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寒 第十二章风月局 忘羡 虐
第十二章 风月局--纵有风情千种,向谁诉?
蓝湛看着魏婴月光中柔和的脸庞“魏婴,当日我提及你我二人结道之事,我其实是真心的,现下你我.....”,魏婴并未想到蓝湛会在此时提及此事他猛然想到蓝湛二十岁生辰过后就要与墨染公子结道之事心下已然明了接下来蓝湛所言何事,虽然他心里明镜一样但是如果听到蓝湛亲口说出来怕是也会心肺皆裂,他喘了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悲痛说道“当日之事我懂,权宜之计,魏婴从未想过的,含光君也不必再提了”,蓝湛闻言一怔,“魏婴,你可是?”,你可是并不喜欢我,只是尊敬,蓝湛并问不出口,二人皆是无言,心中皆百转千回,万般情难诉。
事后蓝湛与蓝涣合二人之力封印了水行渊,蓝涣返回云深不知处,他并未要求蓝湛与他一同返回,他知道弟弟的心早已不在云深。蓝湛想起那日魏婴决绝的拒绝心中恼愤,魏婴明明对自己很好、很尊重,处处皆以自己为首,可转念一想魏婴并云深众人都很好,难道他对自己的好仅仅是因为自己是蓝氏少宗主,是含光君,心中陡然一处很是酸酸的,好像自己过除夕夜吃饺子时吃了一个饺子却喝了一壶醋那种酸劲。
蓝湛心中不悦,便与小二要了一壶酒回房中独饮。魏婴看到后心想,蓝湛饮酒后恐夜里喉干舌燥便泡了茶端去蓝湛屋里,一进屋便发现蓝湛已然微醺,蓝湛看到魏婴进门立刻起身上前推他“你讨厌” ,魏婴试探着道:“含光君,这是几?”, 他比了一个二,蓝湛不答,肃然地伸出双手,一左一右,认真地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啪”,避尘剑被主人落到了地上现下蓝湛都醉成这样了依然觉得自己讨厌,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吧。魏婴问道:“含光君,你是不是醉了。”“没有”喝醉的人都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我没醉”,突然伸手,揽住魏婴的肩膀,往怀里一拽。
猝不及防,魏婴被拽得一头撞在蓝湛胸膛上。 魏婴正晕炫着,他听到蓝湛的胸膛随着激烈震动,一颗心脏正在持续有力地跳动,咚咚、咚咚,有些偏快。魏婴在蓝湛的怀里,心跳也咚咚咚咚,有些偏快。魏婴想到这样不妥,便起身问“你要不要先喝点水?” 身前没动静,他抬头一看,蓝忘机捧着水盆,已经把脸埋了进去。 魏婴大惊失色,忙抢回来把水盆挪开:“不是让你喝这里面的水!”
蓝湛面色淡然地抬起头,滴滴透明的水珠从下颌滑落,打湿了前襟。魏婴看着他,心中微微心疼蓝湛,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吗,酒醉伤身。魏婴用袖子帮他擦掉了下颌的水珠,给蓝湛倒了水看着蓝湛喝完后,魏婴看到蓝湛坦诚无比,坦荡无比,直白无比,赤裸无比的眼神
魏婴被他几乎是热情如火的眼神所灼伤,他心中悸动万分,定定心神,魏婴道:“你为什么帮我修行,让我听学?” 蓝湛喃喃之语,魏婴听不真切便凑得近了一些,想要听清他的答案。谁知,蓝湛举手一推,把魏婴推倒在了床上。 魏婴被推得眼冒金星,只听得他低语“别走”,“好好好,我不走,先让我起来”,蓝湛松开手魏婴刚从床上起身,便被拽进蓝湛的怀抱,此时蓝湛坐在床上而魏婴不偏不倚坐在蓝湛的腿上“别走”
魏婴心中无奈怕是蓝湛又将自己认成墨染公子了,也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到底是幸还是不幸,魏婴挣扎开来“含光君,我是魏婴”,蓝湛将魏婴环在怀中一动不动,总不至于要这样等蓝湛酒醒吧,那明日可是尴尬。还没等魏婴反应过来,魏婴陡然发现了不对劲,他已感受到了蓝湛难以抑制的信香,也感受到了........
