在这个时代,是革命的低潮期、资本的大续命:资本主义在当代,放缓了阶级矛盾,以文化-时尚模糊了阶级认同。分工不断细化,劳动人口的团结力降低,革命的凝聚力大不如前(相比于18、19世纪的工人运动便可明白)。资本削弱了受剥削人群的否定性(原教旨意义上的无产阶级已为数不多;文化-时尚产业普遍去政治化;资本分工体系给大多数人以靠内卷做人上人的盼头),在未来也将继续削弱。 即使在某一微观领域,对于生产关系有所实践(这一定要有人力物力财力,意味着事先要在剩余价值的分赃体系中分得一个份额),也不可避免地受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包括资本内部生发的前现代的关系)、布尔乔亚审美和文化之类鄙视链的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