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工智能演义》第九章 困兽犹斗

    五分钟后，进入黑暗水域，七分钟后，隐约看到了十七号峰峰顶上海灵藤发出的微光。

    航行到距峰顶边缘八十多米远的地方，王月明控制玄海梭悬停在水中，余皎伸手先射出当面网会符纹链条从王月明神丹魂耳部激光信道穿过，端头变成喇叭形扣在一团海灵藤上，再用意识拨动当面网会洞天葫芦表面三十号网斗程序卦象包的启动符纹。

    三秒后，登录成功，当面网会洞天葫芦里闪现出沧鑫矿场的低清晰度综合景象，其中海灵藤网神丹魂的中心位置，有一棵“傀鑫藤思树图”。

    “先隐藏我在这里活动的痕迹！”按照之前反复演算过的预案，余皎向傀鑫藤思树图射出键盘符纹链条，利用超级帐号的权限，使傀鑫藤网络对本超级帐号之外的所有用户隐藏本帐号的联网操作痕迹和海灵藤侦测到的王月明驾驶水滑板的声音、影像等痕迹。

    设置完毕，王月明立刻控制玄海梭沿八十米等距线滑向十七号峰的山脚。

    十几秒后，当面网会洞天葫芦里沧鑫矿场综合景象的清晰度达到顶峰，余皎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核电站完好无损，海灵藤网基本完好、防卫机关已经全部损毁。

    能看到影像的枪手只有五个，都在三号峰的场主洞府里，其中一人守在核电站门口，另外四个人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巡逻。

    另外发现了四十七个活跃的海灵藤网对外通信连接点，其中一个对应的是王月明，另外四十六个，应该对应的是虎鲨帮在外巡逻的帮众。

    其中有两个通信连接点，正在快速向十七号峰方向移动。显然是虎鲨帮发现了这边有外人试图与海灵藤网通信，派人过来调查。

    之前余皎没尝试用正常方式登录，直接用了网斗程序卦象包，就是怕被虎鲨帮发现有外人来到这里用超级帐密信令登录，那样虎鲨帮肯定会高度警觉，会不遗余力地调查究竟是什么人持有超级帐密信令？为什么会来这里？

    现在，虎鲨帮的人只能察觉到有外人来到这里向海灵藤网发射了一串当面传音激光信号，别的什么都分析不出来！派两个人来调查一下，找不到线索，应该就没下文了。

    到达十七号峰山脚后，王月明控制玄海梭滑过山谷，沿十六号峰山脚绕行。

    行动过程中，余皎在傀鑫藤思树图超级帐号树枝上创建了三个一级帐号，三十个二级帐号，再经过一番设置，保证所有这些帐号的联网活动和其实体的声音、影像都对本超级帐号和三个一级帐号之外的其他帐号是不可见的。

    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后，王月明控制玄海梭先远离沧鑫矿场，再上浮到水下十米处，连接卫星上网，余皎飞入沧冥山476网会洞天。

    车悦还在和小琼商量三方合作事宜，余皎打断他们的交谈，对车悦说：“我已经到达沧鑫矿场，你们什么时候能过来？”

    “具体的行动时间，得等我们商定了合作事宜之后再说。”车悦说：“现在我正在和小琼商量的是，我们需要选出一个总指挥，大家都听他的号令，才能保证三方密切配合。”

    “那你觉得，应该由谁来当这个总指挥呢？”余皎问。

    “只有我最合适！”车悦说：“除了你之外，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是我的手下或我拉来的帮手，他们都愿意听我的指挥。”

    “你指挥你的手下和你叫来的那些帮手，都是可以的。问题是，想指挥我，你的信誉不够！”余皎说。

    “王大侠何出此言啊！”车悦皱眉道：“我带着我的人向你们提供了那么多海盗群体的情报，又立刻开始归还赃物，还借钱赔偿失主的损失，我们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不相信我？”

    “我杀了俊海强和李兴禄，他们的朋友大部分也是你的朋友，我担心你会在那些人的蛊惑下利用指挥权来陷害我！”余皎说。

    “绝不可能！”车悦说：“我已经改邪归正，绝不会再受那些人的蛊惑！”