糟了,蓝湛酒醉又到了易感期,这可甚是棘手,“含光君,我是魏婴呀,含光君”魏婴此刻在蓝湛信香引诱下已经躁动不堪,他心知此事万万不可,想到自己房中有常备的抑情丸想去拿,“含光君,我去给你拿药”魏婴挣扎推开蓝湛,可蓝湛的臂膀如铁锁一般“不吃药药,要你”
说罢蓝湛已吻上魏婴的颈侧,“魏婴,要你”蓝湛轻吻魏婴洁白无瑕的颈子情动呢喃,魏婴心下大骇以至于并未听清前两个字,“蓝湛,你醒醒,我是魏婴”,魏婴心下悲痛,这可如何是好?“蓝湛我去给你拿药,你会后悔的”魏婴忍着自己此刻身体里泛起的涟漪。“不,我要你”。蓝湛细细碎碎吻在魏婴唇上。蓝湛已将魏婴压在身下,在挣扎中魏婴的衣衫被蓝湛扯乱,蓝湛的心也被扯乱了,魏婴乌墨般的长披散,衣衫难遮这春光乍露,全身肌肤嫣红如春日海棠一般,樱唇鲜红似六月艳荷,那双目含泪、竭力忍耐的神态,更是艳美不可方物。
魏婴凄楚一笑闭上了眼睛,罢了,早就说过,这身子蓝湛何时想要、想用拿去便是,抑情丸若是吃的多了只怕对乾元的身子也不好,只是明日蓝湛会后悔的………,魏婴本可以反抗的,但他的符咒、功法都是因蓝湛才学成的,他怎么可以用在蓝湛身上,何况那是蓝湛,他永远无法反抗他的。
青空有泪,淌成千行雨,帘外似是雨潺潺,春意浓浓似有阑珊,就像魏婴的眼泪落下,也像魏婴神情的眼眸,温柔地缠绵于青丝之间,如丝絮袅袅,道是多情,似也迷离,湿了,重了,雨里,春也斑斑。蓝湛身着姑苏蓝氏的云纱,慌乱之中蓝湛竟然扯不开衣衫,他紧咬嘴唇急不可耐,可这云纱材质坚硬,魏婴看着蓝湛拧在一起的眉峰,唉,只是看着他眉头微皱自己心里都这般心疼,魏婴呀魏婴,你还能如何。他拉开蓝湛的衣带小心翼翼的替蓝湛解下衣衫,就连蓝湛的衣衫魏婴也待之温柔非凡。蓝湛梦呓般地道“我想要你”,魏婴失神地笑了笑,蓝湛我永远无法拒绝你,就算你让我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我都会将它陈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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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你高兴吗?你高兴就好。
那夜空般的黑色,比水更深,比火更浓,水与火缠着绞着,惊破夜色三千丈。碧落下雨有千声,声声皆慢,诉不尽那般难懂心思。天流着寂寞的泪,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了。秋波寒彻,雪做的柔情,却是绕指缠绵。解开,你先给我解开”,不知道折腾这半天蓝湛的酒醒了没,蓝湛解开抹额,后轻柔的吻着魏婴的唇。看来还没醒,只有蓝湛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自己才能这般靠近他吧,魏婴想到以后余生这个怀抱都不会再属于自己心下一阵悲怆。他感受着蓝湛此刻激烈的心跳,温柔的吻,
“好痛”魏婴忍不住叫道,蓝湛趴在魏婴的耳边“不痛,呼呼就不痛了,我错了,你别走吗……”,魏婴深情的看着蓝湛“蓝湛,我是魏婴,我是魏婴你知道吗?”“我错了,我心悦你,你别走” 魏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蓝湛定是认错人了,还是无法拒绝蓝湛“好好好,我不走,我哪也不去”蓝湛静静的抱着魏婴,魏婴哪里见过这样霸道不讲理但是有点可爱的蓝湛,他自是无法拒绝蓝湛可是自己的腰已经扭伤了现下不动都疼的厉害“等一下好不好,等一下”,魏婴眼下犯了难为。
话音刚落,掌心却传来一种温热柔软的触感蓝湛正默默亲吻他的掌心。神情看起来则是那么虔诚,那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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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动腰就像要散架一般,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床架起身,仅仅翻身下床都让他满身冷汗,他缓缓取来布巾和水盆,微微弯腰都让他显些惨叫出声,缓了一下,开始静静替蓝湛擦拭身体。他的眼神格外认真,温柔地用柔软的布巾一寸一寸擦拭这具冰雕玉琢的身驱,每一处都细致入微,蓝湛爱干净,还有………待擦拭干净后,帮蓝湛把里衣穿的整整齐齐。
