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列传:莫塔利安《苍白之王》(第八章)

在通道室的后面是宽阔的大道和更多迷宫般的走廊,总是向上蜿蜒,总是挤满了骑士团的士兵,徒劳地向前冲去等待着被屠杀。第十四军团进展良多,但还不够。
一天过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晚上来终结普罗塔科斯和骑士团的统治了。
莫塔利安和死亡寿衣们击溃了另一波伏击,当时巴拉辛和特苏斯都说他们也发现并清楚了进入房间的通道。
“你在的房间里有通往下方的通道吗?”莫塔利安问道。
“是的,”巴拉辛说,“这里有吊重平台,大得足以容纳数百人。我们到来的是时候,他们正在使用,正要派遣另一只分队下去。”
“听起来他们正在不顾一起地想让我们远离发电站。”特苏斯说。
“他们的绝望指引我们走向胜利,”莫塔利安说。“首先,巴拉辛连长,集合你的连队,向下突击,摧毁发电站。把你的镰刀插入敌人的心脏吧。”
“遵命,莫塔利安大人。”
莫塔利安继续前进。这个大厅是另一个陡峭的向上倾泻的大厅。他爬了上去,走廊的墙壁满是污垢。巢都的空气满是恶臭,到处都是尸体和惨状。
莫塔利安想着。再一次攀爬,穿越一种不同的毒气。
他想到了巴巴鲁斯和加拉斯帕。
差异颇多。加拉斯帕是一个工业的废墟,它已经被它的居民所摧毁。这不是一个对人类社会怀有敌意的世界。骑士团是由人诞生的恶魔。巴巴鲁斯的巫术霸主们则像神一样玩弄凡人。而骑士团的领袖并不会对这种事情夸口的。除了那共同的傲慢外,他们没有任何与神相似的特指。除了数量,他们很弱。
那为何要比较他们呢?
因为暴政。完全的压迫和对奴役的假定。
骑士团和巫术霸主们对各自星球上的居民们都有着相同的看法。被压迫者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让主人高兴而被利用的,这就是他们存在的全部意义。
还有更多。他没有解放巴巴鲁斯。帝皇已经替他完成了任务。
加拉斯帕则截然不同。此为他所选之地,他知晓干涉之必要,于是来此。暴政亦将倾覆,此虽由人手所铸,但与巴巴鲁斯之恐怖纯然相似,并无差别。
此为将成之举,亦为必为之事。

第一大连的一千名军团士兵聚集在通道室,他们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聚集起来。巴拉辛却仍然因为等待而不耐烦起来。这没有被用来推动突破的时间,足以让骑士团组织起更好的防御了。
两个升降平台上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同时容纳五百人下沉。巴拉辛走上北面平台,踢开一些士兵的烂泥,示意开始空投。猛地一拉,升降机掉入井中。它很快就落下了。巴拉辛抬头瞥了一眼,猜想他们在最初的几秒钟内已经下落了三十多米。
骑士团的技术是值得称赞的。它将把他送到下一场战斗中,不再浪费时间。
“第一连长,你认为他们能够在我们清扫房间之前就把大批军队转移到下方去吗?”卡拉斯提丰问道。
“希望如此吧,”巴拉辛说。“我们可不想白聚一场。”
电梯下降得更快乐。巴拉辛觉得自己越来越轻了。矿井的金属墙壁模糊划过。平台正把他带往巢都深处,这是他所希望的。
如果没有值得捕获或者摧毁的东西呢?