    “等你攒够了信誉我再相信你吧！”余皎说：“我信不信你，是看你的传记，不是听你在这里赌咒发誓！”

    车悦叹了口气，看着余皎说：“那你说该由谁来担任这个总指挥呢？”

    “只能是我当！”余皎说：“你当副指挥，你的手下和你拉来的帮手都归你管。”

    “可是我看王大侠你的传记，并不擅长指挥啊！”车悦说。

    “指挥不好学，但放权很好学！”余皎说：“我不擅长的事，全交给你管理就行了，比如，如何收复沧鑫矿场？”

    车悦怔了一会儿，叹气道：“那也只能这样了，就由王大侠来当总指挥吧！”

    余皎伸手射出编辑符纹链条拉来一片折纸，送到车悦面前说：“我在傀鑫藤网络里给你们创建了一些帐号，这些帐号的活动不会被虎鲨帮的人发现，到时大家可以通过这些帐号互相联系。”

    “你拿到沧鑫矿场的超级帐密信令了？”车悦喜忧参半，抬手射出编辑符纹链条接过那片折纸送出网会洞天。

    “拿到了！”余皎说：“我刚才连上傀鑫藤网络观察了一遍，在场主洞府里发现了五个枪手，另外发现了四十六个活跃的海灵藤网对外通信连接点，应该对应的是虎鲨帮在外巡逻的帮众。”

    “能查到虎鲨帮的帮主司海锐达在哪里吗？”车悦问。

    余皎思考了一会儿说：“根据那四十六个通信连接点的通信记录判断，其中有一个大概率是司海锐达。”

    “太好了！”车悦拍手道：“那等我们到达之后，咱们先去干掉司海锐达，让虎鲨帮群龙无首，再各个击破。”

    余皎沉吟了几秒，问：“你们当时还没撤出沧鑫矿场时，有主场之利，为什么不先干掉司海锐达？”

    “当时司海锐达可没用傀鑫藤网络进行通信啊，我们没法判断他在哪里！”车悦说：“还有，司海锐达是超等枪手，若没有你帮忙，就算我们知道他在哪里，也几乎不可能靠突袭杀死他！”

    余皎微微点头，说：“情况是不一样了，那就照你的建议办吧，先干掉司海锐达！”

    “突袭之前，你先关闭虎鲨帮使用海灵藤的权限，让他们难以互相联络。”车悦说。

    “关闭了他们的权限，他们就会脱离傀鑫藤网络，我们就不好定位他们的位置了。”余皎说：“不如截留并篡改他们的通信信息，让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

    “如果能办到，那当然更好了。”车悦惊喜道。

    余皎伸手射出编辑符纹链条，又拉来一片折纸，送到车悦面前说：“方法在这里，虎鲨帮那些帐号的等级，已经被我暗中调低了，你们用我给的那三个一级帐号，可以很容易地截留并篡改他们所有人的通信信息，包括司海锐达的。”

    车悦抬手射出编辑符纹链条接过折纸送出网会洞天，沉默了几秒，喜笑颜开地向余皎点头道：“太好了，这件事我去安排，由专人负责！以王大侠的枪术水平，再加上这个陷阱，司海锐达必死无疑！”

    “现在能确定你们的行动时间了吗？”余皎问。

    “我们大约两小时后到达沧鑫矿场附近，到时再联系你。”车悦说。

    “好，我等你们！”余皎说。

    车悦和小琼又开始讨论合作协议的事情，余皎先行告辞离去。

    半小时后，车悦和小琼讨论完毕，各自离去。又一小时后，车悦飞入沧冥山476网会洞天，喊：“王大侠，我们已经开进到距沧鑫矿场十海里远的地方，你在哪里，我们怎么与你会合？”

    余皎瞬移到车悦面前，说：“确定一个你们途经的地点，我去那里等你们。”

    车悦想了一下说：“那就在沧鑫矿场九号峰正北方一海里处的山谷里会合，你看怎么样？”