魏婴又打了一盆水,将自己也草草擦拭一下,火辣辣的疼,嗓子似是不舒服他微微咳嗽不敢大声怕吵到蓝湛,咳嗽时有血丝是刚刚应是擦伤了一些,腰伤的厉害,他穿好衣服,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哄着蓝湛将他身下的床单换好。酒醉之后的蓝湛倒是听话的很,好哄的很,魏婴替蓝湛拉过锦被盖好,他注视着这张餍足非凡的睡颜,你开心就好。
他鼓了鼓起勇气,低头亲吻了蓝湛的脸颊,就算欢好之时自己也甚少主动亲吻蓝湛,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他顶着这张与人相似的脸像一个贼一样偷来的温存,他不敢放纵怕沉沦更多,“蓝湛,我是魏婴,不过你不必记得,我不会让你为难”魏婴抚摸着蓝湛的手掌“为何你总是认错人呢,其实我跟墨染公子哪能比,他比我俊朗不知多少倍吧”想到蓝湛醉酒时晕乎乎的样子想必是根本没任何意识的,
“其实你本不必放在心上,每次都是我闯进你的房间,都是我招惹你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让你负责任,等你醒来最好什么都不记得才好”“蓝湛,我心悦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别人不必知道,你也不必知道”“墨染公子,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爱重蓝湛,可是我也心悦于蓝湛,余生你们一起走的路还那么长,我只要占这一会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承认我自私又卑鄙,但是我不后悔”,看着蓝湛端正的睡姿,魏婴笑了笑微微说道“小古板,我走了”。我歌月凌乱,我舞影徘徊,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散。
风月如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魏婴再看了一眼蓝湛,那一眼脉脉含情,明日你还是我的含光君,却再也不是我的蓝湛。他起身走出房间,天已经微亮,他因为腰伤走的很慢,很慢,他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想着蓝湛宿醉明日早起必会头疼,他扶着楼梯渐渐下楼,每走一阶就要停下来顿一顿,然后再走下一阶,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了客栈的膳堂。准备早膳的杂役都在忙碌,他哑着嗓音说道“我可不可以借一下锅,我想熬点醒酒汤跟粥”。魏婴在客栈与杂役颇熟,蓝湛近日的一日三餐都是他的亲手下厨的,他怕蓝湛吃不惯山下的口味。但魏婴手腕也有伤,做起活来也很是费劲,淘米这种活计做完后背已经汗湿一片,待熬上粥之时魏婴眼前发黑,他缓了缓心神,又拿另一个灶台煮了醒酒汤。 待忙完这些之后精疲力尽的魏婴才回房休息,他不放心蓝湛睡的也极浅,待听到隔壁屋门响之时他就醒了,他慌忙起身开门站在自己房门处静静看着蓝湛房门,看到小二将自己准备好的粥跟醒酒汤端到蓝湛屋里去,小二路过魏婴身旁时撇了他一眼,这个黑衣客人真是稀奇,一大早不睡觉就把早膳跟醒酒汤准备好,关键是他好像肚子里的蛔虫般知晓那位白衣客人接下来的需求,每每都早早备下,却从不自己拿给他,其实经常能看到这位黑夜公子偷偷盯着那位白衣公子看,看的甚是专注,仿佛世间仅余二人,白衣公子也总是若有似无的看向这位黑衣公子,难道,难道二人其实是一对情侣,看这劲头似是闹了别扭,倒也般配的很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魏婴静静在等蓝湛走出房门,站的久了似乎浑身都很疼,他暗自揉揉腰,一边扶着门框借力,直到他看到蓝湛走出房间,蓝湛看到魏婴似是微有窘困,魏婴率先开口道“含光君,早”,蓝湛直勾勾的盯着魏婴,看的魏婴心里毛毛的,蓝湛缓缓开口“昨日我可是闹了什么动静?我.....”“昨日我睡的早,我不知,要不问问思追他们”,蓝湛低头不言,转身回房,魏婴只听屋门“砰”的一声。