占卜的读数太有利了,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当减速到来时,是如此残酷,升降机在最后一刻刹住了。巴拉辛感觉到了震动。它一定是停了下来,这力道差点能把称作它的凡人士兵弄得粉身碎骨。
显然,骑士团信奉速度。如果士兵们的身体不够强壮,无法承受下降的压力,那么他们就已经是失败者了,在战斗中毫无用处。而他们总有更多的人能用。
总是有更多的人被屠杀。
在巴拉辛的指挥下,来自巴巴鲁斯的军团将士们开始消灭敌人,他们的毅力远比他们的泰拉兄弟强韧,他们仍然怀有对家园世界的朦胧回忆,尚且清楚他们为在那里迫害人类的邪恶而斗争。他们知道仁慈是一种软弱,而死亡则是一种解放。在加拉斯帕的战役证实了巴拉辛的信念。新血们预示着正确的方向。早在加拉斯帕战役开始之前,他就开始青睐动力镰刀作为死亡守卫的武器和象征,镰刃在这些弱者的身上行进时,会有一种满足感,伴随着他们被歼灭,他们也在对力量的感受中满足。
站台停在了另一个集合大厅里。军团士兵们走下电梯,电梯再次升起,带来更多的战斗兄弟。
大厅宽敞而空旷。除了升降机,这里什么都没有。电梯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中心,两边都有宽阔的道通,方便部队的快速移动。在巴拉辛左右两侧的墙壁上,有巨大的凸门。当它们开启的时候,出口将足够宽,足以容纳五十名军团战士并肩前进。
“左还是右?”提丰说。
“我们的位置使我们接近能量读数的中心。”巴拉辛说,他耸了耸肩。“左边,”他说。“让我们看看那里有什么礼物等着我们。”
他等着剩下的一千人到达,当他们排成一队时,他领着队伍向门口走去。他们刚开始前进,那大门便自行升起。它以惊人的速度运转,齿轮尖叫着卡尼。门后的另一侧是一个巨大的炮塔。成排的火炮被一个接着一个安装起来。一堵火炮之墙笔直地对着大厅。
巴拉辛扑倒在地。所有火炮一齐开火。一股等离子火焰风暴在房间里爆炸。它点燃了空气,使得对面的墙壁倒塌,顷刻间就把它融化成渣。面对这些火炮,军团战士的盔甲能够抵抗得住第一击,但同时对抗所有?毫无可能。猛烈的凌空抽射在巴拉辛头顶几英寸处。他的自动感觉系统不住地闪着红光,这是致命危险的短暂闪现。
他的死亡守卫们没能及时闪开。没有遮蔽,现在只能蹲下身子,动作要快。窒息的痛呼讲述着伤亡的故事。无畏机甲发出了愤怒地电子尖叫。对他们来说,没有办法离开火力覆盖,要么忍受,要么死去。其中一位名作贝拉克斯的无畏,踏着暴风骤雨般的火力向前走去。他的一只手臂,一只热熔炮来回摆动,断裂至半,毫无用处。他愤怒地挥舞着那强力的利爪,将墙壁砸得粉碎。他一路冲进火线,走到队伍前列,最后倒塌在地,就在巴拉辛面前,成了冒烟的废墟。
“谢谢你,兄弟,”巴拉辛喃喃道。无畏的外壳给了他一些保护,他得以向前爬行。“你的死就是他们的死。”他说。“你保护了我,我必使他们回答。现在,兄弟,你若能听到我的话,你的复仇就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巴拉辛从腰带上抓起一枚磷化弹,朝着无畏机甲上方的火炮扔去。这一掷完全是猜的。他不能抬头去看他的目标,否则他的脑袋就得被冲击破冲垮。但炸弹不需要飞得太远,也不需要多精确。
炸弹爆炸了。液体火焰蔓延开来。即使有着尖叫声,巴拉辛也听不见了。肯定有着尖叫,因为炮火抖动了。操作它们的士兵都快死了。磷化剂烧穿了火炮架构,炮管下垂,然后互相砸在一起。然后大火吞噬了它们的电源,电池爆炸了。大量的弹片划破大厅,几乎和能量束一样危险。火球从门口延展到房间里,射出耀眼的绿色气体。
紧随其后,巴拉辛一跃而起,冲进门口,他的兄弟们跟在他身后,其中一些人已经阵亡了,但这使他们变得更加危险。他们是泰拉和巴巴鲁斯之子,他们团结一心。他在前面扔了两颗手榴弹,又拿出了他的火焰喷射器。他向被摧毁的电池外的地方发射了火焰和化学毒药,这次得到的回报是足以听见的尖叫,听到了那些冲上前去试图阻止无法避免之事的士兵们的死亡。
死亡守卫进入了一个开阔的大厅,比他们离开的那个要大赏许多倍。空气中劈啪作响,弥漫着刺鼻的臭氧气味。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嗡嗡声,足以抵消其余竞争者,只有那最大的胜者可以除外。它让巴拉辛的骨头颤抖起来。教堂般的空间里布满了整体式圆柱形发电机。每座发电机的直径都至少有十五米,而高度则是十五米的两倍。三米厚的管道就像是金属数的树枝一样从发电机低矮的树干中扭曲出来,延伸到高出的天花板上,为巢都输送电力。