    “好，我这就过去！”余皎向车悦挥了下手，飞出网会洞天。

    十五分钟后，王月明到达预定地点，四十多分钟后，孙怡轩带着二十多个枪手到达。

    双方开了一个小会，最终确定由孙怡轩带八个高手配合王月明突袭司海锐达，其他人埋伏在虎鲨帮巡逻不到的位置，待杀死司海锐达后，再逐个围歼虎鲨帮的其他枪手。

    王月明当先驶出山谷，向沧鑫矿场五号峰东边之前司海锐达所在的方位滑去。

    等王月明进入沧鑫矿场区域，连上傀鑫藤网络之后，发现司海锐达此时在一号峰南侧，有两个手下跟随，方位还在持续变动。

    预估了一下司海锐达的移动方向，王月明绕到他前面三百米外等着，一分钟后，孙怡轩到达王月明身旁，其他八个人陆续到达司海锐达其他方向三百米外，对司海锐达形成包围之势。

    待各人各就各位，孙怡轩用当面传音激光对王月明说：“咱们先上！”

    王月明当先冲向司海锐达，十几秒后，司海锐达的一个手下迎了过来，用当面发言激光怒喝：“什么人？”

    王月明没答话，冲过去射出伸缩枪管和离焰，连刺五枪，将那个枪手刺死在水中。

    临死前，那个枪手用当面传音激光高喊：“外敌！很强！挡不住！”

    司海锐达自恃枪术高超，毫无惧色，立刻命令各小分队进入战斗状态，一分队向他靠拢，其他分队加强巡逻。

    命令发出之后，各小分队都在第一时间回复已收到、遵命执行，同时各个方向都传来螺旋桨加速的噪音，但那噪音好像和他平时听到的有些不一样。

    此时王月明已经冲到司海锐达身前四丈之内，司海锐达来不及细想那噪音的异常问题，举枪射出伸缩枪管和离焰，刺向王月明。

    王月明手里举着玄游枪，暂时没开枪，直到司海锐达的离焰已经撞上玄游枪的电磁防线，这才突然开枪，射出伸缩枪管和离焰，刺向司海锐达的枪头。

    被玄游枪的离焰刺中枪头电磁防线的瞬间，司海锐达就感觉自己不是王月明的对手，急忙缩枪闪避，同时调转水滑板的方向加速撤退。

    问题是此时他的枪杆长，王月明的枪杆短，玄游枪比他的粒子长枪更灵活，不是他想避开就能避得开的。王月明催动玄海梭加速向前，玄游枪的枪头追着司海锐达的枪头连刺六枪，终于将那个枪头刺得熄了火。

    旋即，王月明将玄游枪的枪杆伸到最长，刺向司海锐达的水滑板，却是差一点没够着。

    此时司海锐达的水滑板已经加速到极限，他那个水滑板的性能，非常接近玄海梭，而且还能通过微调螺旋桨的方向，用自己的尾流阻滞后方水滑板的速度。

    这种阻敌手段，王月明在演习时是见过的，也有对付的方法，但也只能做到紧紧咬在司海锐达身后，一时还真追不上他。

    通过傀鑫藤网络，王月明告诉其他队友司海锐达的粒子长枪已经熄火，射不出离焰了，同时直播司海锐达的实时坐标位置和状态。

    很快，其他方向的噪音源都冲入了司海锐达周边百米之内，看清了那些枪手的相貌，司海锐达暗叫糟糕，右手举起已经熄火的粒子长枪，同时将左粒子手枪弹到左手里，微调水滑板的方向，加速冲向斜前上方两个枪手之间的空隙。

    那两个枪手立刻向司海锐达冲击的方向靠拢，同时举起粒子长枪，准备阻击司海锐达。

    冲到距离那两个枪手五丈多远时，司海锐达突然左偏，冲向那两个枪手的右侧。

    两个枪手里靠右的那个立刻跟随司海锐达右偏，挺枪不射伸缩枪管，只射出离焰，遥指司海锐达。司海锐达挺枪射出伸缩枪管，刺向那个枪手，那个枪手不闪不避，伸手加速向前，直接抓住了司海锐达的枪头。