蓝湛心中一川烟草般杂乱无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活了二十岁了,一向是清明君子、郎朗昭昭,就算谈不上清心寡欲,怎会做如此荒唐、凌乱、无礼、放肆之梦,梦里魏婴羞红的容颜映着皑皑如雪般的身躯那般尽情的为自己展开着,自己那般快活,这梦竟是那样的真实,唇齿相扣时的缠绵、身躯相合时的柔情,完完全全都在自己的脑海中,这......,显然让蓝湛烦闷异常,更让蓝湛不快的时自己这幅身躯已然脱离自己的控制,他感觉自己如疯了一般,想到梦里的景象,刚刚看到魏婴微微泛红的双唇跟眼前的楚腰卫鬓,他竟想拉过那人抱在怀中细细品味。细雨落檐花,帘卷金泥红湿,楼外远山横翠,染修眉愁碧。春梦了无痕,香尘暗瑶瑟。总觉年华春梦促,往事悠悠,百种寻思足。烟雨满楼山断续,人闲倚遍阑干曲。
醒也是魏婴,梦也是魏婴,蓝湛坐在桌前,他喝着小二送来的粥,清香糯滑的口感是他一贯熟悉的味道,他知道那是魏婴的手艺。自己从读圣贤书开始就一心悟道、潜心修炼,他自诩道心圣明,一心只有除魔卫道,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七情六欲似乎已被蓝湛抛却脑后。自小便以蓝氏家规为纲,谨言慎行,至于情欲之事蓝湛可谓一无所知。他以为自己与墨染情投意合、共许终身,而情投意合就是两人皆以锄奸扶弱为志向,一心皆为伸张正义、惩恶扬善;相许终身就是结伴同行、策马夜猎,对于墨染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情欲。他与墨染在一起很开心,他本以为这样的情与意跟这样的相依就是他想去紧握的跟人人口中的喜欢。其实是他错了,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那种喜欢就像他喜欢大哥、喜欢叔父,他喜欢墨染,只有开心。而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心悦一人,开心是他、喜悦是他、悲痛是他,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直到此刻,蓝湛才明白何为知己之情,何为爱慕之情。不知从何时起,他如此抛不开、放不下、舍不掉的人只有魏婴,白日里他想知道魏婴的情况时时刻刻看到魏婴,夜晚他想与其同塌而眠、交颈而卧,他想让魏婴的喜怒哀乐都只为自己一人。
三千家规约束的蓝二公子,此刻也无法约束自己的情丝只为一人流淌。蓝湛心中暗下决定,自己虽不知晓魏婴心中心意如何,即已经阴差阳错成就好事,魏婴想必也断断不会离开自己,何况魏婴是个知恩必报的人,自己几次三番救他,观他对自己的态度想必心中并不讨厌自己,那自己余生都会照顾他、保护他、尊重他。
一墙之隔的魏婴心思却.....他看着蓝湛离去的身影,蓝湛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此甚好,他静静地倚在门上仅是站立就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这样不是很好嘛,自己生怕昨日之事会再给蓝湛的生活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何况他跟墨染公子很快便要结道,若因为自己再突生变故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他缓缓支起身躯,此刻身体的疲惫铺天盖地而来,踉跄着走到床前昏昏沉沉便倒下。