重伐木枪组成的炮塔保卫着发电机。他们在高地上排成一排,开火。炮弹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在毒品的刺激下,骑士团的士兵们也成千上万向前冲去。炮塔的炮火也同样刺穿了他们,但他们没有注意到同伴的死亡。他们的头脑被战争化学药剂点燃了,他们唯一剩下的本能就是冲向入侵者并杀死他们。
“小队围成圆圈。”巴拉辛命令道。“专注于炮塔。散开,关闭发电机。”
死亡守卫以十名军团士兵组成的紧密队形向前推进。每个圈中有三分之一的战斗兄弟将周围的士兵屠杀殆尽,其余人则在炮塔上练习着枪法,质能反应弹粉碎金属和血肉,直到操作员和武器一个接着一个被拿下。
小队像病毒一样在发电站大厅里散开。他们每经过一台发电机,就埋下炸药。他们像蹚水一样穿过守军,他们脚下的地板已经布满血泊和闷烧的尸体。
巴拉辛和他的小队在大厅中心,当最后一个发电机被埋上炸药的时候。“显示活跃。”他对连队通讯道,“现在就触发他们。”
当爆炸声响起时,他咧嘴大笑,爆炸声就像是一根巨大的鞭子劈啪作响,在大厅里荡漾开来。发电机猛烈地迸发出电力,一阵阵电浪在大厅上空爆炸。它停止了时间。片状的闪电细长僵硬。骑士团的士兵们无法行动或者战斗。巴拉辛头盔上的焦距镜头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即使是他们也很难适应光暗的快速闪变。
暴风雨在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中结束了,那是利维坦濒死前的嘎嘎声。发电机沉默了,黑暗统治了一切。
焦距镜头转换成红外线。巴拉辛看着一片敌军汪洋。许多人死于触电。幸存者摇摆不定,迷失了方向。对他们来说,夜晚太过浓厚,难以摸清。巴拉辛想象着他们的恐慌,想起了他听说过的关于莫塔利安到来之前他新兄弟们在巴巴鲁斯上所经历的恐怖故事。黑暗抚摸着士兵们的眼睛。他们会觉得它好像会从他们的鼻子和嘴巴涌入,填满他们的肺部,让他们窒息而死。黑暗尝起来就像是恐慌,而战争化学药剂则让他们益发慌乱,因为它们督促他们战斗,但却剥夺了他们理性思考的能力。
在一片混乱中,士兵们开始射击,毫无目标。他们撞到一起,然后互相厮杀。发电机大厅里还有成千上万的士兵,但他们不再构成威胁。他们几乎不足为虑。
“消灭他们。”巴拉辛命令道。
屠杀确实很快。

在战舰与巢都相撞的创伤过后,战争已然远去,史蒂文和其他高级监事长也恢复了一点镇静。指挥中心仍然听不到战斗的声音。这场战争只是在指挥防御的军官的报告中,以及通过监控镜头的转播图片中才得以成为焦点,每一个巢都的镜头都在崩溃,几乎是从入侵者一开始出现就被摧毁了。不过,还是有足够多的信息传到史蒂文那里,让他知道骑士团输得有多惨。
他的监事同僚们也知道这一点。
“他们能被杀死。”流水线编程的监事长伊维斯.雷斯塔万说。他哀嚎着,希望有人能够证明他说的话,给他希望。“重伐木枪和大炮把它们打下来了。”
“是的,”乌瓦利亚特说。“但那些重伐木枪和大炮无法永远维持下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她叹了口气。“我们一波又一波的士兵迟缓了他们的脚步。就是这样。”
指挥中心的灯闪烁着熄灭了。全息成像桌和房间里所有屏幕都变暗了。唯一的光线是从布满裂隙的圆顶照进来的。在外面,沙尘暴已经平息,可云层仍然燃烧,用肮脏的红光照亮了夜晚。
“哦,不。”斯塔凡呻吟道。其他人什么也没说。他们尸体般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们来找我们了吗?斯蒂文很好奇。他们这么快就来了吗?
十秒钟后,那仿佛是一生的时间,屏幕恢复了生命,光线恢复了。史蒂文松了一口气。“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命令道,他那有力的语气让他欣慰。
“我们失去了主发电机,该中心现在依靠当地电力供应运行。”一位技术人员说。
“巢都的其他地方呢?”
“大部分地区已然黑暗。”他说。
“我们能看到什么?”
“几乎没有,主监事长大人。监视也已经失控。”
史蒂文沮丧地咬紧牙关。他低头盯着那张全息成像桌,看它磕磕巴巴地恢复了正常。它所显示的信息已经过时,而且越发陈旧。随着一声咆哮,他在桌子上猛然挥过空气。全息成像的符文和地图消失了。现在展现巢都里的战争已经毫无用处了。
他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恐惧带来的恶心。“其他巢都的援军还要多久才能到?”他想到了培萨奇亚。这是最近的一个巢都,普罗塔科斯一受到攻击,它就立刻需要出动。它的军队必须靠近,必须如此。
除非它等待其他巢都的军力加入它.......