    “他知道我这枪被打得熄火了？”司海锐达心里一凉，猛地抛开粒子长枪，将右粒子手枪弹到右手里，向那个枪手的右侧冲去。

    王月明将玄游枪伸到最长之后射出的离焰，本来离司海锐达的水滑板就只差四尺多一点，在司海锐达被前方枪手阻击的一瞬间，玄游枪就刺中了司海锐达的水滑板，眨眼间接连攻击了七次，将司海锐达的水滑板打得失去了动力。

    “司海锐达，你杀害无辜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报应？”王月明用当面发言激光喝道。

    “你们是替谁报仇？让我死个明白！”司海锐达用当面发言激光问。

    “替所有被你杀害的无辜！”王月明说话时，射出离焰烧毁了司海锐达的大脑。

    此时孙怡轩也和另三个队友汇合，打死了司海锐达另外那个手下，随即向各分队发令，照预定计划围剿虎鲨帮的其他帮众。

    虎鲨帮的人还在通过傀鑫藤网络进行通信，遭到袭击的枪手发出的外敌来袭、速来支援等信息，全被孙怡轩安排的信息战专员中途截留，或者改成了外人误闯、正在处理。

    利用信息不对称优势，沧冥山476任务行动小组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彻底解决了在沧鑫矿场洞外活动的虎鲨帮枪手，除了六个逃走的，其他枪手要么被杀，要么被俘。

    六个逃走的枪手，四个不知所踪，两个逃进了场主洞府。孙怡轩分派人手，一边进攻场主洞府，一边去远处的秘道出口堵截。

    二十多分钟后，场主洞府被攻破，四个虎鲨帮枪手被消灭在场主洞府里。半小时后，三个虎鲨帮枪手刚逃出五号峰山脚下的秘道，就被孙怡轩派出的小分队包围，一人被杀，两人被俘。

    王月明没参与进攻场主洞府和堵截秘道出口的行动，主要是不想和孙怡轩找来的那些帮手混在一起。如今大局已定，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干出背刺盟友的事情。

    看到孙怡轩押着最后一批俘虏进入场主洞府里，开始审问那些俘虏，余皎通过傀鑫藤网络对孙怡轩说：“剩下的事情你和小琼商量着办吧，我走了！”

    孙怡轩看不到王月明，仰头向头顶上方抱拳行礼，恭敬道：“多谢王大侠仗义相助！”

    王月明控制玄海梭驶离海底山脉，上浮到水下十米处，连接卫星上网，余皎飞入沧冥山476网会洞天，找小琼汇报任务进展。

    听余皎讲完基本情况，小琼提了几个问题，两人正讨论时，突然车悦飞入网会洞天，瞬移到两人面前，神色惊慌，叫道：“王大侠，有人造反，我被包围了，快来救我！”

    “造反的，是你请来的那些帮手吧？”余皎问：“有几个人造反，其他人呢？”

    “直接攻击我的有两个人，其他人都消失了，我找不到他们了！”车悦说。

    “你现在在哪里？”余皎问。

    “我退到了核电站通道里，这里易守难攻，但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你多长时间能赶过来？”车悦焦急道。

    “问题是，我怎么能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呢？”余皎说：“你找来的帮手造你的反，实际概率有多高？我杀了沧鑫帮两个人，沧鑫帮的人设置陷阱杀我报仇，概率有多高？”

    车悦沉默了一瞬，苦笑道：“王大侠，你说得确实有道理，那两个围攻我的枪手，确实都是李兴禄的死党，但我真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啊！我是真心改邪归正啊！”

    “其他人为什么不帮你？”余皎问。

    “我也不知道！”车悦说：“场主洞府里发生了一次大爆炸，混乱过后，那两个枪手就开始追杀我，其他人就都不见了！”

    余皎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以认为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但也不可能直接过去救你，那样肯定会落入他们的陷阱。”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想怎么办呢？”车悦垂头丧气地问。

    “我先去看看，见机行事！”余皎说。

    三人互道再见，各自飞出网会洞天。

    “赵玄晶！”忽听到小琼在月皎网会洞天里喊自己的名字，赵玄晶立刻飞了进去，飘移到小琼面前，问：“什么事？”

    “沧鑫矿场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作乱的目的，到底是对付你还是抢夺沧鑫矿场？”小琼问。