这一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他想着怎地未有人叫醒自己,身上的伤怕是十天半月都好不了,但是他未曾多想起身去膳堂帮着做了两个蓝湛喜欢的小菜,出来之际正好看到蓝氏众人,他想着让思追将晚膳端给蓝湛,便上前拦住思追,“思追,你去给含光君送晚膳吧”,“不必了,魏公子,含光君已经先行离开了”,魏婴听到蓝湛已经离开的消息一怔脱口而出“那他去了何处?”,“不知”思追答道,“含光君今日用过午膳便前往云梦”景仪开口说道,说完又转而问道“思追,含光君不是交代了吗”,魏婴听到云梦便知道蓝湛是去看望墨染公子了,二人许久未见蓝湛下山怎会不去云梦一解相思之苦,他心中一痛失神之时端着托盘的手一抖,瞬间菜汤撒了一地,魏婴赶忙弯腰收拾。“思追,你扯我衣袖干嘛呀,你不也知晓吗,后日就是墨染公子的生辰,含光君哪年落下过,这不今天就启程前往了”
魏婴听着景仪的话,原来如此,怪不得蓝湛都来不及与自己辞行就离开了,转念一想,蓝湛为何要与自己辞行,自己也不过就是蓝氏子弟里最普通的一个,在蓝湛心中怕是还没有思追他们亲厚吧,阿娘说的对,自己真是可笑,蓝湛不过睡了自己两次,自己竟然在这胡思乱想的拈酸吃醋起来了。手下的瓷片划伤了自己的手指顿时鲜血直流,魏婴仿佛没有知觉般,他蹲在地上,一遍遍的擦着地板,腰部的剧痛让他连起身都困难,“魏公子,你无事吧”,魏婴没有回话只是勉强站起来转身离去。“他怎么了?没了魂一样”“你还说,你多这嘴干嘛”“我...”
魏婴自是不知蓝湛满心欢喜迫不及待是去江氏退亲的,他回到房间蹲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来,魏婴啊魏婴,你有什么资格流眼泪,你在矫情什么,真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也配吃墨染公子的醋。想不到竟是这般凑巧,后日也是自己的生辰,自己竟与墨染公子是同日的生辰,虽是同日出生然而命运确是千差万别。魏婴想起前些时日蓝湛生辰之时,自己不知道该送蓝湛什么生辰之礼,自己便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亲手做了一个风邪盘,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他希望在蓝湛除祟之时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本想悄悄放在蓝氏众人送给蓝湛的贺礼中拿给蓝湛。可他看到众人的礼物之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贺礼未免太寒酸了,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其中,这时墨染差人送来了蓝湛十九岁的生辰礼物,魏婴看着琳琅满目的贺礼,想了一下还是悄悄的将其拿起。魏婴明白,他自己就像那个送不出去的礼物一般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
蓝湛生辰那日他跟随众人一起向蓝湛祝贺,当日蓝湛曾经问过他“魏婴,你的生辰是何时?”,魏婴还未来得及告诉蓝湛,蓝湛便被蓝涣唤走。魏婴此刻在蹲在房间里,腰疼的让他根本站不起来,他呆呆的说道“蓝湛我的生辰是初五,是十月初五”。就在十月初五那天魏婴前往镇子里的珍宝阁,买了一个成色普通的玉佩,却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积蓄,当晚他在自己的房间里自顾自的模仿着蓝湛的口气说道“魏婴,你可喜欢?”“阿羡,祝你十七岁生辰快乐”,“阿羡,这是给你的”,魏婴顿了顿开心的说道“谢谢你,蓝湛”“我很喜欢呢”,转而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引发阵阵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