不,不可能,高级监事长托萨拉特从没说过这件事。他从通讯中得到的全部信息都显示,他赶在他部队的前头,正急忙忙地赶来支援。他甚至不用等,骑士团的全然伟力将创建一只足以淹没大地的军队。
“现在根据最新报告重新计算入境人数,主监事长大人。”另一位接线员说
“把数据发送到表中。”
“一次。”
新的图形出现了,显示了普罗塔科斯和它更广阔的周边。矢量显示了军队的靠近,他们的前进的速度以及预计他们到达的时间。
“要等到早上。”乌瓦利亚特说,“还有三个小时。”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坚持。”史蒂文说。
“太长了,”雷斯塔万悲伤地说。
“绝不可能。”史蒂文厉声喝道。
斯塔凡摇了摇头。“我们撑不到那个时候。”
“我们能。”史蒂文说。斯塔凡的弱点帮助了他。这给了一个他可以羞辱的人。这给他一个证明自己优越的机会。“我们还有漫长的三小时呢,”他接着说道。“让我们看看自己的处境,看看我们必须做些什么才能活下来。皆是秩序。”
“皆是秩序。”高级监事长们喃喃说道,带着不同程度的信念。
“我们仍能看到一些地区,”他说。“他们与这个中心的联系在哪里?”
全息成像桌的展示再次发生了变化。领土地图被缩小了,桌子的一般投影着普罗塔科斯的地图。大部分都是空白,被照亮的区域是拼接而成的,没有清晰的图案。就在史蒂文检查显示器的时候,另一个区域黯淡了。
“我们将无法追踪敌人的进展,”乌瓦利亚特说,证实了史蒂文的想法。“一点也不可靠了,没有足够的监视器了。其中许多区域对我们毫无用处。”她指了指巢都下半部分的一个区域,在飞船撞击的普罗塔科斯对面。“我们在这里有眼睛,但入侵者没有理由去那里。我们只能依靠执法者的报告。”
“至少我们还有通讯。”史蒂文说道。
“它们的作用有限,”劳工部监事长贝尔塔夫说。“军官们几乎一和敌人接触就会死亡。”
这几场战役一个幸存者都没有,史蒂文想。
“他们的死亡也带来了同样的信息。”他说,“它们标志着敌人的前进。”他保持着坚定的声音。“还有电力的地区也有我们可以利用的数据.看”他敲了敲屏幕,箭头显示了敌人的精度记录。“一部分部队在这里分散,去破坏了发电机。现在看来,强化这一弱点的决定是鲁莽的。也许它所带来的只是把入侵者的注意力吸引到发电机上。其他的敌人部队都非常分散,这使得他们能够迅速占领巢都的大片区域。不过,在断电发生前,这是有规律的。他们在向上移动,他们逐渐向指挥中心聚集。他们朝我们来了。他们迟早会走到这一步,是运气还是有意为止。”
“运气?”雷斯塔万绝望地尖笑着。“他们不需要运气!”
史蒂文没理他。“我们必须拖延他们,直到援军到达。”
“怎么做?”斯蒂文说。“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
乌瓦利亚特反驳说。“我们还有数百万的资产没有部署。”
“在黑暗中、”
“军官们有便携式照明灯,”史蒂文说。“他们会把它分发出去。他们不得不做。”
“但那有什么用?”雷斯塔万抱怨道。“这几百万能帮上什么忙?没有什么能阻止入侵者了。”
“我们只需要让他们放慢足够的速度。”史蒂文说。他指了指桌子的另一边,那里是军队向普罗塔科斯进发的地方。他说,“我们必须在我们还有能力的时候利用好我们的人数。我们失去了发电机。也就是说唯一能保护我们的就是我们自己了。”他知道这样能安抚住雷斯塔万。“我们必须在我们还能行动的时候调动部队,集中力量封锁敌人的道路。”
“我们在附近的保护措施很强大。”贝尔塔夫说,“部队有重炮炮塔。”
“这还不够,”乌瓦利亚特告诉她。“没有什么是足够的,除了即将来的。如果他们能被重伐木枪杀死,那很快就会被我们军队的力量摧毁。援军必须把大炮对准普罗塔科斯。”
“如此大规模的炮火对这座城市造成的破坏.....”雷斯塔万说。
“几乎会彻底破坏掉城市。”史蒂文说。“数以万计的坦克将大炮对准这座城市。”他耸了耸肩。“那也没办法。”
“那我们就跟着它一起死吧。为了拯救加拉斯帕,我们死不足惜。”雷斯塔万的虚张声势骗不了任何人。这次他并不是在寻求确认,他迫切地需要有人告诉他他错了。他额头上冒着恐惧的冷汗。他的呼吸浅而急促。