    “两者都有吧！”赵玄晶说：“孙怡轩找来的那二十多个帮手，都易了容，但我还是大概能从动作姿态特点上认出来，其中至少有十个是之前从沧石矿场逃走的沧鑫帮的人，包括孙思博。”

    “你怎么不早说啊？”小琼懊恼道：“早知如此，就不和他们合作了！”

    “孙怡轩明说了那二十多个人之前做过海盗，就算是原来沧鑫帮的人，又能怎么样？”赵玄晶说：“他们不愿意退赃和赔偿，但愿意为收复沧鑫矿场出一分力，那也是可以暂时合作的对象！”

    “但他们现在想夺取沧鑫矿场！”小琼气道：“这显然是一个阴谋，先派三个人假装改邪归正，骗取咱们的信任，帮他们收复沧鑫矿场，然后他们再翻脸摘桃！”

    “孙怡轩不一定是假装的，他可能只是被利用了。”赵玄晶说：“从传记看，他在那群海盗里算是恶因最少的一个了。”

    “那你打算怎么救他？”小琼问。

    “从外到里，逐步消灭沧鑫矿场的海盗，把海盗消灭干净了，孙怡轩如果还活着，就被救出来了。”赵玄晶说。

    “你是真不在乎孙怡轩的死活啊？”小琼愕然道。

    “他只是恶因比较少，不是积攒了多大的善因，顺便救他一下是可以的，冒死去救他是不可能的！”赵玄晶说。

    “好吧，你看着办吧！”小琼说。

    “我走了！”赵玄晶向小琼挥了挥手，飞出网会洞天。

    王月明控制玄海梭下潜到十一号峰顶上八十米处，余皎恢复当面网会洞天与傀鑫藤网络的连接，查看矿场的整体情况。

    核电站在场主洞府最深处，海灵藤还算完好，电站入口处大门紧闭，孙怡轩躲在大门后面。大门外面通道里的海灵藤全被破坏了，什么都看不到，成了盲区。

    除了孙怡轩，还有两个活跃的海灵藤对内通信连接点，各在盲区左右两边边缘处，各连接一个一级帐号。

    余皎向孙怡轩和那两个一级帐号发信息，孙怡轩立刻回复已收到，其他两个一级帐号没有任何反应。

    “全都藏了起来，给我设陷阱，那我就先埋了你们！”思考了一会儿，余皎通过傀鑫藤思树图发指令，首先命令盲区周围的海灵藤快速向盲区生长，其次命令盲区周围的海灵藤在变异须爪里铸造高氮炸药。

    立刻，海灵藤以竹子拔节的速度向盲区生长。

    半小时后，有粒子长枪从盲区伸出，开始破坏盲区周围的海灵藤，数量总计是九杆。

    “破坏去吧！不敢出盲区，你们最多也就只能破坏盲区周围约三丈范围内的海灵藤！”余皎呵呵冷笑。

    一天后，盲区周围三丈外海灵藤的变异须爪里积攒了足够爆破一次矿层的高氮炸药，余皎先检查了一遍整个沧鑫矿场的情况，没发现其他变化，于是引爆了那些炸药。

    一声巨响过后，盲区周围的通道坍塌了一大半，很多通道被彻底堵死。

    半小时后，三号峰的东面突然多出了一个活跃的海灵藤对外通信连接点，王月明立刻控制玄海梭冲了过去。

    那个连接点的位置在绕着三号峰旋转，八分钟后，王月明追到它附近，先放慢速度，悄无声息地接近，在听到螺旋桨的噪音后，突然加速，冲了过去。

    打开玄海梭的前大灯，王月明看到一个踩着水滑板的枪手，是孙怡轩请来的帮手之一。对方旋即也打开了水滑板的前大灯，照向王月明。

    “王大侠，我正想找你呢！”那个枪手用当面传音激光向王月明喊。

    “你找我干什么？”王月明控制玄海梭滑行到那个枪手身前三丈外，用当面传音激光回答。

    “我是孙怡轩请来的帮手！”那个枪手说。

    “我知道！”王月明说。

    “我刚才正在浅水区休息，突然听到这里传来爆炸声，回来接入傀鑫藤网络，只能联系到孙怡轩。他说有人造反，他被围困在核电站里，情况紧急，咱们赶快去救他吧！”那个枪手说。