“我们不会死的,”史蒂文说。“我们还有一个考验采取的措施。当普罗塔科斯的其余部分被烧毁时,它会保护我们,它会让我们的敌人在海湾里停留足够长的时间,让我们的机械化军队就位。”
雷斯塔万看起来既充满希望,又有些不安。他知道这个标准是什么。他只是直到现在才开始考虑它,或者考虑它的用途可能意味着什么。
在其历史上,骑士团从未预见到入侵会到达加拉斯帕。这是一种信念,任何入侵者都会在外部星系中被摧毁,或者在最坏的可能中被行星的防御系统所摧毁。帝国外的敌人踏上加拉斯帕的土地是不可想象的。人们一直在思考的是一场叛乱的可能性。如果被奴役的数十亿人起来反抗了呢?为了防止那个噩梦成真,他们采取了一切预防措施。已采取措施使其不可能实现。还有更多人被带走,以确保如果叛乱以某种形式发生,没有任何可能成功。
劳动单位被药物毒害,使他们无法想象反击。如果药物失败了,或者,就像掌权的高级监事长们所更担心的那样,如果社会阶层中出现了背叛行为,那么必须有一种办法来确保叛军无法夺取任何东西。
“把我们关在里面。”
“可是——”雷斯塔万开口了。
“命令已下达,”史蒂文说。“木已成舟。”
他和乌瓦利亚特交换了一下眼神。她和他一样,也在想他们的孩子。主监事长的住所就在将要被封锁的那部分塔的外面。他扮了个鬼脸。没什么能做的了,所以在这件事上浪费精力没有意义。
“如果他们活下来。”他说。“就证明了他们的价值。”
她点了点头。“如果他们做不到这样,他们就配不上现在的位置。”
“皆为秩序。”史蒂文说
“皆为秩序。”
墙壁和地板都在颤抖。指挥台把高级监事长放回了密室的凹陷位置,天花板又把他们从穹顶上切断了。巨大的齿轮摇晃起来,震动越来越强烈。它们是如此巨大,如此剧烈,以至于它们只能使用一次。它们是加拉斯帕行星上最伟大的建筑壮举之一。他们转过身来,另一个平台——巢都中最大,最隐秘的平台——开始移动了。在一排排巨大柱子的支撑下,平台落下,拉下高塔,带进碉堡般的底座里。当指挥中心陷入内部时,更多的运动发生在上面,井壁结合在一起。然后,它完成了,中心和他的发电机被一百多米厚的岩石混凝土包围起来。
齿轮突然停止转动,中间也能感觉到它的颤抖。高级监事长们面面相觑,意识到一切已成定居,再次离开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逆转就能办到的了。该机制的自动崩溃确保了它不能以任何方式被外力所使用。从中央有逃生路线,但使用过程缓慢而费力。只有在危机过去后才能计划使用。
监事们和空间站操作员都在那里。
“他们现在找不到我们,”雷斯塔万说,再次寻求安慰。
“你不这样认为吗?”乌瓦利亚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他们撞击了普罗塔科斯,从一艘船上跳了下来。如果他们能做到这一点,他们现在就能找到我们。”
“当然可以,”史蒂文说。“我们的目的不是躲避他们。这并不是什么胜利。目标是拖延。我们只需要拖住他们直到天亮。是的,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他们可以找到我们。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们会先找到他们。”他又看了看向普罗塔科斯聚集的战线。他不在乎巢都会发生什么。这不是他的城市。这是他指挥的地方。仅此而已。这是属于他的星球。
为了保住加拉斯帕,他愿意摧毁普罗塔科斯的每一个地区。天亮时,他就有了毁灭的手段。与此同时,他会让入侵者们尝尝即将发生的事情。封锁指挥中心只是第一步。
还有一道防线可以用来对付入侵者。“召集堕落者。”他说。他们的存在是骑士团的污点,但他们从未被彻底消灭。他们是一股力量,尽管令人作呕。但在加拉斯帕的精英眼中,一直都有这样一种想法,那就是有一天这些可怜虫可能会被证明是有用的。所以一代接着一代,他们被捕杀和控制。
现在用上他们的时候来了。