    “造反的主谋是孙思博，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想杀孙怡轩，是想杀我！”王月明说：“这是一个陷阱，你是他们派来引诱我的吧？”

    “不！不！不！绝不是！”那个枪手惊慌道：“王大侠你不能瞎猜啊，孙帮主确实也来帮忙了，但他这次是一心想改邪归正，绝对没有加害你的想法！这次造反的主谋肯定是俊海强和李兴禄的死党，我和他们绝对不是一伙的，我刚才真是去浅水区休息了，上网玩了一会儿游戏，就听到了这里的爆炸声。”

    “那孙思博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联系不上他？其他人呢？”王月明问。

    “也许孙帮主是在想办法解救孙怡轩吧？”那个枪手苦着脸说。

    “他不出来，我就只能当他是在里面给我设陷阱！”王月明说：“我打算每天爆破一次，把他们都埋葬在这场主洞府里。”

    “冤枉啊！王大侠，你这样做，也是滥杀无辜啊！”那个枪手向王月明高喊。

    “机器智人不是那么容易压死的！”王月明说：“到时我调来工程队，先把孙怡轩挖出来，再让孙怡轩把其他人挖出来，该救的救，该杀的杀，此事便了结了！”

    “王大侠，你先别急，不管是不是陷阱，我先进去看看！”那个枪手向王月明抱拳行了一礼，然后控制水滑板驶向附近的场主洞府洞口。

    王月明控制玄海梭停在那个洞口外面，通过当面网会洞天观察那个枪手的行动。

    五分钟后，那个枪手绕过坍塌的通道进入了盲区。然后，盲区里立刻传来了激烈的战斗声。

    战斗声持续了四十多秒，逐渐消失，王月明通过傀鑫藤网络与之前那个枪手对话，问：“发生了什么事？”

    “反贼手里有人质，我们的人被反贼用人质胁迫，不敢轻举妄动。我进来后打破了平衡，孙帮主趁机发动反击，现在四个反贼都被打死了！”那个枪手说。

    两人说话时，王月明观察到盲区附近有十八个海灵藤通信连接点活跃起来，有人在和孙怡轩通话，说反贼都被打死了，让孙怡轩开门出来。

    孙怡轩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核电站的大门，一个盲区里的枪手进入核电站，和孙怡轩用当面传音激光交谈，场面很友好。

    三分钟后，孙怡轩通过傀鑫藤网络对王月明说：“王大侠，孙思博用计杀死了那四个反贼，所有人都被救出来了！”

    “那算是他攒了一些善因吧！”王月明说：“你告诉他，加上这次的善因，他也只是离恶贯满盈稍微远了一些，往后做事一定要小心，否则性命难保！”

    “我会告诉他的！”孙怡轩说：“他已经有悔过之心，愿意退还全部赃物，赔偿所有受害者的损失！”

    “虽然有些晚，但也是好事！”王月明说：“不管他怎么做，你之前和小琼签订的协议都必须执行到位。”

    “那是肯定的！”孙怡轩说：“有你监督，他们不敢破坏那个协议。”

    “好了，那没事了，我走了！”王月明挂断通话，控制玄海梭上行到水下十米处，连接卫星上网。

    余皎飞入沧冥山476网会洞天，再次找小琼汇报任务进展。

    听余皎讲完基本情况，小琼笑着说：“连孙思博都改邪归正了，你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的相当圆满！”

    “那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是被孙思博钻了空子，非常恶心！”余皎说：“他之前提的条件是先帮他收复沧鑫矿场，他再改邪归正，我没答应，结果，最后还是被他实现了这个目标。”

    “诸葛亮和东吴合作，不恶心吗？”小琼说：“别纠结这些了，只要咱们所做的事情，是在推动大局向好发展，那就行了！”

    “沧冥山这边还有别的事吗？”余皎问。

    “应该不需要你再出手了，你回吧！”小琼说。

    两人互道再见，各自飞出网会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